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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真的好象指掌间牢牢握着一个夏日的阳光绿树般青翠明媚的新世界,好象一切漫长的忧伤终于都可以改变。
他想要的东西,纵然听起来如何辉煌,其实终究那么微不足道。
人们说,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最少同等的价值。
那么,一直不停地付出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拿回已不再存在的东西。
佐助是什么样的?
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然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明白了,那只叫记得,不叫知道。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漩涡鸣人总是很容易地回忆出十二岁的他与佐助一起出的那些大多无聊的任务,回忆起他以为他死掉时候脑中绝望的空白。终焉之谷的瀑布象一条长长的白练,它顽皮而固执地隔在他们中间好象老天忽然孩子气的恶作剧。
他一直记得佐助递过来的便当、为他挡下的银针,却在长久的时间里从来不肯去看清佐助当时怎样不回头地离去。
佐助。
我想我终于开始明白你说我无法懂得的一切了。
过去那么美好。可是你要不回你的童年,我也要不回我们一起的时光了。
就象你说的那样,我现在就象你一样,想要回到过去。可就是这样卑微的愿望,就是永远无法实现。
我们都一样,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回头。
作者:黑岐火泉 2007…7…16 11:5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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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V 这个你和我的世界
鸣人总是想得起三代目火影的葬礼。
素净的黑色丧服,同样素净的白色菊花。干净肃穆到连悲哀都显得节制而高洁,断然不会有人歇斯底里地嚎啕痛哭。
他问伊路卡,人为什么可以为了别人去牺牲自己。
其实那一瞬间鸣人隐隐知道自己真正想问的并不是如此表层化的东西,但他组织不起来自己的疑惑。又或者是,他潜意识里并不想把某些疑惑从脑海深处提出来。
他仍想相信,象所有的‘英雄’一样,他的战斗总为着一个悲壮且高尚的理由。
然而他在慰灵碑上始终找不到代替兄长为了家族和木叶死去的日向日差,更找不到大和队长说过的木叶白牙的姓名。
那上面只记载了能光明磊落地成为被人景仰的英雄的名字。
那黑色石碑上的名字个个如此冠冕堂皇。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姓名,大概也并不属于那里。
大和看见银色刺眼的带电查克拉流在天空中隐约闪现好象一张巨大的网,阴暗的云层颜色越来越深,简直要相互呼应起来。
他能够听得见螺旋丸脱手而出时那种刺耳的风声。在电光的噼雳声里,它高高低低地呼啸着,象要席卷着世间的所有。
那段三人的训练时光里,他一直听见这样的风声。刺耳,干涩,却异常顽固地不肯断绝。
“卡卡西前辈,我们也准备上去支援鸣人吧?”
“……不用。”
大和有些疑惑地看看站在自己稍前方的人,但从他的角度并不能看见被面罩和护额所遮掩掉的表情。
“……又不是小说情节,这种时候,没必要来什么绝对信任吧?”
“跟信任没关系。只是这件事……”卡卡西垂下头,似乎微微笑着,“他绝不愿意别人插手。”
水月说,佐助走着自己的路,那是对的,不该被打搅的。
鸣人把那句话直接左耳朵进了右耳朵扔出去。
对的?
他只是清楚,和对错无关,他不能否定他坚信的一切,否定了那就等于否定了自己。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住在达兹那先生家的客房里,然后天亮了,我听见客厅里很吵,我走出门一看,你和佐助互相扶着对方走了进来。你们的身上全是汗和沙土,真是狼狈死了。”
鸣人想把头抬高一点好看见小樱脸上的表情,可脖子上缠得紧紧的纱布让他根本无法动弹。于是他想至少笑给她看,而浑身酸软而微微麻木的肌肉都在向他集体抗议。
他也说不出来话,连努力睁着的眼睛都快要扛不住疲劳。他听得见小樱声音里渐渐发酸的鼻音,可是他只能听着。
他听她说他们一起的那些美丽年华,他听她说青天白日里不合时节的惆怅。
她的声音如此忧伤而眼泪却从始至终不曾掉落。
可是,那些关于三个人的故事,那些寂寞的心情,在佐助苏醒来以后小樱一句也没有说过。
她只是看着已经不再稚气的佐助,不知所措而带点花痴傻气地一直微笑。与她十二岁在第七小队的自我介绍时候一般模样。
看着那样的小樱鸣人有一瞬间会错觉自己身上的时光倒流,最后停滞在年少无知的某日某夜。然而当目光再一次与佐助的眼神相遇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
佐助有些不痛快:“吊车尾你笑什么?”
他并不是不想回答佐助,只是这笑却一时停不下来。到最后终于能够开口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眶里竟然有些湿润。
“佐助。”他说,“原来我一直记得你。”
佐助自从被带回来以后就被非常高级别地‘看护’了,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软禁。
当佐助和鸣人被大和与卡卡西一人一个地扛回来的时候,大家还以为他们都已经活不下去。两个伤员的治疗花了包括五代目火影在内的高级治疗班整整四天的时间,而骂两位队长级人员这件事情,则耗费了纲手姬整整三个小时。
听完训后,卡卡西心情依然很好地对大和说,要不是有那四天,或许我们该被骂一整天。
大和本是想很配合地作个应景笑容,然而嘴角一直僵硬,到最后不得不作罢。
他还是在想着两人对拼到双双半死的时候,他去扶倒地不起的鸣人,鸣人没认出扶着自己的是谁,蹭着半口没力气撇干净的泥沙含糊地问他:
“老师,你教给我的话,你都相信吗?”
尽管不应该,那时候他的手却象被火烧了一样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幸好,那时候鸣人已经昏过去了。
“卡卡西前辈,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说。”
“你曾经教给鸣人,要他去接受和相信的话,你相信吗?”
卡卡西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他并没有回答,而是代以一个反问:“那么你呢?”
大和的表情变得有些无奈,他扯出一个微笑,摇头:“不,我不相信。可是我有必须那么告诉他的理由。”
“我理解。对支持让鸣人去追还佐助的五代目大人来说,维持他的这种固执是需要的。”
“那么前辈你呢。”
——最重要的伙伴,最重要的牵绊。如果是为了这个,哪怕放弃任务,违背规矩,或者有一天甚至要付出更高的代价都值得。
“我想相信。”卡卡西挠挠头发说。
作者:黑岐火泉 2007…7…16 11:58 回复此发言
8 回复:【授权转载】人间失格By风华From鸣盟
这一年的秋天一直下着绵绵的细雨,整个世界都被浇得透底湿,凉风一吹,刮起的不是金秋的清爽而是一季不消的得瑟。
鸣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接到任务,这个状况早在大和的意料之中。佐助被带回来了,那么一个很醒目的事实就又摆回木叶众人面前:到底是该封禁九尾的力量,还是该怎么样?
然而不管哪样,他将来的人生很大程度是要和鸣人的绑在一起了。从他变成今日这个模样,这副面孔的时候,这就早已经预定。
大和已经想不起来那时候自己对这一切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感受。曾经他死都不愿意回想那段日子,而到他想去思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模糊了。唯一怎么样也模糊不了的,只是从那时候起,他就不再属于他原本的姓名,而是‘继承了初代目火影基因的忍者’。
“……大和队长?”
大和回头,视野里不远处的鸣人脸上有点惊讶的表情,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
说实话,大和自己也没想过会在这个地方遇见鸣人。
——在颜山的初代目大人头顶上。
“我听说……你比较喜欢爬四代目的脑袋呀?”
“队长你听谁说的= =|||”
“卡卡西。”
听见这个回答,鸣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角眉稍有股‘就知道是这样’的无可奈何。
细细的雨还在飘,他们都没有拿伞,大和能感到自己的外套上都吸上了一层厚重的潮气,而鸣人的头发也因为沾染了水分而微微地下垂。他踩弄着脚下的石子,然后把它们高高地踢向阴沉沉的天空。
“因为我忽然想试试,从第一个制服了九尾的火影脑门上看看木叶的样子。”
“哦?结果呢?”
鸣人又探头朝雕象下方的村围看了看,“和四代目的脑袋上也没啥差别。”
大和能大致猜测到鸣人想说些什么,而他并不是个擅长交谈的男人,于是他选择安静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的时间——并不是很长——鸣人说话了,说话的时候似乎在介意着什么,所以并未抬头看说话的对象:
“大和队长……小时候接受过的实验……是怎样的?”
这问题出口得有些突兀,大和没有介意。他已经了解了鸣人的说话方式,有时候小心翼翼,有时候却直白得令人诧异。
“是一个……恩,为了重新得到象初代目大人那样的忍者,而发起的实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和我一起接受了初代目的基因的孩子有十个,而他们都死了。”
鸣人收在身侧的拳头忽然握紧,大和看得很清楚。就象他也很清楚,鸣人向他提出那个问题,想要知道的究竟是什么。
在向鸣人说教着那些美好的大道理的时候,大和会有点迷惘。看着鸣人眼睛里慢慢燃烧起来的希望,看着当时十五岁的孩子终于笑起来的模样,他竟然会有种荒谬的罪恶感。
他有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可是那所谓比什么都重要的‘伙伴’是什么?他不知道。
他并不知道,三代目口中所谓的‘家一样的木叶村’是什么概念。那句话听起来苍白得很。
“大和队长,没有怨恨过吗?”
“怨恨?”大和笑了,“大体上,人是不会怨恨自己所生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