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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这真是个一石二鸟之计呀。”
“只破坏机器不行吗?连工人一起炸死,是不是有些残忍?”妮娜插嘴说。
“不残忍怎么行!机器什么的坏了可以立即从他国购入,只要有钱不会买不到。但要培养一个技术熟练的工人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所以我们要双管齐下,炸他个底朝天才好!”
塔内夫一个人在那里越说越兴奋。这真是一个残忍恐怖的计划,而下到执行计划命令的世界骸骨化总部的总司令,就不知道他是人还是魔了。
“那家极东药品工业有限公司的爆炸工作,你们要特别留意。务必要在爆炸的同时连带彦田博士一起炸死!最近博士一直都住在厂里,应该没有问题。像那种优秀的人才,决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
塔内夫一番恐怖的言论直击日本的命脉。不,不光是日本,整个亚洲,甚至是全世界的文明和全人类的幸福都要在这个恐怖组织的阴谋下被破坏殆尽。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恐怖组织的秘密分部,竟会建在一座美丽花园的地下。
“滴答,滴答”,分秒迈进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是那么骇人。
闻所未闻的恐怖事件正在一步步逼近毫不知情的大众。
帆村侦探,你身在何方?虎十又躲在何处?
这里还有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那个在美丽花园里洒水的园丁,他把草帽戴得比平时更深,花费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来照料园子里的花朵。他这是在精心履行自己的职责。
夫人的叹息
“鲜花慰问队”的队员们在日比谷公园集结后,游行开始了。少女们抱着那些从塔内夫首领公馆搬运来的花篮和花朵乘上被鲜花装点一新的卡车朝全市的工厂进发。房枝那一组的目的地是城南。
大约有十辆卡车往城南进发,无论是哪家工厂,听说“鲜花慰问队”要来了,都表示热烈欢迎。
“请接收这美丽的花篮吧。”
“这么多漂亮的大花篮,要收下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哪里的话,和大家的辛勤工作相比,这只是微不足道的慰问。这些花篮代表着我们的心意,你们收下这些花篮,我们‘鲜花慰问队’也会感到无比欣慰的。”
这样的对话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无论走到哪家工厂,慰问队的队员们都是工人簇拥的对象。美少女们的脸颊被像卡车上的花儿映得鲜红,花儿也变得益发鲜艳美丽。
载着鲜花和少女的卡车停在彦田博士所在的极东药品工业有限公司前。她们将送出卡车上那个最美丽的花篮。
社长彦田博士没有出现,副社长以下的所有干部都在门口迎接“鲜花慰问队”的到来。
房枝她们在赠送花篮的当儿,一位气质优雅的夫人从公司的正门里走了出来。这位夫人就是彦田博士的妻子道子。夫人伫立在原地出神地望着那只醒目的大花篮,突然她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看见了她朝思暮想的房枝。
“啊!你是房枝小姐吧?对,一定是房枝小姐。你让我找得好苦啊。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
夫人朝房枝身边跑去,她高兴得禁不住叫出声来。
“夫人?您为什么会在这儿?”
房枝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夫人,惊讶得连问候的话都给忘了。
“啊,是这样的。其实这家工厂是我先生造的,他是这里的社长。”
“您先生?”
“是的,他姓彦田。”
“啊,彦田博士!原来是这样啊。夫人您原来是彦田博士的太太!瞧我傻的,这么明显的事居然一直没有发觉。这么漂亮的工厂,您还有这么一位出色的丈夫,夫人您可是日本最幸福的太太啊。”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们两个人一直没有孩子,虽然也不是那么不幸的事。唉,先不说这些了,请大家先进来休息一会儿吧。我让人准备好了茶水。”
道子夫人说着就带领房枝他们走进工厂的接待室,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招待队员们的点心和茶水。
房枝感谢夫人的一片心意,从夫人的手中接过茶杯。
“房枝小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我和先生以前曾有过一个可爱的女孩。”
“这事我听说过。那位小姐如今怎么样了?”
“说出来让人笑话。当时我和我那沉迷于研究的丈夫穷得天天为三餐发愁。很不巧我又病了,那段日子一回想起来感觉就是昏天黑地的。因为家里穷吃不饱,我没有乳汁来喂养那还不足一岁大的孩子。那孩子没日没夜地在我身边哭泣,我和先生最终决定一死了之。但我们想自己死了不能让这苦命的丫头也跟着我们一起死,希望能有好心的人能够收留她。于是我俩就心一横,把她遗弃在空地上。”
“唉。”
“但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就后悔了。于是两人没命地跑回空地想要把那孩子抱回来。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唉,才过了十分钟左右,那孩子就被人给抱走了。我们拼了命寻找那孩子的下落,就算今天我也仍旧没有放弃希望。但大概是神还没有原谅我们抛弃孩子的罪孽,所以至今都没有那孩子的音信。”
夫人拿出手帕拭泪,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暗暗地开始哭泣。
“夫人您好可怜哦。”
一直在旁倾听的房枝并没有将夫人的悲伤当做别人的事情来看待。因为她是一个连父母长什么样也不知道的孤女,她能够理解夫人失去亲人的那种哀痛。听了道子夫人的话,房枝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就是当年被夫人遗弃的爱女。这种感觉不断地冲击着她的胸口,“当当当”,就像晨钟的鸣动。
“夫人,我问您哦。那位被您遗弃的小姐,她叫什么名字啊?”房枝禁不住开口问道。
光明
那位被您遗弃的小姐,她叫什么名字啊?
夫人会怎么回答呢?如果夫人说“她的名字叫房枝”,自己又该怎么说呢?房枝的心中小鹿乱撞,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样,或许会太过高兴而当场晕倒吧。
“你问那孩子的名字啊,她叫……”
夫人喃喃轻语,她的目光凝视着房枝的脸庞。
“小雪,那孩子叫小雪。”
“小雪?小雪是吗?您没有记错吧。”
房枝好生失望,她紧闭着双唇,拼命忍耐想要“哇”的一声哭出来的冲动。
“小雪,是这个名字。虽然她被人抱走了,但这个由我和我先生取的名字绝对不会忘的。裹着她的那件羊绒夹袄上用红线绣着她的名字。房枝小姐,难不成你的真名就是小雪吗?”
夫人的声音在颤抖。
“不,让夫人您失望了。我的名字是房枝。这个名字从小时候起就没换过。”
“啊,但是……”
“我从出生起就一直是马戏团的孩子,我当然希望夫人您就是我的母亲。但是……对不起……”
房枝觉得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不然自己肯定会哭出来。她没有向澄枝他们打招呼,飞快地跑出室外。
见房枝跑了出来,卡车司机还以为队员们准备走了,于是钻进驾驶座。慰问队的少女们陆陆续续地走出工厂,唯独澄枝还留在厂内。过了一会儿,她才和道子夫人一起走出大门,等澄枝一上车,开车的就发动了引擎。房枝缩着身子,用手按着双眼,不肯抬头看一眼前来送行的夫人。
工人们拍着手前来送行,少女们挥手向工人们道别。在这纷纷扰扰的人群中,唯有道子夫人愁眉不展,脸上挂着忧郁的神色。
慰问队返回日比谷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任务顺利完成,队员们解散各自回家。
房枝邀请澄枝一起去吃荞麦面。店家端上来两碗荞麦面,房枝瞅着面碗看了半天还是没动筷子,把整碗面都推给了澄枝。
走出面店,房枝特意往黑洞洞的里巷走。跟在房枝身后的澄枝满脸困惑,她不知道房枝这是怎么了,只能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无论澄枝问什么,房枝都是一声不吭。
“房枝,你欺负人!是疼是痒你倒是出个声啊!说句话又不会少块肉!”
澄枝气鼓鼓地喊道。但房枝就是什么也不说,这下澄枝可没辙了。但她突然想到什么,说:
“对了对了,房枝。刚才我正准备走的时候,那位人很好的太太留住我告诉我一件事。上次太太给你的那个小匣子你还记得吗?那个小匣子上不是有一块羊绒拼花吗,你还记得吧?就是上次我和你说来着的。太太告诉我,其实那块羊绒是从包孩子的夹袄上剪下来的。”
“哎?澄枝,你刚才说什么?”
房枝总算开了口,她听见澄枝的话立马来了精神。澄枝被她吓了一跳,但看见房枝没刚才那么沮丧了,就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啊!我想起来了!”房枝的眼睛里闪着光。
“想起什么了?房枝。”
“没错,我想起来了。澄枝,你还记得吗?我有一个装护身符的守袋。那里面有一个符袋也是用羊绒做的,而且那上面也有黄莺和梅花的图案。”
“真的吗?那快给我看看。”
“但是……那个守袋目前不在我的身边。”
“那放在哪儿了,快找找啊。”
“应该在黑川团长身上。”
“哎?怎么会在团长身上?”
“当时黑川团长受了重伤,我希望他早日康复,所以就把守袋放在他的胸口。我们现在快回公馆吧!去黑川团长身边找到那个袋子,看看到底是不是同样的东西。”
说罢,房枝和澄枝两人决定马上回黑川团长身处的塔内夫公馆。黑川团长自受伤以来一直躺卧在公馆的某个房间里,时常可以听见他痛苦的呻吟声。
一路上房枝惴惴不安,她在想那符袋和匣子上的羊绒拼花究竟有没有关系。自己是房枝,绝不是小雪。即使两样东西的确是从同一块料子上剪下来的,那自己也不是夫人的女儿呀。唉,说到头还不是白费力气。虽然这样想,房枝还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大阴谋
房枝和澄枝偷偷潜回塔内夫首领公馆,她们俩蹑手蹑脚地走进黑川团长所在的房间。
黑川团长头上包着绷带,他虽然睡着了,但呼吸声又粗又沉,好像十分痛苦。
房枝向澄枝递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