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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张无忌摇头,想起帐中那日来者曾说的话,心中愈发不安起来,口中也忙不迭追问道,“是谁?”
“属下近几年潜在汝阳王府,汝阳王有一子二女,而这赵敏乃是汝阳王的大女儿,唤名敏敏特穆尔,封号绍敏郡主。”
她是……郡主……?!
往日的种种都在脑海中穿成一条线,为何她年纪轻轻便能号令武林高手,为何她手下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猎户,为何她习惯住毡帐,为何她妹妹总着蒙装,原来,原来她是郡主!
“当年汝阳王屡立战功,在朝中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其子保保特穆尔更是近年来朝廷中青年一辈中的栋梁之才,只可惜他有勇无谋,若是他有赵敏半分聪慧,也不至于……唉。”范遥说到这儿便不再说下去,张无忌心中百爪挠心,追问道,“至于什么?”
“教主有所不知,近年来淮南王联合蒙古皇帝的胞弟七王爷尽力打压汝阳王,颇有不将汝阳王落下不罢休的意味,再加上……再加上淮南王和七王爷的独子均对赵敏郡主有意,而汝阳王一直拒绝这两位的美意,更是惹恼了淮南王。”
“那七王爷爱子扎亚笃倒是个优柔寡断之人不足为据,只是那淮南王……淮南王是个心狠手辣的角儿,这次更是夺了汝阳王的兵权,更给汝阳王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汝阳王怎么着跟咱们没关系,那赵敏成了阶下囚对咱们不是更好么?”周颠嘿嘿一声怪笑,张无忌脸色一变,杨逍连忙推了周颠一把,冲着范遥问道,“那那位赵珺姑娘……想来也是郡主了?”
“是,”范遥将这几人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知道杨逍的意思,点头道,“这赵珺乃是赵敏郡主胞妹,比赵敏郡主小三年,换名昭君特穆尔,封号昭珺郡主。当初汝阳王妃难产,生下昭珺郡主后便撒手人寰。汝阳王悲痛万分,蒙古皇帝为了安抚汝阳王特封郡主,且拿郡主姓名为封号,以示荣宠。”
“听说那昭珺郡主乃是赵敏郡主一手带大的,因此对赵敏郡主感情浓厚。”
张无忌恍然大悟,“难怪她又要杀了我又要杀了那易公子。”
“那那位易公子是何来历?”
范遥摇头,“那位易公子身份神秘,即便是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来历。只不过听说他是江湖上曾赫赫有名的名剑山庄的后人,他祖父曾与张三丰张真人神交。”
“嗯,前几日瞧着太师傅的意思想必是和那易公子的父辈认识的。”
“这就难怪了,范右使你可不知道,那易公子的武功可不弱,不不,是很高!前几日我们在武当山的时候,那易公子不仅出手就伤了蝠王,更是和咱们教主的武功不相上下!”
张无忌右手在茶碗边缘磨来磨去的,抿嘴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烛火在他手边跳来跳去的,橘黄色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一块儿亮一块儿暗,更是让他显得高深莫测起来。
“这是十香软筋散的解药。这十香软筋散乃是西域毒药,无色无毒,中毒者全身酸软且内力暂消,那六大派被带到万安寺就是因为吃了这个,”范遥将从鹿杖客那里骗来的解药递了过去,解释道,“赵敏郡主每晚都会在万安寺拷问六大派高手,教主可先将她骗出来,然后咱们再围攻万安寺,将六大派的高手救出来。”
“这主意好!教主,咱就这么办吧?”
“周颠!”
“嘿,我说杨左使,你怎么老是跟我作对,说句话都不行了?!”
吵闹声在张无忌耳边但却进不了他的心。张无忌低头不知看着什么,眼神显得有些迷茫,挣扎中有带点心痛。这点细微的变化都被范遥看在眼中,他微微倾过身,在张无忌耳边轻声道,“据属下观察,郡主对教主……并非无意。”
☆、。020
“据属下观察,郡主对教主并非无意。”
虽然范遥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但是他这句话却仍旧在张无忌的脑袋里绕啊绕的,整整绕了一天。
“教主,”明教众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张无忌一人坐在窗子旁异常忧郁,“今晚我们去偷袭万安寺,若是那赵敏……”
哐当。
“教、教主!”
“教主!!”
“啊,没事儿没事儿,”张无忌捂着额角倒退两步,咧着嘴嘶嘶的抽气,朝着惊愕万分的明教众人摇手,“没事儿。”
“教主是否有什么心事?不然为何……”为何会这样惊讶以至于撞到窗框上。
“教主定是在为明日营救六大派高手的事挂心吧?教主务须烦心,即便那赵敏是郡主,手下高手无数,但咱们既然手里有了十香软筋散的解药,那便什么都不用怕了!”
“有诸位在,我想明晚的计划定能顺利进行。”
听了周颠豪气万丈的话语张无忌连忙回过神来,心中暗自责备大敌当前自己居然还在因为赵敏而烦恼,实在是、实在是……
不过,话说回来……
送走了明教众人,张无忌独自一人敛眉坐在房间中,看着桌子上跳动的烛火不安的想,按照范遥的说法,此时的汝阳王府全靠赵敏一人强撑,若是自己救了六大派高手,不知赵敏会不会因此受到蒙古皇帝的责罚。
***
夜已经深了,而此时的汝阳王府却仍旧灯火通明。汝阳王以及长子王保保此刻正在大殿中商量着什么事情。汝阳王面色铁青,双手我成拳头放在膝盖上,而王保保的神情则显得万分激动,脸涨的通红,眉毛也是一跳一跳的。
“父亲!那孛罗阿鲁乃是卑鄙小人!他为了想要娶敏敏不择手段,陷害我们通敌叛国还以此要挟我们将敏敏嫁给他,由此可见此人心狠手毒,我们绝对不能将敏敏嫁给他!”
“我也不想,可是如今皇帝已经下令赐婚了,如果我们不听的话那就是抗旨不尊!这么重大的罪名可不是我们能够承担的。”
“我去找皇上!”
根本没想到孛罗阿鲁居然求了皇帝赐婚,王保保顿时怒火中烧,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站住!”汝阳王心知自家儿子是个怎样有勇无谋的人,生怕他闯出大祸,立刻喝止住王保保,“不得胡来!”
“父亲!”王保保的脚步一顿,还想说什么却被另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打断。
“那按照父亲的意思,难道父亲就要这样将姐姐嫁过去吗?”
只听得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赵珺满脸怒容的站在原地,一双凤眼微扬,颇有帝王家的傲气。
王保保回过头,看到自家小妹的身影后不由得有些诧异。而汝阳王却是一丝意外的神情都没有。他只是满脸凝重的看着自家小女儿,叹气缓缓道,“即便是日后走到了这一步,那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父亲!”赵珺满脸诧异的看着汝阳王,似是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似的,“父亲,你不能这样!”
“可是为了保全整个家族,为父也没有办法……”
汝阳王再一次露出了那种无能为力的表情,王保保站在一旁异常痛心。赵珺将父亲苍老的身影看在眼中,虽然能够体谅父亲的立场但是却绝对不能接受,绝对不能接受让自己心爱的姐姐去嫁给孛罗阿鲁那样的混蛋。
“那、那扎亚笃呢?扎亚笃会答应让姐姐嫁给孛罗阿鲁吗?”忽然想到那个曾经满脸无奈答应自己要求只为能够接近赵敏的清秀少年,赵珺询问着。
汝阳王缓缓摇头,“如今淮南王权倾朝野,即便是七王爷也不便与他为敌。再说七王爷本就认为敏敏野心难驯不适合做王妃,即便是扎亚笃对敏敏有心,但是……”
“这么说来,就真的没办法了么……”赵珺深受打击,踉跄着后退两步,抬起脸庞满眼空洞,“父亲,哥哥,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终究还是个孩子,自小的娇生惯养使得赵珺的脾气秉性都比赵敏幼稚了不是一星半点。即便是知道父亲和哥哥也并不愿意将姐姐嫁出去,即便是知道自己要求父亲阻止皇帝赐婚这件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赵珺仍旧克制不住心中的委屈以及愤怒,像是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讨厌,我最讨厌为了什么家族而出卖姐姐的人了!!”声嘶力竭的吼声中隐隐带着哭腔,赵珺缓缓后退,如此大吼后转身便跑。
“珺儿!”王保保上前就要追,却被汝阳王拦住了。
“让他去吧。”汝阳王看着赵珺的背影,眼神中带着沉痛的哀伤,“珺儿说的对,我这个做父亲的太无能了。”
“王爷,喝杯茶吧。”
王保保抬头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汝阳王的宠妾韩姬。她生的貌美如花娇艳无比,此刻正端着两盏茶杯站在门口,见王保保朝着自己望来才冲着对方嫣然一笑,盈盈上前,“王爷,不知王爷是在为何事烦忧?”
“没什么,你还没睡?”
“妾身见王爷近几日都愁容满面的,不知道王爷为何事烦忧。妾身只是一介弱女子,不能够为王爷排解忧愁,心中愧疚,所以睡不着。”韩姬说着笑盈盈的将茶杯放到二人手边,“这是妾身今早凌晨特意起床去郊外采集了这些露水来泡茶,希望能够稍微为王爷排忧。”
汝阳王笑了起来,率先喝下了茶水。
“那妾身就先退下了。”含笑看着二人都将茶水喝下,韩姬冲着二人欠身后便下去了。
*
赵珺一个人在空旷的马路上奔跑,她额头上的头圈叮咚作响,听上去倒是十分悦耳。
只不过赵珺的心情就没这么欢快了。
“姐!”
一路跑到万安寺,赵珺早已是气喘吁吁徐了,但嗓门出乎意外的嘹亮。
赵敏端着茶杯的手都因为赵珺嘹亮到破音的嗓门而抖了抖,“珺儿?你怎么在这里?”
“姐,咱们走吧,咱们离开这里吧?”赵珺蹬蹬跑到赵敏身边,用一副就要哭出来了的表情扑到赵敏怀中,拽着赵敏的衣服就往门外走去,“走吧姐姐,咱们离开这里,离开大都吧。”
“离开大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