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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宗微微皱了眉毛,然后叹气道:“她就是我要拜托你的事。”
李然惊讶道:“刚才不是……”
理宗轻轻一笑,一副奸计得逞模样,摸着胡子笑道:“我可没说过我要拜托的事。”
“真狡猾……不过,你将她扔给我干嘛,我那里可养不起傲娇的小公主。”李然打开扇子瞧着扇面皱眉道。
理宗道:“在皇宫,她就是公主,在你那里,她自然只是古墓派的弟子而已。婉儿,你可听见了,快过来拜见师傅。”
小女孩满目惊讶,指着李然笑道:“父皇,她怎配做我师傅,就算一定要做我师傅,也是她给我磕头才对。”
李然偏头笑道:“你看,她也不想拜师,我亦不想收徒,这事我看就算了吧。”
理宗冷哼一声,只静默看着小女孩,这目光冷的很,哪里有半点父亲的慈爱。李然不由暗道,果然不是他自己制造的就不心疼啊。
理宗沉凝了一会,只沉凝道:“婉儿,不要我再讲第二遍。”
小女孩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上,身子颤抖,脸色苍白,终于还是一步一步走到李然面前,磕头道:“弟子赵花婉拜见师傅。”
李然瞧见理宗终于还是藏不住一丝不忍之心,不由暗道,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这样的徒弟收了不是找罪受吗?李然摩挲这酒杯,皱眉道:“我看,这个屋子不住也罢,这个徒弟我可收不起。”
理宗笑道:“这天下,也只有你敢把婉儿当普通的徒弟对待,我不交给你交给谁?”
“她可够不上我收徒的标准。”李然敲着扇子,无视了仍然跪在地上咬牙掉泪的赵花婉。“第一,脾气太臭;第二,架子太大;第三,麻烦太多。嗯,还有,你给的好处太少。”
理宗笑道:“今后翠云轩的屋子你随时可以住,布庄的年利息分你一成可好?只要你将婉儿教好了,什么都好说。”
李然听到一成利息,扇子也不敲了,她早觉做吃空山不好,本就是个喜好华服美食的人,再要没了钱,难道还真去劫富济贫不成,如今眼见着银钱之事搞定,虽然公主刁蛮了点,以后慢慢调。教也就是了,因此点头笑道:“这样一算,倒也扯平了,不过,我怎么教徒弟,你却不能插手。”
“这个自然。”理宗笑道,端起酒杯待要饮,酒杯却被忽然飞过来的暗器给砸到了地上。一时从梁上飞身跃下几个黑衣人,有两个黑衣带金边的护卫已经飞身朝对面的屋顶飞跃而去,都在半路上被暗器打了穴道,一头栽进了水池。
李然捡起打破酒杯的暗器,居然是一粒鸽子蛋大的石子,理宗也瞧见了,两人了然对视一眼,李然不由道:“若是他要杀你,那可真是轻而易举。”
理宗摇头叹道:“是我小看了武林高手。”
李然耸耸肩膀朝下一望,见郭靖等已将郭芙夺了过来。原来那些护卫早先就被下了命令不能伤了人,所以弩箭射出去都是吓唬人的,早被黄蓉瞧了出来,让郭靖一味的朝外逼退而去,这些人纵使阵势再好,也敌不过郭靖的掌风横扫,黄蓉见机的快,纵身越过去,几棒一扫,将挟持郭芙的护卫点倒,拽了郭芙一提飞身跃了回来。
众护卫这时都急了,往楼上望了过来,理宗站到了栏杆边,朝众护卫摆了摆手,众护卫立即悄然退下,并将受伤的一起带走,几息之间,庭院中就有郭靖等几人,这让他们不免更加忌惮,凝神盯着四处。
理宗笑道:“今日赵某略备了几杯薄酒,请诸位英雄入内共饮一杯。”
黄蓉还未来得及说话,忽听得水池对面的屋顶传来哈哈大笑声:“皇帝老儿请喝酒,老叫化也来喝一杯。”
正是洪七公的声音,李然不由暗暗皱眉,莫非今日和皇帝的一言一行,都被这些人瞧着呢。莫非,这个皇帝就是想把众武林同道吸引过来,有什么大事商量不成。
黄药师
这是李然第一次见到黄药师,说起来天下五绝,她已经见过三绝,洪七公爽朗风趣,欧阳锋深沉漠然,王重阳仙逸出尘。这几人若说长相气质,唯有王重阳能与黄药师比较一二,虽然她所见的王重阳,是一副被林朝英美化的画像,可是要和黄药师比起来,却总觉得少了一点味道。王重阳更多的是一种稳重的包容,而黄药师却傲的没边,看人的目光只是远远的一扫,青衣布袍的宽大衣摆随风摆动,真正称得上风姿隽爽,让人过目难忘。虽然他已经年过不惑,李然却不得不承认,如果能被这样一个人记在心里,那这个人肯定有过人之处。此时,黄药师的目光多半在李然身上停留,不过,这眼光却不太好说,李然觉得,她属于让黄药师记不住的类型。
李然不由朝理宗轻笑道:“恐怕你请不动那尊大神,你们赵家欠他们家的。”
理宗摊手苦笑道:“这个可真不关我的事。”说着就望楼下而去。李然亦是缓步跟上,暗道,若不是你这些年还有点作为,今日你动了他外孙女,估计下场不好说的很。走到楼梯口,李然才发现赵花婉犹自倔强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双眼睛满是愤恨神色望了过来。李然眼神冷了几冷,敲着扇子道:“跟上。”
理宗的脚步滞了一滞,但还是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径直朝楼下而去。赵花婉又掉下了眼泪,默然跟上,一双眼能在李然身上剜出血肉来。李然抿了一个无声的冷笑,抬步下楼。
楼下早已置了好几桌酒席,大厅内灯影阑珊,洪七公毫不客气的一边喝酒一边吃菜,黄蓉等却还是立在庭院里没有动。
理宗朝外拱手微笑道:“请列位英雄入席,还有对面那位英雄,酒菜无毒,味道也还算吃得。”
黄药师一听,冷哼一声,飘然而下。走入厅内和洪七公坐了一桌,黄蓉等这才走了进来,见到父亲到来,黄蓉一颗心早放回肚子里,她如今倒是想要瞧一瞧,这个皇帝摆出江湖人的架势来招待人是为何意?
李然这时缓步走到洪七公面前一揖礼,然后微笑道:“洪老前辈,好久不见。”
洪七公指着酒壶道:“陪我喝一杯。”然后又朝黄药师道:“那首曲子是这小女娃唱的,老叫化喜欢的很。”
黄药师一听,朝李然又望了几眼,颇有异色。李然轻轻笑了笑,道:“洪老前辈折煞我也,这首歌是听来的罢了,我不过是一个不懂音律诗词的俗物,可不敢居功。”
黄药师饮了一口酒,沉默不语。洪七公却笑道:“小女娃可不许藏私,可还听过什么好歌,让老叫化也开开眼界。”
李然敲着扇子道:“有是有,定然让洪老前辈喜欢,不过,好处呢?”李然摊手朝洪七公伸去,另一手将扇子端到身后,蓝缎面的宽大衣摆旋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清丽的脸上一抹晶莹的笑意,偏头的样子带着几分俏皮。大厅内多半的人都瞧了过来,理宗正和郭靖寒暄,此时也不免停顿下来,瞧了过来。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老叫化就一身功夫还使得。”
“非也,非也。”李然头道:“你的功夫,我一个女子用起来实在不美,不学也罢,不过,能教我师弟几招,我也就勉强接受了。”
洪七公啧啧几声,朝对面屋顶喊了一声道:“老毒物,还要躲多久呢。”
李然暗暗皱了眉头,朝对面望去,果见欧阳锋背着手站在那里,他身旁站着的不正是杨过吗?李然不由暗道,这下都齐了。
欧阳锋和杨过入了坐,李然才着人拿了七个琉璃酒杯过来,分别分层倒了酒,叮叮叮叮的试了音,才拿起一双白玉筷,抖了抖衣袖,敲了几个音符,才清清嗓子轻唱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爱与恨哪,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的一生乐逍遥!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当歌趁今朝!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的一生乐逍遥。”
一首笑看红尘唱毕,李然偏头瞧着洪七公道:“这一首曲子,洪老前辈可还喜欢。”
洪七公哈哈笑道:“笑看红尘,一生乐逍遥,哈哈,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李然挂不住笑脸,讪讪道:“我只当半个月前,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
洪七公一想是有这么回事,不由老脸一红,端着酒杯喝也不是放也不是,摸样大是有趣,欧阳锋都忍不住低沉闷笑出声。李然忙忍笑道:“不过,我决定再一次原谅你了,洪老前辈下次可不许再忘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洪七公忙笑道:“自然,自然,这个曲子我喜欢,再唱一遍给老叫化听听。”
李然其实也是想在黄药师面前显摆一番的意思,偏让你知道知道,我还有你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她成功了,黄药师还真对这七个杯子发出的不同音色产生了兴趣,凝目盯着深思。李然依言唱了一遍,这首曲子音调简单,洪七公学的也快,不过多半喜欢纠结那就得意的笑,一边饮酒一边哼唱,好不得意,完全将理宗没放在眼里,赵花婉站在不远处冷冷的哼了一声,李然随手一拂就点了她的穴道,小女孩满目怒火,可惜口不能言脚不能走,一动也不能动,只好拿目光望着理宗的方向,哪知理宗却瞧也没瞧她一眼,赵花婉俏脸一塌,满眼泪水翻转。
洪七公等哪里未瞧见这一层,却权当不知道,只是稍微滑过视线罢了,自饮酒吃菜不提。倒是杨过找到机会悄声问道:“她是谁?”
李然笑道:“彦儿多了一个师妹。”杨过眨眨眼,了然一笑,双目在理宗和赵花婉之间来回几次,然后也不再问。
理宗终于寒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