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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亚,这种问题大可不必问吧?”望月说道,“快到观景交谊厅去就是了,江神部长就是要集合所有人来一场演讲,说明追出嫌犯的过程——对吧?由良小姐?”
“好像是吧!他说无论如何都要集合所有与案件有关的人,吹雪局长也只好迁就他。他好像担心若只告诉我们,事实的真相会被掩饰掉。因为是他恳切希望如此,所以就设置了演讲会场。很抱歉,听起来好像我们在施恩惠一样。”
江神不是喜欢耍花招的人,诚如由良所言,真相会有遭湮灭的可能吗?否则应该是有其他考量才对。
“对了,金石老先生他们怎么样了?”
织田不问,我都快忘了老先生和那小女孩的事,因为满脑子自己的事都几乎忙得晕头转向了。
“他女儿来过联系,好像还要在下吕留宿一晚。所以祖孙两人就在这里过夜。千鹤已经恢复了,刚才还在谈话室看海螺小姐卡通电视节目,希望她能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那我们走吧!”
抵达低了一阶的观景交谊厅一看,已摆好两排六人座沙发替代原有的摆设,会务人员都已集合完毕。有个人很受注目,江神就站在他面前。才想走去靠近江神,便听到他说“很不好意思”,他们在聊什么?
“如果椿先生与荒木先生也到齐,一共是十六人,有人会没座位,我们的会员就站着听好了。”
这也是我期待的,若能待在江神身旁,那我就可以观察到所有相关人员的表情,真是太方便了。
“正好与昨晚相反。当时局长与丸尾先生站在前方,而我们是坐在椅子上聆听。”
与部长交谈的那个人回了一句“是啊!”语气不是很夸张,原来是臼井勋。稳稳坐在前排中央的他,看起来憔悴得让人困惑。他到底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事?一脸从医院逃出来的模样。实在很想告诉佐佐木医生,是否该给他吊一瓶点滴了?
“臼井局长进行说明时,丸尾先生在一旁扫视我们,即使实验用的(星舰)烟火不在预期时间引爆,臼井局长仍然不动声色,那也是为了观察我们的反应吗?”
“这……这个观察嘛……”
丸尾耸耸肩,依旧双手抱胸勉强承认。
“如果发射时间与往常不同,应该是会吓一跳才对。你是打算从我们惊讶表情的自然与否,找出是否有人事前知情吗?为的就是这个吧?”
“啊?”丸尾嘴角翘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啊?才不是为了这个。新开发的烟火外人应该是不知道的!”
“不就是在观察也许有人会知道吗?”
“你还真会胡思乱想啊!”
“但毕竟还是不否认就对了。”
尚未进入主题,就已掀起波澜。这时,由良领着椿先生与荒木进来,坐在前排左侧的空位上。退休警官发现自己似乎打扰了会谈。
“唉呀,已经开始了啊?我被通知立刻就赶过来了,却还是……”
“不,请放心,现在才要开始。”是吹雪奈央说话,“现在人都到齐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江神先生?”
说完后,她轻拍了位于左邻的臼井肩膀,是要他振作的意思吗?只见财务局长稍微点点头。
“那么……”江神一开口,立刻能感受到整个席闲散发出来的紧张感。
前排的吹雪、她右邻的由良,以及丸尾,都全神贯注在江神身上。是否因为不知要注视何方,后排的派崔克与佐佐木的视线到处乱飘,而青田与本庄则低头培养情绪,等待说明会的开始。稻越闭目养神、椿先生与荒木低声交头接耳,只有臼井不知是闭上眼睛还是在瞪视江神,完全看不出来。墨镜还真是卑鄙呀!也或许如此,他才有机会打量、观察我们。
望月与织田手插腰站在江神的左侧,几乎同时间搔鼻头,难怪是绊创膏二人组,视线不停地来回于江神与观众之间。有栖川就在我旁边俯首低头,仿佛在等待严肃的典礼开始。说是典礼,更像是等待演唱会的开始。玉树临风般站立的江神,俨然就像站在交响乐团前的指挥家。
正当手中的指挥棒要挥动时,由良突然举起一只手要求暂停,这么一喊还真是扫兴。
“接下来可能会拖很长的时间,万一途中有要事的话,我会离席,我事先申明一下。”
这时候应该不会有什么紧急要事才对。
“好的,没有关系,如果有比追出凶手更重大的事件,我说话的内容可能就不足比拟了,请自行斟酌即可。有没有人会因为轮到看守任务而半途离席的?”
丸尾与稻越摇摇头,派崔克则自后方向由良提出劝告。
“名侦探正要开讲的瞬间,你突然提出暂停之议,这是违反礼节的,督察,这样可不行。”
“我会注意以后不再这么粗鲁了,如果还有下次的机会——非常抱歉,请继续,江神先生。”
部长继续流畅地说道:
“我向吹雪局长提出无理的要求,要大家在此集合。接下来,就请各位听听杀害土肥宪作、子母泽尊人、弘冈繁弥的凶手是谁。无庸讳言,凶手目前就在这里面。”
臼井缓缓挪动了上半身。
“言词太激情了。也许应该这么说,你将嫌犯凑在一起听你推理,然后听取他人的意见?”
部长断然否定。
“我不需要意见,我是要当场指出谁是凶手。由于凶手之故,让所有嫌疑人在此集合,历经不愉快的经验,所以有资格在现场亲眼看到凶手面具被摘下来的过程。”
“非常有自信呀!想必应该是掌握到了很确定的证据。你是什么时候以何种方法,而且只有你发现这些证据的?你本身才是个谜。”
“过度的期待会成为过重的负担,我再次先声明一下。由于没想到会演变至此,所以也没带来指纹采样或DNA鉴定的器具,呃……说实话,这些器具我也没见过。也正因为如此,我并未掌握到足以作为公平判断的物理性证据,而是着眼于既有已明确的事实,针对这些事实所隐合的意义进行推论,并从中达成某种结论而已。法庭上所必备的证据,我想应该由警方以科学办案的侦查手段去发现。那么,既然如此,何不在警方前来之前闭口不说呢?很抱歉,这办不到。因为人类协会的立场是必须先在内部找出凶手,否则不会通知警方。如此一来,就只能循着逻辑的线索,先揪出凶手再说了。”
“你要说的就只是这一切都基于不得不的理由,而且也并非你的本意,是这样吧?”臼井皱着眉头,“这么做行吗?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即使揭发了真凶,凶手一样可以狡辩抵赖,这么做岂不是让凶手更加警戒,万一处理不好,还可能给予湮灭证据的意图。”
我已是怒火中烧,但织田抢先一步提出更尖锐的抗议。
“你们说非找到凶手为止否则不报案,但又说在警方过来之前找出凶手会打草惊蛇?如果这么想,那干脆现在就拨一一〇不就好了?现在这么说不是自掌嘴巴?我相信用日语交谈,难道要用外星语交谈?”
江神立刻举出右手制止,但无法平息怒气的织田,因为气不过竟毫无意义地扯下额头上的绊创膏贴片,部长见状缓缓放下手,开始说话。
“如果各位能接受我的推理,为了保全证据,即使剥夺凶手的行动自由也无妨。”
“例如关进仓库?”
“是的,不过我想的不是这样。通常如果单凭逻辑追出真凶,应该就能让嫌犯勇敢站出来认罪;加上如果我的推理也正确无误,那么嫌犯也许就会有这样的举动。相反地,也许还会针对部分自己犯下的犯行始末供出一些细节来也说不定。”
“不会吧!这么做岂不就身败名裂了?甚至可能被判死刑。”
这一点我也同意臼井。嫌犯若真如此干脆坦白,就不会耍小聪明设计诡计了,尤其是把真面目公开示众。
“由于无法解读嫌犯心中在想什么,所以面对决定性证据的突破追究,嫌犯会有顽强的抵抗;但涉及连续杀人的动机若是我所想的那样,那么我就可以让嫌犯的目的真相摊开在阳光下——就是类似的犯罪情节。”
现场一片寂静,就像乞求愿望那般在心中默念三次的那种沉默。旋即,吹雪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凶手是谁?”
“还不到说的时候,最好是由凶手自己报上名号,我希望在我说话途中,有人举手说是自己犯下的。”
终于开始要按逻辑线索追溯了。是因为紧张气氛吗?有栖川不停地搔拨头发,一回神,发现我自己也一样。
3
手不知放哪里,麻里亚似乎也一样,从刚才就一直看到她在拨弄浏海或鬓旁的发丝。仿佛听众里有人在注视自己,一直无法定下心来。还是把精神集中在江神的谈话吧!
“昨天傍晚到今天早上,在本部用地范围内有三人不幸失去性命。一开始,让人以为土肥宪作与子母泽尊人为他杀,而弘冈繁弥为自杀,但事实上全为他杀。嫌犯不仅杀害了土肥先生与子母泽先生,还企图嫁祸给弘冈先生。关于弘冈繁弥遭他杀的证据,我说明如下。”
关于弘冈遭他杀的详细情况已向由良做过说明,而她也转速过给协会干部们知悉,但椿先生与荒木先生还不知情。以威士忌酒桶盆栽遭弹击为起点推理的详情,江神详细地又解说了一次。说明中途,椿先生不断将身子往前探,最后忍不住终于插话了。
“这么说来,手枪射击了三次;一发是子母泽的额头,一发是弘冈的太阳穴,而另一发则射击在威士忌酒桶上。但是,让遗体握住手枪,藉由死后僵直扣发扳机……这可是前所未闻啊!”
打铁趁热,荒木也随之兴奋起来。
“哈哈,这我懂了!无论是将遗体浸泡在水池里,或者以水泥空心砖堵住通往后院的门,若将这些都视为嫌犯伪装手段的一环,那我就相信这个说法。明明枪声一响就赶过去了,但尸体却已是冰冷的了。”
“这属于情况证据。”
派崔克冷淡地补上一句后,右邻的稻越立刻举手。
“我举手不是要承认我是凶手——我有问题。根据江神先生所言,嫌犯在杀了土肥与子母泽之后,连弘冈也给杀了,甚至还企图嫁祸给弘冈。这种企图是有可能,但刚才你说凶手也许会供出自己的罪行也说不定。这两者之间岂不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