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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臣在这里一天,就应该按这里的规矩办事。您还是先回驿馆休息。小臣晚上再去找您。”洪麟说著已经起了身。
恭湣王犹豫了半刻,握著洪麟的手说:“也好,那你小心身体。”
洪麟用力的点点头。
霜花店同人→此情可待(7)『虐心生子』
7。
这一天终於过去了。洪麟觉得头痛欲裂,胸口的呕吐感时不时的折磨著他,就连走路都有些打晃。他扶著休息间的桌子慢慢的坐下,用左手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但剧烈的头痛似乎没有丝毫的好转。在寂静的休息间里,洪麟听见自己沈重而浑浊的呼吸。是王的突然到来,打破了他刚刚适应的安静的生活。想想一会儿他又要掩饰起内心的挣扎,陪伴在王的身边,心里那两股矛盾的势力便更有力的做起了抗争。
屋子里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是朴胜基。每当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洪麟都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是一种莫名的不舒服。看著朴胜基的身影越来越近,洪麟决定起身离开。可还不等他站起来,朴胜基便已经走过来并用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洪麟只得又重新坐下。
“总管大人,怎麽一看到我就想走?”朴胜基的语气倒也还算平静。
洪麟不喜欢他这样说话还带著质问的口气。於是,言语间带了些脾气:“有什麽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洪麟推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
朴胜基回过头看著洪麟,有些不屑的撇撇嘴。“终於把殿下惊动了。您的目的达到了。”
“什麽?”洪麟完全听不明白他在说什麽。
“哼。。。。。。还装什麽傻,不是您写信请殿下来的吗?”朴胜基笃定的模样,就好像是拿到了确凿的犯罪证据的捕快正在审问他的犯人。
洪麟注意到,在朴胜基平静的目光里,饱含著一些复杂的含义。他针对洪麟的话,总是带著挑衅的味道,那该不仅仅是一个久未得到晋升的下属对上级的不满吧。或许,那是来自一个男人内心的深深的嫉妒。
“朴胜基,别用这种质问的口气跟我说话。请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做逾越礼数的事情。”洪麟已经懒得向他多做解释。即便是做了解释,朴胜基也绝不会相信,所以,洪麟只好用身份来压他。但是,洪麟知道这是朴胜基最痛恨的一种训话方式。果然,洪麟还是激怒了他。
“洪总管,你又有什麽资格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跟我说话?你这个总管是怎麽当上的,难道还用我告诉你吗?”朴胜基言语间的那种轻蔑,张扬的暴露在他吐出的每一个字上。
洪麟安静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他凌厉的目光突然有些涣散,嘴角浅浅的抽动了几下,好像是要说些什麽,可最终还是没有吐出一个字。
朴胜基以为洪麟理亏了,於是,更加嚣张的接著说道:“如果没有王的宠爱,你会有今天吗?论武功,论学识,你样样比不过我,可王统统都看不见,他只会让我做你的影子,每天只能跟在你的身後。这一切对我朴胜基都太不公平!”他说著,走到了洪麟的跟前。那深色的瞳仁,闪现著一种绝不屈服的光泽。
洪麟有些茫然的看著朴胜基。他方才那一大篇忿忿不平的怨言,洪麟完全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的耳边只是一阵又一阵的好似锺鸣的嗡嗡声。他缓缓的抬起手,好像是要抓住什麽。可是,他的手却只是在空中徒劳的划了一个圈,天地仿佛是在骤然间颠倒了位置,洪麟那浑沌的脑子已经来不及思考,因为他的眼前只剩下了一片黑暗。他只是在失去意识前,隐约的听见朴胜基在喊他。
当洪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只觉得视线里围了好多人。尽管那群人里包括他熟悉的王和黄内官,但他却仍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清澈的眼眸大大的睁著,但却仿佛没有焦点。那一刻,他的脑子依然混沌不清,耳边却是一个寂静的世界。骤然间,从右手臂传来的疼痛,让他的意识似乎又游历回了人间。洪麟侧过头,看见御医正在为他受伤的右臂敷药。
“洪麟啊,觉得好些了吗?”恭湣王原本还在庆幸洪麟终於醒了过来,可看见他那涣散的目光,仿佛不能识物的眼神,禁不住又担心起来。
“。。。。。。”洪麟似乎已经记不起方才都发生了什麽,他只是木然的盯著王。尽管心里有话要说,但是身体强烈的疲惫感,让他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御医是一位已过天命之年的长者,看他的模样,像是饱读医书,医术精湛的样子。否则也不会被王带在身边。他小心的处理过洪麟的伤势之後便一直在为他诊脉,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位御医的神情越来越凝重。他时不时的窥视一下恭湣王的表情,像是有什麽话令他难以启齿。他大概也明白洪麟在恭湣王心中的位置,对其的诊断若有丝毫的误诊,怕是他自己性命堪忧。
“洪麟到底得了什麽病?”恭湣王再也坐不住了,他语气颇重,故意对御医施加了压力。
“这。。。。。。小臣。。。。。。”御医有些吱吱呜呜的语焉不详。
御医的回答如此不爽快,这令恭湣王原本就揪著的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喉咙口,他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此刻,他的脑子里飞快的闪现著众多恶症的名字。“说──”恭湣王最後从口中迸射出的一个字铿锵有力,仿佛带著蛟龙的威势,让人闻而生畏。
“臣惶恐。。。。。。洪总管他并未生病。。。。。。而是。。。。。。而是喜脉。。。。。。”
霜花店同人→此情可待(8)『虐心生子』
8。
“喜脉”这两个字听起来有些刺耳。洪麟还记得自己上一次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是王後娘娘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那时候的他,既没有将为人父的喜悦,也没有意料之外的惊讶,那种复杂的感受,他完全无法用他所了解的词汇去形容。而命运就是这麽喜欢捉弄人,也不过就是一个多月的光景,他竟然又再次听到了这两个字,而且是被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洪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揪住了御医的前襟,有些发狠的问他:“你说什麽?你到底在胡说什麽?”
听到这个消息,恭湣王的惊讶程度一点也不比洪麟小。但一项老练的御医也绝不会在王的面前开这种玩笑。恭湣王试图先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後屏退了身边的人,又安抚了洪麟,这才一脸严肃的追问御医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御医饱读医书,见多识广,确也不觉得此事有什麽稀奇。虽然他并未接手过这类病例,但却也有所耳闻。所以,他思来想去,还是据实以禀。“殿下,这世上确有以男子之身可以受孕的人,这也并非奇事。只是这样的男子体质特殊,也许几百年才能出现一个,而他们的身体从外表看与其他男子无异,兼之又未必好於男男之爱,所以极少被发现罢了。小臣行医几十年,这喜脉是断然不会诊错的。洪总管确实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洪麟与恭湣王似乎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月前,洪麟即将离宫的那个夜晚。窗外的狂风大作,而床上的他们却将裸露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享受著身体彼此相融的快感。在恭湣王愤怒的发泄中,洪麟第一次躺在了王的身下。那是王对他的无耻的背叛进行的惩罚,可是这次惩罚却给洪麟留下了永恒的不可磨灭的屈辱的伤疤。王在他的身体里种下了一颗娇嫩的种子,如今它却已经在洪麟的身体里生根发芽,并且茁壮的成长起来。
洪麟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即使御医说的再怎麽合情合理,可他依然无法接受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实。难道几百年才出现的一个怪胎就被他摊上了?那一刻,洪麟的脑子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再也不想见到王了。因为只要见到王,洪麟便觉得自己的自尊已经被他踩在了脚底下。
恭湣王就那麽呆坐在洪麟的床边,脑子里的思绪已经是一团乱麻。同样作为一个男人,他虽然说不上能够完全体会,但也大概能够了解洪麟此时的感受。在一夜欢愉之後,身体便如女子一样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无论是对哪一个男人而言,那打击都是近乎致命的。况且,洪麟从小就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在建龙卫的训练中,但凡有他学不会的招式,就算是比别人付出多一倍的努力,他也绝不会轻言放弃。即使是得到了恭湣王的宠爱,他也从不邀功请赏,更没有倚靠在恭湣王的怀里像情妇一样玩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他与恭湣王的暧昧关系早已经是朝野内外公开的秘密了。也正因为如此,祝福的人实属少数,质疑与反对的声音却是连成一片。有不少元老级的大臣认为恭湣王不爱後宫佳丽三千,专宠洪麟一人,只因他这妖物祸国,理应铲除。而洪麟能在他们的怨声里继续生存,不仅仅是依靠王的庇护,能够保护他的,最重要的东西便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而眼下,他连後宫嫔妃们的差事都抢了,洪麟也忍不住唾弃自己,他这与後宫那些想要母凭子贵的争风吃醋的女人们有什麽分别?
恭湣王看著洪麟蜷缩在被子里的身体,脑子里就那麽胡乱的想著。渐渐的,他心里的那份意外与惊讶在慢慢的减淡,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份有些甜蜜的窃喜。尽管王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卑鄙自私,但他还是很迅速的接纳了这个意外得到的孩子,并满心欢喜的憧憬著他们未来的三人世界。与此同时,他的内心也同样被深深的懊悔所折磨。他後悔自己与洪麟相处了十几年,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他的特殊体质。如果这个孩子可以早一步到来的话,他又何苦作茧自缚般的极力促成洪麟与王後的“美事”。恭湣王是真的希望,洪麟只是简简单单的,带著干干净净的记忆躺在他的身边。而王後也能依然保有她後宫之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