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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微微一惊,爷爷莫非知道一些什么?
迎接爷爷地目光,张扬长吸了一口气:“爷爷,燕子大了是会飞向天空,但你忘了咱们屋檐下的那只燕窝吗?那是你亲手搭建的,每年春天,燕子不管飞了多远,都会回来!”
“孩子,我地孩子!”爷爷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今天去叫你志军叔叔来吃顿饭吧!”
“哎!”张扬应了一声,走向山坡下,看着他飘逸的背影,爷爷若有所思……
酒已上桌,四人围坐,志军还在连连搓手:“你看这……我就说等扬扬回来,我请你家一起吃顿饭,这下倒好,先喝你的酒了……”
“一样一样!”张扬打开了酒瓶,两位老人全都没有任何异样,这种酒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当然更不会知道酒的价格,只有盈盈死死地盯着这只酒瓶,关注瓶子应该在酒之上。
“这瓶子挺别致,是从顺城带回来的?”
“是!”张扬站起,顺手将酒瓶交给妹妹保管,端起酒杯:“志军叔叔,我敬你一杯!”
“这个……”志军也站起来了:“应该是我先敬三叔和你!是你们救了我婆娘的命啊!……她不会喝酒,但我出来时,我一再嘱咐我,一定要敬你们一杯……”
爷爷手一伸,拉住志军:“志军,你坐下,就让扬扬敬你一杯!……这是谢恩酒啊,这十几年来,如果没有你的钱,他哪有今天?”
“志军叔叔!”盈盈也站起:“我也敬你一杯!和哥哥一路敬……”
志军激动了:“好……好……不过,话说明白啊,是我欠你们的,不是你们欠我地……咕……”
盈盈小小地舔一舔,立刻伸出舌头,脸上地表情极搞笑,几个人全笑了。
笑声中,盈盈红了脸:“哥,帮我喝……”将酒杯塞给张扬,非要他喝!
“三叔!”志军一杯酒下肚,已是脸有微红:“这一杯我敬你……”
酒过三巡,虽然谈不上菜过五味。但盈盈也在灶边往返了好几趟,爷爷脸上已全是红色,将满头白发映衬得分外明显。
“志军!”爷爷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志军:“这个你收下!”
志军微微一惊:“存折?三叔,这是……”
“听说你的厂子出了点问题,正需要钱,三叔本来也帮不了你。但扬扬在外面遇上了贵人,弄了点钱,先给你救救急!”
几个人全愣了,包括张扬和盈盈!
最惊地是志军!
打开存折,看着上面一长溜的数字,志军已不仅仅是惊。他的手颤抖了!
厂子出了问题,绝对不是小问题,而是大问题!受经济危机影响,县里的食品加工厂倒闭了。食品加工厂一倒闭,面临地就是两种选择,其一。作为这家食品加工厂的原材料供应商,也随之倒闭,县里最少有七八家他这样的粗加工作坊倒闭了;其二。就是取而代之!将这家厂家的生产设备低价收购过来,进行产品深加工。
镇里对他的工厂挺上心,联系了一些销路,他也看到了这个项目的前景,但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资金!如果弄不到资金,他地工厂很快就会跨,而工厂一跨,他就会从全村首富一下子变成全村“首穷”——废弃的生产设备远不足以支付银行贷款!
工厂就这样,能够生产的生产线是聚宝盆。不能生产的生产线就是豆渣!
为了最后的二十多万资金。全家人可以说是翻了一个多月的跟头,连老婆地金银首饰都低价变卖了。依然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张家村是民风纯朴的山村,这家工厂也是全村人的衣食父母,他们可以在山上采摘一些新鲜野菜送到工厂就能换到一个月的盐,没有人不为这家工厂地存亡而上心,但也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但此刻,这个三叔随手拿出来的一张存折就足以解决这个大问题,有了这张存折,他又有了翻身的机会,财富之门随手打开、前景一片光明,这个一路领先于众乡亲、以独到眼光著称地山里人心里热了,滚烫!
“三叔……这……这是扬扬给你的养老钱,我……我受不起啊!”
爷爷笑了,笑得极畅快:“志军,知道这些年来,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哪一天也能……也能帮你一回!你可能还……还不知道……”
糟了,爷爷喝多了,那个最大地秘密有暴露的危险,张扬赶快一步上前:“爷爷,你喝多了,去休息吧!”
这么一打扰,爷爷好象清醒了许多:“嗯,好象是喝多了点,高……高兴啊!扬……扬,陪志军叔叔还……还喝点……”
进屋睡觉,很快有鼾声起……
“扬扬……这……”志军托着这张存折有些不知所措。
“收下吧!”张扬微笑:“这也是爷爷的一番心意。”
“扬扬,你们可帮了我的大忙了!”志军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下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开心的笑容感染了屋里的两个人,盈盈也笑了。
“这样,扬扬!”志军说:“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会照料好三叔,这三十万就算是他在工厂里的股份,除了分红之外,每个月我给一千块你爷爷买酒喝……啊,不,酒我另外给他买……”他都语无伦次了!
张扬笑了!
这是发自内心地笑容!
三十万不是小数目,给一个老人家养老自然是能够养得宽松,但又如何及得上搞活一家企业,从而给整个张家村带来实惠?
爷爷留着钱还未必舍得用,有志军叔叔一句话,爷爷也算是有了一个真正地贴心人,每月一千块的生活费也足以解决爷爷地生活问题,这就足够了!比预想中还好!
夜色渐静,张家村最后的灯光熄灭,盈盈的小板凳还没有移动的迹象,她坐在张扬前面,虽然没有将娇小的身躯埋进他的怀里,但怎么看都象是在他怀中。在月光之下地影子更是融在一起。
“哥!”她眨着美丽的大眼睛:“再给我讲一段……”
张扬笑了:“我这两个月的行程你算是挖得差不多了……”“还只挖到八月底呢!”盈盈给他皱一皱鼻尖:“挖光了有什么呀?下次回来又有新的……”
“那好……”张扬投降了:“说到哪了?”
“说到你在山上遇到两个人!那个男人病了,那个女人照顾了他三年多,那个女的是不是他……媳妇啊?”两个月行程能够拿来说的其实并不多,光是几盆花就花费了很多口舌,当然重点比较突出,不是花的起死回生(说实话没人信),而是着重描绘花朵儿地美丽与香气。让小丫头如醉如痴……
张扬有点尴尬,凡是涉及到媳妇这样的话题在他们之间提都有点尴尬,张扬抓头:“留点明天再讲,成不?你想让哥早点讲完早点回去啊?”
“不准!”盈盈横他一眼:“你说了,还住两天的,等我收假了你还送我呢……”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那明天再讲!……哥哥。你也睡!”
躺在熟悉的床上,张扬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犹豫了好半天还是放弃了开机,妹妹就在隔壁。与顾心岚一番卿卿我我,好象对她多少有点不尊重,这是爷爷给自己选择的媳妇。在她心目中有没有媳妇这个概念暂且不知,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与她在一起,轻松快乐。十多年来,自己到底将她定位于一个什么角色?
也许他更愿意将她当成一个长不大地小妹妹!
天已大亮,房门轻轻敲响:“哥,起床!”
在出租屋里有一个大锤子敲他起床,在自己屋里,房门外有一个粉拳在敲响,一样的温馨,一样的舒适……
穿好衣服起床,张扬突然有一个强烈的**:看看那个挥舞地大锤子到了没有!
打开手机。开机音乐悠扬动听。没有锤子,没有短信。这是怎么回事?张扬有了片刻的失落感……
也许直到此刻,他才感觉得到那个短信对他有多大的作用,清晨起来,看到短信,他会一天都有力量!
人离开了,就与她隔开了吗?
“哥,出来呀,吃饭了!”外面地呼声一声声传来。
“来了!”
出房门,张扬四处打量:“爷爷呢?”
“志军叔叔一大早就请他去厂子里了……”盈盈得意地一笑:“爷爷现在是人家的大股东……”
张扬笑了。
“今天干嘛呢,哥!”
“今天?”张扬扫扫屋外:“今天我们帮爷爷将外面的柴全劈了,冬天快到了,免得他老人家自己慢慢劈……”
“哥,你变了!”妹妹一句总结让张扬微微发傻,小丫头看出什么来了?
“你变听话了,特别……乖!”
张扬手一扬,朝她头上按:“有这样说哥地吗?”
妹妹头一缩,咯咯的笑声传来……
劈柴!
这是农村里经常做的事,冬天这里没有电炉,没有空调,能有的只有柴火,坐在柴火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点话,喝上一杯柴火边滋滋响的老茶,这滋味也只有上了年纪的农村老汉才能体味。
劈柴也是一件体力活,一斧子下去,力气不够的,斧子会钉在圆筒木柴上,甩脱都挺困难,力气大但准头不佳的,一斧子劈下去,往往是圆筒木柴高高飞起,还能砸中旁边的人!
盈盈提醒了好几回小心之余,依然是在旁边作躲避状,看着哥哥将斧头举起,趁还没有劈之前先称赞一句:“哥,你地动作好潇洒呢……”免得等会儿他将柴劈飞了没话说……
张扬侧身看着她笑,这笑容也挺潇洒,但潇洒得妹妹想提醒他:“你在干活呢,注意力不集中,什么都干不了……”
斧子落下,哧地一声。圆筒地木柴分成两半,盈盈眼睛瞪大了,大叫:“哥,你好能干……”
张扬脚尖微微一顺,两块木柴重新回到下面的横木上,斧子划过两道银光,哧哧两声。分成四片!
“哥……你出去专门练劈柴啊?”盈盈呆了,怎么这么熟练啊?
张扬横了她一眼,盈盈还有话说:“以前你劈柴,我要到好远……好远地地方……将根本劈不开的筒筒抱回来……”
张扬豪气大发,衣服一脱:“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且看哥的手段!”
衣服抛向妹妹,两个大圆筒朝地上一竖,两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