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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子似乎突然间变得异常疲劳。她叹了口气:
“孩子,听完这个故事,你再告诉我你的名字。”她望了凌羽一眼,随后,目光转向了窗外。
十七年前,两个同村的乡下女孩来到了安平镇,想在这里谋生。她们人生地不熟,凭着身上仅有的一点钱,租下了一小间民宅,想找份工作糊口。
工作不好找,过了一个多月,她们才好不容易在一家小超市找到了份工作。她们为超市整理商品,清理卫生,虽然有些累,但她们很满足。她们平静地在这家超市工作了一个月,后来的一件事情改变了一切。
这一天,老板对她们说,把她们调到晋安一家超市去上班,工资翻倍,还包吃住。两个姐妹商量了一下,决定去晋安也行,这样能给家里多挣些钱,她们高兴地同意了。
第二天,一辆面包车把她俩拉出了安平镇。车上有三个男人,起初她俩并没在意。但是当汽车开出城外后,三个男人就把她们捆了起来。他们说,他们要把这两个姐妹嫁到帝都古风去。两姐妹不同意,想喊,但是却挨了打,口却被堵住了。那时她们才知道,当时贩卖人口很盛行,黑心的超市老板见她俩无依无靠,就把她们卖到了帝都古风去了。
去古风,要经过晋安市,车上算司机有四个大男人,他们看得很严,没办法,两姐妹在途中借口要解手,在打开车门后逃了出去。两个姑娘摔在了草地上,滚出去好远,脸、鼻子都摔破了,塞在口中的毛巾松脱掉了出来。她们向着无人的矮树林中大声呼救,没喊两声,四个大男人拳脚相加,再次堵住了她们的嘴。她们绝望了,甚至想到了轻生……
正在这时,从矮树林中钻出了两个青年。两青年是真正的金星强者。他们抬手就打翻了四个汉子,把俩姐妹救了下来。在两青年的陪同下,回到了安平城,去找黑心便利店老板。
便利店老板吓得早就关了店门,不知所踪。
其实四人也没想要把店老板怎么要,只是想让他道个歉。没有找到那便利店老板,俩姐妹无依无靠,两青年把她们送回了所在的村子。然而,村子早已经荒废了,没有一个人。
她们俩只得跟着两青年四下闯荡。整整一年的时间,那一段时间,两姐妹度过了一生之中最为幸福快乐的时光。她们跟着两个青年四下历险,解救民众于苦难,还跟着青年学了很多防身功夫。最后,这两个女孩就嫁给了他们。
她又叹了一口气:“可惜好景不长。那一年后,帝国发生了危机,两青年把妻子安顿好了之后,自告奋勇,组织了一支队伍,去参加了祭台山大战,没想到,帝国指挥贫生怕死,这场大战以帝国失败而告终。从那时起,那两个青年再也没有回来。两姐妹也为了躲避不明不白的追杀而逃散了,这一逃就是长达十六年!”
“妈,你讲这个故事干什么?”黑大汉不解地问。凌羽似乎听出了点什么。
中年妇女望了黑大汉一眼,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
“因为那两个青年,一个叫凌海东,一个叫赵晨月!而我,就是那个嫁给赵晨月的林英珍,嫁给凌海东的那个女孩叫秋凝珊!”
第077章 高一三班的新同学
胖阿姨的故事讲到最后,凌羽已经听出了一些门道,可是到最后,还是被惊得目瞪口呆。
“爸爸!”黑大汉与凌羽同时叫出声来。
“孩子!”中年妇女向凌羽伸出一只颤抖的手。
凌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林阿姨!我叫凌羽,凌海东是我的爸爸!”
中年妇女抚摸着凌羽肮脏不堪的头发,颤声说:“象,真的太象你的爸爸了。你,你妈妈呢?”
凌羽抬起头,泪眼朦胧:“月龙帮把乌林湾的人全杀了,我妈妈生死不知……”
“老天,躲了十几年也躲不过呀……”中年妇女捂着脸,终于哭出声来。身边黑汉子也挤出了眼泪。
凌羽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仰起头用嘶哑的声音喝道:“月龙帮,十几年的苦苦追杀,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与你们不死不休!”
“大山,快过来见见凌羽。”中年妇女眼中噙着泪,脸上却荡起了笑容:“你们俩人也要象你们的父辈一样,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黑大汉望着中年妇女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凌羽说:“我叫赵大山,今年十六,凌羽,你好。”黑大汉木呐地说。
凌羽却扑地一声笑出声来,又是大叔,又是大哥地叫了半天,原来与自己同岁。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快乐的夜晚。凌羽把背包里的雪儿放了出来,望着小狼围在凌羽身边欢蹦乱跳,一副十分兴奋的样子,大山妈和赵大山都惊呆了。
凌羽为雪儿一一介绍大山妈和赵大山,两人还拿出东西喂给了小狼。雪儿很快地就与他们混熟了。
洗了澡,凌羽与赵大山同睡一张床,大山妈坐在一边,听着凌羽讲乌林湾的故事,讲逃出乌林湾的经历,讲了很久,直到两个孩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抹着眼泪悄悄地离去。
她嘴里喃喃地说着:“孩子们快长大吧,也要象你们的父亲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汉子!”
清晨,笼罩在安平镇中的薄雾,被东方的一道阳光吹散。安平镇,在沉睡中醒来。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安平镇行云大街上时,繁忙的一天就已经开始了。
大山妈为凌羽卖了些新衣服,又想了很久,为凌羽仔细地化发妆,凌羽此时的脸色与赵大山相差无几。他化名为张二柱。
凌羽再次感到了家的温暖。他把小狼雪儿委托给大山妈照顾,大山妈望着雪儿又是惊异了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凌羽由大山妈带着来到了安平镇中学。在二楼的教务处,大山妈找到了一位谢顶的张姓主任,在无人的过道中,她悄悄为他塞了五百元钱,又交了三千元的学费,这样,凌羽就被安排到了与赵大山同班。
安平中学是安平城中唯一的一所中学,学校分为初中部和高中部,凌羽和赵大山同在高一三班。
预备铃已经响过了。两人刚一走进长长的通道,惊天动地的吵闹声,几乎从每一扇开着的窗子中响亮地传了出来。两名迟到的同学快步从他俩身边钻过,一阵风一般没入某个教室之中,随后发出一声‘哐铛’的关门声。
“这就是高一三班。”赵大山边走着,边推开一间教室的门。门一开,吵闹声差点把两个人震一个跟头。教室内乱得如同一锅粥,学生们谈笑着的,作游戏的,五花八门,后排两同学还各自举着手里的凳子,相互比划着对攻。赵大山与凌羽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教室时,周围突然安静了一下,而后又乱了起来。
赵大山如山似岳的身躯缓缓地走在前面,一直走到教室的最后,他指着通道旁的一个空位子说:“你坐这里吧。”
凌羽点头,脚下突然一绊,险些摔在地上。他回头看时,才发现,一个方头方脸的小子在朝他眉弄眼。
赵大山小眼睛一瞪:“立方体,你皮又痒了是不?当心我把你打成照片!”他说完晃了晃拳头。一到班里,他就一改在家中的弱势,说话毫不客气。
几乎贴着凌羽的脸,晃晃悠悠地升起了一张黑红色的方块脸,方块脸满脸戏虐地望着凌羽说:“你是‘卖炭翁’的亲戚吧?跟着我关老大混吧,以后我罩着你,地球大毁灭,我也能保你无恙……”
“啪”
‘立方体’的话还没说完,头上被狠狠地砸了一书。赵大山盯着‘立方体’一脸不屑地说:“就你小样儿,还地球大毁灭呢,忘了门牙怎么掉的吧,还想掉另一个是不是?”
‘立方体’恨恨地盯着赵大山:“你……你有种,下课,我们进行第一百零三次决斗,我不信斗不过你。”
十几名男同学围着起哄。
“好,我做裁判!”身边的一个看起来颇有教养的男同学点头说。凌羽看到他微微一愣,这张脸他好象在哪里见过,不过一时想不起来。
赵大山嘿嘿一阵坏笑:“好啊,敢挑我?你准备好再镶一次假牙去吧,这次我把你的小胳膊小腿全都拧断,丢进医院躺上三个月再出来,看你敢不敢和我叫板!”
他轰地一声把书包丢在桌上,硕大的屁股朝着‘立方体’的课桌一靠,课桌发出一声刺耳的哀鸣,足足移出去半尺。他后背一拱,坐在一把小凳子上,把个狭小的空间撑得满满当当。
‘立方体’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瞬间嘿嘿地笑着把桌子往外推了推,对凌羽说:“坐在我后面,有事我会关照的。”
赵大山斜斜地瞟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又是一个卖炭的,大山,你们家真的是卖炭的啊?”赵大山同桌,一个肤色雪白的圆脸女生吃吃地笑着问赵大山。这一问,引起四周十几个男女生一阵哄堂大笑。
“我们家是卖馒头的,就象你的脸。”赵大山不耐地回击着。同学中又传来了一阵笑声。女生红嘟嘟的小嘴一噘,把脸扭向一旁不再作声。见状,赵大山望着她,只是嘿嘿地坏笑,凌羽也很想笑。
“新同学叫什么名字呀?”圆脸女生身边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女生探过头来问。女生黛眉杏眼上遮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齐眉的流海下,一张纯净无瑕的玉脸,让人好感顿生。
“张二柱。”赵大山笑着说。
“哦,名字可真够土的呀。”另一名男同学插嘴说。
“我土你个鬼!”赵大山把小眼一瞪,望向那名男生。看着赵大山那如同山一般的块头,那名男生选择了沉默。
赵大山随手甩出一本四角飞扬的破本子丢在桌子上,不管上什么课,他都是这一个本子,根本不拿书。他望向凌羽嘿嘿地笑着:“我们班够乱的了吧?”
凌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想起了乌林湾二里外的那所中学,神情有些黯然。
“哪儿的学校都一个样。”那名看起来颇有教养的男同学说,“我原来在晋安上学,还是什么名校呢,也那么回事儿”
赵大山望了他一眼:“姚公子,有几人能跟你比?”
‘姚公子?!’凌羽微微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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