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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情节,肯定是不抱积极的关心态度。”
“通俗啊?”
“老套又缺乏想像力。”
“是吗?”终于逮到机会反驳了,“我认为一开始提出这种说法的人,倒是拥有丰富的想像力。发现不明飞行物时就联想到是来自外太空,这可不是我能想像得到的。”
糟了,气氛僵住了。
“还真寂寞啊!”
“谁?”
“认为飞碟来自外太空的人,以及那些信以为真的人。一想到广大的宇宙中只有地球存在拥有智慧的生物便感到很寂寞,于是幻想出这样的情节。”
“这种说法我不认同。正如‘与未知相遇’这句话,认为We are not alone乃人之常情。就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但或许人类的集合下意识极想要逃离孤独!所以,幽浮的神话一直都没消失。”
“容格'注'也在这种情况下看过幽浮,但集合下意识之中,真会如此思考吗?的确,每一个人都对孤独感到恐惧,但是……”
'注:卡尔·容格(Carl Gustav Jung,一八七五年~一九六一),瑞士著名心理学家,分析心理学的始创者,为近代心理学大师。'
“其中当然也包含了恐惧的成分,而且经常有寂寞感。”
“唉呀,这说法又太夸张了,应该是偶而会感到寂寞才对——”
“若与心情开朗的家人或朋友聚在一起就不会感到寂寞,但如果这样的关系一旦破裂崩溃了,是不是寂寞感立刻就会侵袭上身?”
因为这种说法我不同意,所以说话时也结结巴巴的。
人一辈子的时间都花费在描绘自己,有人画的是精致的工笔画,有人则以豪迈的笔触画出一幅油彩;有些人是干枯的水墨画,有些人则是难以理解的抽象画:另外还有一些人以一根铅笔描绘出简单的线条,而有些人则无视远近法的规则去描绘质朴的风景画,甚至有某些人描绘的是自恋的自画像。其中并无胜败优劣之别,因为具有无可替代的价值,所以每一幅画的价值都是一样的。如此看来,我的生命还是有份量的——她在此轻轻点头——同时,所有的画布上事先都涂上了所谓(寂寞)的色彩,任何人都是在(寂寞)的色彩上作画的,所以我还是有获救的希望,一想到此,不禁感到神清气爽。
“这么说来,(寂寞)就像是底图。”
“没错,任何一幅画的底图。”
“那为什么会先有寂寞的感觉?”
“因为都是个体,分开的个体。”
“除了人之外,猫与狗也是个体,草与花也是个体,难道动物与植物都活在寂寞之中吗?”
“或许真的都很寂寞。”
“该怎么说呢?总感觉在意识之外若少了知性的话。应该是不会感觉到寂寞吧?”
“若真是如此的话,也只能与地球外的智慧生命交换寂寞的种子了,而且期待相会的心态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不是吗?”
当然,必须附加说明的是,相信到访者培利帕利又是另一回事。
“有栖川,我很清楚让你最感到寂寞的是什么,那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
“大概是在十三岁的六月十四日吧!”
忽然想起无所事事的那一天正要入眠时的情景。
“无论是你个人的唯寂论或泛淋说'注',都是在那个时候确立的?”
'注:唯寂论、泛淋说,皆为关于寂寞的论述,这些名词应为作者自创;其中的“泛淋”二字,泛应为中文使用的泛,而淋在日文中是寂寞的意思。'
“唯寂论、泛淋说?是哪几个字啊?……喔,这些名词是我一时想到自创的。”
“现在呢?还寂寞吗?”
这个问题令我诃穷。
然后,她缓缓站起。
“要不要到外面走走?”
2
换完衣服,来到走廊时,只见她靠在墙上,身上披了一件灰红色套头衫。
“怎么样?我们到〈城堡〉去查探一下!”
本来以为她是为了这个目的所以想要出来走走,但她却回道:“哪里都好。”莫非只是想散散步吗?
“不查探也没关系,我想看一看这个〈街村〉的夜色。”
“是啊,全世界也只有这个地方叫〈街村〉呀!”
踩着嘎吱嘎吱响的楼梯下楼,发现休息室里晃子手中捧着杂志,好像正在更换杂志架上的旧杂志。
“想出去吹吹晚风,”我抢在晃子询问前主动说道,“有没有门禁时间?”
“没有,半夜也不上锁,几点钟回来都行。这个乡下地方不会有小偷闯进来的,有些房客甚至到了清晨才回来呢!”
总感觉她带有一股寂寞,而且她的底图是一丝淡淡的透明。
“本地名产,蛮有趣的!”
麻里亚看着商品柜,引起她兴趣的是仿照幽浮制造的盾牌、烟灰缸和小花瓶等礼品,每一样商品上都有(圣地土产,神仓——人类协会总本部)的金色字样,应该是从协会进的货,我想买几张明信片当纪念。
“在古代,神仓原名神座,也就是神明从天而降的倚靠之地,后山顶上有个叫做磐座的大石,是一处与宗教有依系的地方。”
晃子为我们解说。
“你一直都住这里吗?”
晃子望着亲切询问的麻里亚,这时候的晃子还真有些千金小姐的气质,因此我不禁开口闭口就称她为大小姐。但是,她却反驳说道:“找父亲只是一家文具制造商的董事,请勿夸大我的身分。”
“我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
“这么说来,神仓的变迁你也都亲眼目睹了。”
“是的,这十年之间的变化实在是太惊人了,根本就像一场梦。”
“说的也是,隔了很久才返乡的人一定也会吓一跳。”
“的确有人从大都市回来时,两只眼睛瞪得好大好大。如果我在十一年前离开,一定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看起来极为平常的对话,但似乎非常吸引麻里亚。
“会经想离开这里吗?”
“不,并不是……”
晃子胸前捧着一堆杂志,脸上露出微笑。
“两位是不是该出门了?都快十一点了!”
时钟上的时间指着十点五十分。明明没有门禁时间却那么在意时间,麻里亚对此感到些许的讶异,但我仍对麻里亚说:“我们走吧!”同时行了礼,拉着她走出去。
夜间屋外的温度很冷。
“你不冷吗?”她将披在身上的套头衫围拢。
“没关系。”我回答。
“真不愧是神仓,你看!”
整片星空好美丽,眼前的美景也只有在幽浮的故乡才看得到。
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两人来到大街上,〈城堡〉背对着一排光柱,昂然挺立在眼前。虽然可恨,但也不禁被眼前幻想般的雄伟画面给震慑了。仿佛有一股力量让你想与〈城堡〉之间联系起来,将你包围起来。或许,这种感觉与崇敬之间,并没有什么差距。街道上人影稀疏,四周的山岭一片漆黑,仿佛冻僵的波涛汹涌而来要将整个〈街村〉给吞噬。
边摆晃着手指边散步,麻里亚开口了。
“关于椿先生说的那些事……”
原来是惦记着这件事啊?虽然不像密室解谜般那么有趣,但还是陪她聊一聊,听听她怎么说好了。
“他都已经退休了,为何还想调查这起案件呢?而且还把这些事说给我们听,实在是无法理解,他自己明明就是杀死玉塚的嫌犯,却还……”
“为了让案子陷入谜团,还真是煞费苦心呀……啊?”
真是让人跌破眼镜!虽然像是演戏一样不可能,但我还是停下脚步追问。
“你刚才说椿先生是杀人嫌犯?别吓我好不好?可以认真再说一遍吗?”
麻里亚也停下脚步,我们两人就在夜空之下面对面。
“我是故意想看看有栖川你有什么惊人之语,但我说这些话也不是无凭无据。我一直认为很诡异,如果椿先生是杀人嫌犯的话,就没必要挖掘已经陷入谜团的完全犯罪往事,而且也会尽量避免由他人口中说出来。从这一点看来,他不可能是嫌犯,不过……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就有可能。”
“密室状态下,玉塚遭杀害?你是如何推理得到这个结果的?说来听听,我愿闻其详。”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推理,如果是你,同样也会注意到这件事,望月没说出来倒是很令人觉得猜不透。他应该会当着昭彦本人面前说出,昭彦,不是你摸走枪枝的吗?而且椿先生应该也会应和说道:‘如果是你的话,那就很有可能。’结果并未发生这样的情况。”
“那就快快说出你的推理吧!”
“暂时先别提我的推理,先说这起案件好了,其间的假设漏洞百出,诡计也很老套;只要朝这个方向去想,密室之谜就再也不是什么谜了——我们边走边说,往那儿去好了。”
于是我们往耸立于西侧的影子方向走去,那个倒躺的喇叭是什么建筑?
“要将椿先生视为嫌犯是有困难的,直到发现死者前,他有铁证如山的不在场证明:至于是先枪杀了死者,然后再于巡逻途中绕到天之川旅馆巡视,这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就算与昭彦在一起时听到的是造假的枪声,但在发现死者时,遗体还有血液渗出。”
“那些都不是问题,真正的犯行是昭彦从现场离开之后才发生的。”
麻里亚这句话我不懂。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无法猜测,但简言之,椿先生与玉塚两人联手演了一出戏,连血浆都事先准备好了。”
“也就是说……玉塚将血浆涂抹在太阳穴上……”
“然后倒在地板上装死,椿先生则设局巧妙诱导昭彦,让昭彦亲眼目睹伪装的尸体,然后告知:‘我必须维持命案现场的完整!’并支开昭彦去报案。等昭彦离开之后,再开枪击毙玉塚。”
莫非这只是纸上谈兵?在推理小说的世界中,尽管也有这样的诡计,但是……
“若将这种诡计写进小说里,那就有不少解谜的方法了。为何那两个人要这么做呢?又为何玉塚会如此轻易就上当受骗呢?而且现场不可以留下血浆痕迹,因为那很难处理。另外,在先前的谈话中,我听到的好像是昭彦导引椿先生到命案现场的。”
“说的也是,然而……”
没道理明明没有权限,却还继续侦办案件,甚至甘冒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危险。
“杀人事件的话题就到此结束吧!但这话题还是我自己提起的,不好意思。”
来到喇叭旁,在月光的照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