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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兀得盯住石川学长的眼睛,大脑中的信息高速运转,从石川学长了解我与龙马的关系,到他自己跳进了这个变若水的混乱圈子,一直以来,他对龙马的关注似乎超出平常人。
我的眉心渐渐用力,唇紧紧抿住,在实验室中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坐在舱内的石川学长笑容诡异,“接下来似乎会很有趣。”当时他是那么说的。
“怎么了?”石川学长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回神,心情却依旧波澜,心中的疑问在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暂时藏起来。
整理了下心绪,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说:“以罗刹的身份吗?把龙马和那样的怪物联系起来,我的脑袋构思不了这样的结合。”
“到那时这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还由得你选择吗?”石川学长拍拍我的脑袋,“你还当是在学校?这地方的凶险你得时刻记在心里,别掉以轻心。”
“嗯嗯。”我吐吐舌头糊弄过去,在石川学长爽朗笑着的时候偷偷看了他一眼,如果这次的机器错误是人为的呢?如果这一切都是在石川学长的计划中呢?……一大串的疑惑在我脑中炸开,我不敢想下去,一旦事情真的如此,那么这个如今唯一与我处在同一种境地的人,我又怎么敢再去信任。
午后,石川学长离开,我便即刻黏上冲田总司练习剑术,他虽严厉,但的确有所成效,挥刀,突刺,都由原来的生疏别扭变得逐渐得心应手。
“天资愚钝,到这种地步已经是不错。”他居然没有吐槽我,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却看他脸微红,嗔怒着说:“怎么,就不许我换换风格做个和蔼的老师了?”
我连忙摇头,这最好不过了呀!不过说起来,难道这家伙是在感谢我那天陪他散心?我心里喜滋滋的,脸上估计也是笑得跟个白痴似的。
“还不开始练习?”
“哦哦!”
炎炎夏日,竹剑在我手中砍下,侧击,突刺。我喘着粗气早已汗如雨下。
“等等,在起势时刀锋要偏左。”冲田总司走过来矫正着我的姿势,“天然理心流注重实战,所以在日后会很实用,若是学有余力,我便教你些剑花。”
“剑花有什么用?”
“好看,大概是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这样的感觉。”冲田总司摸着下巴思考起来,“当初在试卫馆单是靠着剑花就吓走了一批踢馆的人了。”
“虽然不太明白,但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我点头。
“呐,这点就是其中最大的奥义了。”冲田总司嘴角微扬,脖子上的汗珠沿着颈部的线条淌下,一头扎进了他结实的胸膛。
……
我非常勤奋地练习到了晚上,就连晚饭也是匆匆扒了几口。且不说石川学长的目的为何,但我不愿将龙马与那罗刹联系起来,那样子只能在夜间活动的怪物,根本不适合龙马灿烂的笑容与小麦色的皮肤。如果说是自私也可以,说是任性也可以,总之我想要真正地救下龙马,而不是让他如同行尸走肉般苟活于世。而这是一场巨大的赌博,我得不断加大手中的筹码来应对敌人,应对历史修正力。
天色早已暗透,璀璨的星光洒满夜幕,站在这星空之下,能感到造物主的伟大与神圣,与此同时,还有作为人类的渺小与无力。
但那又如何,我就偏偏要打破你的规则,你要龙马为历史牺牲对吧?我便救下他给你看!忽的刮起一阵风,伴着些沙尘吹得我眼睛生疼,我忙捂住眼睛,再松开已经满眼的热泪。视线模糊只见,忽然闪过一道白影,我擦掉眼周的眼泪,转了一周。
“看错了吧。”我自言自语地摸摸胸口舒一口气。
正在这时,一个散乱着白色长发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张牙舞爪地伸手逼近我。那双血红的眼睛,那张狰狞的面容,与上次变若水的实验失败品如出一辙。我吓得连连后退,丢下竹刀拔出肋差,可手心大汗刀柄一滑便脱手而出。
我一惊,立即边退便拔出刚从石川学长那儿拿来没多久的刀。一直退到墙角再无可退,我举着刀对着依旧朝我逼近的罗刹一通杂乱无章地乱砍,刀在风中发出呼呼的声响,但那罗刹并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只贪婪地望着我,或者说,望着我的脖子。
我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快想起来!冲田总司教的一招一式,总有可以用得上的!但此刻大脑却不争气地一片空白,偶尔闪过的画面也只是当头砍下的角度与握刀姿势。
我牙一咬,举高刀用着蛮力当头砍下。然而刀还未落,那罗刹侧身一转已然到了我的身侧,他的头靠近我的脑袋,长长的白发随风刮擦我的脸颊。
一阵慌乱,但力量已出,如同覆水难收。一切就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我惊恐地看着那罗刹张开嘴露出满嘴的尖牙,面目狰狞地向我扑来。
我该躲开,我该转变刀的方向。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但是我就是做不到,我的身体僵在那儿,我拿着刀的双手依旧在往早已空无一人的地方砍下去。
这样下去,会死的。我甚至连呼喊都做不到,只是盯着那不断靠近我的罗刹,害怕,惊恐,绝望。
银光闪现。
一柄刀自空中而来,横在了我与罗刹之间。只见那刀刀锋一转,横着切向那罗刹,在他身上落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罗刹行动灵敏,三两步退到墙边,这时我的刀才重重地落在地上,深深地嵌入泥土,连带着我也被这力道向下拖拽而去。
一股力道将我拽住,我心有余悸地舒一口气,抬头看见土方岁三背靠着一轮明月,长发纷飞。他的眉头深锁,紫色的眼眸在清冷的月光下格外清辉,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
“退后。”他扶起我,将我拦在身后。
这时藤堂平助闻声而来,其余人也纷纷赶到,顾不上了解我们这儿的情况就都朝着罗刹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你这样的招式留空太多,反而给了那东西袭击的机会。”土方岁三收起刀说道。
我惊魂未定,听不下这许多,只是打着哆嗦道谢。他犹豫了一会儿,冷冷地说:“你自不必谢我,任谁我都会出手。”
我的身体始终无法停止颤抖,低下头,我只觉得刚刚那一身冷汗在这晚风中格外阴冷。我抖索着拔出插在泥地中的刀,却不敢独自离开。
忽然之间,感觉身体被包裹住。一件罩衣就那么轻轻地披在我的肩头,我诧异地抬起头,土方岁三却在这时别过脸去,他温润的声音在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样的,我要回老家结婚了,所以这短时间就要好好准备起来了,所以综上所述,我要请假大概半个月的样子,请大家不要抛弃我~
不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事实不是这样的啊=3=
其实我只是在向期末考求婚啊,请叫我进击的胡萝卜_(:з」∠)_
小伙伴们,半个月后见哟~!
祝大家各种顺利,开开心心地过年~~!
☆、第四十三章
一夜未眠,石川学长所赠的刀就放在枕边,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那罗刹与我四目相对,几乎脸贴着脸的情景,每一次,都让我在盛夏时节,冒出一身的冷汗。
土方岁三的罩衫也在身侧,散发着他独特的好闻的味道,淡淡的清爽的味道,像是月光照在身上那般温和却又带着阳光的气味。
我将刀与罩衫放在一起,蜷缩着身体抱住了膝盖。
真可怕。
是的,真可怕。
不管是变若水还是罗刹,真可怕。
想起之前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替龙马扫清障碍,扭转他的命运之类的大话,就愈加觉得自己的羸弱无力。我从怀中掏出怀表,它被我保养得很好,依旧如新,但是在它之上曾停留的龙马的味道,早就消失不见了。
大概就是历史修正力想要清扫我这样不自量力的家伙吧,我紧紧捏着手中的怀表那么想着,金属的质感深嵌入皮肉,有一丝丝的疼痛。
我救不下我自己,更救不了龙马。松开握住怀表的手,任由那精致的怀表与我已经长了许多的发丝纠缠在一起,眼睛很湿润,那一股热流无法抑制地淌过我的太阳穴,滴落在黑发里,陷入枕中。
第二天日照三竿,我才慢吞吞地穿戴完毕。路过院子时,看到一大帮子人早就聚在那儿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儿,就比如洗衣服的斋藤一,擦着刀的冲田总司还有光着膀子用井水冲凉的永仓新八。
“这么晚,看来睡得不错吧。”永仓新八最先看到我,笑着冲我挥手。
“嗯,很不错。”我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昨天夜里的胡思乱想已经让我精疲力竭。不知觉中视线右移,停留在了永仓新八的身侧——站在一旁拼命用井水洗着手的藤堂平助。
只见他神色落寞,双手浸在满溢着井水的木盆中,一下,一下,搓着,擦着,甚至用指尖抠出了一道道的红色痕迹。
而水,却依然是清澈无暇。
他的眼中有无措,有彷徨,像是被逼着走上了岔路的小鹿,无助而不安。
我大概能猜到昨夜那罗刹的结局了,求证般地向永仓新八投去目光,他低头担忧地看了一眼不断重复着动作的藤堂平助,沉默地点了点头。
心底的复杂情绪忽得炸开,看着那样的平助,昨晚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绪又波动起来,鼻子酸痛,眼睛胀胀地似乎随时都会掉下眼泪。
“呐,阿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