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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妈妈忍俊不禁,“你们先聊吧,我下去了。”
不知何时拿出了笔记本的柳莲二看了看石膏上的画,然后淡淡地问,“仁王,你跟和幸村同班的早川桑关系很好?”骨头移位是因为那个女生,而现在种种表现也可以体现出两人关系不差。柳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一天,他们都看清了,的确是仁王自己当了肉垫才会造成现在的结果。柳突然觉得,自己的关于仁王资料又可以得到补充了。
“嗯……挺谈得来的。”
柳见仁王移开了目光,猜他可能不是很愿意谈这个话题,于是也没继续问下去。反正,以后也不是没时间。
夏木涂了消肿药后就坐在沙发上,仁王妈妈留她一起吃中饭,她用妈妈在家里等着的理由婉拒了。回到家,夏木先给家里那条泰迪犬“面条”喂食。她记忆中,她20岁的时候,面条就被车撞死了,当时她还哭了好久。她抚摸着面条,思绪慢慢地开始漂浮,手上抚摸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直到面条叫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意识到是自己按在它身上的手有些用力,于是抱歉地摸了摸它的耳朵,站起来回去自己的房间。
回到高中时期,再见幸村,已没有了当初那种悲伤难受得要死的感觉了。是她的心境已经开始转变了吗?是啊……她对自己说了那么多年,要忘掉他,忘掉他。也许要彻底抹灭他在她心底刻下的深痕并不容易,但是过了这么久了,总该淡了点吧……
× × ×
快到中午时,网球部众人也接连散了。仁王看了会儿电视,觉得肚子有点饿,看了看时间,估计着妈妈应该还没烧好饭。他想在床头柜上找点点心,看到了夏木带来的饭团,他眼睛微微一眯,嘴巴里似乎又溢上那股令他毕生难忘的天妇罗的味道。
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一个饭团,仁王将饭团打量了个遍,觉得跟普通的饭团差不多,而且把饭团都做得很难吃的人应该很少吧……他有些忐忑地咬了一口,意外地觉得味道不错,不知道是肚子饿了还是什么原因。
短短的时间,她怎么把厨艺练好的?仁王挑了挑眉,她不会是每天都在练习吧?那对她家的厨房来讲肯定是个灾难,她那样粗心大意的人……
仁王拿起手机,想着难得地不损她一次吧,正输入了“饭团味道正常,没有出现肚痛腹泻状况”,准备发送时,仁王妈妈走了进来,她看到了石膏上的画,愣了愣,然后开始笑。仁王现在对自己的石膏简直充满了好奇心,“上面画了什么?”
仁王妈妈肚子有点疼,忍着笑用手机拍了下来,然后给自己还不明所以的儿子看。
仁王的脸一点点地维持不住漫不经心。他拿出手机,把刚刚编辑好的信息一个字一个字删掉,然后写上“下次我一定向你讨教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让人痛不欲生的食物”。点击发送。
公车。
今天是新一个周一,因为想到这天是自己值日,夏木特地比平时早起了半小时。但是由于她磨磨蹭蹭的动作,最后还是像往常一样叼着片面包,拿了袋牛乳就匆匆忙忙出门了。路上的樱花都谢尽了,春天也快过去了,清晨的风却依旧清新。夏木匆忙赶到了车站,正好看到一辆公车慢吞吞地停下,她急忙咬住牛奶袋,一手拉住书包带子,飞快地跑过去。
总算在车关上门前上了车,夏木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撩到耳后,正准备从书包里掏钱时,突然一道温和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就像一阵轻微的风拂过耳际,“早川桑?”
夏木愣怔了一下,忙用手接住牛奶袋,才抬头去看,映入眼帘的正是幸村温和清俊的面容,她小小地结巴了一下,“幸……幸村君?”
幸村微微一笑,“早安。早川桑原来也坐这班公车吗?”
夏木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来,等反应过来才懊恼了,原来自己跟幸村上学的路线和公车竟是一样的!怎么现在才知道?可能是因为今天她难得地早起了吧……以前就算她值日也是能赖到多晚就多晚的……而幸村则是因为有晨练所有每天都早起的吧。难怪三年高中下来,没有一次在公车上遇到他过。
幸村看女生一脸后悔懊恼的表情有些不解,转而看到司机正不满地盯着她,于是提醒了一句,“早川桑,投硬币了吗?”
“啊……不好意思!”夏木朝司机叔叔抱歉地笑笑,掏出钱包,却发现没有硬币了。
幸村看她皱着秀气的眉无奈的样子,差不多猜到她的窘境了,于是微微一笑,“我还有多余的硬币,这次我先借你吧,以后有机会再还。”
夏木忙点点头,“真是帮大忙了,谢谢。”
幸村从钱包里拿出钱给夏木,他的指甲无意间划过她摊开的手心,夏木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把那枚还带着他手心余温的硬币紧紧地攥在手中。如果可以的话,她有点不想把这枚硬币投进去呢……遗憾地投了硬币,夏木转过身扶住扶杆,咬了咬下唇,抬起头直视着幸村紫罗兰色颇为柔和明亮的双眸,“钱,我到教室就还你。”
幸村温和地点点头。倒不是他小气,连硬币都要要回来,只是对于不太熟的同学,幸村向来不会表现得亲近,毕竟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可以对同学友好并施以援手,但是只对朋友敞开心扉。而早川夏木,尽管他们同班,而且还是前后桌,但是平时交流实在少之又少。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女生蛮安静的,从来没见她有过什么高调的举动。但是前日在仁王家,他倒是对这个女生有了新印象,那只断腿狐狸……也许她也只是在不太熟的人面前比较安静吧。
当然现在的幸村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他在脑海里想着的并不熟的女生,在日后到底给他的生活带来多大的转折和改变。
公车拖着笨重的身体向前行驶着。夏木和幸村两人站的不远,但是却一直沉默着,幸村一直面色平淡地看着窗外街景,夏木则是偶尔偷偷地瞥他一眼。幸村穿着土黄色的队服,网球袋背在右肩膀上,他身姿挺拔颀长,面容不凡,身上似乎带着一种令人忍不住注意到的气质,明明他只是这样安静地站着,就是有很多人若有若无地注意着他。
夏木脑子里在想些杂七杂八的,然后就隐隐听到临近的座位上两个女生压低了的兴奋的交谈声,“我就说吧,幸村学长是这个时间点上车的……”
“啊,那以后我得掐着这个时间来了,一大早就看见男神,心情真是太好了……”
夏木的唇角忍不住扬起,没错呢,幸村可是高一许多学妹们心目中的男神,球技高超,面容不俗,性格又平和。夏木似乎想起来,他们去年刚升入高中时,开学才二天,就有胆大又开放的高年级学姐来找幸村表白了……简直是通杀啊。
想到这,夏木莫名地有些想笑。也许是喜欢他的心情持续了太久太久,也许是对他的好人缘见怪不怪,夏木看到别的女生显而易见的恋慕倒没觉得有多不舒服,应该说早就麻痹了。
蓦然间,似乎听到幸村的声音,“有什么很好笑的事吗早川桑?”
夏木一僵,唇角的笑意硬生生地止住了。她干笑着抬头看去,幸村正略低头看着她,目光相对,夏木心尖轻轻地颤抖了一下。还没等她回答,幸村的眸光若有似无地掠过刚刚那两个女生,夏木立刻反应过来他肯定是听见了那两个女生的对话,于是立马强装镇定地说,“因为觉得幸村君的人缘很好有点羡慕……早上去学校的公车上,一定经常遇到同校的学生吧?”
“……”幸村一顿,转而缓缓地笑开了。那双存了笑意的紫罗兰色的眼眸有着明亮而动人的眸光,让人忍不住看出了神。夏木愣了一会儿,然后慌忙移开自己的注意力,一边不停地在心里重复:无欲无念色本是空四大皆空啊啊……
幸村看女生突然正色,一脸的如临大敌的严肃神色,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早川桑,你的表情……还真是多变呢。”
幸村带着笑意的话语像一根羽毛不停地在夏木心上挠啊挠,夏木为了掩饰自己脸上飞红,微微转开了脸,咬住牛奶袋的口子,含糊地应了一声。
到了一站,上来的人骤多。大多是上班族,也不乏有立海大的学生,狭小的车厢慢慢地变拥挤。
夏木眼睁睁地看着她跟幸村之间的距离不停地被人填满,不由几不可见地遗憾了一下下。但是无论如何,今天能意外地在公车上遇到幸村并气氛较为轻松地聊了几句,她还是蛮开心的。夏木看着车窗外转瞬即逝的风景,脑海中掠过了很多以前的记忆。她曾经坐这班公车坐了三年,从来竟不知她看过的风景也曾入了幸村的眼帘,心里莫名地轻松愉悦了很多。
没多久就到了该下车的站,立海的学生接连下车,说说笑笑地沿着近海的路向学校走去。
又是明媚温暖的一周。
× × ×
夏木和仁王是同班,仁王的位子离她有些远。桌子上空荡荡的,估计接下来的一个月也会这样空荡荡的。
昨天晚上就把仁王的笔记拿了过来,夏木出于负罪心理,答应帮他做笔记并且每天把作业送到他家。虽然夏木也没自信自己可以一整天认真听课,但是为了苦逼地在床上躺着无法下地行走的仁王,她还是咬牙应承了做笔记的要求。
但是……真的困到不行了啊!
夏木撑不住了,往边上一瞥,同桌千叶真树早就光明正大地睡死过去了。她忧伤地看着老师,不明白为什么老师说话的声音有如此强烈的催眠作用……明明都是她学过的知识了,她可以趴下睡觉,但是为了那只狐狸她还得苦逼地写笔记。夏木揉了揉眼睛,努力瞪大眼睛看着老师,希望这样自己能清醒点。
“这个语法大家都在笔记上记下来,还有……”
“这个概念……”
“书本知识……”
老师的声音杂乱了,迷糊了,夏木手中的笔滑出手心,下一秒,重重的“咚”地一声打断了老师的讲课。全班清醒着的人都转移注意力来看,千叶真树则是被吓的一个激灵抬起头,转过头,正看到夏木揉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