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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算计就给我烂在肚子里,别说出来,笨蛋。」他的头又低下了一点,「你还想嫁给谁?」
我抿唇笑道:「谁知道。」
「别的随得你,只有一条你不得不跟从。」
我学着他的样子扬起眉,「哪条?」
他伸手轻弹我的眉间,「妇无二适之文。敢下堂求去,我就将你吊到树上去。」
我笑出声来,乐不可支,「那夫有再娶之义又当作何解?」
「你现在让我进门我就答应你不会再娶。」
威、威胁我?我大笑着将他让进房里,关上门,「别让甘草知道,」我转过身来对着他笑道:「要不,她一定会揍你的。」
皇毅牵着我坐到塌上,我靠着他看着窗外的雨,好一会儿都没说话。良久,他才抚着我的头发道:「合眼歇一会儿吧。」
「我怕反而起不了床。」最多有一个时辰就该天亮了。
「没事,我绝对会将你拖起来。」
我低声笑了几下,便依言合上眼,和衣跟他在塌上躺下。是有点胡闹,不过,算了,悠闲的日子可没多少,偷得浮生。
天亮的时候,皇毅真的将我叫醒了。我摸摸被掐痛了的脸,「你还真掐下去?」
「痛?」
「你要不要试一下?」我伸手狠掐了他的手臂一下,掐到他闷哼一声。哈哈哈哈~最毒妇人心。
他冷盯着我,然后翻身压在我的上方,低头吻了下来。
「皇毅,」分开后,我伸手抱着他,「短期内我都不预备在紫州长住。」我不会接受黄州全商联总会的邀请,但我尚有别的事要做。
「我也没要你来,紫州局势动荡,你不要过来。」皇毅换个姿势抱好我,「短期内公子之争都不会结束,」他冷笑一声,「那一位王不将那些害虫都砍下,怎会由得战争如此便宜地结束。」
我顿了顿,「你是说,这场混乱……」都是朝廷的上层之人故意引起,以借机大刀铲除国家的毒瘤?那样悲惨的紫州难民……
他抚上我的脸颊,「没事,这与你无关。」
如果是真的,我也说不出甚么。若非如此,那些害虫短期内就清不掉,但另一边则是无辜的平民。这就是所谓的王吗?这就是现任国王,紫戬华,年号,大业。
「别想。」
「皇毅,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好像已经很久没要我做事了。」自从跟我谈开后,他就没再跟我说起过朝廷的事,像是要将我排除出他的事情外一样。
「不是错觉。」
我苦笑一声,「我有这么没用吗?」
「蠢材吗,不知道为好。」
我摇摇头,没说话。有些事的确是不知道为好,但有些事如果不知道,就会像是瞎子一样。他既不想我再掺进他的事,这也合章家之意……但既已是姻亲,哪里还分得清?算了,也是他的一番心意,我自己再去查就是。
皇毅又翻了翻身,吻了一下我刚才被他掐痛的脸。
我没好气地笑道:「怎么回事?大棒加甜枣?」掐醒我,吻一下当没事?
皇毅挑起了嘴角,有点恶质地笑了笑,再次低下头去,碰了一下我的脖子。
你……娘的。
我颤了一下,然后抿着唇狠瞪了他一眼,推开他,起身下塌。
得寸进尺!
在回去黑州路上,我一句话都没跟葵皇毅说过。凌晏树本来一副兴致勃勃要看戏的样子,但在旅程之初就被旺季和皇毅合起来赶了回京。
虽然没理会皇毅,我倒是和旺季有不少交流……没想到,旺季私下是个在生活上有点……哎,有一点点笨拙的人,如果没人在身边照顾,那还真是……
八月中旬,我骑在马上,望着近在咫尺的家乡隆清县县城,我笑了起来。应该,会没问题的。只从普通人的角度来说,旺季不是坏人,他和父亲应该不会吵大架的。
「咳!」旺季驱着马走到我的旁边,不甚自然地干咳一声,「泽兰。」
「旺季大人有甚么吩咐吗?」
「啊,不。咳!那个,由老夫来说或许并不合适,但是,老夫可以保证皇毅没有半点不尊重你的意思,你就别再生他的气,可以吗?」
我僵了僵。莫、莫非,连他都知道发生了甚么事吗?
旺季望望我的面色,小心地续道:「是晏树说了甚么吧?晏树的话不必尽信,皇毅是非常有诚意向你提亲的。」
原来如此……看把我吓得。哈哈。「旺季大人,」我微微一笑,「您误会了,与那件事没有关系。我们只是因为一件小事情而闹了一下。抱歉,让您担心了。」
将旺季忽悠走了以后,我忍不住捂着嘴笑了。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旺季非常可爱。
「笑甚么?」葵皇毅不知道甚么时候策马过了来。
我正要叫甘草过来的时候,他先我一步道:「甘草去了后面找人,不在。」
「……」
「还没下气吗?麻烦的家伙。」
「……」你还敢这样说?
「抱歉。」
「……」切。
「我并没有打算做甚么的。」
我瞅着他:「……」会相信他的人品是我的错误,我说甚么都不会再放他进房了。
「说起来,兰,你的警觉性太低了。」
「……」啊哈?你未免太不要脸了啊喂。
他顿了一下,伸手握住我的手,「我没有任何看轻你的意思,抱歉。」
我转开脸,叹一口气。在这个时代,我不能不注意一点。一个女子要毁了,可真是太简单了。虽然我并不介意,但是我不希望皇毅看轻我,觉得我的操守有问题。
「没事,是我太小题大做了。」硬是要限制自己的行为故作姿态,我也并不觉得愉快。是我不好,该坦率一点的。
「不,你懂得保护自己,这样很好。不要失去你的戒心,即使对象是我。你以后给我记住这一点。」
我怔住。
皇毅,你到底在做甚么事情,让你总是觉得自己的身边这么不安全?你,果真是在谋反吗?
「对着外面的人放不下戒心,我已经受够了。」我轻声道,「如果你做不到让我对你放下戒心,那你现在就马上调转头回紫州去,我不嫁了。」不然,也就没有勉强在一起的意义了。
他握紧我的手,「心悦于我,却不嫁我吗?」
切,「你不信我做得到?」
「不,我信。有甚么是你不敢做的?」他不无揶揄地道。
切切切,「大不了当你的情妇好了。」嗯,非常坦率,哈哈哈。
皇毅楞住,然后黑着脸斥道:「胡说八道!」
「哈哈……」
他重重地叹一口气,「胡闹!」
「胡闹吗?」我又是笑了几声,「人生匆匆数十年,弹指间红颜易老,英雄白发,现在不胡闹,你想甚么时候才胡闹?」
「你当你还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吗?与你同龄的姑娘都早为人母了。」
又说我。「皇毅,没记错的你出三十了?」我笑眯眯地道,「若是结婚得早,都在开始为女儿找对象,再过几年,许是连孙子都抱上了。」因为战争的关系,彩云国的人结婚都普遍偏早。
他斜眼望着我,「第一,我并没有胡闹;第二,你的胡闹我看再过数十年都不会改的了。」
我捂嘴大笑。明明那一天清早闹过了头的人就是他,还不承认。
「我答应你。」他忽然道。
「嗯。」
很好,那我亦会试着放下戒心,好好的对你再坦率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独木
「文显大人,」我坐在熟悉的隆清县五里亭中,笑着落下一子,「我要屠龙了。」
李文显坐在石椅上依旧不动如山,对被我围死的龙视若无睹,「终于要嫁出去,所以心浮气躁了吗?要不得,」他也落下一子,然后双手拢在袖中,向我微笑着说,「要不得。」
……是屠龙负。我笑着摇摇头,收拾棋子,「是,非常抱歉。」
「能够在身边聚集最大的优势自然是好的,但最重要的还是棋要活。以少胜多并不少见。」
林牧在一旁大声嘲笑道:「小小兰外出几年,脑子愈发不行了哟!哈哈哈哈!」
「是,非常抱歉。」我无奈地苦笑着道。
「你的话,换个下法也未必不能。」
我楞了楞,笑着点点头,「是,谢谢你,文显大人。」又被教训了。
对于赈济紫州的事,我一直有点犹豫要怎么做。除了拉关系找捐款,最重要的还是我自己会怎么做。虽然我喜欢财雄势大地围殴,但是如果变成一个守财奴,文显大人一定会把我骂死的。今后换个下法,未必不能。
「章家的产业除了蓝州的茶庄,我想全部都捐出去。」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是,我会小心的。」这笔钱我需要低调地用出去,最好没有外人知道我捐钱的事。商人太过富有,并不是甚么好事。
林牧伸手一把揉着我的头,全然不顾将我的头发都弄乱了,「终于从火坑跳出来了啊?小小兰,要不要跟我去洗个澡,将霉气都去掉?」
我掩嘴笑个不停。我努力爬上去的黑州全商联副会长位置,在林牧的眼中却就是一火坑吗?我正想说甚么,冷不防被林牧一拉,拉到了亭外的雨中,顿时浑身湿透。李文显端坐着,笑看我被林牧折腾。
这两位老大人,真是的。
「兰姐姐。」崔昌丰向我递来一件披风,然后转身冷着脸用蛮力将林牧拖走,对林牧的哗哗大叫充耳不闻。
崔昌丰今年十五岁,是林牧的学生,是黑州全商联另一个副会长方百里的外孙。当年我刚进全商联,为了与当时尚是干事的方老交好,又见这个孩子实在不错,便将他荐来了隆清县,崔昌丰这才被林牧看中收下。
「阿牧的这个徒弟,」李文显给我倒了杯热茶,「尚可。」
我快步走回亭中,双手接过茶,「嗯,昌丰这些年也定了一点性子,或许可以让他外出历练一下?」
「有意带带他吗?」
「我吗?」我失笑,「接下来的几年我要做的事太多了,昌丰受得苦吗?等章家的生意变卖后,我也给不了他太舒服的生活。」
「跟着阿牧,早就变泥猴子了,有何舒不舒服可言?」
我用手帕抹了抹变成泥猴子的自己,失笑,「好,那就让昌丰跟我好了。」
「葵皇毅那边,你打算如何?」
「自从订亲,皇毅就没再让我掺合他的事。」
「嗯,」李文显点点头,「算他有心。当然,他有心不代表你就变傻,自己留心,不要陷入睁眼瞎之地。」
「是,我知道了。另外,文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