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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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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侠运着球,左手小心地护着球,边运边观察着寂寞的防守,忽然右脚急跨一步,寂寞亦往右挪一步。彭侠右脚撤回,并侧身换左手运球,并左脚微跨前一步,想试探着往左突破,但寂寞迅速回撤并补了上来,彭侠在侧身并换球到右手往右边一阵急运,想从底线突破,寂寞补上,没有出手的机会。这时,彭侠忽然贴着寂寞一个转身,空中跃起,后仰,出手,寂寞补上,虽然没有完全封死彭侠的出手,但寂寞的指尖还是擦到了球的下边缘。球弧线而去,彭侠往右直追而去,果然球落外框往右弹出,彭侠奋力跃起——他想补篮!而这时场下一阵惊呼,蓝板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个巨大的身影飞升的越来越高,“嗖”补篮入框,这人却是寂寞!彭侠的耳边飘过寂寞的一道声音,“别忘了我的蓝板绝对不会比你差的,还有一个球,你就输了!”
寂寞执球,彭侠的眼中现在只有寂寞手中的球,显然对于彭侠来说赢的机会太少太少了,寂寞有彭侠所没有高度,球性也比彭侠好,更占天时地利,这些彭侠知道,但对篮球执着的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寂寞正面对着彭侠,左右手互换着球,频繁越来越快,他在等彭侠反应慢一拍的那一刻,而那一刻就是致命的一刻。彭侠无从判断,这个时候,寂寞动了,往左,彭侠急往左防守,然后这时寂寞却把左手的球一个低击地面反弹到右边,右手拿球,并想起身跳投,彭侠补防不及,只能徒呼奈何!就在大家认为胜败立判之时,然而寂寞的右手在持手时并没有平时的顺手,球弹的方向略偏了一点,所以寂寞整个出手少了一份从容,球弹篮框而出,彭侠用背贴死寂寞,并大叫一场跃起,右手终於先寂寞一步拿到了球。落地,彭侠停也没停,转身投篮,竟是左手拔球而出,寂寞防的却是彭侠的右手,球擦板入框。寂寞双目闪过一丝亮意,“好球,不过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了!”
彭侠知道本来的结局应当是十比一的,他的篮球的在气嘴的位置有一点突起,他知道刚刚寂寞出手时的不协调一定是球擦地面时使球的所弹的方面产生了变向,而造成寂寞的出手不协调。那就是那一点变向给了彭侠这个进球的机会。而这样的机会绝不会再有了,现在就只能赌运气了。彭侠叁分线外瞄篮,他在赌寂寞不会防守的太紧,这样就有四五分机会投叁分球了。因为很多人在单挑时会相对放松对叁分球的防守,以防止对方突破。彭侠打算赌寂寞对他不了解,并且不知道他的杀手锏就是外围叁分。寂寞果然没有靠近防守,仍是半米的间距,彭侠出手,但彭侠仍是对寂寞的反应和弹跳估计错误,更对寂寞取得胜利的决心估计失误,因为寂寞输不起。他实在丢不起“最佳射手”和“最佳篮板王”的脸。彭侠出手的球在中途被寂寞的大手封盖住了,紧接着寂寞控制了球,没有过多的盘带和假动作,笔直往篮下冲去,彭侠也紧追而去,希望能防住寂寞的攻势,但终究是寂寞快上半拍,寂寞人已腾空而起,像只飞翔的大鹰向篮框疾飞而去,只见寂寞将想在半空拦截他的彭侠撞开,并馀势未变,“铛”的一声,寂寞的双手将篮球灌入篮框,双手吊在篮框上,两脚微屈着,一米八五的寂寞却像一个天神般挂在篮框上——球进,十比二。彭侠输!
旁边围观的人哑然无声,寂寞的灌篮太眩丽了,带给他们的只是震撼和再震撼!好一阵后,才是尖叫四起。在F大能灌篮的绝对不多,南方的城市虽然有各地的学子,但是F大的学子中很少有山东大汉的类型,在普通系中能灌篮的绝对不会超过叁五个。而寂寞虽是这叁五个中的个头不是最大的,但灌篮绝对是最好最完美的,他把那种力度和张度体现的淋漓尽致。
彭侠慢慢地弯下腰拾起自已最爱的篮球,抿了抿不屈的嘴唇,很低沉地说,“我输了,输的口服心服,但下次我还是会挑战你的。”缓缓地抬起头,彭侠眼中有了炽烈的光茫,
寂寞知道那是不服输的光茫,寂寞点头,“随时欢迎,你很好。”什么很好,却没有说清楚。寂寞忽然转身对正要去安慰彭侠的陈然说,“我们也比一场?规则一样,如何?”
“为什么?”陈然鄂然。
“因为我感觉你是一个对手,我的感觉一向都很好,这是一个球手的感觉!”寂寞眼中竟有一丝火热的光茫。
“可是你错了,我只玩过一年的篮球,最好的评价大概也就是会打篮球,那来的是个对手的说法。”陈然有点惋惜的道,彭侠和寂寞的篮球让他的心也随之飞跃,多么美啊,他们打的篮球!我多么希望我也能这样啊,陈然在心里轻轻地对自已说。
“是不是不想和我打?你一定会打篮球的!”寂寞脸上的面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有一丝气愤。他有一些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有些沉默的人连是否会打篮球都要矢口否认!
彭侠失意的状态恢复地倒是奇快,在他听到陈然与寂寞的对话后,心下也不禁好奇起来,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心理马上就浮了上来。他那对浓眉大眼也忽然满是神采,彭侠也很想知道陈然会不会打篮球,打的有多好。毕竟他认为陈然看起来瘦瘦的,但是身高还算过得去,人总是有好奇心的,他忙推推陈然,怂恿道:“别怕他,和他打,输了也没关系,你看你老哥,可是一个大大的天才,还不是输了,没啥了不起!”


第一卷 烟雨江南 第九章 不言胜负。
   
陈然有点哭笑不得,那还有这种人,还说输了没啥了不起,刚刚不知谁多么失意痛苦。刚想马上拒绝了事,但转念一想,这样做也许太不给人面子了,也不太好。但自已确是不太会。得想个法子才行,总不能太丢脸了,默想了一下,对寂寞说:“好,我和你打,但是改一下规则,行不行?要不行我就不打了!我认输就是。”
寂寞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陈然打什么主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陈然说:“我们只比一个球,你进攻,我防守,你出手后就定输赢,你进则你赢,你不进则算平局。因为你已打了好一阵了,体力消耗一定不少,而且不抢篮板对你的身高而言是件很不公平的事情,所以你投而不进就以平局算。如何?”
寂寞嘴角牵出一丝笑容,他越来越感到好玩了,“好,就这样!”
陈然忽然加了一句,“用你的球!”
彭侠暗暗一笑,***,这家伙也会玩这种小把戏,寂寞早已适应了彭侠的篮球,忽然又转而用自已的篮球必然会有一丝不适应,而只比一球,对於陈然来说,肯定是相当有利的,不明白的还以为陈然把所有的有利因素都给了寂寞呢!
寂寞笑笑,道:“好,果然好,那我们开始!”
寂寞左手缓缓地运着球,双目盯着陈然的眼睛,而陈然间距半米处,张开了双手,微蹲着膝,上身前倾,双目死盯着寂寞手中的球。寂寞将球换右手运球,往右急切而去,仿如要住右突破,陈然紧跟於右防守,寂寞忽然急停,似要急停跳投,陈然亦急停补上,寂寞再变,右手球跨档交叉交到左手,左手运球再往左四十五度角切去,急停,双手往上一举,陈然补上,并仿佛就要跳起封盖寂寞的出手。寂寞笑道,“你上当了,我刚刚是假动作。”右脚微挪一步,跳起,出手。
彭侠本来正在场下不停地拍着手,大声叫说:“寂寞,你怎么还不出手,是不是怕投不进啊。”忽然看到陈然跳起封盖寂寞的球,马上跳起破口大骂:“死了,死了,笨蛋,他的是假动作!什么寂寞高手嘛,对付一个不太会打球的人还用假动作,下流之致,无耻之极…”
寂寞跳起,出手,右手拔球而出,就在他认为一切都结束时,他忽然看到一双手在眼前升起,伸的很长很长,“擦”的一声微响,球被抄到了一点下边缘。球的飞行路线偏离篮框,砸在了篮板上,球没进。此时寂寞听见陈然轻轻地说:“我刚刚那一跳也是假动作!”
场下一片愕然,只有彭侠一个人像个大狗熊似地活蹦乱跳,“好运气,我们赢了!帅呆了,爽呆了,太爽了!”大叫一通。
陈然轻捏了一把汗,他刚刚是骗寂寞假装封盖他的球,然后引寂寞出手,再封盖寂寞的球,因为并不抢篮板,所以他可以全力出手,没有后顾之忧,他只要能挨到球使球改变一点点路线就赢面大增。他赌的就是寂寞不知道他的弹跳能力有如此之好,且没有防犯他会做封盖这种以身犯险的假动作,当然如果陈然的平衡能力不好,或者身体协调能力不强,更或者弹跳力不是那么惊人,也许这一切都都来要随之改写,而一切都应当是以陈然的输局收场,所以这场赢的幸之致。
寂寞愣了愣,看着弹板而出落在地上继续弹动的篮球,有一丝失落,随即潇洒地一拔额前有些散乱的头发,说,“我输了!”
“不,是平了,其实只是这一球平了,其他的我都是输,真要算输,我早输了!”陈然笑笑
寂寞双目在灯光下变的精亮,整个人笔直而立,晚风中几许潇洒,有丝寂寞的笑容爬上眼角,盯着陈然说:“好,我期待我们以后的较量,这次我们算平。以后我不会占一个球场了,也许大家一起打真的会快乐些。”
陈然仍是笑笑,“也许下次你会失望的,我不太会打球,我只打过一年的篮球。”
寂寞道:“是金子迟早会发光的,至少有你那么好弹跳的人在全院也找不着几个,我们下次的较锋一定会更精彩,我会认真和你对决的,今天我很高兴。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他。”
陈然笑笑不语,心中有一道凄凉,真的是金子就会发光吗?他也不知道,但他真的很渴望能像寂寞一样打那么漂亮的篮球,那种生命啊,那样的活力啊,是多么的让人向往啊!
这时彭侠蓦地惨叫一声,拖着陈然就往宿舍狂奔而去,一边大叫道:“新生的寝室快关门了,快点,要不就回不去了,天啊,我的行李还没有整理啊。”
四周的人见没戏看了都自动散去,但是这晚的比赛却迅速流传开来。
当彭侠和陈然以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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