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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赤也踩着梯子飞快地下来,气势汹汹地朝着夏木走过来,但飘忽的目光还是夹带了一丝心虚和不安。他努力睁圆了绿色的眼眸,“喂!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本大人可没有逃课!”
夏木目光一直盯着他卷卷的头发,再看看他别扭的表情,突然觉得他很像家里那条泰迪犬“面条”,好想揉他……
“喂!本大人在跟你说话呢!”切原有些急了。今天是游戏中心推出新一款游戏的第一天,他可是心里天人交战许久才决定逃课去玩的,谁知道一路顺畅回来却被人看到了!被老师知道倒是没什么,如果被黑脸神真田和幸村部长知道了,那他就只能接受心理和身体双重惩罚了!
夏木看着他不安却强装胁迫的眼神,不由笑了,“可是我都看到了,而且你的书包还砸到我的头。还有,对学姐要尊重啊学弟,哦……切原赤也是吧?”夏木佯装瞥了眼他书包上的名字,说话语气虽然平平淡淡,但是心虚的切原却一心以为她在威胁他。
切原气急,像个孩子一样蹬了蹬腿,最后泄气了,低垂着头,“……那我道歉……你别说出去……”
“该叫学姐。”
“……学姐。”
“考虑一下。”夏木转过身佯装要走,切原忙追上来,“本大人都道歉了!”
夏木看他气急的样子,好心情地笑了笑,连发飙的样子都像面条呢……她摇了摇头叹口气,“学弟啊,你一上来就求我别告诉别人。但是,我要告诉谁呀?告诉老师?”
切原愣住了。夏木压抑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卷发,然后飞快地转身溜走。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后面那个小子在炸毛,“喂!!你这个……!”
夏木心情突然很好,刚刚心里的阴霾也一散而尽。以前一直以为切原赤也是个性格暴躁,一点都不安分的人,今天却突然觉得,也是蛮可爱的嘛。主要是向来一激动就口拙的她从来没在嘴巴上赢过别人,今天突然赢了一把,实在是让人暗爽啊。
仁王。
夏木回到班级时,千叶真树正好从里面匆匆忙忙地跑出来,一头撞到身高差不多的夏木额头上。两个女生一起捂着头蹲下,嘴巴里不停地轻哼着,夏木无奈地揉了揉额角,“真树,你能不能注意着点,别让你的球射向我,也别让你的头撞向我。”
千叶真树撇了撇嘴角,又因额头上的钝痛而龇牙咧嘴地回,“还不是担心你?我下课的时候去医务室看你,谁知道校医说你早就走了。干嘛不回教室啊?”
“这个……心理治疗比物理治疗更重要。”
“你可以直接说你不想上课想出去溜溜放松心情。”
夏木咧了咧嘴角,先站起来,然后扶起了真树,“现在是放学了?”
“对啊,今天是星期三,你们社团应该没有活动吧?”
夏木回想了一下,“好像是的,星期三和星期四没有社团活动。早知道刚刚就应该溜出学校了……”当然后面半句夏木是咬在嘴巴里声音小小地说的。真树总是特别痛恨她对于学习的得过且过的态度,每次考前冲刺复习的时候,真树都会对着看书十五分钟就能睡着的夏木发飙。
“其实你报的那个什么英文社,无聊又枯燥,如果是我每天嚼着那几个饶舌的音,脑袋都会炸掉。”
“是吗?但是我挺喜欢英文的。”英文是夏木唯一感兴趣的科目了,虽然她的英文成绩也不好……应该可以说是压底的,不过兴趣最重要嘛,她一直相信有兴趣就能学好。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今天我们戏剧社社长外出参加活动去了,我们放了一天假,要不我们一起走走?”
“走?走去哪儿?我比较想回家。”
真树拍了她脑袋一下,“傻啊你,当然是去网球场了,去看……网球。”
夏木顿了顿,然后转过身,像是不想让真树看到她的表情,“看网球的话我还是回去吧。”
真树懊恼地瞪她,“看男人!”
夏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树被她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跺了跺脚,“早川夏木!”千叶真树本就性情开朗,见夏木一直笑不停,便开始追着她打,“你敢取笑我,有本事就别逃!”
“我没本事,我打不过你,你不要追我,我就不逃……”
夏木能感觉到一阵阵风迎面吹来,偶尔回头间是好友气急却又开怀大笑的模样,心里竟是意外地舒坦。也许这句话让她来说最适合了:年轻健康,真好啊。
两人一直追着跑着跑到教学楼下,夏木体力不太好,打算抱头投降了,却在跑下最后一层阶梯时,硬生生地撞上了突然从另外一边出现的一个人身上。夏木头有些发晕,只听到身后真树惊恐的叫声,“夏木!小心啊!”
世界在那一瞬间旋转起来,夏木只感觉眼前闪过一抹银白色,那一刻,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停止了运转,倏然,一双用力炙热的大手紧紧地握紧了她的手腕试图不让她摔到阶梯上。夏木闭紧了眼,还没念完佛祖保佑,已经能感觉到自己摔在地上……好像不是很痛。她猛地睁开眼,看到自己的双手正按在一个男生的胸膛上,而那个男生则正好被她压在下面,夏木手忙脚乱地站起来,看清楚男生紧皱着眉的脸之后,傻傻地愣住了,“仁……仁王?!”
仁王雅治皱紧了眉,额头上有细汗冒出,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戏谑般地挑起唇角笑着说,“我知道了,我肯定是被你压死的……”
夏木汗颜。刚刚跟仁王一起走过来的几个少年从突发状况中反应过来,看到向来“恶名昭著”的欺诈师正半苦着脸躺在阶梯上,第一个想法竟然不是去扶他。红发的丸井文太吹破了泡泡糖,笑着说,“仁王你这样子被那些你用整蛊玩具耍过的人看到,该是多么解气啊。”
身为仁王搭档的柳生比吕士则是推了推眼镜,然后双手环胸,明摆着观望的态度,“即使是英雄救美,在之后也不该说‘被你压死的’这种话。”
“搭档,你真是太令我寒心了……”
一直从容地站在一边的柳莲二翻开笔记本,眼睛睁也不睁,完全用电台里那种主持人夸奖见义勇为的人的平淡的评论语气说,“不管怎么说,还是更新了你的数据,没想到你的热心友爱程度没有我计算的那么低。”
还躺在那儿的仁王苦着脸,“能不能等我起来了你们再褒奖我?……”
夏木这才心虚地伸手去扶他,一直友爱同学的桑原胡狼也伸出手,他们正一人一手搀着仁王想把他拉起来时,仁王突然闷哼了一声,“痛痛……”
夏木忙问,“是不是哪里摔到了?”
仁王感受了一下,然后是真的再也笑不出来了,“腿……腿好像断了……”
× × ×
周末。
夏木包好了最后一个饭团,松了口气。早川妈妈打着哈欠从楼下走下来,看到正解下围裙的夏木时愣了愣,然后说,“懒丫头,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夏木先是朝妈妈笑了笑,现在的妈妈脸上没有十年后的皱纹,没有难受痛苦,这个家也还没被阴霾笼罩,这一切都让她倍感珍惜。“今天是周末,我打算去慰问一下仁王。”
妈妈长长地哦了一句,然后一个箭步过去狠狠地捏着夏木的耳朵向上提,夏木连连呼痛,“妈妈!妈妈!我都已经认过错了你就不能绕过我吗?”
早川妈妈单手叉腰,眼眸圆瞪,噼里啪啦开始骂起来,“骂几句你就受不了啦?雅治都被你害得断腿了,你知不知道老妈我面对你仁王阿姨有多抱歉啊?你这个丫头,能不能改改冒冒失失的毛病?”
夏木自知理亏,但是为了自己的耳朵考虑,她还是弱弱地争辩了一句,“可是,医生说不是腿断了……是骨头小小地移位了……”
“你还敢挑老妈话里的毛病?!”
“……”
“还不快去!”
被妈妈推搡着赶出家门,夏木叹了口气,认命地拿着几个饭团朝仁王家走去。仁王家不远,夏木走了五分钟左右就到了。仁王阿姨出来应门,看到是夏木,就微微一笑,说,“夏木来看雅治的吧,他已经醒了,在楼上看电视呢。”
对于仁王阿姨的不责怪,夏木心里还是充满感激的。看看温柔的仁王阿姨,再想想自家暴力的老妈,夏木觉得有点羡慕仁王。
虽然夏木和仁王关系还蛮好,但是也不是那种可以无所顾虑肆意进出对方房间的好关系,夏木先是敲了敲房门,听到房里仁王懒懒的声音之后才打开门。仁王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床头柜上放了几块蛋糕点心,想必因为腿受伤了,他在家里的待遇也好了很多。他余光一瞥,看到是夏木正讨好似的朝他笑笑,还扬扬手里的饭团,仁王嘴角一挑,眸中多了一分戏谑,“来赔罪的?噗哩。”
“呃……是来看望的。”夏木走进去,目光落在他高高架起的裹了石膏的右腿,担忧地说,“你一直被架着腿,酸不酸啊?”
仁王漫不经心地说,“你可以试试。”
“对了,”夏木肃了肃神色,在他床边的小板凳上坐下来,“你这样,多久可以下地打网球?”
仁王看起来倒没她那么凝重,他揪了揪自己的小辫子,想了想,然后说,“大概一个月就可以下地了,不过要打网球可能没那么快。”
夏木脸上满是歉意,“真是抱歉呐,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仁王相对来说还比较轻松,“其实我也有错,不该低估你的体重。”
“……”
虽然仁王看起来没有太在意的样子,但是那么久不能打网球,估计他心里还是很郁闷的吧……可能只是不想让她太有负罪感。夏木在心里感叹一句,这喜欢整人的小子其实也是个好少年嘛。
本着“这人是被我害的”这种想法,夏木乖乖地被仁王损了几句,也不还嘴,之后才放开了些,开始好奇地摸着仁王裹住脚踝的石膏,“仁王啊,敲这块石膏的话,你脚会痛吗?”
仁王连忙制止,“你只要坐着我就会很安全的。”
夏木撇了撇嘴,“好吧。对了我给你做了饭团,你要不要吃吃看?”
仁王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连忙摇头,“你难道忘记了那天我吃了你做的天妇罗,就发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