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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是投篮还是运球,他都会冷不丁冒出这么句黏不拉叽的话来,贴在人耳朵里倍感不爽。
仙道这学期练球的确勤奋多了,可绝不是因为高松自以为是的这句话。他只是觉得,总比闲著好。而且也没什么理由再大逃特逃,这段时间,他只接了一份平面广告的活儿,前前后后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
只是越野有时会阴阳怪气地跟在身后问一句:“圣诞节过得如何?妙不可言?”
“对,不可言。”仙道也不放慢脚步,心想这小蚂蝗怎么又念叨起这事了?
“&%#”越野停下来骂一句,“不说拉倒。”
然后两个人又挂在一起,打球去了。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这类词虽然被用得很滥,但基本上还是挺贴切的,而且下学期总是显得比较短,刚刚摆平了期中考,期末考又只剩下最后一两门了。
然后便是篮球队里的小伙子们个个精神抖擞、积极迎战。比赛场地是占几所指定大学的场馆,所以队员也得不停在国内穿梭。
听说,场下的观众席一到有我们的比赛就爆满,这说明我们的队伍是引人注目的,是十分优秀的!高松高声赞道。
谁不清楚台下那些对篮球一窍不通、甚至不知这种运动有没有守门员的小妹妹们是为了怎样的目的才来的。
“喂,到底是哪个?我看不清耶!”
“就是那个7号呀,听说他在高中时就是7号球衣呢。”
“看到,看到了!不过……好像还是穿那身淡灰色西服比较英俊呀……!”
“什么么!这样多有运动气质!”
所以每场比赛,高松的队都会稍占观众缘的便宜。
不过最后拿到第二名可不是盖的,那的的确确是实力。
由场地回学校的头天晚上,大家准备在住所畅饮一番,庆祝庆祝。
酒瓶码了一地,八九个男生围坐四周。
“最后这场明滕的那个长传妙,节奏一下就带起来啦!明滕跟兄弟干一杯!”
一阵喧嚷,只见那个叫明滕的瘦高男孩顿成众矢之的,被灌得直眨眼睛,摇手求饶。
被夹在人群中的越野不经意侧头看见了仙道,他落单地靠在墙边,神情孤绝。
“仙道?”越野没敢大声唤他。
仙道抬起头,完全没注意到所发生的事一样瞪著面前的一群野兽,挤出一笑。
“对喽!还有我们的仙道君呢!”言者惺惺作态,学著纯真美眉的口吻。
“呃……!你真反胃!咱们仙道有心上人了,对不对?”另一个反驳著,倒不如不说。
“啊?”仙道表示不解。
“那节目我妹看啦,她说你当天就要飞去美国看什么人,还逼我来套你的话呢!哈哈……”
“对对,我也听说了!看在队友一场的情份上,就透点风吧!”
每个人都在朗声大笑著,十分为这话题所激昂著。只有越野飞快地看了仙道一眼,打著圆场:“不会的不会的,那小子要有看上的‘女孩’,肯定没现在这么清闲啦!”
“不见得!”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
越野头一垂,叹,仙道你怎么混的?
“不说,就喝!”
不容分说,一群豺狼又扑向无处藏身的仙道,把他钉在墙上,举起瓶子就灌。
“各位!各位!他不能喝酒的!”越野扯著嗓子喊,不过没人睬他。
仙道惨极了,被灌得咯咯直咳,也毫无还手之力。这就叫团队凝聚力?一番蹂躏之后,越野支著苟延残喘的仙道出了房间。
看著仙道弯腰用冷水洗著脸,越野用手掬了一 水倒在他头上,心想,真该让那些fans看看他现在的狼狈样。
“越野,干吗?”仙道被头上的冷水一激,抬起头来。
“没什么,让你清醒清醒。”
仙道盯著他几秒,又低头洗脸:“太清醒了怎么能逃出来?”
“装的啊你?”越野拍了仙道一掌,“出去走走吧。”
两个人在晚风习习的街道边找了家小馆,点了两杯柠檬水。
“刚才谢了。”仙道咽了口水,轻轻说。
“谢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呀!”越野想轻松些,可是见仙道吝啬著笑容。
“……”
“真的……那么糟?”结结巴巴著,越野暗晦地问。
仙道不急著回答,又喝了口水,抿抿嘴:“就那么样吧。”
“哪么样?”
“嗯……你知道的,”仙道没有直接回答越野的问题,“人不是只为自己活著的,而且感情,也没有人们想像的那么万能和完美。”
“没有什么是万能和完美的。”
仙道端起杯子:“乾杯,为我们伟大的共识。”
摇摇头,越野也无奈地举杯:“乾。”
后来,仙道说胃疼,回去后又强颜卖了一阵笑,便早早躺下了。
越野从仙道屋子离开前,又催他服了几片胃药,低著眼看仙道把水喝完,又把他塞进被单里。
“要闷死我啊?”他不满地嚷嚷。
“娇气包,快睡觉!”说完,越野大喇喇走出房门。
一边关门一边想:谁能做到十全十美呢?也许他是对的。
完美(二十)
正篇 之 反常态
仙道与流川的关系在越野看来,从一开始就是虚无飘渺的。极有限地见过几次两个人在一起,几乎与初相识时相比没太大起色,仙道面色一贯柔和,流川也绝不会破例温存,就是自己与仙道在一起混时也比这一对儿放肆猖獗得多。所以当越野天真兮兮地问仙道他俩有没有KISS过时,仙道先是一讷,然后便坏笑著不言语,倒是越野反应过来后脸红脖子粗地吼:“都做过了?!”
越野虽然总是后知后觉的,但好在他有知觉。仙道的独立与自尊,让他在一定范围外踟蹰著,有时甚至怀著一种敬畏的心情。他坚信著,无论是冷漠高傲的流川还是淡然却卓越的仙道,都是值得拥有幸福的人。然而带给他们幸福的人是谁,他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站在圈外,再怎么好的视力也无法看真切,更何况,圈内人就看得清么?
而仙道与清水就更加复杂和让人迷惑了。那个女孩好似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咬住仙道不放,他平时的百般伎俩似乎全无用处,几乎次次都是束手就擒。于是越野肯定仙道是自愿的,但每次提到对方时的神情又一反常态地冰冷,即使只有一丁点儿,越野也足以勘测到其中的温差。一度以为他们两个在进行,结果发现似乎蛮拧,到这会儿,两人几乎没了来往。那清水很葛就不说了,仙道是很少与人处得这么僵硬的。他们俩的事又是越野的一个疑点。
仙道不是个你问他什么他都会老实回答的人。但欺骗不是他的方式,他仅仅是选择跳离或沉默,而前者居多,后者只用于越野。人家都说和仙道这种温暖又风趣的人作朋友一定很舒坦吧,只有城中人越野苦叹,哪里,才累呢,有时甚至是身心俱损。有太多问题想问出来,可又明知没有答案。
可能是对这个忠诚仆友的报答吧,在大学的最后一个寒假里,越野终于“如愿以偿”。
寒假之前,清水便飞去澳大利亚拍外景,仙道的无动于衷让越野再次确定两人之间没有传闻中的牵缠。
一个下午,越野搭地铁从外面回家,出站口时,他又瞥了一眼灯箱,那里的广告早已换成了最新款式的手机海报,他于是一眨眼,决定继续赶路,结果余光中出现一个高高的身影,去看,那人像极了流川,只是NIKE的帽沿压得太低,看不清脸孔。越野一转念,觉得隔著熙攘的人群没必要再添乱,就调头走了。
回到家,有客人。
“博介伯父?”
“好久不见啊,宏明!”男人比父亲长七八岁,起身高兴地把越野迎到沙发上坐下,俨然主人一般。
“是好久不见,怎么也有一两天没来了吧?”越野很随便地把脚翘了起来。
屋里的几个人都乐了。
“我记得最早见这孩子时可老实啦,现在饶舌得要命,哈哈……”博介汀原喝了口茶。
没错,这位博介伯父是越野父亲的好友,也是家里三天两头的常客,几乎是半个家里人了。
“最近您那里忙么?”越野随便问问。
见其他人走开了,博介缓缓放下茶杯。
一连四五天,越野都跟吃了闷炸弹似的,一声不吭却火气极旺,搞得仙道都疑神疑鬼的。
“仙道开门!”砸门声响起。
“来了!”旋开门,见是越野,手里还抱著球,“怎么了你?”
“跟我打球去!”越野强硬地命令。
“什么?现在是晚上六点半呐!”仙道简直不知该用什么语调。
“是下午六点半。跟我走!”
学校的中央场馆在假期里是开放的,但冬天罕有人至。
两人到了,越野扔了大衣就要投篮,却又像被遥控器定格了一样,顿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是打球么?哎?你怎么又坐下了?”仙道真被弄迷糊了。
只见越野抱住球坐在地上,闭起眼,明明没有运动,却激动地喘著气。
“越野?”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对方突然又睁开眼,锁紧了眉,压低声音:“仙道,你坐下。”
仙道乖乖照办,越野这般专制真是万年不遇的。
“你这几天都神经质的,没什么事吧?”仙道关心地问。这是大地震前生物的异常反应么?
越野张开口:“我……”他欲言又止,终于又陷入静默,目光飘忽著望向馆那头的两人陌生人。
仙道不再多言,也朝对面看过去。
许久,越野问了一个问题:“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么?”
“咱俩是同班同学耶,你忘啦?”
“真正的认识是在加入篮球社之后吧?”
“嗯……”
“有一次我请教你怎么远投,就像对面的那两个人一样……”越野的声音竟有些不稳,“可惜到现在我还是投得特臭……”
仙道不觉地扭头看著奇怪的越野。
他却自己继续著:“七年了吧。虽然有时觉得你 ,离我很远,但我想我们……还算是朋友吧……?”他越说头越低。
“当然。你怎么了?”仙道忍不住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