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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依言行事,无法违抗,目前的我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力量。但流一流汗,倒也舒服。
“回房间之前,我有一项请求。既然来到这里了,可不可以让我参观研究大楼?”
“还真会为自己着想啊!但我答应你,基本上我没这个权限,不过可以通融让你参观,而且是所有的房间。”
他真的这么做了。北侧并列着四个房间,自东侧起依序是事务所、资料室、视听室兼研究局的会议室、局长值勤室与居住空间。研究局长目前与祭祀局长一起到东京出差去了,目前不在。难得有机会一览内部,但那些房间却也没什么稀奇之处。
(图七)
“这里是实验室,也就是研究室。”
包夹廊道的南侧是一间大房间,完全就像一般公司的办公室。宽敞地摆放几张桌子,只见三名男女面对电脑或电视萤幕,看到我们时,露出些许的惊讶,但手上的工作都没停下。大略数了一下,这个房间大概有十部电话,无法出手实在很遗憾。
“请勿入内,因为规定外部人员不可以进来。”
我请求解说他们在做什么。
“研究SETI的方法,电波天文台收集到来自外太空的电波讯息,我们加以分析区别,然后再由世界各地志工在个人电脑中进行解析,效率就变得非常高。这是由全人类共同参与的民主ETI探索。不久的将来,将会是每一个人都拥有电脑的时代,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目前正与波多黎各的阿雷西博天文台交涉有关资料的提供,如果电脑有能力进行解析作业或资讯交换,那么我们就可以利用志工不使用电脑的空档,如此就得以加速执行各项作业,这是为了分散电脑处理容量的一种聪明方法。”
我只能模模糊糊了解一些情况,但看起来并无不正派的感觉。另外,检视圣洞中录影带是否拍到可疑画面的工作也在此进行。
“可以了吗?那我们走吧!麻烦你转告你的朋友,说我们并未从事可疑的研究工作。”
“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知道我在资料室?”
“是你运气不好。当你开启那间房门的同时,我正好从研究室出来,就这样,我们没使用心电感应。”
这下我就没有疑惑了。接着,我们搭乘电梯往下到A栋西翼。一踏入廊道瞬间,立刻感受到与刚才不同的氛围,出奇地安静。难道我们的叛乱已完全遭到镇压?太遗憾了。接下来,他们的监视与戒备恐怕会更加严格。
接近入口大厅时,闻到一股汽油味。先前在资料室听到的排气管噪音,莫非就是机车在这廊道上驰行?
“奇怪了?有栖川先生,我们说好的了,答应你们不会再逃走,我不想再跟你们玩追逐游戏了。”
他感觉到不安定的气氛了吗?最后,我终于答应他,但这也完了,因为答应之后,必须赌上自己的名誉。也许接下来,我会有可乘之机,刚才他是这么暗示的。
继续在廊道下前进,眼前发现入口大厅上,稻越草介就茫然伫立在那儿。外套落魄地搭在身上,衬衫扣子也掉了两枚,看起来曾有过肢体冲突。发现我们在一旁的这位年轻老板,仍是张口半启,脸上仰。派特问他出了什么事,目光同时投向我,仿佛在责难我。
“他们误判形势,因为西侧公务门平常是关闭的,所以织田先生与有马小姐就从正门逃出去了。他骑了放在后门的机车强行突破,我们的警卫还几乎要被撞得弹开来,还好惊险地闪开冲撞,已经到了捣乱的程度。”
对这样的结果,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一股窃喜。我和望月燃起的叛乱狼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功了,忍不住想要大喊“不亦快哉”,
“有栖川先生,这只是空欢喜一场!”稻越强做冷静,“他们只是出去散散步,时间到了就会回来,因为他们跑不出神仓的。”
“为什么?让他们骑着机车逃走,是你们一大失策,织田可是飙车手,一溜烟就可以冲到木曾福岛去,然后带领着警车回来。”
“我们已经阻止他们离开神仓。”
犹豫着是否该开口问问其中理由,但得到的回答应该也是敷衍敷衍吧!
“有派人出去追他们了?”
派特边用指甲试图擦掉地砖上的轮胎痕边问道。
“是的,在无指示的情况下,有几个人已经追出去了,但因为称早麻烦事接连发生,而且这里也需要有人戒备,所以无法增援人手,先前已经启动村里的电话联络网了。”
根本就是联谊会。整个〈街村〉有九成几乎都是与协会有关的人,所以打完一轮电话,大概也要花上不少时间。然而,一旦全都通知,那可就大事不妙。因此,必须在他们完成之前,逃离神仓愈远愈好。
“神仓已经完全封锁了。”稻越说,“任何人都无法进出。跑出去的两个人如果够聪明,现在应该已经放弃了。”
“你说麻烦事接连发生,是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派特对于弘冈繁弥之死并不知情,稻越一说完,他就立刻一脸惊愕。
“为何会自杀……”
“不知道,但更难理解的是,他为什么会有手枪?我们的戒备已是滴水不漏的……”
看来到目前为止,仍然尚未通知警方。弘冈的遗体己移至C栋,与土肥的遗体安置在同样的房间里。
这两件事除外,事实上应该还有其他麻烦事。
“东塔上不是有事发生吗?有个女子发出悲鸣。”
“那个啊?该怎么说,我工作上没参与那件事。”
整理了一下外套前襟,发现扣子少了几枚,脸上立刻堆起怒容。
“我要过去看看情况。”
在被阻止前,我已经先跑了。派特在身后怒吼:“你答应过我的!”但我并未背信忘义,我只是想确认塔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稻越与派特当然也追了上来。
机械室前附近有一小群人,那群人以青田为中心,支支吾吾地不知在说什么,应该不是告知午餐的菜单内容。仔细一听,竟是惊人的谈话。稻越与派特似乎还有未知之事。
不久,走宝塚歌剧风格路线的总务局长,一脸憔悴地走来,其他人不发一语地转过身望着她。我绕到他们身后,让自己低调些。
“麻烦所有人都集合,为了找出突破之策,首先向各位说明一下。这是协会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但我们绝不可为了这小小的考验就灰心丧志,我们要接受命运的试炼!”
如果是在宝塚歌剧中,这时应该会有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同时独唱一首热情高亢的歌曲。
稻越与派特也在注视她,注意力没放在我身上。我正好可以趁机一步步接近电梯,悄悄按下按钮,门一开,便顺势躲了进去。
人啊,就是一急了就无法做出反应。当几个人“啊”了一声时,电梯门已经闭上了,而且电梯也开始往上升。如此一来,怎么也无法唤我下来。一想到稻越他们那群人气得跺脚的画面,就让我品尝到小小胜利的滋味。
不过,在塔上等待我的可不是什么乐事。轻拍两颊,做好心理准备。我要用自己的双眼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拨开笼罩在此的大团迷雾。织田与麻里亚在〈城堡〉外奋战,所以我也必须在里面竭尽我的能力。
到了。
只见由良与本庄站在冥想室前,熟悉的餐车上摆放的是早餐,有面包、炒蛋与牛奶。子母泽还是不供餐吗?
见到我独自一人上楼,他们投以可疑的目光。这一切不可言喻。因为江神不在了——
“他和臼井局长一起在房间里。”
连开口都没有,由良就先解释,但脸色很难看。
“抱歉,借过一下。”我从一旁走过去,进入冥想室。
2
叫什么名字了?
织田记起来了,于是语气平稳地问道:“您是金石先生吧?”是的,就是金石源三。
“是的,我是。请问,我与二位会在什么地方碰过面吗?”
“昨天,您与椿先生谈话时,我们两人就在一旁打扰,当时有五个人。”
老人咧嘴笑了,犬齿少了一颗。
“没错没错,我记起来了。记得还有一个头发很长的先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但织田随意搪塞了过去。话虽如此,但什么叫做蕈菇观察呀?
惊慌的情绪安定下来了,因为刚才一直担心会被人类协会的手下发现,但此慈祥的老爷爷一出现,立刻让人放下心来。
“观察,喔,这样啊?”老人显得有些失望。
“那么金石先生有什么事吗?刚才一直听到您说,是在这儿吧、是在这儿吧……”
“我是在找我的孙女,之前在玩躲猫猫时,就会在这温室里躲上一个小时。”
“很有耐心嘛!”
“这小孩很能忍,倔强固执,有时候还真麻烦,未来她老公可要吃苦头了。这样吗?她不在这里啊?会跑到哪儿去呢?”
“请、请等一下!想拜托您一件事。”
老先生转身就要走,但被叫住了。很显然,他并不知道我们现在已是逃亡之身,由此看来,他与人类协会并无关连。
“不好意思,我先找找我孙女,稍后再谈可以吗?她连早餐都没吃,会跑哪儿去呢?”
“喔……那还其令人担心,可以的话,也让我们帮忙找您的孙女吧!”我们也鼓起精神,“她外貌长相如何?”
金石往回走。
“她叫千鹤,小学……呃……”
昨天与椿先生谈话时出现过这个名字,织田再次发挥他记忆力的优点。
“小学三年级,对吧?”
“咦?你怎么知道?没错没错。今年升上三年级,全名是金石千鹤,像河童的娃娃头,身高大概是这样。”
一百三十公分左右。老先生的说话与表情毫不犹豫,虽然他的肢体动作不见得正确,但小学三年级的女生也就大概是这样的身高了。
“我们会帮忙找,但在此之前有个请求,因为很紧急,我们想借个电话。”
暂时隐瞒人类协会发生了令人惊讶的大事,因为担心万一说了出来更麻烦。而且借电话的目的就是要通报警方,没必要这时候说。
“借个电话没问题,走一下路就到了。请跟我走!我女儿不在家,家里面乱七八糟的——喔呀,怎么了?”
刚才那两个人可能还会回来,走出温室时不能粗心大意,所以就近找了一些东西伪装一下。织田把铁锹扛在肩上,我则是戴上一顶草帽。这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