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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和景天从雷州出发数日后,船上。
“徐大哥,明天就可以到渝州了……徐大哥?”
被景天一摇长卿露出似乎梦醒一般的表情:“阿天?”
“徐大哥,你还好吧?”景天担心地看着对方:“你最近好象很累。”
“我没事。”长卿勉强地笑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明天就可以到渝洲了。”
“是吗?太好了。”长卿吐出一口气,疲惫之色尽现。
景天看得担心,不由又问:“徐大哥,你真的没事吗?还是让我去把紫萱姐接来吧,我现在已经可以飞行了。”
“不行!”长卿似乎被吓到一样一把抓住景天的手:“阿天!你绝对不可以离开,万一,万一我真的支持不住,你要在那之前把我一起封住。”
“我、我知道了。”景天注意到另一件事:“徐大哥,你的手好热……”
话音未落长卿已如烫到般将手甩开,景天又不解地叫了声“徐大哥”,长卿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话来:“我没事,你出去吧,让我休息一下。”
“……好。”虽然仍旧担心,但在长卿面前向来就是好宝宝的景天只能选择听话。
当舱门被关上黑暗再度降临的那一刻长卿就如用尽了力气一般瘫下去,黑暗中不知何处传来幽幽的笑声:“掌门大人,怎么样?很难过吧?”
“……”
“何必这么辛苦呢?乖乖听我的放松一下不好吗?”
“住嘴!”
“哎呀,掌门大人真是古板,”声音忽然变得甜腻起来,“其实,阴阳交汇乃是天地万物繁衍之道,就算掌门大人是仙,不也有阴阳双修之说吗?”
“闭嘴!”
“我说的可是句句真实,绝无半点谎言,以阴阳交汇的方式修炼采得的气可比其他方法采到的纯粹得多,既有如此妙法,又何必选那辛苦的聚气调息之法?”
“妖孽!我叫你住口!”
“呵呵,掌门大人,真那么不中听何不象前几日那样封住我即可?”
“……”
“怎么啦?啊,真抱歉,我忘了为了对付我这不成气候的小妖,不仅害您自伤其身,而且还接连耗气维持法阵,掌门大人,您不会疲劳过头了吧?”
“你!”
“或者,掌门大人只是嘴里说说,实际上心里还是想得不行?”
“你找死!”长卿大怒,不顾一切运功想压制对方,不料已经疲惫到极点的身体拒绝合作,承受不住降魔阵压力的双手从手心喷出血来,将长卿手心里的法阵弄污了。
“糟!”
脑海里只来得及闪现过这个字长卿的意识就消失了,一个影子从他的身体里浮现,在舱里转了一圈,发现四处布满防止灵体自由进出的结界,于是它又回到昏倒的长卿身边,消失在他的身体里,再次睁开眼睛时长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粉色的荧光,看看满是鲜血的双手冷冷一笑,双手又使劲互相擦了擦,将法阵毁掉,便带着诡异的笑容朝舱门走去。不想手刚碰到舱门黑暗中便是“啪”的一声轻响,一片五彩霞光当头罩来,躲避不及的欲妖被结结实实罩住,立即长卿身体里所有的施展法力必需的“气”被吸得一丝不剩。
“臭道士!竟然还有这一手!”
发觉中了圈套的欲妖不由勃然大怒:既然没了法力,就连这个船舱都无法离开,如果在这里滞留过久,长卿一旦恢复过来马上就能毁掉自己,就算没有,回到蜀山也是被投入锁妖塔之中,一样没活路。
欲妖皱起眉头思索着对策。
舱门突然被敲响,景天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徐大哥,徐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吓了一跳的欲妖本能地看向舱门历声叫。
门外的景天被吓了一大跳 ,一时不敢做声,欲妖却忽然想起云府里的事,记起这个青年亦有着不输给长卿的充沛浓稠的“气”。心念电转,一丝冷笑挂上嘴角,欲妖在心里暗暗发狠:
“姓徐的,既然你如此咄咄逼人,就休怪本妖毒辣,看我怎么样让你再无法自容于天地间吧!”
心里想着,欲妖故意压低声音,模仿着长卿的口气说:“阿天……吗?对不起,我的伤口好象裂了,请你进来……帮帮我……”
几乎是立刻景天就冲了进来,失声叫:“徐大哥,你不要紧吧?”
“呃……”
欲妖假装捂伤口,其实却用力在伤口上抓了一把,待到景天点亮灯跑到身边时,所见到的就是血正从长卿的包伤口的绷带下泉涌而出的样子,景天吓得脸都白了,连声问:“徐大哥、徐大哥!你怎么样?”
“没、没事……阿天,你,你帮我把药……”
“对了!药!”
不等对方说完景天就跑到柜子边把长卿装杂物的包袱拿了过来,刚刚放下,就听到长卿又说:“阿天,你……再去弄点清水……”
“好。”
景天很快又跑了出去,欲妖检视着包袱里的东西,嘴角带着微笑轻声念叨着:“……雪莲精……果然有……那么,软骨浆、破甲散……啊!在这!恩,天心海棠也有!呵呵。”
熟练地把雪莲精和破甲散倒进软骨浆的小罐里,又滴入数滴鲜血,用食指轻轻搅动一会,最后拿过一边的油灯揭开罩子将小罐在火焰上加热数秒,罐子里发出小小的爆裂似的声音,一蓬血红色的烟雾喷了出来,一种很淡很淡的香味混入了充斥着整个舱房的血腥味中。欲妖解开领口,用罐子里的红得诡异的浆状物在长卿的右边锁骨上绘出怪异的花纹。当花纹绘完消失后,欲妖一边吃下天心海棠一边诡异地笑着自语:“呵呵,可别让我失望啊,蜀山掌门大人!”
当景天捧着清水回到舱房时长卿已经回到床上,背靠板壁垂着头的样子让景天的心提到极点,急忙飞快地跑过去单腿跪上床边连叫了好几声“徐大哥”才有回应,长卿微微抬起头,眼睛睁开一条缝,发出虚弱的声音:“阿……阿天?”
“徐大哥!”景天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徐大哥,你怎么样?”
“我、我很累……”
此时的长卿头脑中半清醒半糊涂,好象想睡觉,又好象不想,连到底自己在哪里干什么都想不起来,身体懒懒的一点力气都提不起,而且好象总有一股什么味道包围着自己。
奇怪的味道,身体里有某处似乎在隐隐提醒他危险,可是处于半罢工状态的大脑却不合作,景天在面前说着什么,长卿费了很大劲才听清他是在说:“徐大哥,我给你重新包扎。”
“恩……”
长卿轻应了一声,将头抬起向后仰靠住板壁,让景天把自己的衣服解开,割断已被血浸透的绷带替自己洗伤口。
白色的亚麻细布沾着水轻轻地清洗着一片狼藉的伤口及其周围的血污,盆中的清水由清得见底渐渐变成淡红,然后变成胭脂红,然后终于变成不见底的污浊的红。
明明都是自己身上的血,明明伤口在被人碰触,可是长卿却连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反倒是右肩的附近开始发热。奇怪的味道也似乎越来越浓,顺着气管一路进到肺中,溶进血里,然后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全身内外都被那味道浸透了。接着热量也渐渐在往身体深处蔓延,头脑里越来越糊涂,思考都变得很困难,可是相对的似乎力量却在恢复,伤口仍然没有痛觉,布料的摩擦只让长卿觉得痒,渐渐痒到心里,面前有个影子在不断晃动,感觉他越来越靠近自己,莫名贪恋起对方身上的热量的长卿没想太多就伸手向对方抓去。
帮长卿清洗伤口的过程中景天一直担心地看着长卿惨白的脸色,一盆清水都洗成了红水长卿却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一直一副混混噩噩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才一会儿长卿就变成这副样子?到底情况差到什么地步了?
长卿从小从师名门,本就内力浑厚,加上有紫萱相助,修为更是大大提高,他不说的话,景天就完全探测不到他的底。只是以平日里与长卿相处的经验来看,景天相信他的情况已经很糟,却不知该怎么办:长卿用身体封印欲妖,景天就无法对欲妖出手,因为他不懂分开长卿和欲妖的方法,可是丢下这样的长卿飞回蜀山也不太可能,因为景天没有自信能封住长卿而不让他挣脱,更不可能带着他一起走,就算不考虑欲妖,无法用法术御寒的长卿也没办法飞行……
越想越烦,越想越没有主意,这时忽然听到一直都没吭声的长卿呻吟了一声,景天一愣,急忙抬头,眼光扫过长卿的右肩时停住了,长卿的右边锁骨上竟浮现出花纹——奇怪的花纹,有点象什么印记,妖艳却不祥的红色。
景天好奇地发问:“徐大哥,这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
他认为是紫萱给出长卿弄的什么促进法力的新法阵。
长卿没答话,却反忽然抓住景天的手臂,景天惊讶地望向对方,发现长卿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眼神火热而混浊。景天并不能肯定对方看到的是不是自己,可是对方看的方向确确实实是这边,景天被看得有点发毛,尽管不太明白却本能感到对方的不怀好意,所以赶快想开溜,一边往回夺手一边强笑:“水、水脏了,我去换水……啊!”
长卿并未放手反而往自己怀中用力一带,没防备的景天一头撞进长卿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晕,然后发现自己已经倒在床上,立时脑袋里乱成一团,结结巴巴地问:“徐、徐大哥,你你你……这是,干、干什么?”
压在景天身上的长卿只是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景天的衣领,整个人亲昵地压了下来。
“喂喂喂喂!”景天这一下吓到了,一边手忙脚乱得挣扎一边大叫:“徐大哥你、你疯了吗?放开我!放……”
忽然停止挣扎和叫喊的原因是因为景天发现长卿刚清洗干净还没来得及包扎的伤口再次迸裂,涌出的鲜血顺着他健美的身躯曲线流淌着,一直流到自己身上,可是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