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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连忙摇头,“你难道忘记了那天我吃了你做的天妇罗,就发誓一辈子也不吃你做的东西了吗?”
夏木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年少的时候她的厨艺真的差到一定境界,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做了次天妇罗,在没有申明是初作的情况下请仁王吃,结果那厮吃了之后,表情异常平淡地给出评价:“初次食之,不欲再见也,再次食之,不欲再生也。”硬是让夏木囧了半天。
不过过了那么多年,她的手艺早就变好了很多,做出的东西也不是让人吃了就“不欲再生也”了。
夏木蓦然想起仁王挑食很严重,也许是不喜欢吃饭团的吧,这么一想,她也就没再坚持让仁王尝尝。
仁王看着夏木多少有些遗憾的表情,暗暗地想着她不会是害他骨头移位还不够,还想给他来个食物中毒吧?白毛狐狸就算一条腿动不了,也不会这样不吭不哼地让人荼毒,仁王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挑起了嘴角,看起来慵懒而带了丝痞气,“你先转过去,我给你看样很有趣的东西。”
夏木没多问什么,转过头,过了几分钟听到仁王说了句好了,才转过头。一转过头,就看到一模一样的自己出现在眼前,还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夏木很没用地被吓的向后仰了一下,然后成功从小板凳上翻了下来,屁股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夏木拧紧了眉,懊丧地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屁股,没气势地骂着,“你这个混蛋……”
仁王好心情地笑个不停,眼眸处不经意间流动着一丝邪气,“看来我最新的cos还是蛮逼真的,噗哩。”
“这一点都不好笑!”夏木不满地瞪着他,但是一想到这人被自己压了一下后得在床上躺一个月,再大的怒意都没了气势。
夏木拍了拍裤子,然后好奇地凑近,用手指捻着假发套,“手感还蛮不错的嘛……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你cos女生呢,挺有天赋的嘛!这样的话,如果男厕所太拥挤,你就可以去女厕所了诶!”
“……”仁王对眼前这个思维脱线的人表示无语。
夏木瞥到床头柜上的笔,灵光一现,她笑眯眯地拿起笔,拔掉笔盖,“你闭上眼睛,我给你看个很有趣的东西。”
仁王警惕地看着她,“我可是带病在身。”
“那你睁着吧,不过你可别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一个激动按住你的石膏腿。”
夏木拖着小板凳到床尾,然后兴致冲冲地在石膏上画画,“嘿嘿……这样就好看多了嘛。而且仁王你不要一直跟自己说‘我腿断了我得两个月才能打网球’,你应该跟自己说‘我两个月不用训练’,你想想,这两个月,就算每天20圈来算好了,别人要跑几百上千圈,你只需要躺在床上……我每次考试前,都希望自己的小指骨折呢……”
“……”仁王从来不知道自己面对一个女生时会有这么无力的感觉。
仁王没有乱动,随便夏木在石膏上肆意乱画,反正不痛不痒的……他微微收敛了戏谑而漫不经心的神情,目光淡淡地落在兴致勃勃的女生脸上。从窗户外泄漏进来的晨光温暖而明亮,照亮了女生恬静温和的侧脸,仁王心思微微一恍惚,似乎是想起了前几天摔在阶梯上的瞬间。造成现在这样结果,其实也不能全怪她不是?如果他当时只是拉她一把,虽然没能拉起她,至少她摔下去也不会很痛,他这几天躺在床上一直想着这件事,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驱使的,他下意识地当了悲催的肉垫。仁王微微一眯眼,眸中掠过一丝深邃和复杂,也许……只是因为她是他极少的谈得来的女生吧。
完全没有注意到仁王的出神,夏木合上笔盖,笑着说,“你看看,我是不是很有才呀~?”
仁王回过神来,很快就抛弃了刚刚有些理不清的思绪,他往一边侧着身子,却因角度问题而看不出她在石膏上画了什么。他正想说时,房门被打开了。
夏木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一眼,浑身就像被什么力量狠狠地禁锢住了,胸口发闷,自己喘气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
那真实出现在眼前的人,与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迷糊人影相重合。夏木微低下头,几乎克制不住一股酸涩涌至眼眶。
看望。
仁王听到开门声,朝门口看了过去,唇角挑起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的弧度,但却是确实在笑着,“哟,幸村部长。”
打开门的少年唇角有着浅浅淡淡的笑意,紫罗兰色的头发在柔和的晨光中似是镀上一层柔光,同色的眼眸中存着温浅的暖意,白皙清俊的面容仿佛多少年都没有变过。夏木低了低头,垂在两侧的手缓缓地握起了拳。
幸村看了看仁王高高架起的腿,眸中一掠而过一丝戏谑,转而又换成了正常的微笑,“大家一起来看看你,现在脚感觉好点了吗?”他让开了点位置,门外的少年们才一个接一个地走进来,无一例外的,没有一个人的第一反应是安慰,即使是说出的慰问的话也多少有点“你就乖乖躺着别再整人了”的幸灾乐祸的错觉感。
当年幸村生病的时候,少年们可是着急担忧地不得了,而现在悲催地躺在床上的人换成白毛狐狸后,竟然没有人真心地祝愿他快点好起来,这一点让狐狸寒心不已。
少年们大多注意到了站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夏木,但是并没有人先开口说话。仁王担心夏木会觉得尴尬,正准备跟她介绍网球部少年们的时候,幸村语调温浅地开口,“早川桑,你也来看仁王吗?”
夏木没用地腿抖了一下,然后唾弃自己都二十多岁了面对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竟然有这么不淡定的反应,她努力让声音平稳点,“恩,因为他的腿是我压断的……”
仁王无奈了,“只是骨头小小地移位了。”
夏木瞥了眼他的石膏腿,“结果不是一样的么?”
“啊,是是是你!”夏木只觉得这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有点耳熟,正转过头去看时,就看到一头卷发的切原赤也走到她面前,夏木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事,心情变好了很多,“哦……切原赤也是吧?”
又是这种威胁的语气!!切原完全没发现这根本就是他一个人在臆想着她在威胁他,他一想到此刻部长和副部长都在,如果夏木把他翻墙逃走的事说出来,下星期的日子就不用过了!
“你你你……”单纯的切原憋地一张脸都红了,尤其是想到最后她还像给狗顺毛一样摸他的头发,就气不打一处来。
显然夏木并不想理会他,她转过去对仁王说,“既然你队友们来了,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仁王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放在床头的饭团,“这些……”他显然还对以前吃到的天妇罗印象颇深。
夏木不满地瞪着他,“不会毒死你的!”
切原虽然对自己发飙却被无视这个事实很恼火,但是此刻却难得聪明地咽下这口气,如果在这里吵吵闹闹估计会被副部长铁拳制裁。
夏木下楼之后才松了口气,她认真地回想着自己刚刚的每一个动作每句话有没有不当的地方。每次都这样,一看到幸村就忍不住心慌。夏木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她经过了十年能够变得比少女时期更聪明伶俐点,这种时候肯定能很自然地跟他对话……但是也许就像妈妈说的那样,她的迷糊和冒失估计是一辈子改不掉了……夏木蹲着绑好鞋带,刚站起来就一头撞在鞋柜上。
仁王妈妈本来在厨房做早饭,一听到门口处有声响便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夏木正抱头坐在地上,娇小的脸都快挤到一起去了。仁王妈妈有些哭笑不得,赶忙走过去把她扶起来,“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注意?”
夏木眼泪都疼出来了,额头上红了一小片,她苦笑着,“……起快了。”
“哎都肿了,是不是撞到边角了?”
“嗯……”
“先去沙发上坐着,阿姨去找点消肿的药。”
“谢谢……”
而此刻楼上,众人接连注意到了狐狸那条伤腿上的石膏。上面用水笔画了一只有着巨大尾巴的狐狸,它一条腿有明显的扭曲,两只手乱挥着,一张大的夸张的嘴大张着,两只眼睛圆瞪着,边上还写了短短一句话:腿……腿断了……
众人一个愣怔,然后都忍不住笑了,再看一眼此刻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狐狸,笑得更开了。仁王有了丝不妙的预感,他努力探过头去看,却怎么样也看不清。众人看他努力换角度的样子,莫名地跟石膏上的狐狸有极大的相似度,不由笑得更欢了,尤其是切原,平时少有他欺负前辈的时候,此刻看仁王狐狸的伤害值已经降为零了,他就肆无忌惮了。
丸井笑累了,“仁王,这不会是你自己的杰作吧?还蛮有自知之明的。”
仁王无奈了,他都不知道上面到底画了什么东西,“是夏木画的。”
也许是第一次听到向来与女生们保持一定距离的仁王这样直接以名称呼一个女生,众人面面相觑。幸村看着那只石膏上生动搞笑的狐狸,眸中笑意久久未散,转而又问道,“医生说要多久恢复?”
“一个月可以恢复了,但是要打网球可能还要段时间。”
幸村想了想,“幸而最近的比赛多是地区赛,只是在全国大赛前,你得归队。”语气虽然并不强硬,但是还是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凛冽,让向来漫不经心惯了的仁王也忍不住正了神色,“我尽力吧。”
“雅治?妈妈进来了哦?”
仁王应了一声,仁王妈妈便推门进来,朝房内的少年们笑笑,众人也礼貌地问好。
“对了,雅治,消肿药膏你放在哪儿了?”
仁王指了指书桌下的抽屉,然后问,“怎么了?”
仁王妈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夏木那丫头,撞到鞋柜了,额头上肿了好大一块。”
“……”仁王表情淡淡,明显地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模样。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伴随着女生懊恼的呼声。仁王挑起唇角戏谑地说,“妈妈下去看看吧,我猜她肯定把杯子掉在地上了。”
仁王妈妈忍俊不禁,“你们先聊吧,我下去了。”
不知何时拿出了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