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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语笙猛然睁开眼,深紫的眼眸担忧一划而过。
他没有发现,就在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那人的眉头深深一皱。
沐梓杏的身影出现在武场的时候,她还没意识到自己介入了战局,她看到门前站着的独孤求败,目露疑惑:“独孤大侠?”
独孤求败不应声,他希望自己听到的是错觉。
“小杏儿认识那人?”唐语笙语露不可思议。
“嗯?什么情况?”沐梓杏看到独孤求败就像看到一座大金山一般地跳过去,“独孤大侠~~,你怎么来啦?你是知道我被唐语笙那坏小子给非法拘留在唐门,于是来救我的么?”说着,她露出亮晶晶的眼神无限崇拜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某人。
独孤大侠不理她,装作不认识。
唐语笙意识到独孤求败似乎并不会伤害沐梓杏,轻轻舒气,对独孤求败道:“沐梓杏是华山派的人,此刻在唐门也是我掳她上山的,她与唐门一点关系也没有,独孤前辈可否就装作没见到过她?”
沐梓杏如何聪慧?听到唐语笙的话,她立刻明白了唐语笙三天前如临大敌的那人竟是独孤求败,而唐语笙怕是还在费力与自己撇清楚关系,让她脱险。她知道唐门从不惹外事,此事应是另有误会,事关唐语笙,她不可能置之度外。想着,她忽然想到利于她让独孤求败承诺的三个条件,救下唐门。
沐梓杏脸上绽开笑容伸手拉独孤求败的衣角,哪知剑锋划过,她还来不及缩手,她手里拉的那个衣角就被独孤求败给割了下来,一抬头,独孤求败,一副淡然的表情,剑也早已收入剑鞘,快得仿佛根本没有出鞘一般。
她先是觉得拿着衣角的那只手手汗渗出,接着看着手中残余的黑色的衣服碎片怒了:“独孤求败!你想赖账!”
唐门众人以一种找死的目光看着她。唐语笙皱眉,勉强提起内力,想再拼力一战,救下沐梓杏。
出乎众人意料的,传说中的剑魔独孤求败并没有想象中的一剑解决了让他觉得聒噪的少女。他皱了皱眉,似乎不耐,然后松开眉头淡淡道:“那三个条件,我没有忘。”
沐梓杏很满意地勾起唇:“那好,第一个条件,我不准你找唐门麻烦。”
独孤求败面色没有波动,语气斩钉截铁:“不行,唐门必须灭门。”
沐梓杏瞪眼:“为什么啊!你无缘无故干嘛灭人家门!”
独孤求败不说话,唐语笙语带嘲意道:“独孤大侠以为我唐门杀害了许多仁义的大侠……想来,是想替天行道吧!”
独孤求败听得出他语气的讽刺,但他不屑争辩,背手而立,侧过了身。
沐梓杏看到他那副模样,知道此事几乎没有回环的余地。她咬唇,思量许久,让独孤求败放过唐门显然是不太可能了,但是……拖延一点时间来查个水落石出,总是可以的吧!
“独孤大侠,侧耳过来!”沐梓杏笑眯眯地像看着朵花一般看着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皱眉,没有理她。
沐梓杏不耐,搭上他肩,把他硬生生拉下,靠近他的耳朵,耳语数句,唐门众人发誓,他们分明看到独孤求败的剑条件反射地一动,但还是生生忍住了。
“独孤大侠~~”沐梓杏先是扯出山路十八弯的称呼,她知道独孤求败最受不了这个,果然,独孤求败一听她这般说话便要起身不听她讲话了。
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用力,不让他起来:“不想这么听我说话也行,一个条件,换唐门事件的水落石出如何?”
“如今的事已经够清楚了。”独孤求败冷然道,“你若是再胡搅蛮缠,别怪我连你一起杀。”
沐梓杏一副我好怕怕的表情,乌润的大眼眼泪汪汪地控诉:“你还没完成我三个要求你就要杀了我……独孤大侠原来是这种不讲信用的人!没有剑品!小心你的剑不要你了!!”
独孤求败沉默了。
“独孤大侠,官府治犯人也要物证人证的,你这般行为让天下英雄豪杰怎么看!”
独孤求败闻此言,不屑地冷哼一声,略抬下巴,显出傲然如雪的姿态:“我需要顾忌所谓天下英豪的想法么?”
“好好好,独孤大侠自然是无需理会那些凡夫俗子的……”沐梓杏连忙拍马,她转了转眼睛,乌润眼眸狡黠一闪而过,“要不然我们打赌?”
“打赌?”独孤求败皱眉。
“独孤大侠怕赌输了?”沐梓杏故意用激将法。
虽然知道沐梓杏这套是拙劣的激将,看着沐梓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独孤求败想起这次出山谷,怪雕特意啄住他的袖子,要他把沐梓杏手里的羽毛也拿回来的情形,他沉默了会,道:“赌注为雕毛。”
沐梓杏黑线,独孤大侠,你还是真宠溺你家雕儿!
“好!你跟我去查唐门的命案,我就把雕毛给你如何?”沐梓杏回想了下那根雕毛掸子别说,她还真的带了!
独孤求败皱眉,不情愿吐出三个字:“三个月。”
沐梓杏不满意地撇嘴,看到独孤求败的表情黑下来,连忙道:“三个月就三个月!!”
唐门众人看见沐梓杏对独孤求败说了几句话后,独孤求败那张面瘫脸露出略略无奈的神情后,最后竟沉默不语了,不由暗暗揣测独孤求败与沐梓杏的关系,后来看到沐梓杏与唐语笙耳语数句,唐语笙面沉如水,却依然点了点头,就听得他们少主言道:“我要去查究竟是哪个肖小冒充唐门名号在江湖上往唐门泼污水,以三个月的时间为限,在此期间,我唐门众人不得下山一步!否则,族规严罚不殆!”
“是!”唐门众人领命。
规则向来是强者制定的,唐门长老知道唐语笙说的话有大半是独孤求败的意思,但技不如人又能如何呢?只盼少主能真的查出是谁在栽赃唐门,还唐门一个清白,也让唐门平安度过这次劫数吧!
“我们先去柳府吧!也许你们可以从那里找到答案。”沐梓杏瞥了有些沉默的唐语笙一眼,“某些人现在应该可以拿到不老药的解药了吧!”
唐语笙苦笑,摸了摸鼻子,这丫头别的没有,就是记仇地很。
看到沐梓杏带着两个姿态各异却一看就不是凡人的男子一起回来,柳老爷殷情地频频请身,四郎看到沐梓杏来了,亲热地远远跑着就一头扑了进来。
沐梓杏抱着他欢乐地笑了两声,旋转两圈,然后道:“四郎,你重了!”
四郎抬眼,看到她身后的两个人,道:“姐,你找了两个姐夫?”
“咳咳!”沐梓杏一不小心口水呛到,唐语笙在她身后轻笑,一派潇洒地打开了白色的折扇,扇了两下,深紫色的丹凤眼别有意味道:“小朋友,旁边的我是不知道了,不过,我大概不会喜欢你姐姐那种还没发育完全的类型……”
“什么还没发育完全!我已经来葵水了!!”沐梓杏一不小心就口不择言,唐语笙本就经常和沐梓杏讨论医学,偶尔也会牵扯到这些内容,所以没感到有不妥,旁边的独孤求败皱了皱眉,偏过头去。
“去年刚来的,你已经和我说过了。”唐语笙翻了个白眼,他恰好看到旁边那人的神色,眼底有兴味掠过,虽然一路上他并没有表现出怎么对独孤求败的敌意,但是若是能让他不自在,他还是十分乐意的,嘴角略勾起,他又把目光投向远方的荷塘:“这荷塘长势不错。”
碧叶层层叠叠,亭亭玉立,沐梓杏也赞叹地看了一眼。柳老爷颇感自豪道:“这些是我的一个花匠弄的,她是个非常能干的女人!我这花园大多数花都是她来之后才栽上的!”沐梓杏明锐地感觉到柳老爷提起那位花匠的时候,语气有些温柔,少女的直觉让她眼睛发亮,难不成,柳老爷和那个花匠之间有不得不说的故事?
“哦?有如此花匠,竟能把这个花园弄得如此井井有条,我恰好喜欢种花,不知道那位花匠眼下在不在?”唐语笙扇着扇子,信步悠闲,貌似无意道。
柳老爷眼神一黯,强笑:“她家里有事,所以走了。”
这个“家里有事”,究竟是另有故事还是真的“有事”唐语笙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个的,沐梓杏也不会,独孤求败就更不会了。只要有疑点,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在不老药的解药下,柳夫人陈氏终于醒来了。不过令沐梓杏想不明白的是,她与柳老爷说话时语气疏远,并且对自己如何中了不老药只字不提,在听了风度翩翩的唐语笙略带惋惜地说她差点没命后也只是沉默地不说话,并没有对此感到一般女子会有的恐惧或脆弱。
沐梓杏有去和柳夫人套过近乎,不过一来沐梓杏和同性间的交往除了和华山派的宗大小姐的针锋相对外,就只有前生的那一点点单纯的学生交往了,她的经验太少,陈氏有时候不留痕迹地打着圆她也无法把话题引到那里去,与陈氏的说话也往往因为陈氏的淡然而自觉没趣,最后灰溜溜离开。
唐语笙倒提供了个好情报,这是他和柳府的丫鬟打成一片的时候得来的。那个荷塘的花匠,是被柳夫人赶出来的,那时候,那个花匠还带着三个月的身孕——孩子是柳老爷的。
柳夫人与柳老爷有一个女儿,柳老爷一直想要有个儿子继承家业,但是柳夫人年轻时善妒,不许他再娶,所以,虽然柳老爷和柳夫人一直努力,他们到了这个年纪,也只是有一个独女而已。这血脉,眼看着就要断了,除非柳老爷找一个上门的入赘女婿。
但花匠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花匠的温婉,柔弱,坚强,能干征服了柳老爷的心。当花匠暗示柳老爷愿意为他诞下血脉后,作为男人,柳老爷自然是不会拒接了。所以,当柳老爷知道柳夫人由于撞破他们二人的j□j,乘着他不在家的时候将花匠带着他的血脉被赶出去后,他与柳夫人大吵了一架,然后他们俩关系就成了如今这不冷不热的样子。
沐梓杏撇了撇嘴,她最不欣赏花心的男人,但她在柳府并没有看到那个柳小姐啊,这是怎么回事?
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