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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藏匿的话,还搜得到吗?不过话说回来,有栖川,天命开示会那些人应该没理由藏匿工藤吧?他并非信徒,而且还是个黑道人物。根据私底下调查,天命开示会并没有那样的教义,就算藏匿了工藤,警方也没有具体的状况证据。”
“就算工藤与教团之间没有关系,难道连一个亲人或知心好友都没有吗?”
“这个嘛……倒是还没调查到那么细节的程度,不过万一天命开示会里正巧有与工藤比较亲近的人也在这次集会中出现的话,要不露出破绽而藏匿他,我看应该是很困难。村里发生的骚动不但也传到了信众的耳里,加上警方也前往会本部去打探侦讯,组织里若有任何可疑的迹象,应该都会招来信众的怀疑。除非每一个人都串通好了,否则工藤是无路可逃的。”
忙着写笔记的望月,这时忽然停笔。
“教主庆生会当天,这个村子发生了一些怪事,一人死亡、一人消失;在事发后十一年间,天命开示会以惊人之势发展成为人类协会,其中的发展与案件之间是否有关连?我总感觉有一条看不见的丝线连结在二者之间……”
椿先生不赞同这样的说法。
“人类协会是在野坂御影等人聚集了优秀人才之后,才得以发展至如今的规模。我个人是无法理解,但人类协会不仅财务丰沛,里面的成员也都知广识博,成了该组织的特色。由于有不少成功的青年企业家、文化界与艺术界的支持,因此形成了一种时尚清新的形象,会员也随之愈来愈多,只能说是搭上了时代潮流而兴起的组织。这样的说法,是社会学者专家的分析研究结果,我想应该与当时消失的黑道份子没什么关系。望月,你想像中的是怎样的一种丝线?”
对于一时想到而说出口的昆恩迷'注'而言,事前并未备妥答案,也没打算说不知道。
'注:昆恩迷,指艾勒里·昆恩(Ellery Queen)小说迷之意。'
“玉塚该不会是拿了帮派里的巨款卷款而逃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是工藤夺回那笔巨款,然后向天命开示会提出恳求,表示只要将手中巨款让给天命开示会,即可获得天命开示会藏匿的协助?”
“你的想像力还真丰富啊!但你说的并非实情。仓惶逃离东京的玉塚当时几乎身无分文,手头上的现金也只有二万日币。”
看来情况已陷入了死胡同,如果只能依照椿先生所说的情报去拼凑全貌的话,那么警方真能解决本案吗?
心中暗想该不该加入讨论的荒木,这时终于开口了。
“基本上,这个案子掌握了其中二一,但无法判断到底是自杀或他杀,实在很令人气馁,再加上还是一件密室杀人案。为了了解地板、墙壁、天花板上是否有任何钻孔,一听说是木工的工作间,就算出现快速转换的舞台、隐藏的门扇之类的精巧工艺品,我想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何惊讶……但都没发现这些装置,若真有任何发现,在警方的搜查行动中应该都会曝光才对。”
还以为椿先生立刻会说“那是当然的”,但只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然后搔搔头说道:
“这个嘛……”
“喔?不会吧?”麻里亚立刻追问,“您的意思是说很可能有密道吗?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日本警察还真是不可信赖呢!”
退休警官,露出优雅的微笑。
“我的反应很奇怪吗?这一点就请放心。我国警方办案能力堪称世界第一,案发现场若有任何密道,不消三分钟即刻就能被发现——现场虽然没有密道,但发生了一件怪事。当天晚上,有人打算纵火烧掉案发现场。”
“纵火?”
“是的。只要洒上汽油点燃,那栋小屋就会立刻燃烧殆尽。但当时放火的人却是将燃烧的报纸丢入小屋里,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心想烧掉那栋工作间。按一般的判断,大概只是玩过了头的恶作剧,但由于发生在案发当天晚上,所以也没办法说与案情无关。或许真的是与玉塚真通死亡有关的人,为了消灭迹证而返回现场。虽然警方并未发现这条线索,但如果真有什么密道或机关之类的,嫌犯可能还真会放火也说不定……这是我突然想的一些观点。前面我也曾说过,事实上并无密道之类的设置。就算置物间设有快速转换舞台装置,但与案发现场之间的墙壁是不可燃物质,因此证据并未遭到焚毁。”
在此又加入了一项新要素。在拼图游戏中,这到底是哪一个部分的拼图残片?似乎还不得而知,也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拼图的一部分。
“案发当晚,现场没有警方人员看守吗?”
“没错,一般在鉴定蒐证后现场就不会留人了,而且也不会派员看守。”
“这样啊?”
“这是好久前的事了,当时现场监识能力也有差异……另外,还有个比较特殊的情况。”
案发前几天,县警本部管辖的长野市内,发生了一起身兼企业家的市议员因强盗劫财而遭杀害的重大案件,所以被分配来此办案的员警人数就相对少了很多。
“虽然当时情况如此,但现场空荡一片并不复杂,警方相信应该不会有何差错。”
话虽如此,如果命案小屋被大火烧光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还好只是一场小火警。”
“但被烧掉的东西并非案发现场。而是相邻的置物间,所以并不妨碍调查的进行。万一灭火时间稍有延误,由于空气干燥,很快就会把整间小屋都烧毁了。”
之所以能尽速将火势扑灭,椿先生也说过是因为纵火者并未洒上汽油,以及当时附近还住有邻居。
由于小屋并未烧毁,所以警方也就暂时任之孤伶伶地摆在那儿不管。但就管教而言,命案现场若成了小孩的嬉戏场所也不好,基于这个理由,命案发生一年后小屋就遭到拆除的命运。也就是说,再也无法于现场采集证物或勘验了。
“小孩子就是愈恐怖的地方他们愈想去。有人还说,命案当晚亲眼见到有鬼火在那儿飘来飘去呢!”
这种胡扯的传言,望月连听都不想听。
“那后来也都不知道是谁放的火?嗯……到底这纵火犯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呢?只把点燃的报纸投入屋内,总感觉不是真想放火,应该没想要把命案现场给烧了吧?但话说回来,点一把火就想要威胁,恐怕也无法传达什么讯息吧?”
一下子要接收这么多各式各样的说法,脑袋或许也装不下。
在确认桌上每一支酒瓶之后,织田喊道:“麻烦再来一瓶啤酒!”
才喊完,椿先生立刻应道:“我喝不下了!”似乎是说话说得很疲累,已是各自散开的时候。仿佛星空在召唤,荒木看了看手表。
“真是的,我还说了不少话呢!也辛苦各位了。”椿先生耸着肩捏了捏颈子,“看来,我明天也要好好拿出精神,重新再回味一下令人怀念的侦探游戏。希望各位在春天的神仓可以玩得很尽兴!别理我刚才胡言乱语说了一堆怪话,其实这是个好地方。是不是呀?昭彦!”
“啊?”旅馆老板抬起头,微醺的模样像是在划船。
晚餐自此散会。
6
返回房间时,有栖川说道:
“的确是个密室,实在是不可思议!”
真是如此吗?
关于这一点,稍后再做说明。
第四章 天川之下
1
将近十点半。
我趴在棉被上阅读望月带来的书,内容是以人类协会为主有关近来新宗教的发展始末,并不是很有趣,然后去洗个澡,洗完之后因为没什么事干,打算找遥控器开启电视随便看,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方便吗?”
是麻里亚,她好像也觉得长夜漫漫不知如何打发,我将书签夹入刚才阅读的页面掩上书,应了一声“请进”。
“打扰了!”
斟完茶,坐在窗边对坐的藤椅上,好宁静呀!隔着一片玻璃,外面是一片澄静安详的气氛。
为了舒适,我没穿和式睡袍而改穿运动衫和运动裤,这样比较休闲,而麻里亚则没改变,仍然穿着可以立刻外出的衬衫和牛仔裤。看起来不像是刚泡完澡,但长发已绑起马尾了,而且还有部分未干透。
“望月和信长都出去了?”
“他们也太随性了,真是不知死活,我看干脆让外星人掳走好了。”
麻里亚笑得很大声,仿佛要把房间给笑翻了。
原来,这两位学长是在荒木宙儿的邀约下一同外出观察、搜寻幽浮去了。我懒得动又怕麻烦,所以婉拒了邀约,因为我想一个人有短暂的独处时间也不错。
“听了椿先生说起十一年前发生的事,我想那个案子应该与江神无关。”
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应该无关吧!江神来神仓的目的是为了冥想。”
“你该不是认真的吧?”
“当然不是。”
连这些闲聊都很慎重。
“已经无法再留级的江神学长会为了论文收集资料而到神仓来,看起来像是很有道理,但就是太有道理到了恐怖的地步。”
“为什么?”
“这一路下来最煞有介事的谎话要算是那个人了——就是什么总务局的由良比吕子,她把江神的底细摸得很透彻,还真令人毛骨悚然呢!”
“会不会是江神遭到严刑拷打所以才吐实的?”
“应该没有刑求这回事,但禁止会面这件事却让我感觉事有蹊跷。”
听到麻里亚说这句话,我不禁在心中暗思,想当初,你那时候也一样,像是事不关己地完全不着急。如今,我想我之所以不是很担心,大概因为对象是江神吧!
“明天我们能做什么?该怎么办?如果江神递出来的讯息真是求救信的话,我可等不下去呀!”
面对这座易守难攻的〈城堡〉,到底该如何进攻啊?这实在是我智慧所不及的问题:虽然我也很想像魔术师那样从帽子里凭空取出兔子,或是想出卓越的创意让她感到惊喜,但究竟还是办不到。
“人不可看外表,但要说江神相信幽浮、外星人……是不可能的!”
“那当然,”麻里亚语气肯定,“对于‘或许存在’这个答案他也许保留态度,但是他对于通俗故事中所谓外星人搭乘飞碟从遥远的银河彼方飞越而来的情节,肯定是不抱积极的关心态度。”
“通俗啊?”
“老套又缺乏想像力。”
“是吗?”终于逮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