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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就是这样。”
帆村和检察官细细研读便笺上的内容。
“在罐头上发现了四个人的指纹,其中三人分别是和本案有关的旗田鹤弥、土居三津子、本乡末子,还有一人身份不明。”
会发现旗田鹤弥的指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关键的是另外还发现了帮佣阿末和土居三津子以及一个未知人物的指纹。又是一个重大的新发现,这个神秘人物究竟是谁?
罐头的重量
令人感兴趣的四个指纹,这个空罐头上有四个人的指纹。主人旗田鹤弥的指纹会在上面并不奇怪,因为他就死在这罐头跟前。
打开罐头的人就是旗田鹤弥吗?这还不知道。这个罐头和他的死因有关吗?我们也不清楚。帆村侦探对这个罐头抱有莫大的兴趣,他下决心要一查到底。
即便得知这个罐头和旗田鹤弥的死有所联系,那罐头又在这个事件中发挥了怎样的功用呢?一想起这些关键性的问题,帆村就觉得莫名兴奋。
不过,为什么会在罐头上发现土居三津子的指纹?先前帆村已有充分把握能够证明她的清白,但突然得知罐头上发现了三津子的指纹,这不得不让帆村对土居三津子重新审视。
帮佣的阿末位列于指纹发现者的名单中,可以看做这个案子的新进展。先前的调查中并未发现阿末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众人也从未想过要将她当做嫌疑犯来怀疑。但现在事情突然和她产生了联系,阿末究竟是何时触碰过空罐头的?从常识来判断,阿末应该和此事无关,因为连女佣人小林留都说她从未见过这个罐头,也不记得自己曾拿罐头到主人的房间,所以这一只神秘的罐头上居然会有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指纹,这实在是一件很诡异的事。只要弄明白阿末究竟是在何时何地接触过这只罐头的,或许这个案子就能迎刃而解。帆村发现了解决事件的钥匙,心中一阵兴奋。
而最引人遐想的就是那四个指纹的真实身份。他(或许是她)至今都未在本案中登场露面。此人究竟是谁?这个人物或许就是整个案子的幕后真凶,也有可能只是不巧将指纹留在罐头上的商店伙计。
聚集在旗田宅邸的检察官与帆村侦探,以及负责案件调查的众人针对刚刚的指纹报告讨论得不亦乐乎。长谷户检察官建议帆村继续进行调查,既然刚才已经答应暂时将调查权委任给他,他就负责到底。帆村欣然受命,便对一旁的警官说:
“请把土居三津子带到这里来。”
显然这个请求是众望所归,土居三津子终于又回到了众人的面前。
“我有一个问题。你看,这张照片上有一个空罐头。就像照片上摆放的那样,空罐头放在桌子上,当然实物已经送达本厅。我想问你的就是,事发当夜,你在进入房间后曾见过这只空罐头吗?”帆村注视着三津子的侧脸问道。
“空的罐头倒是没见过……”
虽然是否定,但三津子似乎有言外之意。
“哦?空的没见过,那意思是……”
三津子仔细观察照片上的罐头,然后说:
“是这个罐头,上面没有贴标签,什么都没有贴。但在罐头边缘画着红线。”
“是的,你说的没错。”
帆村记得罐头边缘的确有红色的线条,他看了检察官一眼。检察官心领神会,便在大寺警部耳边嘱咐了几句,让他给本厅打电话,让部下立即把罐头带到现场来。
“这个空罐头是不是很轻?”三津子问。
“这个……大概很轻吧。”
突然,帆村就像被雷击一般感到惊愕。“很轻的罐头”!至今他从未想到过罐头的重量,面对帆村一脸愕然的表情,三津子感到莫名其妙。
“这个罐头,我的确在房间里见过这个罐头。但和照片上不一样,罐头并没有打开。”
“你说罐头没有打开?”帆村的脸色越发苍白。
“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就在小桌子上。”
“小桌子上?你确定?”
帆村额头上的青筋暴现。
“我确定,我走进这个房间后,先生……旗田先生他越过小桌子,打算坐到皮椅子上,但他的衣服擦到罐头,罐头掉到了地上,我见状急忙把它捡起来放回桌上,但这时候先生却露出很惊讶的表情。或许是因为桌子下面铺着地板,这么轻的罐头掉在地上也没有发出多大响声。先生他好像故意不去注意那只罐头,反而还瞪了我一眼说:‘少管闲事。’”
“我知道了,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先生他就拿起罐头放进那个橱柜的抽屉里。再后来他就坐回到位子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帆村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双目熠熠生辉。
“你说你捡起来的那只罐头非常轻,大概有多轻可以形容一下吗?”
“这个,怎么说呢……”三津子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说,“不知道我这么说是否合适,那只罐头就好像,就好像里面什么也没装,是空的。”
“罐头有异物的声音吗?”
“这我就没注意。”
对帮佣阿末进行的讯问
三津子退场,之后被叫来的是帮佣的阿末。
方才三津子一系列的证言都是围绕着那只谜一样的罐头展开,众人迫切希望这个谜团能够早日破解。探员们对阿末会说些什么十分感兴趣,她的证词能够将这道方程式所缺少的数字补充完整吗?
阿末,也就是本乡末子,仍旧带着她那张蜡黄干枯的瘦脸走了进来,她迈着小碎步前进的样子就像只被人赶着跑的老鼠。
帆村向阿末寒暄了几句,给她看过那张照片后,便问道:
“这个罐头是空的,你在哪里见过这个空罐头吗?”
“我什么也不知道。”
对于提问阿末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她那双向外凸出的大眼珠子在厚厚的眼镜片底下格外光亮。
“这个问题你不会不知道,你再好好想想,应该能想起来。”帆村语气柔和地说。
“我真的不知道,你问我几次也没用。因为我从未出入过这个房间。”
“真的吗?事发当日你也没有进过这个房间吗?”
“我敢发誓,那天我没进过这个房间!”阿末歇斯底里地叫道。
“但是阿末小姐,这个罐头上可清清楚楚地印着你的指纹啊。”
“这,怎么会……这种事,我不相信。”
“既然罐头上有你的指纹,那就表明你的确碰过这个罐头。所以请你好好想想,在哪里见过这罐头,并且碰过它。”
“……”
阿末紧咬嘴唇,歪着脑袋苦思冥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众人沉默不语。
“还想不起来吗?你是在这罐头变成空罐头以后见过它的,还是在罐头变成空罐头之前见过它的?”
“我真的没见过这个罐头,所以您说什么之前之后的我也根本不知道。”
“难道不是你把这个罐头送给已经死去的旗田鹤弥,也就是你家主人的吗?”
“当然不是!”阿末气得咬牙切齿,禁不住踹了一脚地板。
“我这一个月里根本没在老爷面前出现过。老爷他有什么吩咐,都是别的人在帮忙处理。”
“真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像我这样长得不耐看的女人,老爷他看着就心烦,不是吗?”
“这,哪会呀……”
“都这种时候了,您也用不着考虑我的感受!”
两人的对话拐向了奇怪的方向,帆村无比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从本厅运达旗田宅邸的那只空罐头将帆村从窘境中及时解救出来。
大寺警部把空罐头轻轻地放在小桌子上,空罐头被两层白布包得严严实实,警部轻手轻脚地解开白布,取出罐头。
啊!
帆村僵立在原地,口中忍不住惊呼一声。他看见了,在大寺警部取出那只空罐头的时候,他偷偷瞥了阿末一眼,只见阿末大惊失色,好像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闭上了眼睛。等阿末张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眼神中明显带着惊惧的颜色。
阿末双目失神,呼吸急促,这说明她肯定见过!肯定见过那只罐头!帆村的心脏激动地跳个不停。
“怎么样,阿末小姐,这只罐头……”帆村竭力保持冷静,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阿末说。
“看过实物后我想你能够想起来在哪儿见过吧?你记起来了吗?阿末小姐。”
阿末没有回答。
“阿末小姐,你是何时用手碰过这只罐头,在什么地方碰过它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那请你告诉我,难道是你的指纹长脚自己跑到罐头上面去的?你不想对此说明一下吗?你用手碰过这只罐头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你再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不搞清楚我不会罢休的。”
对阿末的讯问暂时进行到这里,帆村让人先带她下去。
帆村向众人坦言困扰自己的疑惑。
“我真不明白阿末她为什么要坚称自己没见过那个罐头。如此顽强,简直就是死不认账。我看能解决这个问题,离破案也就不远了。”
“现在才发觉此人不简单啊。”长谷户检察官板着一张脸开口说道。
“不如派人去她家里搜搜,说不定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佐佐君,你去跑一趟。”
部长刑事佐佐君领命出发。
阿末住所的公寓位于新宿旭町。
稍事休息
在等待搜查结果的这段时间里,检察官吩咐泡茶,让大家趁机休息一下。老烟枪们围在一起占据着室内的某个角落吞云吐雾,也有人从口袋里掏出了花生仁先解解馋。等茶水端上来了,大家又坐回原位。真不知道这麻烦的案子究竟会如何发展下去,帆村啜了几口茶水,翻开笔记本用指尖点着一条条检查。大寺警部对长谷户检察官说:
“长谷户先生,这案子究竟到哪里才是个头啊?被害者他究竟是病死的,还是他杀?如果是他杀,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说来说去到底该怎么证明呢?”
一致认定三津子就是犯人,自信满满的大寺警部似乎也失去了信心,而且他对帆村的另类的办案方式也有所不满。
“不继续调查下去就没法回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