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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对方已经将话明说到了这种地步,清见依旧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地加大了笑容,饶有兴味地一扬眉梢,“哈哈哈……这还真是有趣。那么就来继续推理猜猜看好了,这个作为鬼兵队一员的‘我’,绞尽脑汁搬到江户开了间居酒屋,还兴致勃勃的玩起模拟人生经营游戏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你不老实交代,我们就只好自己去搜查了。”
在心底抱怨了一句对方的顽固不化,土方十四郎两指捏住烟嘴将烟头碾灭在铁皮罐子里,语速飞快地说道,“等找到了不能否认的证据,到时候一定逮捕你——你看起来不像是会突发智力障碍神经系统紊乱的那种人,来江户隐居只能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吧,真相只有一个。”
“……我会查出来的。”
玖木绫突然腾地起身,大步跨到嫌疑犯专用的靠背椅跟前,抬起颌骨抿着嘴角,注视着一直笑眯眯看不出任何多余情绪的清见,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会查出来的——不管最后的结果是哥哥你被外来天人捅过痔疮洗脑篡改了记忆成了攘夷志士也好,还是我因为微博账号被盗用发了羞耻图片导致情绪失控记忆紊乱了也好,我绝对会找出能解释这一切的真相来。”
清见略歪过头与她对视,唇角柔和上挑,“虽然没太明白,不过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请加油。”
“……赶紧走人吧你,少在这里丢人了。”土方十四郎瞥一眼对面墙上的挂钟,站起来一掌拍上玖木绫覆盖着黑长直发的后脑,又转向了口径始终保持统一的嫌疑犯,“喂,剩下的十个小时你就在这里好好权衡一下究竟要不要向我们坦白,玖木清见。”
玖木绫跟着他出了审讯室的双层加固铁门,转身边落上门锁边随口问道,“这么急着出来,是今天早上将军府的仆人说的时间要到了吗?……话说回来,那种大人物到底需要我们去做什么?”
“没错。你还记得之前有市民报案说午夜有可疑响动和黑影吧。”
土方十四郎“现在在将军居住的宅邸也发生了这种情况,并且还是一连几天每晚都出现——我们被委托调查事件的同时看护将军府,保护将军的安全,直到案件侦破为止。”
玖木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原来除了扫。黄。打。非充当业余城管大队以外,真选组还兼职私人保镖啊——接私活儿也就算了,有加薪吗,包不包食宿?”
“……没有加薪,不包食宿。还真是委屈你了啊——下次再提出这种问题就送你去切腹。”
对迎面而来的死亡威胁毫无知觉,玖木绫满脸尽是镇定自若,几乎是眼也不眨便习以为常地利落反击道,“我切腹切去了西方极乐世界的话,就没人大半夜跑出去给你买烟和蛋黄酱了,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副长。”
“……”
土方十四郎不语,扭头就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顺带着不那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去简单收拾一下行李,看样子我们至少要在将军府里面住上几天。半小时后出发,迟到了就到男厕所里罚站。”
☆、33确认032。'第一更'
依照对方的话把零零碎碎的日常贴身衣物和惯用生活用品打了个包裹,期间搜出了那个断裂成一半的手铐和平安符,玖木绫稍作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它们一股脑儿塞进了箱子的深格里。
——直觉告诉她,说不定会用得着。
这期间没有什么人来催促,显然时间还尚且充足。她发了会儿呆,然后动手扯着衣领脱掉了制服上衣。
解开纽扣将衬衫也撂到一边,玖木绫低头用手指骨节蹭了蹭肩胛处残存着的刀疤,指腹沾了些祛痕乳膏涂在上面——那是冠希便利店里的明日香姑娘送来的,据说治疗疤痕和痔疮都有奇效。
……不,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头……等等,痔疮?
她垂眼看了一眼乳膏的胶管,果断挥手扔到了远处。
伸出去的手中途折返,抓住了放在身侧的白衬衫,准备一件一件再将全部制服都套回身上。
可不凑巧的是,就是在这个时候——
推拉纸门哗一声被人从外打开,没等玖木绫以充足的时间做出反应动作,来人已经一脚踩进了屋门,一道飘进室内的是他标志性的独特嗓音:
“喂,将军派来的引路车已经到了,你还没……”
“……”
只来得及把衬衫一掀压在身前姑且遮挡着,玖木绫僵硬地维持着背对着门口的姿势,一寸一寸慢慢转过了头——果不其然,她看见那张就算在这种特殊时刻表情也照旧显得冷静而专注的脸。
来人先是有一秒钟的迟滞,旋即收缩的瞳孔里便浸进一丝可以被称之为‘惊异’的神情,用略带异样的目光紧盯着她裸。露着的背脊,没再迈进屋中一步。
那种亟待调。教的模样,似乎是在忖度着什么一般。
玖木绫一脸木然,动了动嘴唇斜着眼睛掀他,从喉咙里用力挤出几个音节——
“你还在这里等什么,我是不会转过来给你看前面的,副长。”
“……你这家伙把人当成什么了啊!以为我是山崎和近藤老大那种偷窥狂吗?!”
如梦方醒一般,僵踏在里屋的足底瞬间收了回去,旋即拉门被猛一扣紧,从隔纸外传来了土方十四郎不满的声音。
从门前回身脚步却分毫未动,他单肩靠在门框边,脸上还残存着尴尬不已的表情,眼底更多的却是浓重得无法忽视的不解和疑惑。
就在刚才,他注意到的事实令他的背脊陡然间迅速窜起一串凉意。
——就在他不经意间看到的、流线舒柔的光。裸后背上,布满了无数狰狞可怖的伤疤。
他能清晰地辨认出显而易见的刀伤和火药伤,还有其它大大小小不知名的伤口,密密麻麻毫无规律地横纵错列着,深浅不一,新旧也截然不同。
尚且完好的皮肤呈碎块交织,依稀还能看出原本的光洁白皙,脊骨笔直凸起,此时却已被多处伤疤分割得乱七八糟。
这不是一个开居酒屋的小姑娘该有的伤痕,甚至连自幼在道场修习剑术历经无数恶战的他看了都不由得寒毛倒竖。
而更令人无法不在意的,是她后颈与脊骨连接处深刻烙着的一个含义难辨的‘卍’字图案。
那是个制作粗糙简陋的印记,每一道笔划周遭的皮肤都留着溃烂后重新愈合的疤痕,筋肉连虬隐透着奇诡的不协调感。
……她是谁?
心里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疑问,他却头一回认真地看待起这个问题。
……之前在真选组所表露出的茫然无知的一切,难道都是在撒谎和演戏吗?
不,不应该。那家伙一直以来的表现,还有那些攘夷志士们的刺杀,根本就……
单凭直觉就立即否定了这个猜测,土方十四郎也说不清什么缘由,心下当即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来,就着打火机擦出的火星点燃。
尼古丁的味道充盈了肺间,呛人的烟雾腾起弥漫到视线尽头,耳侧相隔的纸门内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响动过后,穿戴整齐的玖木绫出现在了门口。
她低头单手正着领结,另一只手拖了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拉杆箱走到他面前。
“我们该出发了吧,副长。”
动作里还带有些许的不自然,她迈步前行擦过他的肩头,步履稳扎稳打未作停顿,边走边回想起什么一般飞速说道,“还有,以后我的日常开支就拜托你啦。”
“……什么啊,我凭什么……”
“不然就去纪检监察机关告你骚扰独身少妇——啊,说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想和我来一场手铐□PLAY来着,还故意藏起了钥匙对吧,这也是个有力的佐证嘛。”
“……”
一瞬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早就不是第一次被无耻威胁的土方十四郎反应极快地为自己正名,“谁故意藏起了钥匙,只是钥匙不甘寂寞先我一步去了蛋黄酱极乐世界而已。”
“你先给我去西方极乐世界吧,那种智力水平的借口没有人会信的。还是说副长你真的是连一把钥匙也看不住吗?因为小时候喝脑黄金喝成了残障导致智力不足吗?”
“……嘁,我是故意藏起来的,被你发现了。”权衡了一下两种答案的褒贬程度,土方十四郎果断选择了一边,结果收到了对方略带嘲笑的一道眼神。
“你……等一下。”
无法言明的情绪奔斥进脑海,神经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快步上前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半强迫地止住了她欲将继续前进的脚步。
对方跫音骤停,回过头来看向他,“……?”
青蓝的瞳孔锁住她没有任何异样的彻黑眼底,土方十四郎手一松径自单刀直入,简洁明晰地问了出来,“后背上的那些伤疤,是怎么回事?”
“后背也有吗……原来我也在身体上看见过一些。”
根本不觉得有多意外,玖木绫把落到颈间的长发绑回脑后的发束中,指尖不由自主地擦过了刚刚涂完药的肩胛骨,“这里……还有一些其他地方。究竟是怎么来的,我也不清楚。”
用稳稳当当的声线陈述地说着,她的瞳仁深处却稍纵即逝地闪烁了一瞬。
她记得自己有个很幸福的家庭,生活得也一直平和安逸,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滋寻到这些难看的疤痕——尽管一些往事的细节已经像隔了层磨砂玻璃般无法记清,但她始终笃定地坚信着这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回忆。
就是这些回忆支撑着她熬过了失去一切后的无数个昼夜。
但这样一来,所有现如今抓在手里的线索就统统变得难以解释。
“是吗……”
显然她的回答并没有消除不确定的疑惑,土方十四郎用拇指顶了顶发涨的额角,两人终究相对着陷入了沉默。
不约而同地肩并肩绕过一个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