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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只听到史萍偶尔一两声低呼,然后就是黑色头发上还滴着水的凯特,一脸郁闷地走下了楼,旁边是表情相当精彩的史萍,她走两步一回头,不可置信地念念有词,而套着凯特宽大衣服的“疾井”,则一直低着头,忍耐地承受史萍异样的视线。
“噗……”实在憋不住一口笑出来的疾井,半掩着嘴难得笑得如此放肆,她看着窘迫的凯特,似乎能想象他怎么在史萍震惊的视线下,僵硬地学着用女性的内衣,同时还有苦不能言。
看着疾井捧腹连连轻笑,白色的长发滑落肩头,褐色的眼里不加掩饰地溢满少见的愉悦,史萍和凯特都稍稍愣住。
原来凯特也可以笑得这么开心……史萍心想。
很久没看到她这样的笑了……凯特心道。
这样的小插曲终于在晚睡前,酝酿出第一个问题。
还没来得及整理出客房的史萍认为疾井今晚和自己睡就好,这本是毫无疑问的提案,却同时遭到两个人的拒绝。
“不了,我在一楼客厅随便睡一会就好。”套着疾井外壳的凯特说。史萍毕竟是女孩,自己就算是异性的身体,内心还是正常的男人,不可能不避嫌。
“不行。”没有理由,疾井就是不愿意凯特和史萍一室同寝。
“可是……”史萍摸不着头绪。
“我和你睡。”疾井果断地说。然后没等其他二人再反应,一把拉着史萍走进她的房间,“就这么定了。”
门“啪”地一下被关起,站在屋外的凯特一脸苦笑,注重内心的自己,还是外在的躯体,对于疾井和他两个人来说,本该最困扰的事情,二人却不约而同地表现出绝对的坚持——内在的自己,往往比外表更重要。
所以他没有再去反对,反正内心同为女性的疾井和史萍,即便同睡一屋,想来也不会让自己担心什么。叹口气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房门另一侧,史萍的脸烧得通红,好像红彤彤苹果,她站在床边支支吾吾半天,扭捏地瞥了两眼“凯特”,鼓足勇气说:“凯特……虽然我知道你一直很担心疾井姐姐,但是我们……我们这样……”
掀开被子正准备上床的疾井,看到史萍紧张无措的表情,这才意识到在她眼里,自己是一个男人。
疾井沉默地看着史萍,她碧绿色的眼里满是少女的娇羞,隐隐的期待和苦恼,欢喜却又不敢言语,矛盾又充满好奇,即便从一开始就知道史萍对凯特的心意,但是当自己作为这场戏的主角时,疾井才发现,这个单纯的姑娘,或许比自己想象中,对凯特的感情还要深刻。
心里那点不知味的酸涩愈发明显,疾井垂下眼,可是她又有什么立场呢?对于极力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凯特来说,或许自己根本从未弄懂过他。她抓住凯特对自己的每一点好,作为自己坚持下去的勇气,可是每每面对凯特时那种隔阂,又是那么令人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觉得凯特再这样下去女主要跑了。。。
另外,谢谢= … =投送的地雷一枚
☆、新生活X阁楼X小秘密
“我睡地上,帮我拿床被单吧。”疾井这样说。
史萍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随即掩饰下去,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从柜子里翻出被褥,还细心地在下面多加了一层毛毯,担心地上的凉气冻到“凯特”。
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天花板的疾井,在熄了灯漆黑的屋子里,听着史萍的呼吸声,长长叹了口气。
这一夜,注定要辗转难眠……
早晨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疾井的生物钟让她被迫爬了起来,尽管整个脑子都是混沌的,但是在揍敌客养成的良好习惯,让她自发地起身推开门,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
“起来了?盥洗室在这边。”凯特拿着牙刷探出头,看到睡眼惺忪的疾井,招了招手。
一时还没有缓过神,疾井摇摇晃晃地朝着凯特的位置走去,昨天很晚才睡着的她,再加上胡思乱想了很多,现在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
不知什么时候手里被塞上了抹好牙膏的牙刷,另一只手端着倒好水的漱口杯,疾井半眯着眼,牙刷放在嘴里来回拽着,牙膏沫就这样流出了嘴角。
站在她旁边共用一个洗漱台的凯特,虽然没有转头,但是镜子里那个“自己”,一脸无辜呆萌的样子,实在是让他有点接受无能。
他扶额摇头,从身侧取下毛巾,一手扳过疾井的身子,替她擦了擦嘴角:“你啊……”话还没有说完,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史萍打断。
“早饭要吃什么,我打算……”史萍缓缓收起笑容,在她眼里,穿着凯特衣服的疾井,正一脸亲昵温柔地帮凯特擦拭嘴角,那样的画面太过温馨,以至于在一瞬间,史萍甚至想到了“新婚夫妇”这样的定义。
“疾井姐姐……还真是温柔。”史萍看着二人,尴尬地掩饰性顺了顺头发,“我先下去做早饭好了,早安,凯特,还有疾井姐姐。”
看了眼手里的毛巾,再瞥了眼镜子里的墨色凤眼,凯特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疾井,因为身高差,微微低头看着凯特,取出嘴里的牙刷,平静地后退一步,指着自己的小腹下部:“喂,这个要怎么办?”
“……”清晨的第一道雷,精准打在凯特的天灵盖上。
凯特发誓,在疾井的字典里,绝对没有“委婉”这个词,否则她怎么可以这么一脸无辜地对着自己问出每个男性都具备的生理反应?!!
晨…勃这种事情,要自己怎么去解释啊魂淡!!!!!
具备基本生理常识的疾井,其实只是想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之后的解决方法。因为所有的教科书,只告诉了自己这个现象,但是接下来呢?疾井无辜地看着凯特,她真的只是在认真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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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里焦外嫩的生活并不多见,不过因为身体互换,生活里似乎每一刻都开始变得新奇头疼。二人带着强烈的别扭与不适,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同继续着生活。
“对了疾井姐姐,你的衣服已经晾干了,要拿给你穿吗?”史萍想起阳台上挂着的红衣,下意识问道。
这段时间“疾井”一直是穿的凯特的衣服,因为是“凯特”默许的,所以史萍也不能多反对。
凯特正夹菜的手顿了顿:“不用了。”他还是穿自己的衣服比较舒服。
瞥了眼餐桌对面的疾井,对方也正盯着他。蓦地撇开视线,凯特将菜放入口中轻轻咀嚼。餐桌上安静到诡异,史萍左看看右看看,缩缩脖子试图找话题缓解一下。
“呐凯特,说好的要教我关于三足兽的培育方式呢?”史萍一边鼓着嘴巴吃饭,一边兴致勃勃地歪头靠向“凯特”,“疾井姐姐已经安全回来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最近有没有时间呀?”
下意识身子向后倾斜拉开和史萍的距离,疾井挑起一小口米饭,用饭碗格开史萍的视线,饭桌下的脚用力踢了下凯特求救。
凯特看了眼疾井,放下碗对史萍说:“不如我来教你吧。”
“诶?疾井姐姐也知道三足兽?”
“嗯……略有耳闻,不过我们可以互相交流。”凯特温和地说。
“真的吗?太好了,那凯特……”史萍看向另一边。
“我还有事,你们自便。我吃完了。”放下碗筷,疾井礼节性打完招呼,就径自走上二楼,不再理会那二人。原本就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事情,再待下去只会更让自己觉得是局外人。
二楼再向上有一处木梯通往阁楼,这时候的凯特和史萍都在楼下,百无聊赖的疾井稍微犹豫了下,还是好奇地踏上了木梯,走进这个小阁楼。
顶尖呈三角形的小阁楼因为屋顶倾斜的角度,其实空间并不算很大,里面整齐地摆放堆压了很多书籍和木箱。从向阳的屋顶上斜开了一处天窗,阳光恰好投映在阁楼中央的工作台上。
工作台上的毛刷、放大镜等工具,有条理地收拾在顺手的一侧,而桌子后面,是一张简单的榻榻米,毛绒毯子和枕头摞在一处,想来有时工作到累时,凯特就直接在这里睡下。
阁楼的四面包括地板,都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味,这里安静舒适,隔绝了所有的噪音,只剩下头顶的那束阳光,柔和地照亮整个小屋。
疾井绕过桌子,在榻榻米上坐下,阳光暖熏的阁楼上,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小天地,让人不由安心下来,不知不觉中就歪身枕着毛毯睡了过去。暖洋洋的环境下,日光将松木的清香很好的散发出来,面颊上都能感觉到空气里的温暖和煦。
这时候正是午后最佳的休息时间,疾井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松木林海的涛声,就好像回到了揍敌客的大宅,被吹起的窗帘和暖暖的风,让自己一颗漂泊的心,找到栖息的港湾。
她依旧会做那个梦,怀里的死歌仍旧面目全非,只是在新桥的事情发生后,她渐渐学会了接受和适应——有时候比起令人致死的毒药,她宁可在这样孤单寒冷的梦境里坚强地活下去。
即便是噩梦,那也是自己活着的证明。曾经为了躲避这样的梦魇,险些付出生命的代价,这让疾井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即便是噩梦,对于自己也是好的。
她一直在提心吊胆的日子里挣扎,即使是在梦里,也不得安宁,可是正因为这样,自己才会不断变强,一旦陷入安详的境况,往往就意味着更大的危机在潜伏。
所以她强制自己学会忍受,在死歌留给自己的梦魇里,一声不吭。梦境里冰天雪地的寒冷让她本能地蜷起双脚,呼出的气好像一团烟雾,慢慢散开。她手里是那件斑驳的红衣,脚下是令人作呕的尸水。
“哥……”疾井攥紧红衣,贴着自己的脸,仿佛还能感受到死歌对自己的眷恋。
感觉到轻柔的暖意包围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