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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陆清雅适时开口,似乎有些无奈,“秀丽,这件事我也很有兴趣呢。”
“抱歉啊。”红秀丽双手合十,笑着弯腰,“真是不好意思呢,又要麻烦清雅了。我们快走吧。”
她一边说一边向外跑,对清雅小声说着“快走,让北微安静地休息”这样的话。
陆清雅回头望了墨北微一眼,似乎含有深意,又好像只是普通的道别。
“北微,当心着凉。”
墨北微闻声抬头,微微眯了眯眼睛,轻笑一声。
“我过会儿去找你们。别走太远啊。”
陆清雅温柔地笑着点头,轻轻带上了门。
两人就像朋友般招呼,话中的意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陆清雅是在提醒墨北微别偷懒。
墨北微则让陆清雅别离开太远,免得她顾不上。
只不过,不知情的人听着这些话,就不免向其他的地方想了。
红秀丽和陆清雅一走,屋里就只剩了杨修和墨北微。
墨北微再次打了个哈欠,胳膊顺着桌子往旁边滑。
头痛**裂。精神倦怠。身体虚弱。昨天过度使用圣痕,四天内不能再次使用圣痕——除非她想躺病房里一个月动也动不了。
如果有人这时候来打墨北微,绝对占便宜。
墨北微此刻的战斗力能有正常的百分之五十就很奇迹了。
杨修细看了墨北微好一会儿,“北微,你很累?”
没有回答。
杨修换了个角度看了看对面的人。
墨北微彻底趴到了桌上,头枕着自己的胳膊,右手放在膝盖上,闭着双眼,看起来似乎是睡着了。
杨修不禁摸了摸额头。
这种神速的入睡速度——!
有时候,事情就是有这么巧合。
墨北微才睡下没两分钟,咣的一声,冗官室的大门被人大力地推开,狠狠地撞在墙上,墙皮直接剥落了几片。
“墨北微,来跟老夫比试一场!”
中气十足的大喊从门口传进来,音量之大,如同狮吼一般,再加上那满满的战意,屋里的空气抖了几抖。
杨修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笔都没拿稳,纸上又是一团乌黑。他战战兢兢地转头,只见门外宋太傅一身戎装,腰挎长剑,稳如泰山,气势磅礴,斗志昂扬。
“宋太傅?”
“墨北微!上次的结果不算数,再来跟老夫比划比划!”宋太傅大踏步跨了进来,左右看看,目光定在窗边小憩的人身上。
“大清早的,睡什么懒觉,快快起来!”宋太傅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拍墨北微的肩膀。
宋太傅的手刚刚碰到墨北微的肩膀,看似熟睡的人突然跳起转身,右手握住他的胳膊,拇指在某个位置狠狠按下,他的胳膊一麻,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对方突然发力,拽得他向前踏出半步。
宋太傅眼尖地看到她抬腿,大喝一声,冲前挥拳,向着对方的太阳穴砸去,拳带风声。
墨北微朝着宋太傅小腹飞起的脚立刻转向,瞄准了他的膝盖,啪啪两声,借着反作用力后跃,左手在桌子的边缘撑了一把,身体在空中翻转了大半圈,甫一落地,她右脚猛地踹上桌沿,桌子当场飞了起来,向着宋太傅砸去。
宋太傅不闪不避,拔出宝剑,咔咔几声,把迎面而来的长桌劈成几段,还没缓口气,视野中突然闪过几道银色的光。
当此之时,宋太傅不及多想,运劲于臂,长剑挥出,当当当当,几声连续的脆响后,宋太傅双手握住剑柄,猛地向身侧斜斩——
利剑破空,竟发出高调如哨笛的鸣动声。
亢——
金属相击的声音高亢而绵长。
宋太傅的阔刃剑被一柄细剑抵住了剑脊,停在空中。
那柄细剑有着银白的剑身,反射出耀眼的光线,称得上光彩夺目。顺着剑尖一路看下去,则能看见持剑人充满张力和绝妙平衡感的姿势,并不是勉强抵挡,也不是强弩之末,能守能攻,那不只是训练可以教出来的动作,而是实战累积凝练出的实力。
宋太傅看着正面挡下他全力一击的少女,既惊且喜,不由得想要长啸。
已经过了多少年,终于能再次放手一战!
有了上次交战的经验,宋太傅并不担心墨北微会轻易败给他,今天看了她的表现后,武者好战的本性彻底占据了他的意识,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字——打!
反观墨北微,本以为可以休息片刻,谁知道刚睡着就被人吵醒,她半梦半醒间反射性地回了手——踢翻桌子后拔出星切冲前攻击,这全都是被瑟尔纳特总长训练出的习惯,越是迷糊下手越狠,免得死得冤枉。
等她清醒后,不由得火冒三丈——又是这老头!
反正星切已经出了鞘,她索性不管什么后果了,先打了再说!
就这样,宋太傅和墨北微在冗官室里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杨修抱头逃窜,才跑出门,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烟尘四起。他偷偷地瞄了一眼,脸色顿时黑了。
屋里除了墙,能坏的全坏了。
他刚刚这么想,就听到轰隆隆一阵闷响,墙上破了个大洞——宋太傅被墨北微一脚踢出了屋子,穿墙而过……
杨修咋舌。
“……她真的能嫁出去吗?”
其实,这倒不怪墨北微。
墨北微虽然是骑士团里战斗力排的上号的,但是,那和她圣痕的性质和武器的运用密切相关。如果赤手空拳又不解放圣痕,她的战斗力也就是普普通通而已。
那面墙会破个大洞的主要原因是之前宋太傅和墨北微在旁边缠斗了一会儿,连砍带劈,剑气纵横,那面墙已经快裂了。只是他们打斗的动作太快,别人很难看清楚……
这一回宋太傅和墨北微的比武再次吸引了一帮人围观。
只不过,这次不像是上次那么“优美好看”了。
如果说上次两人的比武因为互相的试探和保留而有一种“剑技表演”的感觉,这次,两个人全都拿出了真本事,斗志燃烧,杀气四溢,纯然成了拼命的架势。
上次比了那么久两人身上都没什么伤,墨北微最后的咯血跟比武也没什么关系。
这次,没过一会儿,两人就交替挂彩。
两人毫不畏惧受伤,以伤换伤对他们来说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宋太傅剑法大开大合,极为刚猛,昔日为将军的威严气势放开来,使人未战先怯。他一边怒吼一边挥出长剑,就像战场杀神一般,浓厚的血腥味混着杀气一起从长剑的剑锋上散发开来。
墨北微一改那日优美灵动的姿态,剑技犀利,勇悍凶狠,浑身散发出激烈的杀气,冰一般寒冷,又如火焰般躁烈。
两人的杀气撞在一起,紧接着绞成一团,四处奔涌着,像是野兽露出了獠牙,将要侵吞万物。
旁观的人们不禁有些瑟缩,咋舌不已。
几乎每一轮交手都会有血花四溅,招招都是夺命的狠招,这还是比试吗?!
墨北微的体力还没恢复,但她一腔怒火,锐气正盛,握着星切,竟然找回了当初执行任务的感觉。
——那次她跟着露菲娜先辈执行任务,不料想遇到了结社的执行者,“剑帝”莱昂哈鲁特。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死战”——
她盯着眼前的人,一瞬间剑帝的模样从眼前晃过,她不禁笑了笑。
论起杀人剑,宋太傅比起“修罗之道”的“剑帝”还差上不少距离!
几轮交锋后,墨北微陡然提速,抬起左手,用白色手环挡下一记攻击,趁机刺出一剑,被架开,星切顺着对方的长剑滑到中段,手腕一抖,挥手横斩。
嚓。
宋太傅的剑从中折断,断裂的剑尖飞了出去,连续刺穿了几棵树,这才钉在一根柱子上。
站在柱子旁边围观比武的官员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宋太傅看看手中的断剑,只愣了不到一秒,眼前的人影突然模糊,他看到银色的光线连成了网,向着自己罩过来。
就在将要接触的一刻,宋太傅看准了瞬息闪现的人影,递出断剑。
他感觉到手中刺中什么的确实感,紧接着听到了乐器般的声音。
宋太傅的身上多处伤口同时喷出鲜血,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和地面。
墨北微站在宋太傅身后,她转过身,细剑上的血顺着剑尖滑下来。
她的左臂上一道伤口破皮见骨,鲜血汩汩流出,把她的衣袖完全染红了,她却混不在意似的开口说:“还要继续吗?”
墨北微目光灼灼地望着宋太傅,话中战意仍浓。
宋太傅深深地看了墨北微一眼,长笑几声。
“不用了。老夫——”
“您换一柄剑,我们再比过。”墨北微打断了宋太傅的话。
细剑星切,锋利无匹,就算她没让西虎加持,今天这场比试她也是占了兵刃的便宜。
“好——!”宋太傅暴喝一声,“老夫宋隼凯!”
墨北微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收剑归鞘,笑着回望宋太傅。
“在下墨北微。”
四目相对,他们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肯定和热切的斗志。
武者之间的认同,有时候不需要语言,不需要长久的相处,只凭着一场战斗就可以。
——同样赌上生命的战斗足以说明一切。
刀剑之间无声的交谈,无法作伪,比任何语言都更加真实。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这一场架打完,墨北微的火发完了,伤口的疼痛正好也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头疼好像好了不少,她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走,我们去喝酒!”宋太傅笑哈哈地扔掉断剑,豪迈地挥手。
墨北微不觉笑了起来,“我想,我们应该先处理伤口。”她看了看自己的左臂,“血一直流也是会死人的。”
宋太傅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小丫头,我喜欢!好,先处理伤口,我们不醉不归!”
就这样,在众人愕然呆愣的目光中,宋太傅拉着墨北微走了。
“……我是不是工作太累产生了幻觉?”
“宋太傅请人喝酒,还是请一个女人?”
“不不不,那根本不是女人吧?”
“明明就是上次的少年!”
“上次的不是少女吗?!”
“……”
墨北微还记得自己对陆清雅说过会儿去找他,所以陪着宋太傅喝了几杯后就要辞行,宋太傅两眼圆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