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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袍子在二人阻拦之前一跃而下,从阳台上跳下去,落在不远处凸起的平台上,稍加停顿再次跳下去,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中。
“你认识这个杀手?”伊泽瑞尔好奇地看着凯特,“不然刚刚为什么帮她?她打算杀了你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有犹豫的。”已有所指地瞥了眼凯特胸口仍在渗血的伤口。
“你也觉得她是认真想要杀了我的,对吗?”凯特收起长刀,看着窗外的孤月,褐色的眼睛好像放旧的咖啡,早已凉透,只剩下苦涩和冰冷。
尽管作为保镖他们没有真的保护好富商,但是借疾井之手最终还是拿到蜥蜴长老之精魄的伊泽瑞尔,对凯特在临行之前,再此郑重地道谢:“……金虽然没有直说,但是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得出他因为有你这个徒弟而骄傲。凯特,这次的相处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你会成为一个好猎人,和金一样。”
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如此的赞扬,凯特有些羞涩地压了压帽檐:“谢谢你的肯定。”
“对了,真的不考虑和我一起去走走吗?”伊泽瑞尔最后一次向他发出邀请,“我确定有你的话,这次的探险会更精彩。”
“不了,我还有放不下的事,想亲自去确认一下。”
“是上次那个杀手吗?凯特,如果像你所说,她本性并非如此,那么我没猜错的话,她很可能是受了别人的控制。”伊泽瑞尔亚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他举起那个巨大的挂饰,“因为蜥蜴长老之精魄在她身上感受到的,不止一个人的念能力。”
凯特瞳孔微缩,他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谢谢你,帮了我大忙。”
“我只是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而已,这没什么。”伊泽瑞尔取下头上的护目镜,帅气地理了理,英挺的眉毛微微上挑,“看得出你很喜欢她,不过凯特,迟疑往往意味着失去。有些事情,你总归得自己去争取。”
站在门口的凯特,看着伊泽瑞尔潇洒转身离开的背影,这个男人将一切看得通透,睿智地选择何时开口,何时离开。能和金相提并论的探险家,或许伊泽瑞尔比他所表现出来的,更深不可测。
金将这个人带到自己身边,或许不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帮助他,也许更重要的是在必要的时候,让合适的人,点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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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犽很早就发现疾井的异样,自从再次回到揍敌客之后,疾井的表现就显得迥然不同,她不再会去烘焙房主动做糕点,也不会在面对奇犽时自然地和他吐槽玩笑。她好像没有温度的杀人机器,只会机械地接任务,出去再回来。
面对奇犽时,疾井也只是礼貌地点头打招呼,根本不多停留。从她的眼里,奇犽看不到当初让他喜欢的温情和宁静,相反,他越来越感觉到,疾井身上流露出与大哥相似的气息。
他曾亲眼看到白天在训练室练习的疾井,精准的掏心手,一击刺破粗糙的木头,在厚实的木板上留下一个圆心的洞,换做是人类柔软的皮肤,恐怕效果更明显。
疾井是变强了,她也确实为揍敌客做了更多,可是看着这样毫无感情的她,奇犽却产生一种抗拒厌恶感。不该是这样的。
而这次,奇犽再次看到回家的疾井,她满手鲜血,就连本是鲜红的衣锦上也是大片的暗红血迹,全身都充满了血腥味。
即便如此,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以前你不是最讨厌这些鲜血的吗?”奇犽在大厅里走到她跟前,桃花眼里是质问,“不是说这些最脏了吗?”
愣了愣,疾井停下脚步,抬起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她清冷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淡淡地说:“也许是杀了太多,没感觉了。”
杀了太多人,就会逐渐变成这样麻木的躯壳吗?大哥是这样,疾井也是这样,如果按照这条路走下去,自己也会有一天,变成这样毫无生气的行尸走肉吗?
奇犽想起曾经在烘焙房里的疾井,想起自己穿行于街道时看过的那些无知孩童,如果有一天自己注定要变成这样,他宁可从一开始就拒绝这条道路。他不愿意失去自我,不愿意在杀人这条道路上,走得太远。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溪水边为自己擦拭伤口的疾井,在听到自己杀人时,低垂的眼睛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淡淡的厌恶和抗拒,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和当年的她一样?奇犽攥紧了拳头,他不要变成揍敌客的机器,不要连自己的意志都被彻底控制。
他想要走出自己的道路,而不是被迫改变。
离开疾井的奇犽,一个想法正在破图生长,逐渐成熟。
负伤回到揍敌客的疾井,在自己的房间里,缓缓褪下外衣,已经结痂凝结的伤口因为和布料粘在一起,撕扯的时候重新裂开渗血,疾井倒吸一口凉气,扭头查看自己背上的伤势。
横向狭长的伤口一直蔓延到身侧两端,好像被巨斧拦腰一刀,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固然不能小觑,然而更让疾井不爽的,是那个叫凯特的人。
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如此轻易地就记住了他的名字,凯特,好像唇舌相抵间很自然地就吐出了这两个字。想起最后他为自己拦下的那一击,疾井脸色愈发黑下来。
将白色的毛巾沾上冷水,疾井费力地够着后背伤口。
“叩叩叩。”
房门j□j脆地敲了三声,疾井正纠结于怎么清理后背的血迹,她瞥了眼房门,淡淡说:“请进。”
推门而入的伊路米第一时间闻到了房间里淡淡的血腥味,然后就看到只穿着一件单衣的疾井,正将手里的布扔进脸盆中,轻甩两圈,清澈的水立刻变成淡红色。
“受伤了?”伊路米坐在椅子上,看着疾井后背再次用映出的血迹,漆黑的大眼睛微微眨了眨。
“恩。蜥蜴长老之精魄被人抢走了。”疾井有些愤愤不平,“自从蜘蛛女皇后,大概是太久没有遇到比我强的对手了,这次还是两个,我到底是大意了。”
伊路米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因为长钉封锁了记忆的原因,虽然不会产生任何不适,但是疾井关于凯特的所有回忆都被封锁,以至于她对过去的记忆,还停留在蜘蛛女皇的阶段,那时候,她还没有遇到凯特,那时候,她还会全心全意地为自己牺牲挡在身后。
现在的疾井本能地认为,自己对于现实的违和感,源自于蜘蛛女皇事件后自己因为重伤昏迷了太久,所以也没有做再多的怀疑。
只是看清一切的伊路米,这才发现,原来她关于凯特的记忆,已经贯穿了整个过去,多到再回首时,以至于她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祖安X药剂X相信
“拿不到就算了。”伊路米难得松口,“最近自己多加小心,有些委托我会帮你后推的。”
“谢谢。”疾井感激地点点头,给了对方一个礼貌的笑容,没有温度,没有感情。一如伊路米所希望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揍敌客发生了一件大事,奇犽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选择了离家出走,在打伤了自己的母亲基裘和二哥糜稽后,大喇喇地“逃出”了揍敌客。
对此尽管席巴和伊路米都没有做出任何明确的动作,但显然他们也不得不停下手头部分的事情,开始将重心放在了关心奇犽的动向上。疾井在这个时期,承担了揍敌客一些额外的零碎任务,包括以前向来只接巴托起亚共和国附近委托的她,现在不得不乘坐飞艇远离枯枯戮山,前往祖安。
祖安是一个聚集各类怪人异士的地方,而这次的暗杀目标,就是生活在这样一块版图地域的炼金术士,辛吉德。
根据资料显示,辛吉德是祖安一位备受尊敬的炼金师,他是化学世家的后裔。由于年轻之时,他调制药剂的出众天赋,被臭名昭著的沃里克收为徒弟。
沃里克当时是军队的雇佣药剂师。在沃里克的实验室里,辛吉德无休无止地劳作着,迅速地领悟着他师傅致命技艺的每一个细节。
随着自身成就的不断提升,他逐渐不再满足于一直为沃里克当苦工。为了向世人宣告他的天赋,他蓄意已久,准备利用自己的药剂成果,催化战争之火,进一步扩大祖安版图上的战争。
为了阻止他的计谋,有人花重金请出了揍敌客,企图暗杀终结这位走火入魔的药剂大师。
辛吉德有着特殊的外形,极易辨认找到。原因也是因为他对于自身事业的无限痴迷——他对于自身研发的药剂,常常有着特殊的嗜好,他喜欢将那些易挥发的药剂倒在自己身上,以便最好把握药剂的浓度、效力。
长此以往的辛吉德,尽管有军医为其不断医治,但是这时候的他,几乎已经不是人类了。他的躯体被他那精巧的技艺摧毁并维系着。由于阴影与火焰的事故,成百上千的烧痕,毁坏着他备受摧残的身体。
暴露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之下已经让他变得神经麻木,身躯坚硬,体格强壮,将他转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重型铰链卡车。而这,再加上那淬有致命毒药的可怕武器,使得辛吉德成为祖安之地上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疾井自飞艇降落后,就选择了独自行动,她白日呆在宾馆房间里睡觉发呆,到了晚上则精光立显,披着夜色穿行于街道屋顶间。
针对性的调查加上充足的资料情报,疾井很快便锁定了辛吉德的位置。
天亮之前从军队大宅里闪身出来,她走在回宾馆的路上,皱眉回身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街道,除了远处偶尔叫两声的野猫,这里再无他人。是自己错觉吗?
如果被人跟踪,她应该能察觉到才对。
但是这种微妙的心理感应又好像并不是因为被人跟踪,她再次扫了眼四周,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快步回到自己入住的酒店。
为自己倒上一杯水,疾井闭上眼开始整理这次夜探的收获。辛吉德几乎每天都泡在自己的实验室里,要想暗杀他,最好的地点也就是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