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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静兰踮起脚尖,带着些许安抚意味地吻了吻他的脸颊,他却在她想要坐回去的时候按住她的后脑勺,侧首狠狠地吻了上去以宣示自己的不满。
“唔……不要啊,头发都散掉了,而且时间要到了……”
“等会儿再盘就好了。”
——反正迟到是巴利安的特权。
(二)
“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我不去了!”凤静兰气鼓鼓地坐在床边,“现在去那些菜肴都被撤下来了还去什么!”
“嘻嘻嘻,你去宴会的唯一目的就是吃吗?”
凤静兰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语调回答他道:“哼,我就是吃货了怎么着?话说凭什么你可以这么快就换好衣服了?”
她气势忽然弱下去了半截,目光有些游离。
呃……似乎不得不说,这家伙穿西装还挺不错的,真不明白巴利安为什么平时制服不能弄一套西装,像Decimo他们一样。
眼见贝尔菲戈尔拎着一件礼服过来,她又坚定不移地大声宣告:“总之我就是不去!”
贝尔有点头疼。
这个导致目前这种尴尬局面的罪魁祸首其实也一点都不想去那个乱七八糟的庆功酒会,他只不过觉得长毛队长昨天吵嚷了半天说都要去露个脸,太标新立异果然不太好。
丝毫没觉得自己扯出来的这个理由稍微有点不靠谱,贝尔菲戈尔漫不经心地继续思索着。
嗯,他绝对不是为了想要去显示一下主权这种幼稚原因才一定要把凤静兰拉去呢。
当初因为局势很紧张,除了巴利安的几个,再加上十代的那几个家伙,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结婚的事情,那群乱七八糟的苍蝇一天到晚飞来飞去的实在烦透了。
现在的情况,应该没有任何阻碍了吧?
他心念一转,挑了挑眉,拖长了音调慢条斯理道:“你确定不去?”
(三)
凤静兰真是想不通,她明明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狠狠地踩了明显心情很好的贝尔菲戈尔一脚,她面无表情地低声问道:“你得瑟什么?”
“……嘻嘻嘻,王子为什么要告诉你?”
高跟鞋是女人专用的利器,这似乎的确是个真理。
“喂——你们两个,到底在那里磨磨蹭蹭些什么啊?!”
凤静兰和贝尔菲戈尔走进会场本来不怎么引人注目,只不过经过斯夸罗这么一嚷嚷,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她很想说“我们不认识你”,不过贝尔比她更直接,直接甩了一排匕首过去。
凤静兰无奈扶额。
——算了,反正低调计划已经失败了,还不如来个符合巴利安风格的出场。
“咦,静兰你今天穿得好保守,终于有嫁为人妇的自觉了吗?”正和斯夸罗唠嗑的墨村茜看到姗姗来迟的他们,刚吐槽了一句转而又露出贼亮贼亮的笑容,“啊,我明白了,其实没关系,你不来也没关系的。”
她举起高脚酒杯,朝凤静兰戏谑地做了个Cheers的动作。
眼见墨村茜那副不怀好意的表情,那一瞬间凤静兰很有劈手夺过那杯酒然后泼她身上的冲动。
不过静兰忍住了。
因为她眼角余光瞥见正在和迪诺叙旧的泽田纲吉朝她投来极尽温和的一个笑容,手上还有橙色的火焰光芒若隐若现。
……还是算了吧,她不要再做搬运冰雕这种苦力活了。
话说回来巴利安一直沿用着墨村茜的称呼,没有改成泽田茜,Decimo居然没有因此来找茬这真是个神话。
“哎,你干嘛啊贝尔?”
贝尔菲戈尔神色坦然得就好像刚刚试图拿匕首捅她肩膀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嘻嘻嘻,王子看到有只苍蝇。”
“会有人拿刀来戳苍蝇吗?!还险些戳到人身上?”
墨村茜扑哧笑出声来:“静兰你是不是死了一次情商也变低了?金毛很明显对于你站在他身边还敢看别的男人很不爽啊。”
老实说斯夸罗对于这群眼看着又要打起来的不省心的孩子感到很是无奈。
泽田纲吉那个不分是非的家伙,每次墨村茜来挑衅造成的损失都是巴利安来赔偿,他到底有没有下限?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出应该怎么应对,那边喝多了酒的路斯利亚已经开始唱歌了。
“别看我只是一只鹿……”
而就在他附近的玛蒙居然也没有制止他丢脸的行为,因为抱着灌醉Reborn的目的来到这场酒会的他在达成目标之前自己先醉倒了。
静兰、贝尔和墨村茜一齐向斯夸罗致以至高无上的同情目光。
“一路走好,斯夸罗。”
斯夸罗拎着两个笨蛋离开以后,凤静兰和墨村茜她们所在的这个角落就更加热闹了。
毕竟只是内部举办的庆功宴,哪怕真的闹起来了,围观的群众也只会哈哈笑几声说“不愧是巴利安啊”或者咒骂几声“巴利安那群家伙怎么又这样”之类的。
以上群众分别以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为代表。
“所以我说小茜你到底要在我们这里赖多久?赖到泽田纲吉忍不住把你逮过去吗?”
墨村茜用一种顺理成章、甚至是带了点甜腻腻意味的语气答道:“不,怎么可能,当然是赖到贝尔菲戈尔赶我走再说。”
“哈?”凤静兰一脸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的崩坏表情,“该不会我和Decimo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分别爬墙然后就组成了战友同盟?不不不,比这更可怕的是该不会你们两个爬墙爬到一块去了吧?啊,对,熟悉我是怎么盘头发的人也只有你一个了。”
终于看到对话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偏了,墨村茜非常欣慰,她就知道以凤静兰的神逻辑一定会到最终这个走势。
只不过她依然很想吐槽——静兰你究竟是对十年前的自己多没信心,不、是多没自觉啊,明明十年前的你可是把现在的你会做什么、想做什么都看透了啊。
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个好友从来都不会打什么好算盘,而在嫁给泽田纲吉后就更加是一肚子坏水了,凤静兰狐疑地问:“所以你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墨村茜当即收回心思,笑道:“你不是怀疑我们爬墙吗?”
“嗯,然后?”
她勾住凤静兰肩膀,附耳轻声说了几句话。
“你开什么玩笑啊?!”
什么叫“既然贝尔菲戈尔爬墙了,干脆你也去爬个墙看看吧”?!
凤静兰用一种非常惊悚的目光看着墨村茜:“我说你该不会认真要我考虑去和Decimo爬墙的可能吧?他到底做了什么惹到你了啊!”
此刻,从刚刚开始就已经彻底转路人——不对、是已经转为背景的贝尔菲戈尔终于发飙了。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
这下凤静兰自己也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复活以后智商变低了,谴责墨村茜不着调发言的话再怎么说也不应该当着贝尔菲戈尔的面说出来。
“凤静兰,你今天很得意忘形啊?”
啊,糟糕了,会有这种被冷落许久的怨夫气质的人绝对不是贝尔。
不对,她今天脑袋怎么会这么混乱。
凤静兰拼命思索着会造成现在这种状况的起因,终于意识到——她今天,好像在会场里,误食了一杯产自中国的贵州茅台。
她的酒量其实很好,唯独对与茅台酒的抗性相当差,每次一喝就会失去相当一部分自制力。
知道她这个弱点的人很少,甚至连贝尔菲戈尔都不清楚,那么最有可能的应该是……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出答案,就听到贝尔菲戈尔继续道:“你总是很擅长惹怒王子。我在想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整天挑战我的底线。”
他的声音平淡得近乎漠然。
之前一直隐忍不发的怒气,觉得“算了,反正她也回来了,就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再浪费时间了”。
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很轻易地一笑了之。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自作主张,擅自决定什么是对他好的。
甚至会忍不住去怀疑对她来说他到底算是怎样的存在。
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贝尔菲戈尔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生气,或者说一直以来让他无法安心的根源是什么,凤静兰睁大了眼睛。
“抱歉……贝尔。”
她低下头盯着脚尖,声音略微颤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会场是什么时候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的。
“我一直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你和我,并不需要多说些什么。
“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你纵容着我,我却从没有考虑过你的心情。
“我喜欢你,贝尔——不,我爱你。”
即使早已去登记结婚,他们俩却依旧从未对彼此说过这样几个字,那么,就当复活后的今天,是新的开始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才做出了上述宣言。
只是在她说完之后,恍然发现刚刚她居然在那么不正常的安静状态下表白了……
瞬间脸就红了。
——果然……逃跑吧。
贝尔菲戈尔并没有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目前的场合也并不是特别合他的意,但总不能什么回应也没有吧。
巴利安做事向来喜欢跟着直觉走,所以在那样的念头冒出来的下一刻,他已经一把拽住正想逃跑的凤静兰,霸道地吻住了她。
反正已经都这样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本来就是,矜持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快感谢ME吧,要不是凤梨师父也这么怂恿ME,ME才不会来配合你的计划呢。”
“虽然是希望能看到这两个情商和《哈利波特》里巨怪的智商一样低的笨蛋彼此坦白心迹,但是居然会有这样劲爆的一幕果然还是无法料想啊。”
“白痴王子前辈的大脑回路确实有些与常人相异。不过啊,结界师小姐,你真的是为了‘帮助那两个笨蛋对彼此坦白心迹’才做了这么多铺垫工作吗?”
墨村茜白了弗兰一眼:“开什么玩笑。我不过是觉得,既然已经报复不了十年前的静兰了,那就只好折腾一下十年后的她了——反正说到底还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