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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安娜在想什么,陈浩南只知道他的女友再这么心不在焉的关心为由挑逗为实,他迟早会忍不住霸王硬上弓的。
大概是陈家靓仔的想法太过明显,安娜察觉到了某人过分灼热的目光。口里的铁锈味提醒她,某人的伤口还没好,她这个时候把伤员扔到一边是不对的。而对面那一动不动的探照灯提醒她,她吸人手指这个动作非常限制级,再不松口就真的出大事了。
“我,我去给你拿OK绷。”
事实证明,安娜顶不住压力还是松口了,迈着小步子快速的往她家储物柜奔。
徒留陈浩南一人在原地勾着嘴角盯着他的食指,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娜家的的确确有间杂物间,不过杂物间里装的都是对别人来说是杂物对她本人来说是宝物的东西。所以像创可贴这种东西,安娜只放在卧室的衣柜最顶端的医药箱里。要知道打从她买这些东西的时候根本没打算用过,像她这种懂得养生并且一不会砍人二不会被人砍的职业白领用到医药箱的几率基本等于零。
不过现在她后悔把这种东西放在那么高的位置了,她这个人不怕鬼,不怕虫,最怕的就是恐高症,她每次一站在高的地方就六神无主。
颤颤巍巍的站在椅子上,安娜伸出一只手去拿距离有点远的医药箱。女人的身材或许很重要,但是观看身材的角度光线更加重要。安娜没有注意到的是随着她一点一点的动作,衣柜的玻璃镜上某个女人长腿细腰,身材的凹凸若隐若现,半遮半掩的春光,实在勾人心弦。
“还没找到吗?”
等了半天依然没见到自家女友,陈浩南没想到踏进卧室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如此香艳的画面。他叹了口气,刚刚艰辛的忍耐白费了。
“嗯?啊!”
安娜回头,脚下一个没有踩稳,错开了本就因为她的摇晃而不稳的椅子。
闭上眼,安娜等待着被摔残的那一刻。
然而疼痛没有来到,反而一阵腾空的感觉。
“嗯?”
当安娜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被她家男友以公主抱的标准姿势搂在怀里了。
“扑通”、“扑通”……
不知道是因为刚刚从高处跌落下来,还是因为某人充满男性气息的拥抱,安娜只觉得她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响,而且有越来越快越来越响的趋势。
见到女友嫣红的脸颊,陈浩南的眼神不自觉地暗了暗。
“找不到吗?”
安娜点点头,想想觉得不对又摇摇头:“……不是找不到,是我以前放的太高了拿不到。”
“我帮你拿。”
把椅子踢到一边,陈浩南放下安娜,看着她站稳,接着伸手去拿医药箱。
然而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单纯的忘记了,陈浩南伸手的时候,安娜还禁锢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的距离不超过五厘米,安娜微微抬眼能够仔细地看到某人线条流畅的下巴。某人温热的呼吸落在颈间,她觉得她脸红心跳的症状加重了。
“呐。”
安娜的脸红得像个苹果的时候,陈浩南把医药箱递给了她。
“嗯。”
回答的声音大小和蚊子有一拼,安娜接过医药箱,打开,然后拿出OK绷给某人已经干涸的伤口治疗。
陈浩南没出声,看着自己一向精明能干的女友动作颤抖笨手笨脚的为他贴创可贴。
“好……唔。”
还没等安娜反应过来,她就被某人从头到脚的抵在衣柜的玻璃镜上了。
“嘭”的一声,那没用过几次的医药箱可怜的掉地上了,里面的各种药各种水撒了一地。
陈浩南并不喜欢掩饰自己,或者说他在安娜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他的吻就像是他的人,撬开女友的牙关,霸道的攻城略地。摩擦,吮吸,安娜几乎喘不过气来。
渐渐地,某人不满足了,他的手开始在安娜的身上游移。灼热的温度落在安娜微凉的腰身间,她面前的人让她全身发烫,她背后的玻璃却冰凉的让她战栗。
他深深地吻着,她的力气几乎被抽走。四周的温度越来越热,他的手落到了她的裙子上,她只感觉到裙子的衣料随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的向上移。
下一秒,他的手撩起了她的裙摆,滚烫的手伸进了她的腰间。安娜几乎要呻吟出声,身体紧绷的全身僵硬。本能的想要推开,可是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某人为所欲为。
她的连衣裙被不温柔的扯开,陈浩南亲吻着,噬咬着,安娜被他揉弄的有些疼。他的吻越来越往下,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们的全身几乎都贴在一起,她当然能感觉到他身上某些部位的变化。安娜的心跳,快得几乎没法控制。
“安娜,别怕。”
她被抱到了床上,这时安娜才发现她脚软的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忽然变得温柔,唇舌轻轻地舔舐着她的,褪下了她的衣衫,也褪下了自己的……
安娜是一个喜静不喜动的人,经过如此激烈的运动,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只感到现在腰酸的不像是自己的,缓慢的挪动了一下,身旁的某人早已不见踪影。一边的床头柜上有一张长方形的纸条:等我回来。
捏着纸条,因为某些运动声音变化的极其妩媚的安娜,眸中带水、面颊绯红的吐出八个字:“陈浩南你个王八蛋。”
【小剧晨
因为吃完就走的罪过,陈浩南百般讨好自己的女友不说,面对每天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皮薄味美的苹果妹,某人无奈的碰也不敢碰。
大半个月过去之后,女王大人终于有了点原谅他的意思。
安娜妖媚的在陈浩南胸口划着圈圈,当某人异常兴奋的打算开餐的时候,开口道。
“我家亲戚来探我了。”
“……”
看着某人郁闷的跑去冲凉水澡,安娜在心底给自己加油撒花。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有仇不报非女子,她可从来没说不打算找回场子来。
归来&悲喜
从安娜的家里出来,陈浩南望了一眼女友卧室的位置,等我。
与此同时,卧室里的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泡了一会澡,安娜躺在按摩椅上对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仿佛宣誓一样的发呆。
她在犹豫。
虽然几率微乎其微,但如果真的那么准的中了,这轻轻的小药片就会害死一个还未形成的小生命。尤其是在某人有可能主角光环消失的这种时候,她的一个动作说不定让陈家XX代唯一的长子嫡孙消失在这个地球上。
小孩子的话,她不喜欢,也不讨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交往之后发生关系也很正常。不过认识不到半年就结婚生子她绝对没法接受,她可以百分之一万的肯定,如果她真的怀孕,陈家靓仔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把她拖进婚姻的殿堂。哪怕是用绑的,估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做到。基于以上原因,她一定要把罪恶的源头扼杀在摇篮,不,是受精卵里。
安娜的手机响了。
“喂。”
“……”
挂掉电话,某个没良心的女人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咽掉了那白色小药瓶里的白色小药片。
默默地在心底告别了女友,陈浩南和包、皮,大天二三个人一起赶到了约定好的路边摊。
阿宝跟阿祥以前都是大佬B的手下,然而不是所有的手下都像某人一样不畏生死的,尤其是当大佬B已经长埋于地下的时候。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不讲义气,大佬B生前心心念念的就是陈浩南。同样是小弟,他们也许能力不如从小就跟着B哥的某人,但即使在陈浩南离开洪兴的时候,大佬B都要找他回来。如此明显的偏向,让人不心生怨气都很难。
何况,他们也都是有家室的人,大佬B那么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里,还有谁敢公然跟靓坤对着干。
陈浩南三人只得到四个字的回答:有心无力。
“不打扰你了。”
人家都已经说到这种份上,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任何进展。
三个人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几辆豪华的私家车停到了路边摊的旁边。
车上下来十几个黑衣黑裤身材魁梧的保镖,走在最前面的是很久未见的熟人——山鸡。
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山鸡撇给了不远处的陈浩南。某人摊开手一看,一块劳力士的金表,山鸡跑路的时候他让大天二带给他的。
陈浩南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山鸡,山鸡没有说话,不过身后的众人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只见那十几个彪形大汉一起鞠躬行礼,齐声声的喊道:“老大!”
山鸡笑了笑,很有型的抽着雪茄。
看了看身边的大天二和包、皮,陈浩南也露出一个久违了的笑容。
四个人又重新聚在了一起,玩笑,打闹,拥抱。男人的友谊,其实很简单。
大佬B的墓地,四个人祭拜着他们尊重的大哥。包、皮和大天二撒着纸钱,陈浩南和山鸡聊起了这段时间经历过的一些事情。他们聊到了很多,说起了山鸡在台湾有个好靠山,说起了陈浩南曾经想要隐退的想法,还说起了大佬B的死。
山鸡的结束语非常给力:“我是不是洪兴的人不重要,陈浩南你永远是我大哥。”
在陈浩南五人帮的概念里,兄弟,是一生一世的。
山鸡回来牵挂的最多的就是这几个兄弟,巢皮……如果他没被女人绊住脚步,也许他就没事了:“巢皮现在怎么样?”
“虽然已经度过危险期,但是还在昏迷,”陈浩南的脸色晦暗不明:“医生说如果不是抢救的及时,也许他这条命就没了。”
“大嫂还真有本事。”
不愿看到自己老大内疚,山鸡转移了话题。
陈浩南不可置否,安娜有本事,他不是第一天知道。
山鸡摸摸脑袋,看向陈浩南:“我想去看看他。”
知道巢皮的近况是山鸡的一块心病,陈浩南点点头:“好。”
陈浩南和山鸡都没有想到,他们在医院不止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巢皮,还有久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