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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和场景,着实让他有点儿转不过来了。
“大姐,桐……好吧,巽芳公主,还有少恭!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能不能有一个人给我们解释一下!”
“小兰想要知道些什么?”
欧阳少恭好脾气地看过来,笑容依旧温柔。
“其实,我却是也想知道,小兰你们在雷云之海中,究竟在幻象中见到了什么,以及,祖州之中,百里公子消失不见那时,遭遇何事?”
他看向百里屠苏,面上虽然带着笑,眼眸中却是一片冰冷。
方兰生皱皱眉,只觉得今天的欧阳少恭怎么有点儿阴阳怪气的,抓抓脑袋,有点儿意兴阑珊地开口。
“那个啊,我们在……”
“猴儿住口!”
红玉急急瞥了方兰生一眼,惊得他下意识点点头闭了嘴,这才在他诧异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缓缓摇了摇头。
“数日不见,红玉还是如此戒备于我。实在是……”
声音渐渐轻柔下去,欧阳少恭略略收了下颚,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些。
“让我有些难过。不愧为千古剑灵,见识与敏锐皆是超于凡人。”
说着,他摇了摇头,沉吟着一拂袖。
“……!”
红玉眼瞳略略睁大,血红的广袖被袭来的气劲吹的鼓起,抿了抿唇,她双剑自袖中滑出,十字交叉拦在身前。
方如馨抿了抿唇,亦是一拂袖,轻描淡写一般,便是将欧阳少恭袭来的气劲卸去,抬眼看了他。
“我不喜见兵戎相见之景,你若要动手,不妨先与我说说先前琴川疫病之事。”
“疫病……”
方兰生抓抓脑袋,疑惑地看向欧阳少恭。
“这和少恭有什么关系?”
红玉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方如馨,心中暗暗警惕。
风晴雪也是有些警惕起来,握着长镰的手指紧了紧。襄铃一会儿看看欧阳少恭,一会儿看看方如馨,甩着扇子摇了摇头。
百里屠苏和陵越对视一眼,却是转头看向了尹千觞与芙兰。尹千觞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又点点头,移开视线。芙兰看着他一会儿,对自家大师兄点点头又摇摇头,三人面色皆是凝重起来。
而百里屠苏,心中隐隐浮动了些许的不安,煞气也开始暴动起来,眼眸中慢慢凝出些许暗红。
“……”
欧阳少恭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方如馨片刻,忽然笑了出来。
“昔日渡魂,还是先生将我带至琴川,那时光景,少恭记忆至今,实在是美好而又娴静的日子。只可惜,凡人生老病死,转瞬即逝,好景不长,胜境难在,若是让我记忆中如此的美好湮灭于时光之中,倒不如……”
敛了眼眸,欧阳少恭伸出手,广袖微垂,露出的手腕纤瘦没有力度,而在他紧紧收起五指的时候,那一瞬间,却是莫名令人生出几分心悸来。
“服下仙芝漱魂丹,形体长存,伴我永世。”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身旁的巽芳,温温和和地笑了。
“巽芳,届时你我与他们一同居于蓬莱,建立一个永生的国度,没有生与死的忧愁,可好?”
“夫君……”
巽芳低低地唤了一句,眉心微蹙,见着欧阳少恭面上的笑容,终是舒展了开来,笑了笑,伸手握着他的手。
“……只要有夫君在,巽芳在哪里,都没有关系。”
欧阳少恭眸中泛起一层极浅的笑意,握了巽芳,视线看向方如馨。
“先生,以为如何?”
“什么以为,以为什么!少恭你……”
方兰生偷眼瞥了百里屠苏一眼,又想到那一日巫祝大人消逝与日光之中他崩溃的场景,眉头皱成了一团,狠狠跺了跺脚,死命摇头。
“哪里好了一点都不好!少恭,你知不知道,你那个仙芝漱魂丹,其实……”
“欧阳先生,你不是说,仙芝漱魂丹只得……一瓶?”
百里屠苏沉着眸色,眸中暗红之色变得飞快,如同燃烧着暗色的火焰,飞去了犹带着火光的灰烬一般,握着焚寂的手扣得指节都泛了白。
“仙芝漱魂丹并非一颗?效用如何,你也早就知道!?”
“怎么可能……少恭他……”
方兰生下意识地就要开口反驳,却是在看到欧阳少恭看来的神色时候愣了,慢慢住了口,一时间心神恍惚没站稳,直直往地上摔去。被方太扶了一把,只坐倒在地上,仰了头呆呆看向欧阳少恭。
“少恭……骗人的吧……你……你……你不知道对不对……”
“小兰如此信任于我,少恭实在荣幸之至。而百里少侠娘亲一事……”
欧阳少恭摇了摇头,一副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模样。
“说起来,大巫祝还是我的一位故人,当年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我早便拿回了所失之物。此一为,不过是感念旧事,与少侠开一个玩笑罢了。”
“好残忍……苏苏那么难过……”
风晴雪皱着眉,终于没有忍住,开口说了。
“残忍?”
欧阳少恭神色一变,忽而看着方如馨大笑起来。
“晴雪可知什么是真正的残忍?不由分说,不容辩驳,只凭‘天命’二字,便令人永世不得翻身!鸾来,我说的,可是?”
“……”
方如馨闭上眼睛,移开视线。
“欧阳少恭……”
百里屠苏眸中暗红之色渐浓,周身亦是腾起肉眼可见的煞气。
“我杀了你!”。
前尘旧事
“苏苏!”
“屠苏哥哥!”
“木头脸!”
“百里公子!”
“屠苏师弟!”
惊呼之中,百里屠苏忽然转头看向欺近自己的陵越,眸色如血,握了焚寂的手指紧了紧,还是没有动作,任由他一掌劈在自己脖颈,软软地倒了下去。
“陵越少侠果然为天墉城执剑长老高徒,果断决然,”
欧阳少恭皱了皱眉,口中的话语却是温儒。
“不过,便是煞气发作,百里少侠亦是识得陵越少侠,果然是……师兄弟情深啊。只可惜,这焚寂之力,本即为我之物,虽是尚存封印,倒也无妨。”
说罢,五指曲起,向前一拂,似是在拨动琴弦一般,一叠音色就是向着陵越怀里的百里屠苏袭去,隐隐,有龙啸之声。
“我已说过,”
方如馨话音未落,身影已是移至揽着百里屠苏,让风晴雪替他克制煞气的陵越身前。莹白的手指间深色的琴弦微颤,撞上欧阳少恭先前的沧海龙吟,尽数化了开去,似雨落深潭,不过片刻,面前的地板已是碎裂不见整片。
手指微动,琴弦隐没不见,似是从未出现一般,方如馨一点都不避开地迎向欧阳少恭的目光。
“我素来不喜兵戈相见。”
“……”
欧阳少恭定定地看着她,眸中神色晦涩难辨,略略眯了眼睛,他唇角露出笑容,却带着几分迫人的残忍。
“你……也要阻我?鸾、来。”
方如馨抬眼看了欧阳少恭,左手无意识地攥了攥右手的手指,没有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
欧阳少恭忽然大笑起来,一手扶额,遮住了眼睛,待得笑声渐渐弱了,才收了手。面上神色一片清冷,拂袖而立,目光自百里屠苏几人身上一一略过,最后顿在方如馨的面上,唇角微扬,居然露出一个极其讽刺的微笑。
“原来,没有什么是时间无法改变的。渡魂时常常会失却些许记忆,然而,数千年来每每梦回,犹记上古旧事,从不曾忘。想不到……”
他眯了眯眼睛,嗤笑一声。
“……夫君,”
巽芳皱着眉,摇了摇头,轻轻伸手覆上欧阳少恭垂在身侧已是不知不觉中握成拳的手,微微笑了笑,眉眼间晕开一片温暖的柔和。
“……并非所有的事物,都会被时间改变。”
原本被欧阳少恭若有若无地拦了半个肩膀的她向前走了一步,恰恰和欧阳少恭并肩,本是握着他的手上覆了另一只手,合起将他的手包裹在内,略略紧了紧。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一般,收了收下颚,抿抿唇歉意地看向方如馨。
“先生……对不起……少恭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作为寂桐,我已经阻止了他一次。而巽芳,无论如何,都是要随在夫君身边的。”
看了欧阳少恭一眼,巽芳对上他看来的视线,笑容中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涩,收了一只手将额发拢到耳后。
“不管是对是错,不论深渊冥谷,夫君在哪里,巽芳便在哪里。”
“……”
欧阳少恭顿了顿,沉默了片刻,面上忽然融化了一丝笑意。
被巽芳握在手中的手慢慢松开,回握了去。再看向百里屠苏几人时候,眼神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隐隐的肃杀疯狂之意,而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冷眼旁观的讥嘲讽意,五指微张,陵越几人来不及阻止之时,一直被百里屠苏握在手中的焚寂已是安静地躺在他掌心。
修长的手指自焚寂血色的剑身划过,欧阳少恭眸色深沉难辨,唇角几不可见地轻抿了下,略略挑了眉眼看过去,很平静地微笑着开口。
“焚寂本为我之物,如今百里少侠既然煞气发作昏迷不醒,少恭只得先行取回。”
眯了眯眼眸,欧阳少恭笑得带着几分快意。
“不知,没有了焚寂之剑,百里少侠的一身煞气如何压制。虽不能亲眼得见那赤红眼瞳,腾腾黑煞,但念想之下,想必,也是十分~美~妙~”
“你!”
方兰生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嘴唇抖了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坐倒在地上摇了摇头。
“你不是我认识的少恭……少恭怎么会……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
“……哼,小兰说的,却好像与我十分熟稔一般。”
欧阳少恭眼神冷了冷,语气虽然温和,神色却是冷淡。一拂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