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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懊恼的梅若鸿看着杜芊芊的时候,所有的气儿又都消失了。
他的老母鸡,水云间唯一的生命,他的朋友一般的老母鸡走失了,梅若鸿伤心的同时却也因着囊中羞涩而无法再去买一只,只能黯然神伤。
杜芊芊却被梅若鸿这样尊重生命的举动而感动,她亲自买了一只老母鸡,送去了水云间。可惜,对于自尊心深厚的梅若鸿来说,这无疑是施舍,是看不起自己贫穷。
将杜芊芊骂走后,他虽然也后悔,可是自尊心不该是最重要的吗?
张宜萍在上海等的心焦又无聊,无奈之下也只能折腾些家产出来,虽然不知道他的那位妹妹现在的生活怎样,可也能想到,如果过的不好,那他这个做人家哥哥的自然要做点什么了。
在空闲期间,托友人在租界买了房子,置办了家具衣物之类的,又托人找了个可靠些的管家,买了几个佣人,也没挑个良辰吉日之类的,搬了进去。
十几天过去了,侦探社通知他,明天他的妹妹就要到达杭州了。大喜之下,便让人替他买了火车票,带着管家去了杭州。
上海到杭州,就算是在民国十八年的时候,慢吞吞的火车,也只要4个小时就好,真是方便快捷的很呐!
到达杭州的张宜萍心中感慨。
和管家助手一起在人力车夫的推荐下,住进了西湖畔的杭州大酒楼,这里不论是食物还是住宿条件,都是杭州一等一的,只是那车夫没说的是,醉马画会的人常常会发神经的吵闹一番,对于张宜萍来说,这简直就是最坑的事儿了。
美美地吃完了西湖醋鱼,又让人上了一壶西湖龙井,张宜萍这才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生活才是享受呀!
不大一阵子,就听到周围人吵吵嚷嚷,破坏了这凉风习习的傍晚,挥手让人去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那服务生尴尬地看着周围议论纷纷的人,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过那酒店经理倒是个人物,反应奇快,对着大家立即道歉,
“抱歉,各位,我们马上会处理好,给各位带来的麻烦蔽店深感抱歉。”
看着张宜萍实在太过好奇的目光,那人也知道这是昨天新来的客人,大概还不知道本地的这些奇怪的人物吧。
“唉,不是我们诉苦,大家其实也都清楚,醉马画会的那些什么‘一奇三怪一杰’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咱们也弄不清楚这艺术家还是画家的到底是要怎样,大概艺术家的行为都是这般怪诞的吧,听说上海来了位什么厉害的画家,不知道他的邻居是怎么忍耐的,我们实在是拿着醉马画会的人没辙啦!”
张宜萍看着助手有些奇怪的笑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听着那经理的诉苦。
“唉,你说这汪家也好歹是书香世家,那谷家也是本地的富商,怎么不管管孩子呢?”
“老王,你可别诉苦了,省的那些人来冲到你面前说你不懂艺术,不懂生活,庸俗,不可理喻了!”
旁边来吃下午茶的熟客调笑道。
“呵呵,嘿!算了,不说啦。”
那经理听了嘿嘿一笑,也不再说了,只是手一挥,服务生给各桌上了一碟的小点心。
“这是蔽店的歉意,大家慢用!”
“嘿,客人,看着你就是外地人,怕是不晓得我们这里的这些奇奇怪怪吧。那个什么醉马画会,简直就是有辱斯文,前几天被警察抓走了,说是谷家的嫡子举报的,要夺回媳妇儿还是什么的,总之听说他们画些有伤风化的东西,人体模特儿还是啥的,咱是老古董,越发地不明白如今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了。简直就是世风日下啊!”
旁边一位与张宜萍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摇头叹息道,似乎很是痛心一般。
张宜萍听的此话,知道怕是他们用女士做了模特,这才引发了这些事儿,不过对于这样的事情,别说是民国了,就是二十一世纪,能接受的人都是不多,父母要是知道自家孩子去做了人体模特,打死的心都有了,跟遑论现在了,真是不知道这个汪家的父母是怎么教育出这样两个前卫的孩子。
不过对这个醉马画会他倒是有了些探究的兴趣,好吧,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不是吗?
不过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等着翠屏,他的妹妹的到来,而不是别的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情。
“若鸿,难道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想法么?难道你不了解我的心意么?这么久了,难道让我这么苦等,就是你的想法吗?不对,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一定是看上那个杜芊芊了,对不对?”
躲在烟雨楼的后院,汪子璇一脸激动地对着梅若鸿吼道。
“我都懂,我好感动,好心痛。可是,子璇,你是有丈夫的人呐,我不能,不能呀!”
痛苦的梅若鸿抱着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只能辜负子璇的一腔热情了,对于子璇和芊芊,他觉得都很好,哪里能分的清自己最爱哪个!
钟舒奇在旁边一不小心听到了这番话后,心中有些不忿,他承认梅若鸿比自己更有才华,可比起家世、相貌,自己哪里比不上若鸿了,子璇只一心一意地对着他,而且若鸿还是这样举棋不定!
为了庆祝他们醉马画会又出产了一批“杰作”,汪子璇终于下定决心要与顽固不化地谷家划清界限了,将那个多疑,善妒,变化无常的谷雨农给甩了再说。大家便决定要在烟雨楼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要普天同庆了!
“子璇,我们找个律师,然后我们离婚好了,如何?”
钟舒奇的提议让大家哈哈一笑,算是没了后续。
不过汪子璇要离婚的决心却是一刻比一刻更加强烈,杜芊芊对她的威胁太大了,看着梅若鸿的目光越来越多的放在每个弱女子身上,她的心就一阵一阵地不好受。
汪子墨是喜欢杜芊芊的,自然能看出她注视的大都是梅若鸿,心下有些黯然的同时却更多的是振奋,他这个独身主义的人好容易能对一位闺秀动心,自然不能轻易放手,对吧!
至于梅若鸿么,自然有子璇,自己的妹妹他是知道的,感情浓烈,梅若鸿是逃不过子璇的手掌心的,所以他只要好好地追求芊芊就好了。
第二天,侦探社的人带着唯唯诺诺的翠屏和满是好奇心的画儿,来到了张宜萍下榻的杭州大酒楼里,看着这样富丽堂皇的大楼,翠屏有些胆战心惊,紧紧地牵着女儿的手,心中甚是惶恐。
感觉到了母亲的不安,画儿也有些瑟缩,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身边,不过目光倒是四处探究着,慢慢都是惊讶和好奇。
“张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服务生按了门铃,站在门口道。
“快,快让他们进来。”
张宜萍吩咐道。他之前住进酒店后,便让他们不要拦着自己的客人,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先生,我下去接下他们吧。”
管家先生并不白目,拿着小费谢过了那服务生,对着张宜萍道。
“好,好,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张宜萍心中的震动极大,他也急迫地想要见到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自己的妹妹。甚是无措地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看着管家的点点头,他便走出房间,乘坐电梯往楼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些混乱。。。汗。。。。
第170章 水云间3
到了大堂,侦探社的人自然是看到了张宜萍;立即站起来;介绍了起来;
“先生;这位;便是您的妹妹翠屏女士以及她的女儿画儿。”
“妹妹……”
张宜萍似乎除了这两个字;再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情绪甚为激动;看着他这样,翠屏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她一个乡下无知妇女;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再说了对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看起来又很是气派,在乡下看见地主老爷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更遑论现在了,实在是说不出来什么,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那放了。
只得将画儿推到前面,轻声道。
“这是画儿,我的女儿,今年9岁了。”
“好好,画儿乖,来叫舅舅。”
看着自家妹妹这样拘谨,张宜萍也不想为难她,便伸手拉过了小孩子,蹲下来,摸摸她的头,欢喜道。
“舅舅。”看着神情中带着慈爱的人,画儿脆生生地应道。似乎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包容,便继续说,
“舅舅,你怎么才来找妈妈,我好怕,为什么你没早点来?”
“对不起,舅舅也才回来,才找到我们画儿。以后就跟着舅舅,再也不怕了,好不好?”
“那不行,我们来杭州是来找我爸爸的!我告诉你,我爸爸可是好会画画儿的,所以我才叫画儿,妈妈,你说对不对?”
似乎很骄傲自己的名字来历,灿烂地笑着。
看着画儿这样皮包骨的模样,张宜萍心中难过,对于孩子口中的父亲起了埋怨。
“哦,那画儿以后要不要也做个大画家啊?”
心中虽有郁气,可是对着懂事的小姑娘,他还是一副好脸色,耐心道。
“先生,还是安排姑太太和表小姐住下来,让她们先休息,再叙旧也不迟不是。”
管家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心中有些担心,张宜萍如今可是知名人士,照片报纸上登过,要是被人认出来,那就糟糕了。
“你说的对,看我都欢喜糊涂了。”他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便让酒店的服务生安排了翠屏母女住下。
“我们先吃饭,然后你和画儿好好休息一下,以前的事情要是想不起来,我再和你说说,好不好?”
“嗯,我想找画儿他爹,不知道行不行?他在杭州,他叫梅若鸿,住在水云间。”
似乎看着他一直都很和善,翠屏便大着胆子说了这么几句。
“好,我派人去找,你放心,我会尽快帮你找到他的。”
张宜萍对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