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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那抹被苍色系的盔甲层层包围却依旧不断闪现的嚣张的红的一瞬,景天失去了一切行动和语言的能力,生了根般地定在那里,不仅是身体,连目光,甚至连思想都被定住了。
忽然发现,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一只手在景天背后狠狠推了一把,推得景天大大趔趄一下差点没摔倒,回过神来看着予翟他一时不知对方想干什么。
予翟却并不看他,只说了一句:“还不快去!”
“予翟?”
“有在这里哭的功夫就快点去他的身边!”
“!”
被予翟一说景天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是一脸湿润,狼狈地擦着泪痕,景天尴尬地想说些什么,但予翟并不让他开口:“既然甩开我的手,就证明天界已经留不住你了,我会如实向天帝禀报,你什么也不用管,走吧!”
“可是……如果他象溪风一样什么也记不得了的话……”
景天无言地又看向那边——嚣张的红并不是孤单的,一抹纯净的蓝正在他的身边绽放着同样迷人的光芒。
在欣喜的同时心却隐隐地痛了起来:好相配!相配得令人心痛……
冷冷看着他,被称为“予翟”的男神的声音多了几分质问:“又开始别扭了吗?你对魔尊的感情,你对魔尊的信任就只是这种程度?他曾独自负担飞蓬的记忆长达千年,你就做不到?还是你不相信魔尊的誓言?”
“……”
被予翟的话刺激了,景天立即头也不回地冲向战场。
他的身后予翟看着别人都看不见的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复数的红线开始散发出几乎是耀眼的光芒,皱着眉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果然师父说得是真的,真正的红线是不会断的。”
“师父!”随着叫声淄熙出现在面前:“您就这么让景天大人离开?”
“……这是命中注定,降香呢?”
“遵照您的话已经把他送到天帝那里去了。还有,师父,神树上居然有魔!”
“他们马上就会离开的,走吧,我们要去向天帝请罪了。”
说完,予翟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与天门相反的方向,顿了一下,淄熙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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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飞踢踹开两名下级神将,借势倒跃回飞蓬背后正听到那小子还在嘟哝:“为什么我非要来攻打自己守过的天门不可啊?”
重楼忍不住向天翻了个白眼:“从刚才一直罗唆到现在,飞蓬,怎么睡了一觉起来你就变得象女人一样?”
“……”
“喂!”冷不防飞蓬回手就是一剑,重楼好不容易避过不由大怒:“干什么?”
“你说谁象女人?”手执镇妖,飞蓬危险地眯着眼睛看重楼。
糟!不小心犯了这小子的大忌了!
重楼心中警铃大作,急忙示弱:“算本座失言行不行?现在不是你跟本座打的时候吧?”
“有何不可?”
“啊?”
“反正只要进去就行了不是吗?我本来就是神将,把你抓了就可以大摇大摆进去了,干嘛非要跟你联手打天门不可啊?”
“……喂!你不是说真的吧?”
“真不真来试试看吧!”
“喂!”
说着说着飞蓬竞真的打了过来,重楼躲都躲不开,结果在众多的天兵神将们面前,刚刚还并肩作战默契得象一个人的前魔尊和前神将打在一起,甚至比刚才并肩作战时还要卖力得多。
“……”
战场上所有的天兵和神将都露出了同样的诧异或是呆然的表情,一时之间金壁辉煌的天门几乎是满天的黑线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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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久违的战斗因为两只都是刚刚恢复体力又经过激烈的车轮战的关系只持续了不到半天就宣告结束,大拉拉地躺在神魔之井入口前重楼不满地嘟哝:“你退步了!”
“哼,你以为你就进步了吗?”
飞蓬不屑地在鼻子里冷哼,并且配合地将脸扭向一边,没想到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让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的举动惊动了重楼,急忙随之而起戒备着:“你又干什……”
声音在看到飞蓬所看的东西时自动消失了,重楼眼睁睁看着那个一身青衣、束发带上系着两枚铜钱的人来到跟前。
默默地站起来,默默地看着他,于是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在沉默中流淌。
“那个,我……”
被看得不自在的景天很烦恼的边想措辞边开口——看他这么久都不说话,八成是不认识自己了,那么,还是从自我介绍开始好了。
想罢开口:“红毛……不,我、我是说,你回来了。”
一紧张就叫了“红毛”,然后看着重楼变得古怪的眼神景天更紧张,话一出口就在心中大骂自己笨蛋——若重楼真的失去记忆了不把自己当神经病才怪!
惴惴抬头想说些什么补救的话,却惊讶地见到一抹令人入记忆中惊艳的微笑,然后他清楚地听到对方说:“嗯,本座回来了。”
“!”
看着景天将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可爱样子重楼忍不住问:“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座不是说过吗?本座一定会回来的!”
“你、你还记得……”
“什么?”
“为什么?”
“什么?”
“我说为什么你还记得?!”
抓住重楼的衣服景天几乎是吼了出来,让重楼有点困惑地问:“本座记得不好吗?”
“……”
一直绷得紧紧的心就这么忽然放松了,察觉自己又要哭出来的一瞬景天急忙低下头。
一只不比重楼的手小多少的手忽然伸过来,捂住他的眼睛将他拉进另一个怀抱中,有声音在头顶响起:“大男人动不动就哭真的很丢脸,我记得我这样教过你的吧?”
“……飞蓬,你也回来了。”
景天马上努力调整情绪然后用笑脸面对自己真正的师父,飞蓬哼了一声,看看他又看看重楼,忽然使坏地问:“是啊,我回来了,不过话说在前面,我还是没有想通,你怎么办?”
景天一呆:“……那个……”
“要反悔吗?”
“当然不会,我答应过的事绝对不会反悔的。”景天几乎条件反射般的立即声明。
一边的重楼奇了怪:“什么事?”
“……”
飞蓬存心气人般地回答:“不关你的事,那是我和景天之间的事。”
“你们之间有什么事?告诉本座!”重楼狐疑地眯起眼睛。
景天心虚地扭开脸,口中漫应:“那个……”
“为什么要告诉你?”
飞蓬的抢白让重楼更不悦地皱起眉头,几乎是威胁的语气:“景——天?”
“啊!就是、就是……”
开心地看着景天那一脸为难一脸尴尬,飞蓬忍住大笑的冲动加上最后一击:“你真的要知道?好,就是景天不会跟你走,他说好了要跟我住!”
重楼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什么?”
“这是在答应跟你走之前景天就承诺过我的,是不是?景天?”
“……是……可是……不是……”被重楼生气地死死瞪着,景天又开始陷入语无伦次的状态。
重楼开始主张自己的权利:“本座不许!”
飞蓬立即针锋相对:“轮到你说话了吗?”
重楼更怒:“你!”
景天在一边想打圆场:“你们两个不要吵……”
飞蓬却决心要给某魔找不愉快到底:“总之景天现在还不是你的,至少我就还没答应!”
“你——”忍无可忍的重楼终于怒吼出来:“要你答应?连你都是本座的!”
“……”
此言一出,场中立即一片寂静,鸦雀无声,须臾就见某神将赤红着一张俊脸,一声怒吼:“重——楼!我宰了你——”
然后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架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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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天帝宫里,看着水镜里打架的和劝架的扭做一团,银发的魔帝看着身旁的天帝问:“你真的就这么放手了?”
“……”
“那我就不客气接收了。”
“如果他们真的去魔界的话,请便!”
“……”
看着天帝端正的没有表情的脸,魔帝忽然眉头一皱哼了声“真没意思”,然后却说:“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了。”
说罢,魔帝的身影突然消失,似乎已经习惯了的天帝依旧没有反应,依旧紧紧盯着水镜中的情景:
战事似乎越发热闹了,而且可以预见的是将来这样的打架和劝架一定还会有很多,应该会一直持续到地老天荒的那一天吧?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想着,在恢复成平静水面的水镜里映出的天帝的脸上露出的了一个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