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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白哉没让厨房把现有的海棠芙蓉糕给川藤杏子送过去,而是步行到海棠树下亲自采摘海棠花瓣准备动手现磨。等他把采集好的花瓣搬到川藤杏子房间时,就对上了那张明明瘦成皮包骨却还笑吟吟的脸:“怎么突然想要吃芙蓉酥?”
川藤杏子愣了下,她刚才只是胡乱编了个理由让白哉过来,好给藤原老伯结尾。这下。。。。。。“额,我就是想吃了。倒是你,怎么亲自做啊。你事儿那么多,就不用费神再做这些了,交给云蕊就行了。”
“无碍。”朽木白哉虽说是出身贵族,从小就没做过这些,但真正做起来,倒还有鼻子有眼的。川藤杏子眯着眼睛凝视那个在一边死命用力磨海棠花花瓣的人,耳边响起卯之花队长的建议,自己那会儿好像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细细想来,恐怕是想多看他几眼,只要几眼就好,她还不想那么早和白哉分开。。。。。。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朽木白哉去厨房端来一盘晶莹剔透的糕点,特有的海棠花香气稍稍冲淡了些屋子里的药味儿。川藤杏子拿起一块芙蓉糕,才尝了两口便放下,冲朽木白哉努努嘴:“你吃吧。多吃点糕点,别老吃裙带菜。对胃不好。”
朽木白哉看她的样子,转过身,一声不吭的把剩下的一大半全吃了,弄的满嘴都是糕点屑。川藤杏子瞅着他的样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朽木白哉抿着嘴,嘴角也跟着川藤杏子的笑容而勾了起来。
可下一秒,川藤杏子却俯身把她不久前喝的一碗稀粥和那一小口的糕点统统吐了出来。混杂着的,还有一片混在其中格外刺眼的血迹。
“杏子!杏子!”川藤杏子没有回答,她的眼角眉梢间还带着丝丝的暖意,让人看起来就像是在菀颜一笑般。可手上的一条白色手帕随着她手指的松开,蓦然落地,寂静无声。朽木白哉抱紧怀中那个身体渐渐冰凉的人,这一坐就是坐了整整十二个时辰。他没忘记此日刚好是第十九日。。。。。。。川藤杏子的死亡之时。她。。。。。。再也不会回来了,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不可复生。。。。。。
“朽木家主,这么晚了,您这是去哪儿啊!”藤原管家急急忙忙的给朽木白哉开门。
“市丸银!她死了,我就拉你陪葬!”
朽木白哉说这话的时候异常平静,他的恢复了他一贯的神态,而藤原管家却知道,他家主人是下了决心了。。。。。。根本就没想过回来啊。
也许在川藤杏子断气的那一刻,他的心就随她一块儿离去,所剩下来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用不着自行了断,就已经是个死神。对不起,杏子,他没办法做到在没有她的情况下独活于尸魂界。什么家族荣誉,什么护庭十三番,什么瀞灵廷。没了你,根本就是扯淡!没有你的尸魂界仍旧正常运转,没有你的护庭十三番仍旧执行各种任务,可没了你的朽木白哉,此生将不复完整!
家族总会有下一代的继承者,而六番队也总归有它下一任队长。他不愿再忍受一个一百一十年。
上次自己亲手推开了川藤杏子的手,在尸魂界的那段日子里,他时常在想。是不是自己当时多信任她一点,多理解她一点,他们就不会到如今这一步。那时他只能等着,一日一日消磨着数不尽的年年岁岁,堆积着道不完的情愫绵长。这一回,他定不会再放开她是手,定要陪她一起走完剩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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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番队队舍,朽木白哉踹开市丸银的房门。市丸银对他的到访一点儿也没感到意外:“朽木队长,怎么贵步临贱地,到我这儿来了?”
打从蓝染惣右介被关后,朽木白哉没给过市丸银一次好脸色,这点在川藤杏子清醒后更甚。在他看来,虽说蓝染惣右介是害杏子的元凶,可市丸银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他的助纣为虐?
“三天后,朽木大宅。我想你也想见见她最后一面。”朽木白哉平复下心续,远没了在朽木家扬言的那般要把市丸银拉去陪葬。他懂川藤杏子,想来,市丸银在她的心目中一定是个不可或缺的朋友,正因此,她才奋不顾身的挡在了他的前面,仅仅是为了乱菊和市丸银。于情于理,市丸银都应该到场去送她最后一程。
那天,空气中弥漫的湿意挥之不去,渐渐地,天上居然落下了层层的飘雪,在这个晚秋的季节下雪实属怪相。躺在中间火柴堆上的人着一身如花似锦的十二层单衣,红色的明艳趁着那张精致苍白的脸似乎带了一些暖意,头上所带的朽木家家传发钗在白雪的覆盖下格外晶莹剔透。
在尸魂界,只有嫁娶之时才会穿这灿然华丽的衣衫,朽木白哉上前把她抱在了怀里,他的头伏在川藤杏子的勃颈处,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是难掩的悲伤抑郁。朽木白哉却慢慢笑了,笑的满足,只要是和你生同衾死同穴,哪怕是挫骨扬灰也是好的。今天既是你的葬礼,也是我们的婚礼!我一定侵注全力让你不再孤单!
这难道便是他们的结局?没有人愿意相信,愿意去看这一幕。他们经历了那么多,放弃了那么多,难道注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许是连上天都在同情他们,就在朽木白哉准备把火把朝那堆木柴扔去时,一道有些疲累的女声猛然喊出:“且慢。”来人正是前些时日,朽木白哉在现世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川藤淳奈。
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他们从未见过的男子。那男子梳着张扬的飞机头,嘴上叼着一根小木棍,原本散漫的目光在触及到川藤杏子之后凝重了几分。
川藤淳奈像是一下老了许多,瞬步抱起川藤杏子,回头看了看站在周边的人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这位是麒麟寺天示郎。”
无视掉其他人,川藤淳奈直接对朽木白哉问道:“无论杏子她怎么样,是不是只要她活着,你都愿意娶她,护她一生一世。”
朽木白哉郑重的肯定道:“是。”
“走吧。”川藤淳奈连同麒麟寺天示郎一起消失。
“等等,你们要把人带到哪里去?”阿散井恋次冲川藤淳奈吼道,这疯女人不明摆着是来砸场子的吗。还有啊,自家队长怎么就由着她去了?
现重新担任五番队队长一职的平子真子望着消失在尽头的那俩人,对阿散井恋次摇了摇头:“我想,杏子她有救了。”
“麒麟寺天示郎,他是零番队队员。更准确的说他是一位治疗术在卯之花队长之上的队长。”
“真子,你没疯吧。”猿柿日世里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什么人居然请的动他?”
“你没看见吗,那个女人就是川藤杏子的妈妈,同时又是川藤家族的族长。。。。。。”
。。。。。。
从头到尾,朽木白哉都低着头,攒紧了手上那个在最后关头川藤淳奈扔给她的纸条。上面写了麒麟寺天示郎的所在地,亦或是说零番队的所在地。既然知道了杏子在哪儿,那么他无论如何都要走这一遭。
隔天,朽木白哉就出发去寻人。但等他找到后,他却发现他们把川藤杏子扔在了一个水潭里。最为关键的是,杏子的灵压在这水的浸泡下不断的被压榨出来,源源泄出。再这么下去,她的灵压血液岂不是要白白耗干了吗?那她。。。。。。
“很奇怪我们为什么这么做?我想你应该知道市丸银斩魄刀的病毒已经深入到了她的血液里面。如果想要让杏子彻底摆脱这种痛苦,就只有把她的血液和灵压全部压榨掉这一个办法。你说对吗?徒儿?”川藤淳奈眉眼一挑,旁边就出现了一个大汉。
麒麟寺天示郎无奈的耸耸肩:“说了不要叫我徒弟了啊,不就是找你们川藤家借了套医疗器械嘛!再说了,到头来不还是用在了你们家的人身上。”
在川藤淳奈的眼神威逼下,麒麟寺天示郎总算意识到他们旁边还站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朽木白哉:“这个水潭是我用自己灵压制作的‘白骨地狱’。它可以压榨出浸泡者的灵压与血液,其伤病也会随着灵压与血液排出。是救治这位身受重伤的川藤家小姐最好的办法了。但鉴于她中毒多天,具体情况也得看她能不能醒来。如果醒来,应该没有大碍,醒不来,那就怪她运气不好咯。”
川藤淳奈立马接口:“很好。醒不来,我就把你这些洗澡水全部拿去倒掉!”
“洗澡水。。。。。。淳奈姐!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好吧,念在他去说服灵王允许朽木白哉进来的份上,川藤淳奈识相的闭了口。
五日后川藤杏子被朽木白哉带回了朽木家。在市丸银与乱菊举办婚礼后的隔天,川藤杏子醒了。
这天,朽木白哉照常在川藤杏子床头边批示着队内文件。天气逐渐转冷,他怕凉着川藤杏子,早在前几日便让人把被褥加的厚厚的,屋内也放上了火盆,暖烘烘的。他放下笔,拿起了毛巾,反复擦拭着川藤杏子的手指。川藤淳奈在朽木白哉临走时叮嘱过,为了促进血液循环,要每天定时定量的给杏子按摩。
朽木白哉抚着那张眉目依旧的脸忍不住上前浅酌了一口,就在这时,他能明显感觉到,川藤杏子的睫毛眨了眨。朽木白哉马上坐回凳子去看躺在床上的人,只见川藤杏子皱了皱眉头,慢慢的,慢慢的。。。。。。睁开了眼。
朽木白哉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苦涩,兴奋,甜蜜,激动。。。。。。他能做的仅仅是看着她,这一眼历经了多少沧海桑田,加之了多少情深义重。
“还疼吗?”
川藤杏子扯了扯嘴角,摆了摆头。声音因长时间未喝水而带了点干涩:“不疼了。”
压抑着内心的多种情绪,朽木白哉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快要让他不能呼吸了。许久,“你肯定是饿了。我这就着人去准备。”朽木白哉说着就起身去厨房给川藤杏子拿东西吃。却在起身后,袖口被川藤杏子抓住,川藤杏子从背后渐渐环住了朽木白哉,靠在了朽木白哉宽厚的背上:“别走,就让我这么抱你一会儿。”
朽木白哉握住搭在腰间的手,不知不觉已湿了眼眶。门外的藤原管家见状悄悄关上了屋外的木门,不愿因外界打扰到这两人。两人都没有说话,失而复得,历经生死的喜悦让任何言语都显得无力,而他背部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