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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毅冷笑一声。
又隔了一阵,他问:「那你好了吗?」
「你是说伤?好得差不多了。」说到这个,我直起身来望着他,「皇毅,这次是私盐吗?」
「不要担心,我现在没想碰蓝家,只是其他的私盐商。」
我皱了皱眉。敢加入私盐生意的,由官吏到商人,都必定不是好惹的。私盐利大,皇毅断人财路,我又恰在盐产地蓝州,会被人盯上刺杀以警告皇毅也是正常的。至于蓝雪那会救我……原先敌对的蓝家与皇毅是转而合作起来了吗……
「你平日不是有人跟着的吗?这次是怎么回事?」他略带责备地出声道,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苦笑道:「我是有带着人没错,可我现在不比从前,哪会出去打个转也带上几十号人?」一年前散了章家时,我倒是没想过自保这节。不,应该说是在皇毅的事下自保,章家那边我已经处理过,并没出事。百密一疏,终究是低估了皇毅的麻烦。
「跟我来。」他牵着我进了房,将门和窗都关了个严实,「伤哪了?」
我掀起衣袖,给他看了看手臂,「这个,有点瘀伤。」
他拉我去塌上坐下,就着烛火低头仔细地看了看,然后道:「还有呢?」
「甚么?」我装傻。
他冷了一下脸,「后背。」
「……你的情报能不能不要仔细到这么变态?」远在蓝州他也知道?话说回来,都知道了他还问甚么……
他放下我的手,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你要不要我将你的药方都背给你听听?」
「……果然是变态。」偷窥狂!跟踪狂!
他盯着我,「别给我转移话题。」
「我说,伤在背上你想怎么样?我怎么让你看?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侧了侧头,笑道:「怎么,嫌弃我有伤痕?大夫说确实是会留一点疤。」
「别让我说这么多遍,」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不要转移话题。」
「……不要。果然不进你的房为好。」
「兰。」他沉声道。
我抿抿唇,站起来背过身去,将长发拨向前方,然后解开腰带,将衣服向后松,拉着衣服的两侧掩着前面,只现出后背。见他一直都没作声,我便笑道:「怎么?真嫌弃了?可是不看都看了,你要是退货,还让我怎么嫁人?」
他从后抱着我,「蠢材,这种事不说不就好了。」
「……你又教唆我做坏事了。」
「哼,别赖我身上,你说谎也是不眨眼的。」
「……」切。
「以后别人问起,甚么都不要说。女人有点神秘感会更好。」
我失笑,「我还给甚么人看去?没必要给贴身侍女展示女人的神秘感好不?」我稍稍转头望向他,抬手揉他的眉心,叹一口气,「我倒是想对你保留点神秘感。早知道你会这样的。」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嗯,我知道了。那样,葵大人,这事可以揭过了吗?我有点肚子饿了。」
「管飞翔连饱饭都不给你吃吗?」
「你再说我二哥我就揍你。」
他没应我,只是一手抚上我的脸,定定地望着我。
「怎么?」我戳了他一下。
「你愈来愈放肆了。」
「啊,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啊。」我笑眯眯地道。本来就没怕过他啊,切。
「说谎要说得有诚意,男人不是傻的。」
我抽了抽嘴角,「……我又没说你傻。」葵皇毅傻?我打了个冷颤。才不会,他精明得过了头就是。
他叹了口气,「不懂得哄男人吗?」
「……」啊哈?
「给我记住了。」说罢他就吻了上来。
先前热孝时,我们一直都很规矩的。
阔别一年的吻吗?我也闭上眼睛。
「等、等……」喂,别愈来愈过分!
「别怕,我不会做甚么的。」他一手按住我的后脑勺,一手扣住我的腰,再次吻下。
我想了想,没推开他。他今天有点不对劲,大概是被我背后的伤惊着了。
分开后,他又斥道:「不知道推开我?笨蛋吗你!」
「……葵皇毅……」你真是非常不要脸。
他撇开脸,背过身去,「将衣服穿好!」
「……」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要生气?我一边绑腰带,一边翻了个白眼。古代的衣服层层迭迭,就是现在我也顶多算是穿了个露背的背心,他能看出甚么来?
「穿好了。」
他转过身来,「去吃饭。」
我瞅着他。
他伸手拉我,直接将我拖出去,「吃完饭给你吹笛、画画,你想怎样都可以。」
我失笑。他这是在哄小孩?「葵大人今天还真是大方。」先前让他吹笛,他倒要先检查过我的琴再说,不合格就不吹。
「你就好好地得意一下,然后给我利用掉这个机会。」
「那好,你亲自下厨做给我吃?」
「你少胡闹一天可以吗?」他揉着额角,「好。」
「还是不了,我做给你吃?」
他瞥了我一眼,「好。」
我意外地望着他。他还真的是在哄我啊?真是甚么都答应?我又没真生气。
「有事想跟你商量。」我快走了两步跟他并肩。
「甚么?」
「我下一年想亲自去跑蓝州至黑州的丝绸生意,大概一年内都不会进京了。」
「嗯。」
「你不生气?」还是说未婚妻不在你会更开心……
「你高兴,不是吗?」
我笑了笑,没说话。其实我最高兴的,还是小时候不用多烦甚么,就缩在隆清县的日子。
「还有一件事。」
「说吧。」
「有一些御史台官员的夫人向我递了请帖,我要去吗?」
「名单给我,不用去。」
「真不用?我应付得来的。」
「你?」
「……别这样看我,我以前的闺誉是真不错的,夫人外交甚么的也有去见过。」
「不需要。」
「是吗。」
「不喜欢的没必要勉强。」
我又笑了一下,却没作声。以后结婚了,再不喜欢回到这种生活,我也会学着的。
当晚他就送了我回去。然后第二天,我才刚起来,甘草就黑着脸向我深深地屈下身行礼。
「怎么了?」我伸手扶她。
她却不敢起,「小姐,刚才葵府送来文书。」
我皱了皱眉,将甘草双手高举过头递来的文书打开一看,怔住。
是葵皇毅的退婚文书。
作者有话要说:又晚了一点,真的很抱歉,亦谢谢大家的谅解。
、第四十七章 花开时尽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很久,但是为了大家晶莹剔透的心脏着想,我觉着在看文前还是一起做些热身运动好了。
来,跟我大声念:葵皇毅是个面不改色地说谎的坏蛋 X 10
葵皇毅是个好人 X 100
好了,看吧。
退婚?
昨天葵皇毅的话都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他是早就预备了要这样做的。
我抿抿唇,眯起眼睛。那个蠢材,果然又在做危险的事情了。
「小姐?」
「帮我备轿,我要去一趟葵府。」
甘草也抿着唇,却没多说甚么,只点头应下。
无论如何我得问清楚,那是我选择的人,我得知道个明白。是不爱了,抑或是因为甚么愚蠢的理由。等我到了,甘草却说葵府的门房不肯开门。我下轿去说,门房还是不让。我叹一口气。
「小小,阿文。」我叫了声一直都跟着我的两位章家家丁。
「是!小姐!」
我轻声道:「给我砸。」
他们两个就利落地帮我拆了葵府的大门。我抿抿发际,然后拢起裙摆,无视地上残破的门板和旁边目瞪口呆的葵府门房,径直走了进去。
葵皇毅就站在大厅的门前,平静地望着我。
我走到他的身前,扬了扬手上的退婚文书,「你不觉得需要解释一下吗?」
「上面已经写得很清楚。怎么?连甚么叫抛弃都不懂得吗?果然是跟第一次见你时一样的愚蠢。」
我放下手,指尖划过退婚文书的边缘,被簇新的纸张划得指腹微微刺痛,「解释。」你欠我的。
「你想我说甚么?」他冷笑了一下,「以你的脑子,绝对只是在想甚么我不想连累你之类可笑的理由。理由很简单,我已经清醒了,像你这样的负累我还没蠢到要担上一辈子。」
「你就这样说好了,说甚么都可以,」我抬头望着他,「这招对我没用,我是不会就这样接受退婚的。是私盐的事?」他接下来肯定会对私盐商动手,早两年他去蓝州时故意打草惊蛇,惹上蓝家,就是为了区分开与蓝家交好的私盐商,以免现在会动了不该动的蓝家。但即使不是蓝家,谋取暴利的私盐商又岂会是善类?都是些凶悍到连蓝雪那都敢动的人。
连我都被刺杀,他自己遇到过的危险之多更不消说。他没跟我说过这些,可我自己也有打探消息的。天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去忍耐,不去问一句他的伤势,不过都是想他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罢了。
他毫无表情地望着我,「章泽兰,你就只听你想听的。无论我说甚么,你是根本就已经认定了是吗?」
「是。」
「真是麻烦的家伙。」他好像很烦恼地叹一口气,「固执己见也是我不要你的理由。算了,我也知道你会这样的。」他从袖中拿出另一份文书抛给我,然后转身背着我,抱着手臂,「以前还好点,但是愈来愈蠢,我已经受够了。」
我没理会他的话语,只低头翻看他抛给我的文书。
是当年国试刺杀案的报告书?因为事关钟杰潼,当初的一切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当我看见文书上葵皇毅开始报告的日期,我就马上意识到甚么,手脚有点发凉。
还记得当时钟杰潼刚去世了没多久,葵皇毅就亲自来了章府找我,说国试刺杀案已经由他接手。那时我没有细想,现在再看文书,葵皇毅接手案件不只不是在钟杰潼过世后,更甚的,是在三年前的早一届国试,他刚从黑州的州牧大案中脱身就接手国试案了。
我再翻下去,看见他一直在追查刺客和分析被当成目标的考生特征,有非常详细的统计。再翻,是葵皇毅根据分析,认为在那一年国试中有可能被当成目标的考生名单,上面有郑悠舜,有刘子美,有钟杰潼。
再翻,是他找人跟踪考生们的报告书,当中也有钟杰潼。
再翻,是钟杰潼的死亡报告。
「你这是甚么意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地这样问。
「钟杰潼是我的诱饵。还听不明白的,看在你陪了我几年的份上,我可以和蔼地给你解释一句。我知道钟杰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