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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朕看着这就是亲妈和别人孩子的区别!”朱见深一语道破天机,凑在万贞儿的耳边嘀咕着。
……这个朱见深,你能再白目些么?抱着孩子,万贞儿狠狠地横一眼小猪,随即换上笑眯眯表情,抱着小包子亲亲,有了孩子谁还稀罕这个做爹的?“当然,这个可是亲生的儿子。”说着万贞儿吧唧一下亲在孩子的脸蛋上:“宁哥不要阿爹了,阿娘带着你玩一会。”说着万贞儿抱着孩子就走了。
哎呀,好像说错话了!朱见深赶紧上前拉着她的袖子,想要伸手揽着她的肩膀:“你别生气啊,都是我随便说说的,其实你若是对着我太放纵娇宠了我也不能是今天的样子。其实我只是想,孩子现在还小,咱们多娇宠些什么,可是以后他面对的事情多着呢,我身上的担子总要教给他的。到时候他受不住,咱们也没办法接替他了。”说着小猪凑近了万贞儿的耳边低声的说着:“其实我一直没把你当成母亲看,小的时候觉得你是真心对我好的,那个时候我就想着咱们一直在一起,你保护我,等着我长大了有了能力,就能保护你了。等着长大了,觉得你实在是我的良配。你想我要是真的把你当成我娘,还能这样么?娘子别生气了,为夫给你赔不是好不好啊?”
小猪说着爪子变得很不老实的在万贞儿的腰上抚摸着,慢慢的那只贼手慢慢的向下,在她丰满富有弹性的臀瓣上轻轻一拍,随即很得意的揽着她的腰:“别生气了,先把这个小祖宗哄睡了吧,没见着你的宝贝儿子都哈欠连天了。”说着朱见深把孩子抱过来,轻轻地拍着猪油鸡后背,哄着昏昏欲睡的小鸡向着孩子平常休息的东稍间走去了。
看着朱见深抱着孩子的背影,万贞儿微微的叹口气,跟着走上去。对着这样的小猪,她还能有什么埋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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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万贞儿看着小鸡睡着了,嘱咐了奶娘和保姆盯着一些,半夜记得看看孩子的尿布湿了没有。嘱咐了奶娘和保姆,她从东配殿出来,站在廊檐下看着正殿里面灯火通明,她站住脚你看看深蓝色的天空。在没有污染的时代,只要好天气就能看见天上的星光灿烂,“里面有些闷,在外面站站吹吹风也好。”天气逐渐转凉,转眼秋天就来了。
春草和萱草两个丫头见着万贞儿一个人似乎在想心事,她们也不敢打搅,只是站在她两步远的地方,垂着手不敢出声。一阵秋风吹过来,她心里计算着雨化田应该是要到京城了。这一路上雨化田借口着身上伤口移动不便,走的很磨蹭。看起来他应该是觉栽了面子,回京城面对司礼监和东厂的嘲笑,心里憋闷生气罢了。这个人天生带着一股傲气,很有点俾睨天下的孤傲在里面。不过雨化田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只是他低估了对手,有的时候对自己过分的自信罢了。也不知道的雨化田伤的怎么样了,消息传来都说是没什么大碍的,只是身为皇贵妃,绝不能表现出来十分关心一个奴婢的身体状况。她只是听着西厂传来的消息,知道雨化田其实身体没什么大碍。
直到一天雨化田送来了好些沿途的特产,看着那些不怎么值钱可是精致可爱的小玩意,万贞儿总算是放心了。雨化田没事,他只是有些心里不舒服,不想回京城罢了。
想着万玉楼的跋扈和阴狠,还有司礼监那些人的算计和狡诈,万贞儿狠狠咬牙冷笑一声,对着春草说:“站了一会总算是舒服了,进去吧。皇上在看折子么?”
春草刚才看着万贞儿的脸色一会是担心,一会是生气的,也不知道她内心想的是什么,见着万贞儿发问,她低声的说:“自从是设立的奏事处,皇上的折子和以前比起来多了不少。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在看折子呢。”小猪经历了这些事情,对着身边的太监尤其是司礼监这些人都警觉起来,他看清楚了,靠人不如靠己,皇帝的权利太诱人了,权柄放在自己的手上更合适些。
等着万贞儿进了正殿,刚进了皇帝正在看折子的暖阁就听见小猪生气的语气在狠狠地抱怨着:“满朝上下也只有一两个人敢说实话。商辂和于谦两个人高下立判!平常都是些满嘴上尽忠保国的栋梁之才,砥柱大臣!”
万贞儿进来正看见小猪在气哼哼对着面前折子发火呢,边上的内侍见皇帝生气大气不敢出。皇帝刚才还好好地,谁知一转眼就生气了,真是皇帝心海底针啊,一屋子的宫女和内侍见着皇贵妃来了,他们都松一口气。对着皇帝的坏脾气,最有效的是皇贵妃了。
“皇上为什么生气呢?”万贞儿装着一无所知,站在小猪的身后捏着他的肩膀。朱见深很无奈的叹口气,“万玉楼在福建闹的很厉害,不少人都开始弹劾他嚣张跋扈,三品以上官员的家说抄了就抄了,还有人弹劾他搜刮民脂民膏。”
“他是越发的糊涂了,万玉楼打着东厂的旗号,说是为了皇上办差事的,结果呢,闹的好像皇上任用奸佞,败坏法纪似地。想必是御史们都弹劾他了吧。没得又把皇上给牵连上。又该请皇上远小人,亲贤臣了。”万贞儿不经意的答话。
“是朕小看了东厂的权势了,除了于谦和商辂两个剩下的人都装着没听见呢。可见是司礼监和东厂在朝廷上树大根深,都要忘了自己是谁了。也罢了,既然他们不说,朕也就装糊涂了。万玉楼闹的实在是不像样,干叫他不要回来了。自从三宝太监下西洋,海防上越来越松弛了,叫万玉楼在福建督建战船。朕不想看见他那张老脸!”朱见深伸手拉着万贞儿的手,轻轻地拍一下:“还是你会调教人,雨化田这个奴婢办事十分仔细,他一路上查访到不少事情,原来地方上有这些弊政,以前都被蒙蔽了。”
这个正是万贞儿想要达到的效果,万玉楼和司礼监那群人得罪了朝臣,还拿着势力弹压言官,他们这样闹下去迟早一天皇帝和大臣会站在一起,把这些人干掉。雨化田倒是聪明了他摸着皇帝最想知道,这一回雨化田算是打了个翻身仗。
“那都是皇上眼光好,既然他办差不错叫他不要急着回来,一路上慢慢的查访就是了。”
“雨化田明天就要回京城了。”朱见深站起来拉着万贞儿的手,叫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地吻着她的脸:“今天晚上我们早点休息好么?”
一阵脚步声打乱了殿内的暧昧气氛:“万玉楼被刺客当众在福建水师船厂给杀了!”
110还是亲妈和媳妇的区别
看着跪在面前的梁芳;皇帝有些不耐烦的说:“一把年纪你哭什么,竟然有人当众刺杀了朕派出去的监军;这不是要谋反么?叫福建锦衣卫立刻把事情查清楚,把逆贼抓起来!”朱见深好像是干苍蝇似地挥挥手;这个梁芳一副公鸭嗓子;哭起来一张脸老泪纵横的,实在叫人心里厌烦的很。万玉楼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奴婢;可是他到底是皇帝的奴婢,又是钦命去督造战船;在造船厂当着巫师官员建工和船工的面前被砍下脑袋;皇帝的脸面放在什么地方啊!
朱见深知道;这个万玉楼的身上集中了一切死太监的德行;飞扬跋扈;狗仗人势,严酷贪婪,还有愚蠢不可及,但是这些都不妨碍万玉楼给皇帝办事啊。打狗还要看主人,敢擅自杀了钦差就是谋反。老朱家就是造反起家的,因此朱家的皇帝们对着造反特别的忌讳,这种忌讳简直要深入骨髓变成基因遗传下去了。朱见深生气了,你们东厂平常不是总吹嘘自己如何的厉害么?怎么现在成了缩头乌龟了!“在这里哭什么,东厂和锦衣卫都是吃闲饭的么?赶紧把这个叫什么赵怀安的给朕抓住,审问清楚他身后到底是有没有人指使的!”朱见深开不满的拍一下桌子。
梁芳顿时叫苦,也不知道那个赵怀安是那里冒出来的,居然这样厉害,万玉楼是东厂里面武功最高的,却连着剑都□就被砍下来脑袋了。剩下的人都被吓坏了,这些江湖人士可不是一般民间盗匪,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占山为王。官府们不过是派去兵围剿就是了,可是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出鬼没谁能抓住啊。而且那个人还放话说要来京城铲除阉党!这个阉党需要铲除的第一个就是自己啊。
梁芳见着皇帝生气了,拿着袖子擦擦脸一脸哀怨的说:“回禀皇上,这个逆贼自称是王文的属下,他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皇上被奸佞小人蒙蔽,内侍专权,朝廷中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被随意杀戮,他要匡扶正义,把奴婢这样的,为皇上办差事的司礼监东厂西厂和御马监的内侍都杀掉 ,把那些被贬斥的忠臣良将一个个的请回来朝堂上。”梁芳偷眼看着皇帝,把赵怀安的话复述一遍。久在皇帝身边,梁芳对着皇帝的心思摸得很透,这个赵怀安真的是个脑子进水漂拖鞋的,自己都不用添油加醋都能叫皇上下定决心把赵怀安置于死地。看着皇帝难看的脸色,梁芳的心里一阵痛快。
“王文是个什么东西,擅自议论迎立外藩 ,被先帝治罪伏诛,这个赵怀安敢为这样犯了大逆不道的罪人翻案 ,他是个什么来头的?是废帝的余党还是王文的手下?你去把这个人的底细查清楚了。朕倒是看看好个狭义的江湖人士,是谁在他背后捣鬼的!”皇帝真的怒了,梁芳忙着哆哆嗦嗦的磕头退出去,赶紧办差事去了。
前脚梁芳刚出去,后面就有人通报雨化田回来了,朱见深听着雨化田回来了,皱了一上午的眉头总算是稍微松开了点。“快点叫他进来。”那个赵怀安什么的说要来京城傻掉司礼监的太监,有可能这个只是个幌子,根本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没准这个什么赵怀安的是来刺杀自己的。雨化田办事自己放心,他这个时候回来,正好能加强皇宫的守卫。
万贞儿带着孩子去了慈宁宫,太后也听见了万玉楼在福建被砍下来脑袋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