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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帆村君。你不来看看这个花瓶吗?”
听长谷户检察官在叫自己,帆村关上壁橱,走到检察官的身边。
“这个花瓶啊,底部有一公分深的积水。手枪似乎是枪口朝下放置的,但请您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一下,枪口完全没有锈迹。根据我的推论,有人把这把手枪藏入花瓶也就是这两天内发生的事。就是这些……”
“非常感谢您让我看这个花瓶。”
帆村很有礼貌地道谢。
检察官对他的发现十分满意,大寺警部说:
“我会让鉴证科的人对这把手枪进行认真细致的调查,指纹和弹痕都会拍照取证。现在就去,大概十五分钟就能知道结果。在此期间各位不如休息一下,喝杯茶如何?”
绝境
休息时间结束了,检察官想尽快知道手枪的调查结果。
“在手枪上发现指纹了吗?”
鉴证科的组员回答说:
“没有发现指纹,犯人大概戴了手套。”
“啊,真可惜。”
似乎没发现指纹早在检察官的预料之中,他从鉴证科组员手中接过两三张手枪弹痕的放大照片。
“接下来就要调查清楚这把手枪是谁的。先把女佣人小林带过来……”
检察官下达了命令,小林走进大厅时手边正在整理衣领。她自信满满地坐上为她准备的椅子,还特意去看了一眼检察官放在桌上的手枪。刹那间,她似乎有些犹豫,但立马就恢复了常态。
“这把手枪你见过吗?”检察官开始讯问。
“没有,我没见过。”女佣人用平和的声调回答。
“这是不是你们死去主人的东西?”
“老爷他有没有枪这我不知道。”
“是吗,如果我说……”检察官用锐利的眼神注视着女佣人。“这把枪是在你的房间发现的呢?”
“您说什么?在我的房间?”
女佣人一听到这句话,脸色骤变。
“而且枪里还少了一颗子弹,肯定是被人使用过。既然是在你的房间发现的,我想听听你如何解释。”
检察官步步紧逼,向女佣人施压。
“我的房间里居然会有手枪,这种事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真是从我房间找到的话,那……那肯定是有人想要栽赃!想要让我背负杀人的罪名才会做出这种可怕的事!”
“你是说有人要陷害你了。那你认为那个人是谁?请好好想想。”
“是……我好好想想。”女佣人思绪混乱。
“恕我无法开口。”
“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
“……”
“难道那个人是死去主人的弟弟龟之介?”
检察官想起了方才龟之介对小林的诽谤,所以他试着这样问道。
“不,不是龟之介先生。”
女佣人的否定让检察官感到困惑。女佣人接着又说:
“看来在这个家里有人利用我做坏事。我都这把年纪了,自认为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为什么还要利用我来达成自己的邪念呢?居然做出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呀!如果我早知道会有这种下场,我也根本不会来这里当什么女佣。”
女佣越说越伤心,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膝盖上。
帆村无视手中的烟灰一片片掉落在地板上,出神地观察着女仆的一举一动。
“请你说得具体一点,是谁要害你?是帮佣的阿末,还是土居三津子?”
“都不是,现在我不想说。但这把手枪绝对不是我的东西。手枪这种东西我连碰都没有碰过,更不用说拿它开枪射击了。”
“别说得那么绝对,开枪杀人这种事没你说的那么复杂。只要扣动扳机,子弹就会从枪口飞出来……”检察官轻易驳倒了女佣人的辩白。
“还有一个问题,你房间门口右侧的茶柜上有一个花瓶,但花瓶里没有花。那个花瓶平常都不插花吗?”
这是个奇怪的问题,女佣人浮现出警惕的神色。
“那里面的花是我昨天早上扔掉的。花瓶有什么问题吗?”
“那把手枪就是在花瓶里面发现的。”
“啊……”
“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什么想法,我什么都不知道……”
“昨天深夜有人用枪射杀了你家主人,然后把手枪藏到了你房间的花瓶里。这真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这个家里有能力这样做的,我看只是极少数的人。而当时在现场的,其实只有你一个人,我说的没错吧?小林女士,你要找出更加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女佣人的脸上失去了血色,但她却竭力喊叫道:
“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而且您怎么能说当时只有我一个人!那个叫土居三津子的女人不是晚上也来过吗?还有龟之介先生,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
“你说的没错,但是昨晚土居三津子可没有进过你的房间。这你之前不是也说过吗?”
“我是说没见她来过……”
“龟之介就更不可能啦,他是在你家主人被杀两三个小时后才回来的。半夜两点,这也是你亲口承认的吧?”
“是,是我说的。但老爷他绝对不是我杀的……”
女佣人似乎被检察官的讯问逼入了绝境,她强压着滂沱的泪水,放声大哭起来。
见此场景,检察官为难地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命令警官将她先带下去。
在场的巡查搀扶着小林将她带出大厅。帆村像是想起了什么,追随他们来到走廊上。
两三分钟后,帆村回到大厅。大厅内烟雾缭绕,一帮老烟枪正在靠吞云吐雾来化解刚才的紧张气氛。长谷户检察官对帆村说:
“刚才本厅来了消息,说会把土居三津子带到这里来。在此之前已经没有别的事要处理了,调查暂时中止。另外尸体解剖也才刚刚开始,要看到报告还要等一会儿。你不如也放松放松,一起来散散步怎么样?”
帆村的余兴节目
帆村向检察官施以一礼,拿起放在桌上的茶碗,啜了一口温热的茶水。
以大寺警部为中心,几个人正在讨论西红柿的栽培方法,此时正谈到开花阶段。这时帆村对长谷户检察官说:
“检察官先生,在这休息时间,可否容许我进行讯问?”
之前的讯问过程中帆村似乎都不太积极,检察官略感意外,便问道:
“讯问?你想讯问谁?”
“有两个人,一个是被害者的弟弟龟之介,还有一个是勤杂工芝山宇平。”
“龟之介和芝山。”检察官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便点头表示同意。
“可以啊,我同意。不过请在这里进行讯问。”
“好的,我明白了。那么各位就把我的讯问当做是余兴节目吧。”
听闻帆村的要求,也有人双眉颦蹙。长谷户检察官对负责执勤的警官招招手,命令他把龟之介带过来。
没过多久,龟之介就从二楼的卧室来到了众人所在的大厅。
“找我干吗?”他的态度不是太好。
“有些事想问你,请坐下。这位帆村先生会向你提问。”
检察官亲切地替帆村进行说明。龟之介把椅子拖到先前坐过的位置弯腰坐下。刚才他放在窗台上的那个烟灰缸还在上面,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弹弹烟灰,但烟卷的前端其实并没有多少烟灰可以抖落。
“请你放心,只是几个简单的问题。”帆村用郑重的口吻说。
“昨天你回家的时候,为你打开大门,让你进入屋内的人,是女佣人小林吧?”
“你说的没错。”
“那时候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哈哈哈哈。”龟之介突然大笑。
“那打扮当然是不堪入目啦。外面披着一件红褐色的外套,里面穿着一件长衬衣,两条肥腿若隐若现,她自己可能没发觉,一根红腰带挂在她屁股后面,就这么晃来晃去的一直拖到地板上。”
女佣人刚醒时的丑态在龟之介嘴中栩栩如生,在座的其他人也对帆村的讯问产生了兴趣,开始侧耳倾听。叙述人龟之介越讲越得意。
“仔细看的话,小林外套下面那件长衬衣的腰带束得很高。为什么要束得那么高?哈哈哈哈,那说起来就有意思了。我可是用这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小林那老不休,穿着年轻姑娘才会穿的那种漂亮的长衬衣,而且长衬衣下面没穿……呵呵,接下去我不说了,说人嘴短,遭人恨就不好啦。哈哈哈哈。”
但诸位听众却现出一脸还想听的表情。帆村对此没有追问,只是极其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又问:
“我知道了,那之后呢?”
“那之后?之后我就上二楼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去啦。”
“等一下,我的意思是,在此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之前啊?没有,应该没有……”
“你忘了吗?你让女佣人拿一大杯冷水给你。”
“哦,你说这事啊。”龟之介认为这种事根本不值一提嘛,但他接下来话里的语气却透着一丝狼狈,“呵呵,喝得太多了,嗓子眼火烧火燎的,就让小林给我倒杯水。”
“拖在地下的腰带,还有鲜艳的长衬衣这种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喝水这种事你怎么反而不记得了?”
“什么,你这是在讽刺我吗?我可是在认认真真地回答你的问题。”
“啊,请你别介意。女佣人给你去倒水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等她?”
“通往二楼的楼梯下面。”
“那你就待在那里一直没动?没有跟在小林身后追到厨房?或者到小林的房间里去看看?这些都没有吗?”
“你这样说很失礼哎,我好歹……好歹也是这栋房子主人的弟弟。我为什么要追着那种老太婆跑啊?我又不是色鬼……”
“不是……你误会了。总之我明白了,打搅你休息十分抱歉。请先下去吧。”
龟之介愤愤然地瞪了帆村一眼,把已经熄火的烟头扔在地毯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厅。负责监视的警官急忙追上去。
“各位觉得如何?这余兴节目的第一幕……”帆村笑道。在座的众人点点头。“请稍等,第二幕即将开场。请把勤杂工芝山宇平带过来。”
苦闷的宇平
“在帆村君的追问下,那个女佣人的真面目逐渐曝光。她和龟之介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长谷户检察官笑着对大寺警部说。
“我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