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站在那里木然地看着，全然没听到身后一步步远离自己的脚步声。
“……尼亚？”终于寐罗从那持续的呆滞中缓过神来，他回过头去寻找，却只看到地上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尼亚的身影早已不知何时又消失在何处。
寐罗轻轻咂了下嘴唇，里面泛出浓郁的血腥味道——明明熟悉之极却第一次感到如此苦涩。或许不是苦涩，而是太多太多复杂得无法形容也难以说清的东西混在一起泛出的滋味。
手里的枪颓然掉在地上发出闷响，摔开的枪膛里滚出还沾着血的子弹。他像过去那样点了把火，看着面前两具尸体慢慢变得焦黑一团，心里默默为那个无名氏牺牲者做了个简易的祷告。寐罗知道该做些什么。虽然他心里混乱无比头脑却依然该死的清醒异常。
或许他刚才该从那他妈的出神里拼命拉回注意力放在某个溜之大吉的混蛋身上跟着他去他的新公寓看看那里到底比原来的住所好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换了新公寓也不邀请他去做个客。……可现在寐罗真的不知道他到底还该不该去找尼亚。他真的不知道。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7…8…9 10：57 回复此发言
71 回复：【ＮＭ】～邪恶定论～（我很喜欢的一篇）～
【NM】邪恶定论 22
katt 发表于 2006…11…16 8：24：00
他微微仰头看着那扇窗户里映出熟悉的身影——那个男人疲惫万分地拉开拉链甩掉衣服，然后走到床边弯腰拾起床头的巧克力一边咬着一边离开窗户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然而那黑色剪影般晃动的影子还停留在他头脑中，尼亚想象着那个人去清洗身上的血迹或是泥污。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望着，毫无意识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自己又要再站到何时。
每天每天强制性地让自己的大脑处于完全不得空闲和休息的状态，除了睡觉，所有时间都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拼命填充它。虽然在那次的事件之后他足足有四天没有出门，只是呆呆坐在房间对着一片漆黑发呆——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有两个无辜者因他而丧命。如果说第一个人真的是他的无心而造成，那么第二个却是他真真正正亲手杀掉的。
尼亚根本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冒出的那种想法——完全像是种本能，因为想要救寐罗和自己而萌发出来的内心深处充满罪恶和自私的想法。那真的是他吗。尼亚没有忽略寐罗脸上浮现出来的愕然和难以置信，他知道那时寐罗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在那只吸血鬼痛苦挣扎的时候寐罗只是站在那里一脸沉默而木然地看着，仿佛全然忘记身后还有他的存在——抑或那个男人心里的确是有在想着他，只不过所想的是为什么尼亚会做出这样的事，完全颠覆了那个作为人类的尼亚在他心里的样子——他不再那么简单无辜。人类是复杂的生物，而鬼却是直性的。所以那只吸血鬼想不到枪里的子弹涂了死人血。所以从人类转变过去的尼亚有着人类本性隐匿着的邪恶和难以预测。常常和鬼打交道习惯了那种直性生物的寐罗或许面对这样的尼亚有些无法接受——至少那时他的表情就是如此。
尼亚离开的时候没有听到寐罗那里传来任何声音。
寐罗根本不知道他在离开——而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在想着他的话，又怎么可能不会注意到尼亚的离开。走出去很远以后，尼亚一个人站在路边，对着无边蔓延下去的黑暗前方出神很久，亦或许那是他将要走下去的路？永无尽头，却始终没有光明。
他不能解释自己眼中不知不觉涌出的几丝灼热，却抬起衣袖固执地抹去它们。然而眼泪存在过的事实是无法这样简简单单就抹去的，即使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痕迹留在心里。
那之后他常常跟着他，当寐罗独自踏上猎杀旅途时他在他的身后悄无声息地跟随。他在心里嘲笑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仿佛总是担忧着寐罗会在猎鬼的过程里突然出现意外然后不声不响地离他而去。即使他知道那种可能性或许微乎其微。即使他知道自己或许纯粹是杞人忧天自作多情。即使他知道或许寐罗根本不需要他这样……可他总是无法平静。在那个夜晚把寐罗从死亡边缘救起来的时候，尼亚发觉自己如此恐惧他会离开。
如果，寐罗不在。而他却还有一大把没有尽头的生命。他不能再看到他。不能再听他发出愤怒的咆哮或是放荡的大笑。不能再感觉着他的气息并深深沉溺其中。不能再拥抱他……尼亚不知道那样的自己该怎么办。或许他也能够继续浑浑噩噩地活下去。然而那种状态已经不能单纯地用『活着』来形容——没有寐罗的世界，该是怎样的呢。
他继续站在那里对着空荡荡的窗户凝望，想不到离开。又或者，就这样一直望下去也是好的。只要能看着那个男人……不管他在做什么，也不管他会想什么。只是看着他就够了。
窗户突然被猛地一把推开。
尼亚愕然望着探出来的半个身体，寐罗明亮而带着怒火的眼睛投向他——直直地犀利地一眨不眨地，带着某种想要把他活活咬死或是扁进地狱的愤怒火焰。尼亚不由得一时呆住，继而本能地退后一步想要离开——他真不该出神到如此失魂落魄的地步。
“你敢走！！———”寐罗立刻朝他厉声吼到，“敢走的话你就死定了！！”
……这真是世界上最蹩脚的威胁方式。尼亚呆了几秒，突然有种想要狂笑的冲动。
“靠！你他妈的笑什么笑？！”寐罗神情暴怒地吼他，“再笑老子抓了你的脸！！”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7…8…9 10：57 回复此发言
72 回复：【ＮＭ】～邪恶定论～（我很喜欢的一篇）～
尼亚才发觉自己真的是在笑——尽管不是他想象中的大笑而只是微微牵扯起嘴角。那个表情绝对不是哭。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仰头看着寐罗怒气冲天的又带着一丝矛盾和不知所措的表情。他一定是在犹豫追下来还是等在那里按兵不动。显然哪个办法都不那么明智。
寐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感觉到尼亚的存在，他只是有种类似于精神感应——如果可以那么叫的话——那种东西的瞬间涌现让他不顾一切地冲到窗边推开窗户。他看到尼亚站在下面出神地凝望这里，映衬着夜晚柔和而朦胧的月光，那一幕犹如幻景。
然而自己的出现显然打破那原本宁静的一切，他看到尼亚微微退后一步仿佛下一秒就会转身离开。不要走！！他的头脑他的意识他的感情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急切万分的叫喊。他想也没想推开窗户朝那个身影吼到，“敢走的话你死定了！！———”
……靠。真他妈的丢人到家的威胁——比那种最丢人现眼的一手抓着人质一手晃着匕首然后朝层层包围的警官们歇斯底里『敢过来的话他/她死定了』的抢劫犯还没出息的威胁。而寐罗知道尼亚肯定也该死的在这么想——因为那个男人在笑。尽管只是微笑。而最该死的是为什么他笑起来那么好看连他妈的月光都没有尼亚的微笑万分之一的生动……
然后他僵在窗台那里半天没有动弹，头脑陷入矛盾的短路状态。
冲下去——尼亚会趁这个时候溜走，那似乎没什么稀奇反而可能性极大；站在这里死死地盯着他——靠！要他妈的看到什么时候？！好吧或许他可以试着从窗户直接出去来个疯狂的自由落体要是那个混蛋有点良知的话没准会好心接他一把。否则他下半辈子只能靠轮椅。在寐罗左右为难权衡不定大脑几乎接近于焚烧状态时，他看到尼亚又退后几步。
于是寐罗不顾一切地实施了他放在候补位置的议案——在他意识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先采取了行动——靠，为什么他的脑袋跟他的身体还有这种达不成共识分道扬镳的时候。虽然坠落的感觉即陌生又刺激但寐罗完全没心情品味相反头脑里有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在狂叫着『会送命的会送命的会送命的就算不死也没半条命你他妈的真是疯了你个大白痴……』
尼亚站在下面就那样傻傻看着寐罗像个英勇战士一样视死如归地翻了下来。两秒钟后他的大脑才迅速做出『那个男人即将摔成残废』的反应并促使他上前张开双臂去迎接那个——呃……现在看起来不像战士反而更像被关在古老城堡里为了追求浪漫又愚蠢的人生另一半还是灵魂另一半而义无反顾选择叛逃并同样英勇无畏地跳下来等着被她的王子接住带走的傻公主。……好吧或许寐罗会因为那个形容词而朝他挥出愤怒的拳头那么就……公主好了。不过寐罗还是很有可能朝他挥拳头只因为尼亚把他的性别稍稍地改动了一下……
嘭的一声闷响打断尼亚已经陷入童话幻想里的沉思。他被结结实实压在地上，就像上次被寐罗和寐罗身后的椅子压在地板上一样——不过这次没有捣乱的小鬼，只有他们两个。
寐罗压在他的身上，黑色眼睛紧盯着他的仿佛在逼迫尼亚承认什么一般，而尼亚在他那样盯视下不由自主地有些唇舌发干。他的双臂紧抱着身上那个趴得死死的男人，被他的体重压得呼吸困难被他的喘息搞得阵阵窒息，于是他开始身不由己地顺着他的肩膀滑动手指。
他发誓他不想在公寓下跟这个男人上演激情戏——正确的行为应该是滚床单。可是哇噢尼亚手指的感觉真是好极了……寐罗的骨头一阵酥软，几乎找不到呼吸在哪儿。他连外衣都没穿就这么光着胸膛跳下来他妈的要冻死他了靠真的要把他冻僵了。而所有唯一的温暖就是身下这个男人，所以他没有理由不拼命靠紧这个热源并一再地把他的脸庞埋进他的颈窝里。
『我们该上去』他觉得他有必要这么建议。至于上去楼还是上去床都他妈的无所谓可是上帝这个该死的尼亚居然这种时刻开始抚摸他的身体于是寐罗除了十足的火辣感觉其他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