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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家二老爷的管家看着这玄真观门口的道童虽然一脸的客气,可是那眼神里怎么看都是一股子傲娇样,心里很是不爽,可是再想想这到了京城之后听到的有关于这个张真人的名声,一时倒是也不好发什么脾气,只能摸摸鼻子认了,和道童说了一下明儿再来听信的话,转身去找自家老爷告状去了。
才回了自家府里,就遇上了贾赦来访,贾赦坐在花厅听了这个管家和张家二老爷禀告这一路去的事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前几日他从贾珍口里也听到了一二,说是这张真人怎么怎么厉害,贾敬如今拜在这张真人的门下什么的,虽然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事儿,可就他知道的,能让贾敬心甘情愿自降一辈,做个徒弟,让贾珍做了人家便宜徒孙还能喜滋滋的,就知道这父子二人只怕是真见识了这张真人什么了不得的本事,所以对着张中行也越发的多了几分恭敬,这会儿听到这管家的这么一说,生怕这二舅兄误会了张真人,忙不迭的帮着解释起来:
“这事儿我还真是听到过,前几日就开始准备的,药材还是东府帮着送过去的,二舅兄你大概也知道,我家那敬大哥哥如今是出了家,当了道士的,如今就在张真人门下,学习炼丹之术,说起来,这张真人比我还高了一辈,咱们两家也是亲戚,这么一算,这张真人和张家也算是亲故了,好歹是五百年前是一家,这样也算不得失礼,明儿我陪着一起去就是,若是二舅兄有什么事儿请教,明儿既然他在,直接上门问询也是可以的,那张真人不怎么出道观,这京城多少人家想要请他看诊,排着对的递帖子,他也不过是十天半个月的出来一回,确实是个不怎么喜欢出门的。”
贾赦言语上很有些颠三倒四的,若是听得人脑子一热,估计都能以为他是挑拨的,又是高一辈分,又是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这岂不是让张家老二爷上门认叔去?这又是什么道理!只是他一脸热切,着急,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这个用心的,再加上贾赦老实,胆小,如今在张家人心里都已经定了性了,倒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坏心,最多张家二老爷觉得这是贾赦夹在中间为难,所以有些口不择言了,可是听到这贾敬能拜张中行为师,张家二老爷还是觉得好笑。
这贾敬好好一个进士,放弃了官职爵位,一心出家当道士,当年也是满京城的笑话,如今看来,越发的不堪了,连着五十岁的人拜二三十岁的人当师傅都干的出来了,这不是糊涂了是什么?
张家二老爷越想越是觉得荒唐,忍不住摇着脑袋,不知怎么说才好,倒是贾赦看着张家二老爷这样子,知道他估计是不信,或者是嘲笑贾敬失了分寸,忙又加了一句:
“我敬大哥哥虽说是出家人了,可是这脑子毕竟是科举进士的脑子,若不是真有本事,哪里能这样?二舅兄,就那张真人在三舅兄那里的表现,难不成你还看不出这人的本领?绝对是高人,不瞒你说,我妹夫林如海,对他也恭敬的很呢。”
贾敬不够让人重视,这林如海总是让人重视了吧,探花总不能也糊涂了对吧!他生怕张家二老爷无意中得罪了这尊真神,那可是把自家妹夫都扯下水了。果然一听林如海的名字,那张家二老爷立马神色严肃了些,若是一个人说好,那不一定好,可若是大家都说好,其中还有知名人士,那就不一样了,所谓的三人成虎也就是如此了。
“若是二舅兄还是不信,明日只管随我去,也不用我介绍,估计你一进门,那张真人就能知道你是谁,这个可是准的很,顺便你也去看看诊,张真人的医术绝对是好的,我家中左右两府,这么多病号,吃了他的方子,如今一个个都有了好转,就是珍儿媳妇,那可是中了前朝秘药的,也有了起色,眼见着从几乎断气,到了如今能做起来,说一句起死回生都不为过了,看看你也能放心不是!”
贾赦给张中行拉生意拉的熟练的很,最近他尽是干这个活了,在他的思维里,这张真人是自家的恩人,这样的大能怎么也该为他宣传一二,帮着介绍点大客户,这样才能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这张中行在京城能有如今的名声,可以说,贾赦绝对是功不可没的。
张家二老爷听了觉得这贾赦说的也很是有道理,立马点头说道:
“如此也好,对了,琏儿如今读书可好?”
既然说完了这题外的事儿,接着自然就该是说说贾赦如今来的目的了,张家二老爷先开口转移了话题,再说下去,这贾赦估计能给他来个道家宣传了,他可不是来听他说这个的。
“琏儿如今真是大了,也知道用功了,夫子也说他长进了不少呢,多亏了二舅兄你介绍来的那个先生了,我都不知道,如今家学居然如此不中用了,先生上次考核了一下,这才知道琏儿这学问还不如外头学堂里十岁的孩子,真是丢脸啊!我和贾珍说了一回,这会儿他也琢磨着怎么整顿家学呢,好歹这关系着贾家数十家的子弟,若是不能好生谋划,将来贾家只怕在没有了出息的孩子了。”
说起家学,他也是满肚子的苦水,他记得当年他读书的时候,家学也是不错的,虽然他总是属于被批评的那一个,可是那里毕竟还是个正紧的读书地方,自己同龄的那些贾家兄弟子侄,也有不少考了童生,秀才的,虽然再上去就没有了,可是好歹也是功名,也是读书人,怎么到了如今,一个个的比外头乡村县镇上人家的蒙学什么的都不如了?不查不知道啊,这居然都已经有十来年,这家学里一个秀才都没有出过了,这六叔都是怎么教的?他真是不明白啊!
“听说这教书的夫子是你族中长辈?”
张家二老爷可没有贾赦的迷惑,他是读书人,自然知道这事儿问题是出在哪里了,端着茶盏,眉头都不用抬,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可不是,我家六叔可是也是中过举人的,怎么就把家学弄成这样了呢?”
贾赦对于读书人一向很敬重的,当然他亲弟弟除外,那家伙,读书人这三个字就是个幌子,连个童生都不是,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厚脸皮才能说的出读书人这三个字来,二舅兄就不一样了,进士那水平高的都能够到天了对吧,所以告诉一下,求着给个新主意是绝对需要的。
“自己中了举人,不一定能教导出举人来,估计是只会读,不会教罢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多请几个得力的夫子就是了,你们家害怕请不来人?”
多大的事儿啊,也用的着这样发愁?对于书香人家来说,夫子那就是后备的都能从家里门口排到城门口去,真心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愁的,可他这话贾赦却打了搁楞了,很简单,他们是武家家,这方面的资源真心没有,他这会儿来还是因为贾珍的请求,他想着让贾蓉跟着贾琏一起让那个张家请的夫子一起教的,至于家学的夫子,若是张家肯帮忙,他也准备一并托付了,这一事不烦二主,谁让张家是他们家亲戚呢,谁让张家就在京城呢,若是不求张家,这会儿他们只能去信找林如海了。这多麻烦是吧。
既然是打着这样的心思来的,那么贾赦就是红着脸,再怎么不好意思也要说了,这毕竟是关系到贾家整个家族的事儿,他可没有胆子因为自己张不开口就把这事儿给黄了去。好容易如今有了真么好的名声,他可珍惜了。
倒是张家二老爷听了他说的话,挑了挑眉毛,忍不住问道:
“既然你六叔是举人,那总有同窗吧,难不成这样都喊不到几个得用的?”
可不是,你既然是举人,就是不是同窗,总有当年的同科不是!选上几个也混的不怎么好的,到贾家的家学来当个夫子难不成都挑不出来?不想,他不问还好,一问贾赦立马跟着叹息了,摇着脑袋说道:
“我那个六叔,那真是人情世故上就是个呆子,当年就是在家学上的学,同窗那就是自家人,这就不用说,同科,那更是别想了,他去乡试两次,居然每一次都是住在老宅,然后直接考试,连着那些什么诗会,什么学社都不知道参加,就是有同科,又能有多少交情,还能知道几人?更谈不上什么往来了。最最要紧的是,如今家学一共也不过是四十来个学子,往日他一个人就能教了,族里发下去一年70两银子,也是他一人独得的,若是再请了人,他自然怕没有了出息,心下更是不愿意了,偏偏他还是长辈,真是说不得,骂不得,连着强硬些都不成,这一次还是给了好处他才松口的。”
这可真是奇闻了,自己教不好,居然还不让别人来,这都什么逻辑,莫非这贾家人一个个都是刁钻的人?张家二老爷也来了八卦的心思,想着听听什么样的条件能让这样的顽固的老头妥协。
“说起来,我这六叔也是个命不好的,如今这样算计,也是不得已,他原本就只得了一个独子,子嗣稀少,可不想前些年那独子去金陵科考,遇上了水寇,船翻了,落水而亡,消息传来,儿媳妇又伤心过度病故了,如今只留下一个不过是八九岁的孙儿,还要靠着他们二老养活,你说这一个大变故可不就是让老两口是去了半条命啊!若是在没有了家学的营生,那他们可怎么养大那个孩子?总要多留些家底给孙子吧!”
这一说,张家二老爷脸色也缓了下来,这样说起来,这老头不舍得这职位倒也是情有可原,
“如今,我和贾珍和他商量请人,那是和他说好了,今后每年给他家中五十两银子,也不用他教书,只要管着家学,负责点名杂物就好,也算是个半恩养的活计了,另外又多给了他一百亩地,算是我们孝敬这叔叔的,好歹他也为家学操劳了十来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说别的,咱们家那些孩子开蒙可一个个都是经过了他的手,那些孩子别的或许不成,一个个字都是不错的,也算是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