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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中央的库洛洛双手交握抵在额前,缓缓滑至唇边,抬起眼眸:“所以即使分解到最后,也不能发现痕迹吗?”
“恩。”飞坦半张脸都埋在了高领之下,皱紧的眉宇里充满了烦躁,“能用的都用了,侠客在旁边也没有什么发现。啧,团长,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忍不住又看了眼角落里散乱的四个人头,还有一个已经被剖解成砂砾大小的碎屑了,即使如此,还是解释不了先前那么诡异的事情。
……事情回到当时飞坦瞬间割掉那五人的头颅之后……
“你去仔细查一下那几个人的尸体,我把手头的事情解决掉。”库洛洛简单下达了命令。于是飞坦收起伞,抄着手百无聊赖地用脚尖将最近处的一具尸体翻了个身。断头出汩汩涌出的热血还没有停止,而身体已经开始僵化。飞坦对于这种触感相当熟悉,无数人在他手下这样死去,生命最后挣扎不散的痕迹。
他金色的眼睛一闪而过的讽刺,一脚踩碎左胸的肋骨,迸射的血液带着心脏一瞬间被挤爆的“噗吱”一声,脚下滑腻的触感让飞坦满足地弯了弯眼角。弱者,只能成为脚下的玩具。确定五人都已经死的透彻,并且一人一脚踩碎了心脏后,飞坦安静地倚墙等待团长下一个指令。
然而就在库洛洛不紧不慢地扯下门后手巾擦拭右手准备离开时,房间里诡异而清晰地传来了“咯嗒咯嗒”的声响。
五个头颅的牙齿一上一下敲击摩擦,仿佛被无形的线操纵牵引,纷纷朝彼此汇聚。偶尔滚落的一颗眼珠正好掉到另一个斜仰着的头颅嘴里,毫无停顿的,就这么嚼烂,嘴角溢出猩黄的液体。似乎是适应了这种方式,它们在血泊里逐渐加快挪动,最后以一种超乎常理的移动速度朝库洛洛和飞坦袭去。一直在观察它们的二人反应速度已是不慢,但是这五个断头如同恶鬼附体,比先前活着的时候攻击速度和力道还要生猛,而且彼此之间甚至开始相互配合包夹。突然被这种近乎灵异的方式攻击的飞坦,感觉到背后隐隐渗出一层冷汗,手下动作愈发狠辣。
这些断头仿佛神力加身,面对飞坦的重击竟然完好无损,而且像是吸收反弹一样,以更猛的力道回击。
“啧!”看了眼小腿被撕咬掉一小块肉的伤口,飞坦越发暴躁。能突破自己的缠,还让自己受伤,这种事情,已经久远到让人怀念了。看着那个残破丑陋的断头“咯吱咯吱”咀嚼那块肉,飞坦觉得自己的杀气已经要掀翻屋顶了。捏紧雨伞正准备大干一场,他听到团长平静的声音响起。
“不思议便利大披风。”随着书页扬起的声音,五个断头瞬间被包拢到一起,拿着盗贼秘笈的库洛洛看向飞坦,“还不能直接毁了,要带回去研究。”
“是。”飞坦感觉到正在逼近的气息,“团长,那些碍事的疯狗应该已经发现我们,快要追上来了。”
“恩,走吧。”库洛洛扬手扯开绷带,墨色的碎发下,眉宇中央那等臂十字架不再遮挡,卸去原本看似柔弱无害的面庞,犀利的眼睛自信的笑容,那是旅团的首脑,带领他们一直向前的灯。
抵达安全地后,从披风里放出来的断头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滚落在尘土飞扬的地上。仿佛先前只是一场幻想,此时的断头没有一点动作的迹象,也没用任何威胁的力量残余。
理了理自己的毛皮大衣,有些疲惫地盘腿坐在中央,库洛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侠客,你和飞坦一起看看,能不能从这五个断头里发现点线索。念能力的痕迹或者其他能实现远距离操作的可能。”
…………
没有一点发现吗?库洛洛低下头,再次陷入沉思。飞坦对人体的解剖造诣已经算上各种高手,何况他和自己还近距离接触过都无从入手,只能说这背后的操纵者,也许远比预料中的要棘手。但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旅团,除念石,还是有什么自己忽略了的东西。说起来,库洛洛蓦地蹙起眉,那个女人……难道这才是自己忽略了的盲区?
“玛奇,你立刻行动,去帮我确定一件事。”库洛洛抬起头,眼里划过一丝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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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以能位于食物链的顶端,并不是因为他们肉身金刚不坏,而是他们手中挥舞着利刃,凡是阻挡的荆棘都被劈开绽裂。优胜劣汰,畏惧强者是动物的本能。——茧”
“现在的你,如果只是停留在这个程度,那就太让我失望了。”
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滴水未进的她在后山空地一动不动,饥饿在不断啃噬她的耐心和理智,就在再一次想要放弃的时候,席巴冷静平淡的话语似乎又在耳边回响,疾井下意识握拳,执拗地压下心头的烦躁,咬牙继续盘坐在原地进入冥想状态,控制感受那股念能力。
并不是她不够认真,也不是席巴有所保留,念能力这种东西,一如凡事讲究一个机缘,获得和拥有如果是起点,那么如何将这股无形的东西赋予个人特征,真正为己所用,就看自己造化了。旁人只可点拨,却无法代劳。只有自己领悟的,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一旦以某种固有方式引导,最后只会陷入僵局。所以席巴将她一个人留在了那里,既是对她的一种考验,同时也是给予她的期望。
就像是手中掬起的一捧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容器安置前,再清澈珍贵的泉水也经不住时间的消耗,终归会从指缝中流干。疾井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疲惫,却不愿意放弃。到底该怎么运用,她想了很多,却又在抬手间,脑海一片空白。适合自己的……
“喂,”冰冷的语气带着点稚嫩的童音从树后响起,疾井睁开眼看到一抹银发一闪而过,“你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
“……”这个时候,该怎么说……
“干嘛不说话?”树后面的声音带了点戒备,“难道你是大哥派来的?”
突然地杀气是怎么回事啊!疾井嘴角下意识抽了抽,迅速开口:“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不出来的话……感觉像是在和鬼说话……”
对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树后探出来一个脑袋,还有一只尖利利的爪子,阴森森地警告:“敢耍我的话,我可不会手软的。”
在向对方展示了一下自己近乎为零的战斗力后,小男孩从树后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疾井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对方残破不堪的衣服上全是血迹,手臂上还有尚未凝固的鲜血。凌乱的头发和浅浅的黑眼圈,只有那双似曾相识的猫眼,漆黑而明亮。在看到他的银发和猫眼时,疾井心下便有了几分了然,而对方摆明了一种“本大爷谁不认识”的姿态,扬了扬小脑袋:“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里?”
疾井叹了口气,气氛一旦被打断就很难再回到之前入定的状态,看来今天是完成不了目标了。有些费力的撑着地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板一眼地回答道:“疾井莲,席巴先生带我来的。”
“疾井莲……”银发小鬼翻了翻白眼,“果然没听过。我在这里面已经一个月了,啧,果然被时代抛弃了吗?”
小鬼,你这么老成的口吻让阿姨我情何以堪……= 口 =凸!近距离的看着对方一晃一晃的暗红色血迹,某种本能的类似洁癖一样的强迫症像是小猫挠心一样一下一下撩拨着,疾井似乎听到自己“喀拉”作响的细胞在咆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帮你洗个脸?”
“……”
于是一脸囧然的疾井被带着向前走了一路,看着前面默不作声的小鬼,耳尖浅浅的红晕……他不会是别扭地羞涩了吧!疾井被吓噎到般地扭过头,脸上浮现出后妈一样满足地淫…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央锦:你说XX应该是哪种性格的人啊?我有点卡文了。
无良友人:应该是XX,XX,还有XX吧。
……………………许久以后……………………
央锦:好难写啊,好难把握的个性,嘤嘤嘤。
无良友人:算了,一切只是我的推测,写你想写的吧。
央锦:我觉得以我们的智商应该推测的挺准的。
无良友人:我的潜台词是老娘的推测怎么可能不准!!都是为了照顾你挫挫的写作功力罢了╮(╯▽╰)╭
央锦:……嘤嘤嘤TAT
☆、纯真X残酷X任务
“喂,到了。”银发小鬼嫌弃的看了眼女人,双手抱臂不满道,“收起你那副猥琐的表情。”
疾井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涓涓流淌的小溪,不自觉地感叹出声:“想不到这里还有水流。”一边感叹自己所在的地方如何神奇,一边抽出随身携带的绢帕在冰凉的泉水里浸过,然后招了招手:“过来点,你脸上好脏。”
“……”对方突然开启别扭模式,不自然地挪过去轻声嘀咕,“还不是大哥把我扔到深山里,我被一群人追着跑……不过幸好我聪明,后来他们全都死啦!”
正在擦拭他手臂上血迹的疾井动作顿了顿,垂下眼睑好似若无其事地开口:“看来你很厉害。”
“当然啦,”小鬼得意的笑起来,纯净无暇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杀戮的阴影,干净的好像天使,“他们全都是被我一击挖去心脏的。”
听着对方炫耀一样的语气,孩子气的童真无辜到让人战栗,从不曾意识到杀人的罪孽,才会是最可怕的存在。因为他们不会明白,那些喷溅出的血液,是一个生命的终结,连同无数活着的人的悲伤。努力更加认真擦拭他手臂上的血迹,疾井觉得喉咙梗塞般无法开口呼吸。这是一个强者统治的世界,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