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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足见此人也非等闲之辈。只见他载着顶歪斜斜的帽子,半躺在塌上,一手撑着头,不耐烦地对我们挥挥手。我们便各就各位,拿乐器的拿乐器,跳舞的便亦走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不能够太过特出,以免引起他的疑心,惟有在表演中做点手脚了。在所有人都静止不动的时候,我手下一拨琴弦,叮的发出了第一声。这支乐曲中的舞蹈虽然炫目,但有较多的琴声独奏,比较显琴师的功力。
经过无数次的逃跑、打架,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学琴是有用的,哈哈。
第一曲完毕,接下来的曲目就是突出其他的乐器,掩去第一曲的原意。直到中段的曲目时,琴被冷落,在静待拍子的时候,我抬头望着舞者装成观察曲与舞的配合,在转头间对上了沈悠扬的眼睛。我与他对视了一瞬,便装作匆忙地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直到乐曲完结也不对他的方向瞧上一眼。
之后的乐曲就是各部乐器正常配合的曲子,不过曲目都是挑难的来。
歌舞完了,所有乐师收拾东西准备离去,领事的上前笑着询问沈悠扬要留下哪个妓女。
「她。」沈悠扬一手指着我。
我抬眼和沈悠扬对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撇开脸加紧收拾东西。
在席的人都是事先打过招呼的,那领事的心知肚明,但还是笑着推却,「沈大人,婉娘是琴师,不卖身的。」婉娘是我的化名。
有心算无心,而且全场都是我的人,沈悠扬栽定了。多做了些推却,房内最终还是独留下我和他。我望了望他,在他的示意下顺从地上前给他倒了酒。
「不是很不想留下的吗?」沈悠扬倒头将酒一口喝下,笑看着我。
「那大人是能让我出去吗?」我轻声问道。
「可我不想让你走呢,怎么办?」沈悠扬将杯子递来。
我再次帮他倒了酒,「那就是了。」
沈悠扬大笑起来,「甚么时候姮娥楼来了一个这么有意思的琴师了?」
我低着头,只管倒酒,他说甚么也不答。待沈悠扬将整壶酒都喝掉了,便一手将酒杯抛到地上,伸手将我拉坐到塌上,将脸凑到我的脖子间。我强忍着揍人的冲动,皱着眉撇开脸。沈悠扬在我的耳边轻笑一声,道:「帮我脱衣。」
我摇了摇头。
「怎么?」他大字型地摊在塌上,「刚才不也乖乖认命了吗?」
「认命是认命,被强迫就是被强迫。」
沈悠扬再次大笑,然后直起身盯着我看个不停,「婉娘是吗?不肯帮我脱衣就是被强迫的姿态?哭喊不是更直接吗?」
「民妇做此营生,此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哭喊,」我摇了摇头,「没用。只是民妇虽身如浮萍,但一点在您眼中不值一提的尊严,还是想留下。」
沈悠扬伸手托住我的脸颊,拇指抚过我的左眼,「漂亮的眼睛,更漂亮的是入面的平静呢。」
当然,你以为这房间的四周我会笨到没埋伏吗?一共有五十号人来着,怕,那是不可能的啊,哈哈。
结果,此人乖乖地站起来自己脱衣服。连他的性情都被蝴蝶出卖给我听了,他就乖乖的等着掉坑好了。我背过身去装作不看他脱衣,面前却有一面大铜镜映着我背后的情况。红秀丽提过的一个棕色香囊出现在他中衣的腰间,里面正装着我要的印章。沈悠扬将中衣脱下时,连香囊都丢桌子上了。印章到手,下一步就是套话。可是仅一个晚上的话,我也是难以不留痕迹地套出甚么来。
我正在思索间,脱得只剩下亵裤的沈悠扬从背后一把抱住我,我实在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娘的这美人间谍还真不是人干的啊。
「怎么?还不满意吗?放心,我不像那起人粗暴的。」沈悠扬正要亲上我的侧脸时,大门突然呯的一声被人用力踢开。
我抬眼一看……糟!
是葵皇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五章短兵相接
该死的,葵皇毅还真横插一脚进来了。我赶紧甩开身后抱着我的沈悠扬,跑上前要拿起桌上那装着印章物证的棕色香囊,却还是迟了一点,被大步踏前的葵皇毅扯住了香囊的绳子,与我各执一边。他拉了一下,我也往回扯一下,互不相让。
「来人,」葵皇毅的眼睛盯着我,同时却冷声道,「军器监沈悠扬职守有亏,给我押下。」
「是!」门外由他带来的兵士便一涌而入,将沈悠扬狠压到地上。
「哈哈哈哈,」沈悠扬的头被兵士压得紧贴在地上犹自在说,「原来是蛇蝎美人?我本来还打算将你纳做妾室的啊,唉,如此看来,我就是娶了也消受不了。竟然装成柔弱佳人来骗我,以情谋事真是太过分了啦我的好婉娘。」
我额头的青筋在不经意间跳了一下。事到如今,大美人我为甚么还是妾室后备役?我望着葵皇毅,手上抓着香囊不放,头也没回地向沈悠扬道:「沈大人,兵不厌诈。况且,你我之间,」葵皇毅暗自用力扯了一下绳子,我也回扯一下,「有何情可言?」自己好色还不许别人攻你的弱点?
「未知婉娘的芳名为何?」
「他日有缘再见,定必相告。」明明是红秀丽的案子,葵皇毅却横插一脚,他分明是有心包庇沈悠扬,如此看来,沈悠扬早晚会被放出来,那自然是有再会的机会了。如此时刻他还有心思说笑,沈悠扬也是个人物。旺季的身边,能人还真不少。
我和葵皇毅相互对视着,谁也没有转开眼的意思。
沈悠扬被兵士重重地押了下去,房间中剩下我和葵皇毅在对峙,红秀丽等人站到了房门边上,却是不知怎的都不敢进来。
葵皇毅哼笑一声,「全商联未免管得太宽了。」
我微微一笑,「葵大人也未免太过关心下属了?天色已晚,葵大人怎么不回去早点歇着?」
葵皇毅木着脸不要脸地说:「本官一向是一个善良大度的好上司。」
「真是羡慕红大人。」红秀丽真的是太悲惨了,愿彩八仙庇佑。
「羡慕亦没用,本官不要蠢钝如猪的手下。」
「知道葵大人看不起民妇,这是应当的,民妇也只好说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了。」哈,那还真是求之不得,我才不想跟你这种难缠的人打交道。
我们对视半晌,葵皇毅再道:「蓝州玉龙的盐价未知章会长有何看法。」
全商联中有人碰了私盐,我见他们和蓝家合作愉快,便亦没有理会。我依旧微笑着说:「张御史不是在蓝州调查了吗?」威胁这招儿,别以为只有你才会。要一个人消失,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葵皇毅的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章会长的目光令人佩服,就是不知道下手是否同样。」
「为世所逼,也是没法子的。」我不会凶残到随便杀人,却也别指望我心慈手软。
「想不到有蓝家撑腰,章会长仍旧谦逊,如此高风亮节,令人钦佩。」他句句有刺。
蓝家私盐不是葵皇毅可以动的,我根本就不怕他查,需要资金时我自己也走过一、两趟。暴利不用说,当地百姓还得感谢我们──官盐的价格和品质实在是太差劲了,因此私盐才会屡禁不绝。
我将嘴角的弧度再往上提了提,「葵大人言重,区区一介平民如何与御史台相提并论?彩云国的官场操守就靠葵大人的努力了,葵大人为国为民,德高望重,还望您多多保重才是。」我也不遑多让。
话说回来,我们的对话还真是呕心,咳。
僵着也不是办法。我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扬声道:「红秀丽。」
「是!」红秀丽踏前一步,低头拱手行礼。
葵皇毅放开了手,我转身将手上的香囊交给红秀丽,「也有劳红大人继续为国纠察百官了。」
人在葵皇毅的手上,我要不到口供,但物证在红秀丽手上,沈悠扬的罪无论如何都免不了,至少是降职。况且案件最终还是回到御史台的手上,要判重判轻还是由葵皇毅这个长官来决定的,沈悠扬出不了大事。他保下人,我保下军器监之首的位置,我们算是各退一步。
军器监兼守贵阳的兵器库,这个位置太重要了,不能被贵族派全然控制。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国王没时间将贵族派官员全部撃落,那就惟有先夺回要处。
当然,如果适合补上的人选依然只有贵族派官员,那我亦无能为力,只能交给郑悠舜想办法了。
郑悠舜的态度……其实也是相当奇怪来着,我也摸不清。
紫刘辉这边到底是甚么奇怪的阵营?
我拢了一下袖,侧头望向皇毅。他如此讨厌战争,如此讨厌党争,却偏要走上谋反的路,是搞笑来着?
「退下。」葵皇毅命军士收队,瞥了我一眼便扬长而去,衣服下摆在他的转身间发出嚯的一声。
「恭送葵大人。」我笑着垂首行礼。
也罢,谁生来不是搞笑的?
所谓的穿越者,我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走的时候,天空反常地又下起了雨。秋雨不是少见,但密集到三天两头就下一次雨,也有点太诡异了啊喂。已经换回骑装的我穿上披风,戴上帽子,在姮娥楼的后门上了马,弯腰拍了拍被雨丝打得不耐烦的马匹。
「章会长!」红秀丽追了出来。
「红大人?」我要下马行礼,却被她止住。
「章会长,」她反过来向我稍一低头,「这次谢谢你了。」
我愣了愣,失笑。天真的小姑娘。我摇摇头,还是翻身下马,说:「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打算当成玩个游戏来散心的,随后从葵大人手中夺去物证,我是有自己的打算,非但不是为了帮助红大人,更是利用了您。」能够在御史台中脱离葵皇毅的意思而帮助王的,就只有红秀丽一人。正是有她的存在,我才有筹码与葵皇毅各退一步。要是棋盘上没子了,我空有心计也没法出手啊。
「我知道。」红秀丽抬起头,认真地望着我。
这样说,刚才我和葵皇毅的角力,她是看明白了,而她对军器监的出手,更是看明白了贵族派。
皇毅,御史台收留这样的姑娘,作为大反派你真是失算了。
我笑了一声,轻轻拉过红秀丽的手,「红大人,辛苦您了。」换成西洋棋,皇后可是无坚不摧的最棘手一着。
好好努力,彩云国的女主角大人,请你不要让战争真的爆发了,并带来真正的最上治之年。
这样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