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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宫翠松之墓!”乌寒阳轻声念着。
“宫翠松是谁?”赵大山问。没有人回答他。
凌羽低下头,在脚下有些干草,他拾起一把,轻轻地扫去石床上的尘土,一个破旧的长条木匣出现在眼里。他缓缓地向前走了两步,就在那具尸骨旁,缓缓地打开了木匣。
陈旧的木匣内,是一块亮闪闪的织物包裹着一样东西,样子十分珍贵。凌羽缓缓揭开强物,眼前一亮,那是一把古朴的带鞘唐刀。他抬手取出唐刀,缓缓从刀鞘中拉出刀体,湖蓝色的唐刀,微光中晶莹流转,如同是一块美玉一般。
“这是什么刀!”他口中喃喃地说着,缓缓地把刀取出来递在眼前仔细观看。
“那是……”银面王的声音有些发抖。
凌羽转身把刀还入鞘中,递给了银面王。银面王接在手里,把唐刀拉出一截,突然大声惊叫出来:“蓝流星!”
众人微微一怔,呆在了地当中一动不动。
银面王说:“这就是凌海东的蓝流星,我见过的,不会错,不会错,是他的东西。”
半晌,凌羽颤声地问:“在这个世上,蓝流星到底有几把?”
银面王缓缓地说:“据我所知,只有一把,只有一把啊!”
“爸爸,他是爸爸吗?!”凌羽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后的金铃儿一把拉住了他。凌羽口中喃喃地说:“只有爸爸才有‘蓝流星’,这个世界上众所周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凌羽,冷静点儿!”金铃儿喊道。
凌羽喘着粗气,把目光再次缓缓地移到了石棺上:“宫翠松,宫翠松到底是谁?”
萧一雷轻声说:“大家把这里清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吧。”
说着他和赵大山马上动了起来。两人用干草,里里外外把尘土扫在地板上。
“凌羽,那间屋子里只有一把锈刀,和一把铁剑。”赵大山说,“一些兽皮已经朽烂了。”
凌羽望了赵大山一眼,没说什么。
他只是再次伸手把那只木匣缓缓地拿了过来,木匣破裂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小册子上的四个字,让凌羽更是大吃一惊:《裂天十斩》。
“这是爸爸的裂天十斩,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焦急中带着几分嘶哑,迅速弯腰拾了起来。他对这裂天十斩太熟悉了,童岳曾经把前五斩传给了他,只是没有了后五斩。而此时,他颤抖着把书翻开来,这确是裂天十斩,内容一点儿也不少。
他的胸膛急剧起伏着,再次把目光移向了那具伏在石棺前的尸骨。尸骨坐在一张石凳上,身披着一件残破的上衣,左臂只有一截半尺长的臂骨,右臂横搭在石床,头颅压在右臂上似乎是睡着了。
“凌羽,你们快过来看,这儿有文字!”室外,赵大山高声喊着,众人随之退出了石室,走到了外面的石厅。
石桌面上已经被赵大山清理干净,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石刻小字,虽然歪歪扭扭,但是,对于祭台山一战的后来情况有着非常详尽的记录,那是一场不堪回首的一战。
随着金铃儿一字一字轻轻地读着,在众人的眼前,展开了那悲壮的一幕。十六年前,凌海东的最后一战!
第299章 尘封往事
双环谷某个山洞内的石桌上,凌羽清楚地看到了父亲在十六年前祭台山最后一战的详尽的记录。
十六年前的夏末秋初,空气中除了那莫名的腥臭味,又添了些丝丝的凉爽。
长泰前线作战指挥部大厅中,一个中年男子正焦躁不安地在地毯上来回走动,不时地望着墙壁上的两个大屏幕。
几名护卫如同泥塑般,一动不动地立在指挥部大门两侧。
“姜总指挥,姜总指挥,接触上了。”一个黑袍男子匆匆地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脸色瞬间冰冷,他把手高高一挥。黑袍男子立即住口,随后跟着中年男子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后面的一间隔音密室。
“你这个笨蛋!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总是没有脑子,这事儿不能露出半点风声!”中年男子压低了嗓音厉声喝骂道。
“是,总指挥。”黑袍男子低声地回答着。
中年男子指了指身后的沙发,自己则坐在了另一侧:“说吧,刘来福,他们真的捉住了迎天?”
“是,总指挥,我刚从巴罗人那里回来,见到了迎天,他的确是被巴罗人扣住了。”刘来福恭敬地回答说。
“迎天,他,他怎么样了?”中年男子有些激动地站起身。
刘来福一惊,也跟着站了起来:“总指挥不用着急,巴罗人并没有对迎天迫害,他很好。”
“哦。”中年男子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淡淡地问:“什么条件,他们才放回迎天?”
“巴罗人有两个条件,一是退出祭台山和山南的全部土地和城市,退出六甲谷,二是交出凌海东的‘海月战队’全部人员。除此以外免谈。”刘来福口气肯定地说,“我一再交涉,但无论如何巴罗人就是不答应。”
“哦,是这样的……海月战队……哼,你们杀了太多的兽兵,这是要你们偿命呢!”中年男子轻声说。
“要不,找唐有文大人商量一下?”刘来福试探地问。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他一个镇长,管好行政就行了。这主我都做不了,那我姜水寒还能称得上是总指挥吗?”姜水寒站起身来,“来福,去办理这件事儿吧,就是把天下都拱手送给巴罗人,我也要我的儿子迎天回来!”
“是,总指挥。”刘来福立即站起身行礼,“山南五城中,菲云和长荫巴罗人占领已久。寒阳县只逃出来十万人,乐高镇大部分逃到了晋安,左山县因为逃亡不便,现在还有五万人在困守,我们是不是把他们接出来?”
姜水寒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让他周身打了个寒颤。姜水寒冷冷地说:“你的意思是想让我通告天下,说我姜水寒与巴罗人达成了停战协定不成?用用你的脑子,笨蛋!”
“是,是,总指挥!”刘来福边行礼边说着向后退去。
“回来,我还没说完呢。”姜水寒喝道,“通知凌海东的‘海月战队’,让他带上全部人员,明天下午三点从夕阳谷向祭台山方向挺进,其他的五路人马也会全力前行,配合这次行动。一举夺回祭台山控制权!”
“是!”刘来福迅速敬礼,然后又弯下腰,“可是……迎天公子他……”
姜水寒又瞪了他一眼:“刚刚回古风休整了几天,你的脑子也休整坏了吧!”随后他低声说:“我只出一路‘海月战队’,然后通知巴罗人去取人……这就够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的脑袋就得搬家,快去!”
“是!”刘来福再次敬礼,随后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凌海东,你杀了月龙帮的六帮主,又杀了余元风的儿子,对我百般侮辱,现在你又来到了祭台山战场,这不是找死是什么?我要让你尸骨无存!”
祭台山六甲谷外,荒草萋萋,一片死寂。一队汉人强者顶着烈日,在高过头顶的荒草间穿行,匆匆地赶往六甲谷最西边的夕阳谷。队伍的最前方,两个青年壮汉大步前进,一个身材高挑消瘦,面色有些苍白,另一个肩扛狼牙棒,身宽体阔,壮硕异常。身后跟随着一百多名队员,个个精神抖擞。
“三战三胜,再打两仗,我们就有收复三关大隧道的可能。”一个队员兴奋地说。
“不错,一口气打到左山县,我要回家。”另一个队员低声地说。
最前方身材消瘦的男子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担忧:“晨月,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一向退缩的姜水寒,怎么突然让我们主动出击,而且是六路大军全面反击,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强者了,哪来的六路大军?这有点儿不合理啊。难道让普通的士兵提着枪冲锋?”
壮硕男子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海东,我们得多加小心,这可是关乎到一百多位兄弟的性命啊。”
“我不信姜水寒,到现在我都不信。我们先到夕阳谷附近隐蔽起来,等其他大军杀进去时,我们再冲也不迟。”凌海东轻声说。
赵晨月把肩头的狼牙棒换了一个肩头,说:“半年前,乐高逃往晋安的安难民潮中,我们杀了月龙帮的六帮主和余元风的儿子,刘来福肯定记仇,他会想办法报复的。”
凌海东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间,队伍已经穿过了荒草地,来到了夕阳谷的边沿。
“原地休息!”凌海东大声宣布着。
“凌队长,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吗?”一个身材不高的男子上来问。
凌海东点了点头说:“甘泉,一会儿可能有场恶战,九死一生,你可要保护好翠松姑娘,她的实力弱,咱们可不能让她有闪失。”
甘泉腼腆地一笑:“队长放心,来到前线,自然就有死的觉悟,我们不怕!”
凌海东一愣,随后叹了口气:“今天,我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但愿我错了。”
甘泉干脆地回答说:“我们不怕!”
时间已近黄昏,原本计划发起总攻的时间渐渐临近了。四周仍然是一片宁静,宁静得让人感到不安。
凌海东突然站起身:“我们撤!”
队员们一阵惊讶。虽然有些不明白,但也没有多问,纷纷起身。就在这时,东方极远处的草丛一阵摇晃。无数黑色的头颅从草丛中升起,飞速地向他们冲来。
“那是跃金谷,那里根本没有我们的部队,全都是异兽,我们上当了!”有队员高声喊道。众人一阵惊心,凌海东大喝一声:“往森林里撤!”
他的话间刚落,平南大森林方向,冲出无数的兽兵,眼前不远处的夕阳谷内,兽头浮动。正南方向,也有兽兵向他们冲杀而来。
“我们被包围了!我们被包围了!”有队员紧张地呼喊着。
“大家不要紧张!”凌海东大声说:“我们兵分两路,向安平大森林方向突围!”
“二小队,跟我来!”赵晨水手提狼牙棒大吼一声,立即有六十余人跟了过去,“我们向东佯攻,让凌队长在平南大森林方向撕开一个口子!”
凌海东内心一阵感动。他二话不说:“一小队,跟我走!”
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