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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警方觉得神仓有异样,所以过来查看吗?”
望月冲向窗口,而织田、有栖川与荒木也几乎同时将额头抵在窗玻璃上;至于椿先生、协会人员以及我,则排成一排往外看。
在圆形广场上,停着一辆四门厢型车,不像是来送食品的送货业者,再仔细看,四扇车门全开,人也下了车,两男两女。
左后方座位出来的是个女的,踩着优雅的步伐绕到车辆前方。
“她是谁啊?”
望月又更将脸往前伸。
像是人类协会的相关人员,穿着蓝色制服。在车头灯光束的照射下,由于逆光,脸部看不清楚,长发披肩,很年轻。
“啊……”
本庄发出怪声,是否已经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了?
“是怎么了吗?怎么会这样……”
仿佛受到巨大冲击,臼井崩溃似地双膝跪地。佐佐木将手搭在他盾上问道:
“臼井局长,那位是代表吧?”
摘下墨镜的男子惊叹地点头。我一听,也吓到了,不知该说什么话。
“代表?是野坂公子代表吗?”织田贴在窗户上问道,“可不可以说明一下这是什么状况?她不是在西塔闭关修行?”
是无法说明?还是不愿说明?协会人员都闭口未答。
身后传来开门声,江神与吹雪出来了,他们也站在离我们有段距离的窗边望着广场。只见吹雪讶异地掩着嘴角,嘴唇有些微的动作,我想仔细观察她在说什么,但我另一边却有人发出惊叹,于是匆忙转头去看,“怎么了,有栖川?”
紧紧抓住望远镜的他,这时往前伸出右手食指。
“你们看!我们开车在进入开田之前几乎要撞上的车,就是那辆车!快撞上时,瞬间的画面已烙印在我脑子里,绝对错不了!那男的和女的长相我也记得!”
“啊?那为什么……”
这些话也传到了江神耳里,部长应了一声“这样啊?”然后敲敲玻璃窗,“原来我的学弟妹们在开车来此途中,与嫌犯擦身而过?”
嫌犯?什么嫌犯?
圆形广场四周围绕的探照灯亮起,投射的光柱照亮了车旁四个人的身影。
我换上有栖川往望远镜里一看,那的确就是野坂公子,就是照片里一模一样的(女王)。就在此瞬间,宣告十一点十七分的烟火发射了,附近染亮了红蓝色彩,头顶上方也随之传来重低音巨响。
(女王)露出笑容。
牙齿白皙。
笑着,朝我们挥手。
开朗,而又有些夸张。
“好像在作梦!”
身旁传来出神的声音,于是我问:
“这是真实的世界吗?”
“应该是真实的世界,但却又只能出现在梦境中……”
望着下方的广场,我告诉他:
“这么说的话,我是在有栖川的梦里了?”
尾声
1
(女王)返回至今,已经过了三十五小时。
蜂拥杀到神仓的记者媒体,也已一哄而散闹烘烘回去了,就像希天祭的隔夜一样热闹,听说连天之川旅馆的大通铺房间,也全都挤满了前来采访的作业人员。
旅馆老板娘称赞,暂时逃到开田是明智之举,不仅可以避开媒体的采访,而且还有开田那舒适到令人流连忘返的度假小屋可以住宿,实在是最佳的选择。
午后,在金石家的檐廊。
清洗整理完毕后,终于有空溜出来的晃子一脸疲惫地说:“真是忙得晕头转向的!”但为了继续听我和麻里亚说话,她还是带了一些点心过来,是烙上人类协会标志的小豆沙包。源三的女儿原以为她是个身形憔悴的女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开朗的人——为我们泡茶一起喝。
“作梦也想不到公子代表会遭到绑架,如果是对立的另一派犯下的案子那还有话说……结果竟然是为了赎金。”
“她的声望太引人注意了。”麻里亚说,“虽然〈城堡〉的戒备森严,但听说犯案集团得知她外出散步时只有一名随扈跟在身边,所以就成了歹徒下手的目标,真是太危险了,还好最后平安无事。听说那位随扈人员遭到殴打受了一点轻伤……”
根据报告指出,当时在森林中散步遭袭击,导致代表遭人绑架,为此深感自责的随扈(老爹)便闭关于西塔的冥想室中。吹雪认为,这么做除了让他自己更加谨慎、得以静养之外,对疗愈受到惊吓的心理也有好处。我当时也感觉到,瞬间看到的人影也是个(老爹)。
“不过,你们的学长也很了不起,不仅查出连续杀人犯,连绑架事件也识破了!”
麻里亚看着我,示意要我回答这个问题。
“好像并没有很肯定地说中,只是判断也许有这个可能性。因为协会最坚持的事,就是不愿找警方过来。所以江神学长就针对人为何不愿与警方接触的原因去思考。是因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正在准备或计划什么?当然,还有其他的可能。”我比出听电话的姿势,“小孩在我这里,想要平安无事的话就快准备三百万现金,如果通知警方这小孩就没命——像是这类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啊!经过这么一说,也难怪了。所以就算告诉他们:‘通知一一〇时,只说发生杀人事件,绝不会提到绑架一事,请相信我。’对方大概也听不下去吧!毕竟人命关天。本部里的那些人,他们全都知道这件事吗?”
“是呀,都知道,而且尽量装出很平静的样子。就像稻越先生,在〈城堡〉外见到时,他部还是微笑迎人的,而在向吹雪转告嫌犯打来的绑架电话时,模样完全不是这样。当然,青田他也知道此事,因此预知就算杀害土肥,警方也不会有人过来,因而配合十点的烟火施放行凶。协会方面都对此事有统一口径的说法,但唯独杀人事件的发生让协会措手不及没时间汇整命案事实,也让江神有了推理的空间。”
麻里亚补充道:
“星期六晚上之所以在十点施放烟火,那也是绑匪打电话指示的。所以当时就觉得,在那个时间施放烟火很奇怪。”
绑匪一共打了两通电话。第一通内容是“野坂代表在我们手上,备妥赎款一亿元之后会再联系,若通知警方,代表就别想活命。”打来的时间是星期五下午三点前。当一伙男女绑架完成后开着厢型车往木曾福岛的方向驶去时,由另一个男子打了这通电话。
第二通电话是在星期六下午二点四十分左右打来的。
“绑匪在电话中说:‘如果答应带着一亿元现金于星期天下午二点前往木曾川河岸边的指定地点,那就在晚上十点施放烟火。我们有人会在山中暗处监看。’第二通电话会提及‘我们到处都有眼线’的威胁,所以协会干部的解读是‘我们内部是否有人与绑匪勾串,或者绑匪同伙已潜入神仓,因此才会轻易就绑走了散步中的野坂代表。’……”
“就因为这样,所以江神才会被强烈怀疑是吗?”
“根本怀疑他就是绑匪同伙。发生命案后虽然一直想联系警方,但协会干部们认为,‘绑匪也许是像雪女一样想测试我们,万一通报警方,野坂代表就会有危险。’也正因为如此,顽固的态度始终没有退让的意思。江神之所以会被怀疑,也许与他在馆内到处闲晃有关,看起来就像在打探什么东西……我们抵达的晚上,我和有栖川散步时也有人在跟踪我们。后来发现我们只是单纯的学生,便在隔天早上让我们与江神见面。”
这并非完全相信我们,而是要我们进去之后,方便就近观察我们是否与绑匪有关,若与绑匪无关,就可以让我们回去。
“但是,〈城堡〉中发生了杀人事件,结果又出不去了?很恐怖吧?”晃子表示同情,“但星期天这村子当时里也弥漫着诡异的气氛,让人很不安。自从听说星期六晚上你们突然变更订房要到协会去住宿时,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后来更没想到一大清早,就接到电话表示要捉拿有马小姐你们,并且进行搜村行动。那些会务人员就像刑事人员一样进入我们家,告知‘若直接通知警方,那些学生未来就会有污点’,我们若是违背协会的意思,在这里也无法生存下去,所以……很对不起,我们也有不对。”
其实没必要道歉的,当时任谁都会很为难,想必吹雪或臼井他们也有难处,因而不得不取消来访的这群学生在旅馆住宿:而当初负责导览的本庄因一通电话被拖延,要前来参访的椿先生与荒木先生苦苦等候,同样也是因为这件事。
一亿元的现金直接从保险库中提领出来,人类协会的确是富裕豪门啊!如果只需他们的九牛一毛就能赎回野饭代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他们所担心害怕的是,如果绑架勒赎的歹徒是分裂出去另立门户的一干人等,恐怕真正要的不是钱,而是神圣的遗留物。
绑匪的要求其实也导致土肥他们的性命提前一天结束。无论星期天下午两点是否已交付赎金,可以想见任何形态的的事件都可能导致协会向警方通报的可能。如果让警方(入城),那就无法杀害在塔中修行的子母泽了。在此考量下,青田便提前犯案。更甚者,如果土肥不是因为放假要返回老家福冈,或许青田会更早犯案。那么,袭击的时间就可能会是在土肥深夜执行看守勤务时进行。
“我在弘冈小时候就认识他了,当时的他是个活泼可爱的小男生,青田也是,我完全没想到当时的小男孩竟会犯下如此的命案,而双亲的事,一定让他有一段痛苦的回忆。一直以来都没发现到这一点,实在感到很惭愧。昨天起,电视上就一直不断出现青田的画面……”
晃子垂下双眼,没想到在隔壁房间,千鹤的母亲也低着头很伤心。
然而,电视上不停播放的不仅是青田的画面而已。
“尽管如此,”晃子仍是低着头,“野坂代表也不是一般人。以前只要说起公子妹妹是全人类的代表,我听了就觉得怪怪的,很想笑出来,但现在我要改变看法了。遭到绑匪勒赎绑架,她非但不害怕,还训斥了绑匪一顿,要绑匪送她返回总本部,我听了真是吓一大跳,原来她还真有胆识。”
结果,歹徒并未依约前往指定交付赎金的地点与臼井接触,竟然临阵畏怯了。绑了一个大人物当人质而不知如何是好的他们,竟然被人质本人下达命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