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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水递给了陈玉梅。她一扬脖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转眼间我回到火葬场已经一个星期了。而陈玉梅的骨伤位置也被打伤了石膏。此时正在床上休息。因为自己根本动不了。所以才让我去倒水。我接过空着的水杯。放到了床边上的柜子上。坐在了她的身边。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老陈骂骂咧咧的从陈玉梅的房间门口走过。我想这都一个星期了。没想到老陈还是气的牙根直痒痒。天天几乎无时无刻不是自言自语的咒骂着钱家的父子。老陈这样也难怪。这一次出现的事情他已经是从陈玉梅和我的口中得知了。没想到这钱家父子竟然这么待人。这也难怪他生气。而我和陈玉梅看到老陈这样也知道他是为我们这次行动担心过度。于是我们俩相似一笑呵呵的笑了起来。
“小赵。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前几天的晚上这样吗？”说完一双眼睛好似有些湿润了。我连忙关心的想问她到底怎么了。然而她却用手挡住了我嘴不让我说话。而我此时根本就不知道她怎么了。回想在村落里的几个晚上。虽然陈玉梅照平时更大胆更露骨了。虽然我知道她的心中有事情。但我也没感觉特别的奇怪。因为他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的。而她心中的事情我却不想去问。因为我看得出她哭的是哪么的伤心。而我却去触碰人家心灵的伤疤。这也太不道德了。
陈玉梅稳定了一下情绪。抬着头把要流出的眼泪控了回去。“你和他太像了。样貌。体型。说话的声音。性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我亲眼看着他出了意外的话。我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你是另一个人。”说完刚控回去的眼泪又喷涌而出。于是她不想让我看到便一把扑到了我的怀里趴在了我的肩上。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一种莫名的疼痛感传来。如果是长相和性格一样的人。哪么也许就是他。哪个姓马的少年。而且此时我也知道这个姓马的少年和我也一定有着什么联系。毕竟我们就好似一个人。但是我隐约的感觉到他和陈玉梅一定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不然陈玉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果然。陈玉梅抽泣了一阵就柔声的在我耳边说到。“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夺走了我的心。却又消失在了世界上。你到底想没想过我的感受？我还没听到你亲口说一声你爱我。”我知道陈玉梅此时并不是说爱我。而是另一个我的他。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这种关系。这也难怪陈玉梅见到我的举动会这么怪异了。
我刚到火葬场的哪天。陈玉梅就坐在收款台里。看到了我十分的惊讶。然而却是被小李民警带着手铐送来。于是她也没做出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她知道。我并不是他。根本就不是她想着的他。而老陈的反应她也是看在眼里。而老陈当时看到我时虽然有些不自然。但是也可以感觉出他是故意隐瞒着就装作不认识我。
在一次见面的时候。陈玉梅和老陈商量着让我把那盘子菜放到桌子对面去。因为他们清楚。如果我真的是他的话。一定会知道怎么做。然而我的举动他们这才肯定了我根本就不是他。
接下来的岁月中的朝夕相处。虽然外表和性格举止都几乎一样。然而我却是一个愣头愣脑的三好少年一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意义。而陈玉梅也更是大胆起来。也许用自己的身体去挑逗。说不定会唤醒这个有着一样体貌特征下另一个人的心灵。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而我也始终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只感觉她估计是神经比较粗大的人。而只当做是重口味的玩笑根本就没往心里去。然而我记得我还因为这些事情去问过老陈。而老陈的答案就是。陈玉梅这丫头什么样的尸体都见过。大的小的老的少的。根本不把人体这些特点放在眼里。而我也就相信了老陈的话。因为在这里工作的确是这样。
然后我们去了这次的冒险。而陈玉梅也想借着最后唤醒我的机会。哪就是真的和我上床来唤醒。如果这样还是不行的话。哪么她也就真的决定放弃。然而我们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关系。因为她在和我第一天晚上的肉体接触时就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他。于是她只好强忍着思念紧紧的抱着我这个和他一样的人。紧接着是第二天的晚上。带着这种思念的她想不顾一切的去回味当初的感觉。可是她刚趴到我的身上。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一时不知所措她趴在了我的身上。痛哭了起来。而我也只是这么安慰着她。
“你可以亲我吗？”陈玉梅说完了自己心中的一切。脸色红润了起来。眼角处还挂着未干的泪。然而却不等我做出反应。一下就把她的嘴唇贴了上来。而此时的我只能任由她这么无理取闹着。因为我不忍看到她对感情的思念。也不想看到这里任何一个人伤心。也许这个吻就是带走她思念的最后一吻吧。亲吻过后我悄悄的在她的耳边说了声我爱你。然而这并不是我想说的。而是我代替另一个我来告诉眼前这个受伤的女人。陈玉梅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于是我用力抱住她。我想用我的身体最后的一次安慰她。而她也是无数次的吻上了我的唇。一次又一次的。没想到爱情竟然能让眼前这个女汉子如此这般。而我也是一次次的迎合着。
哪天过后我们恢复了以往。大家都回到了平时的样子。陈玉梅的腿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已经能走动了。平时跟个没事人一样在走廊里溜达来溜达去。而老陈却没事就对她大喊。溜达啥啊！腿没事了就去工作。别老在这瞎晃悠。而她每次听到老陈的埋怨都会和他吵上几句。而有的时候也会被我碰上。而我只是笑着看他们拌嘴。因为这也算是一种幸福。
而我和陈玉梅的关系并没有变化。我们都把哪天的事情放在了心中。只是偶尔还会开着荤段子的玩笑。然而她却不在哪么露骨了。而是很平常的和我说笑。然而我心中也不免感觉到一丝高兴。因为我看得出。陈玉梅貌似从他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而这也是我最想看到的。虽然火葬场不该有这么轻松的气氛。但此时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大家都很高兴。管他什么常理呢。
第四十五章 新年
20141214 10：14：57
转眼间到了年底。大家都前前后后的离开了火葬场。因为我知道他们都是有家的。而此时偌大个火葬场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留下看着。而我也知道。他们的归宿根本就不是这里。而是自己的家庭。虽然平时他们也会有探望的时候。但是像这样一下子都走光了。不免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孤独感。然而我并不怪他们。因为新年就是一个团圆的日子。亲人聚在一起理所应当。无论你有在大的理由。这一天还是要和亲人一起度过的。
我独自坐在大厅里的收款处发呆打着瞌睡。因为我知道新年的几天里根本不会有人会来火葬场这种煞风景的地方。于是我索性把大门锁上。回到楼上老陈的办公室里看书。要说平时消遣的方式除了每个房间里的破电视机外就是老陈的办公室里的书籍。虽然都是哪种革命啊。政治。经商类的书籍。一听上去就让人提不起兴致。然而却和就能收到两个半台的电视机相比。这里却相对的有趣多了。
“铃铃。铃铃。”老陈办公室内的电话突然想了起来。而老陈走的时候也吩咐过。这几天火葬场不接活。一是我一个人根本忙不了一件丧事。二是不吉利。因为新年临至。一个开心高兴的日子不应该出现悲伤的事情。于是我接起电话向复读机一样说了一遍老陈交代给我的说辞。“喂你好。这里是殡葬服务。过年之际不接受殡葬。如果有以世亲人。情在家设灵堂。过年后送往本厂为您办理殡葬服务。我们的地址是无间街。72号。如有事情询问欢迎再次来电。谢谢。”
说罢我就要挂断电话。然而对面却不是以往一些问题。或是表示自己知道了的回答。反而是笑出了声说道。“我去。赵小复读机。你这都背的这么滚瓜烂熟了。刚离开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挺费劲呢。但现在看来我完全是多心了。”
电话的对面传来了老陈的声音。此时正是边笑边和我打趣着。而我此时听到是老陈于是就顺势给老陈拜了个早年。老陈听我给他拜年笑骂到。“你个小王八蛋。拜这么早年嘎哈。说正经的。留你一个人在火葬场看见也不太好。不如这样吧。你明天坐车来我家过年吧。”
我听老陈这么说于是便推辞起来。因为我知道打扰别人家团聚多少有些不好。毕竟自己是个外人。然而老陈看我推辞连忙语气就强硬了起来。“不来也行。这个月工资我就当你给我下面的小孩子压岁钱了。不给你开了啊。”
我这么一听。这个老王八竟然还能想出这招。要说我在火葬场谁然老陈会给我开个几百块钱零花。但平时这些钱我也没地方用。说真钱对于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而老陈平时给我的钱虽然说是给我。我却始终没拿过就说放他手里先攒着。到时候我有用的时候在向他要。而老陈看我这个态度也不好说啥。也就收回了钱。把本应该给我开的工资放到了办公室的一个小盒子里。然后甩下一句用的时候自己拿。而此时他却这么说虽然我根本不拿钱当回事。但也不能让他占了便宜。要给的话也不应该是他给。哪怎么说都是我的啊。哪孩子拿了钱到底领的是老陈的情还是我的情啊。于是我连忙说到。“得。你也别跟我来这套了。你家在哪我明天就去。”
老陈把他家的地址告诉了我。然后临挂点电话的时候还嘱咐我要锁好门。把煤气水电都检查好在走。活像一个更年期的老妈子嘱咐自己家孩子一样。让我简直烦透了。好歹说我也是奔三的人。你也不用向嘱咐孩子一样吧。挂断了电话我把小钱盒子拿了出来。打开盖子没想到有这么多。我数了数竟然有五千六。于是我便把钱都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看了会书就回去睡了。
然而这一夜我并没怎么睡。因为我的内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幻想着老陈的家会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