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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微亮,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蓝树才就要比太阳起来得还要早,伸个大懒腰,阿欠一声,带着困意起来梳洗。
和母亲做过早餐,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现在田地里的庄家准备到收成的时候,还有一月左右才能收获,嘿嘿,到时候又有好多的玉米!
反正也没什么事,蓝树才拿出秘籍,认真仔细看起来,他天天都看,每天看着同一本书,都有一种想不到的诗意,心里有一个决心,那就是,我一定把这本书看完!
看着书本,看着、看着,差点睡着了,要不是他经常这样,经过无数次的锻炼,早就见血了。
这时,天空之中,轰隆一声,整个天,一道青蓝色的光一闪而过,接着‘莎莎’的声音,外面下起了大雨。
每次到下雨天,母亲就很害怕,不管怎么问她也不说,只说;“扶我回去休息”,然后话就很少了。
扶着母亲躺在席子上,拿出被子放置一旁,因为母亲每次都说‘冷’。
把被子放在一旁,这样母亲冷的时候,就可以盖上,做好这些,母亲没有了平日里慈祥的笑容,就像一座冰山,冷冷一句;“行了,你出去!”
说话的语气,好像冷落,又好像无歧。
蓝树才嗯一声,退了出去,他感到愧疚,每当这个时候,母亲对他很冷淡,他不知道那里做得不对,还是做得不够好……
在房间外,手若然举起,擦去眼角不知道为什么流出的眼泪,望着蒙胧大雨,没有任何遮雨物,猛的跑了出去。
在雨中,蓝树才跑到一座山下,全身已经被淋湿了,但是他没有去躲雨,而是东张西望着什么,双眸金光,好像看见了什么,手捡起一个小东西,小东西的身躯是卷着的,光亮油滑,下雨天的时候,就会跑出来。
拿着小东西,放在一张叶子上,又开始寻找下一个猎物。
找了好一会儿,大叶子上已经装满了好多的东西,蓝树才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抱起,然后拿回家去。
这些东西,一到下雨天就有,是山里的一些‘野木耳’当地的人叫做雨耳,因为下雨的时候,雨耳生长的速度非常快,没有什么好东西吃,这些就是最好的佳肴。
除了雨耳,还有蜗牛,各地方不同叫法也不同,山里的小牛,我们是不吃的,只吃山下的大‘加落’。
加落是一种和蜗牛长得一样的动物,在旧时,没啥肉,这东西可以炼油,还非常好吃。
拿着东西回家,还没有进到家里,就远远的看见谭爱荣坐在自己家的门前发呆,他跑了过去,“小荣,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吃的!”
蓝树才拿出加落和雨耳,分开一半,很高兴说着。
谭爱荣没有说话,盯着地上发呆,根本没有注意到蓝树才就在她的面前。
谭父走了过来,拍拍蓝树才的肩膀,其实他很喜欢这个小伙子的,只是,他的女儿不能嫁给一个穷小子,“树才啊!”谭父拉个长音,继续说道;“以后就别过来了,别人会说闲话的”
蓝树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瞪着谭父看一眸,回眸,按着谭爱荣的双肩,“小荣你怎么了?我是你树才哥哥!”
谭爱荣被晃一下,回过神来,看到蓝树才在眼前,眼泪不知觉流了出来,一把拥抱树才,‘哇哇’大哭起来。
谭父没有阻止,无奈叹息,他从小看着他们俩长大,小荣的心思,他懂,只是不能苦了一辈子,更不能让小荣的未来也苦一辈子,等到嫁过韦地主的家,一切就会好了……
“怎么了?”
“别哭啊,哭着就不好看!”
“笑一个,小荣的笑容最好看了,笑一个!”
蓝树才不知道怎么唬,稀里哗啦,说了一通。
谭爱荣哭得更加伤心了,眼泪就像雨一样,无休无止,一直在下,直到好一会儿,哭声停止,“树才哥哥,你走吧!”
谭爱荣凝着脸,好像下什么决心,淡淡说一句。
“怎么了?我走去那里?”蓝树才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愣在那里。
谭爱荣皱着柳眉,咬着齿牙,握紧双手,“我要嫁人了!”
‘我要嫁人了’这五个字,看起来简单,但是从谭爱荣的嘴里说出来,就像一万把尖刀在心上刺。
蓝树才向后退了几步,淋着雨,坐在雨中,抓着头发,他那鹰似的眼流出了泪,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上闷闷的,泪自己跑了出去。
此时,他不知道,脸上到底是泪,还是雨水,只感觉心田好痛……###第24章 坟墓
‘莎莎’下雨声,无情的雨水,一滴一撒,击打着蓝树才,这场雨,就好像老天爷故意、安排为他哭泣一样,‘哗哗,莎莎’飘打下来。
谭爱荣忍着,没有哭出眼泪,有什么忍着,比哭出来更伤心,撇脸过一边,不再看蓝树才。
谭父走到雨中,拍着树才的肩膀,不知道说什么,他原本是很看好蓝树才这个小子的,孝顺,老实,可是,他的一生,苦了一辈子,现在有个女儿,嫁到富家,希望晚年时,能有一个好日子过,同时也是为了女儿着想。
平日里,不让他们来往,这其中是有原因的,因为到时候,不想后悔一辈子!
蓝树才站了起来,抹去脸上带泪的雨水,没有说话,他的心,已经麻木了,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今天为什么会这样,他不知道,不知道!
谭父心一横,说出一句狠话,希望能打击、打击蓝树才,让他死了这条心,“树才啊!不是做叔叔的不给你机会,只是我们家太穷了……”
蓝树才就像哑巴一样,没有说话,他怕,他怕一说话,泪眼就会不自觉的流下来,他好害怕那种感觉。
‘抱抱’
谭爱荣飞快跑来,那一刹那间,拥抱着蓝树才。
原本全身已经麻木了的,现在感觉到了一丝温暖,那温暖如同大火一般,把他们覆盖。
蓝树才吃惊,双眸瞪大,手慢慢的握抚谭爱荣的后背腰……“小荣!”
“我不要嫁给韦地主,我要嫁给树才哥哥”谭爱荣撒娇,眼泪流出眼眶,双手紧紧抱着蓝树才。
听着这些话,蓝树才惊讶得嘴都和不上,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他一生一世只爱小荣一人,一直对她好,不让她生气,不让她哭泣!
事事不如愿,谭父在一旁淡淡来一句;“好了,放开吧!被韦家的人看见了,会出事的!”
这话一出,果然,灵验了,屋檐之下,一个人长得贼眉鼠眼,看见了整个过程,还听到了所有的对话,等雨一停,就把消息带到韦家,嘿嘿,有好戏看咯!
蓝树才和谭爱荣,站在雨中,没有因为谭父的话而分开,反而越拥越紧,谁也不舍得松开对方。
今天,蓝树才体会到了,什么是爱!
平日里,和小荣说话很少,可是她一直都对他很好,曾经他也想过,要是小荣是他的妻子该多好,现在,如愿以偿了!
“你们给我撒开!”谭父拉扯着,硬是把一对鸳鸯拆散。
蓝树才和谭爱荣俩人虽然没有抱着,可是手还拉着,蓝树才拉着小手,深深呼吸一口气,说出一句话;“我要娶小荣!”
说完,松一口气,这句话,他不知道收在心里多久了,还是早就萌生了这样的念头,说这句话,如同获得解放一样。
谭爱荣脸上乐开了花,低着头,心里暖暖的,在心里藏了十八年的爱,今天终于说出口了。
“不行!”谭父闭着眸,转过身去,无奈说道。
“为什么?我不要!”谭爱荣皱着眉,很不情愿。
“不为什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谭父背着,有些无奈,他早就知道会这样,心里暗念;“女儿啊!到以后你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不,不,不!”谭爱荣摇头、心神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自然松开蓝树才的手,带着泪,跑回家里……
“给我一个机会”蓝树才不知道现在这样说对不,谭父的话,已经很打击他。
“树才啊!”谭父拉一个长音,无奈说道;“你要知道我的处境,我活不了几年了,我要为我女儿的将来做打算,不能让她吃苦!”
“可是她不会幸福!”蓝树才在雨中大吼一声。
“幸福值几个钱?能换来多少担粮?你能确定小荣生病时,给她找大夫来医治麽?你能给小荣穿金戴银麽?不能对么?”谭父一口气说完,观察蓝树才,皱了皱眉。
对,这些,都不能,可是……
可是……
蓝树才不甘心,心里无法平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没有这种感觉,现在心里好痛,难道是离开了,才会觉得好,才会知道珍惜?
“唉~”谭父叹一口气,无奈摇摇头,拍拍蓝树才的肩膀,转身走回家中。
“小荣几时出嫁?”蓝树才咽着气,咬着牙,很难才说出。
谭父吃惊,一脸不解,没有回答蓝树才。
“不要误会了,我只是想送送小荣,对,我不能给她幸福,起码让我祝福她!”蓝树才淋着雨,诚恳说道,每说一字,就好像一把尖刀往他的心房上刺一下。
谭父终于露出了笑容,说道;“就在下个月,到时候学激灵些!”
屋里的谭爱荣不好受了,她没有想到,她的树才哥哥就这样,心里莫名其妙的痛。
“呵呵!”蓝树才低着头,呵呵笑;“下个月,我知道了,到时会学激灵些,祝福小荣出嫁!”
蓝树才的笑容,只有声音,没有容,说完,转身跑开了。
谭父点了点头,得到了、他想要的答复。谭爱荣双腿瘫软,坐在地上痛哭!
蓝树才低着头,一路狂奔,他没有回家,而是往一座大山上跑去,一直跑山峰上,在一座坟墓前停了下来,双膝弯曲,跪在坟前,闷着声,泪眼默默流出来。
坟墓的主人,就是蓝树才未蒙面过的父亲,王丹阳。
因为是入赘的原因,所以和母亲姓,母亲姓蓝,名花,全名蓝花,外祖叫蓝慈。
在父亲的坟旁,就是外祖的坟墓,两座坟墓紧紧相靠,周围是石头围成,上面凸起一堆土,凸土上已经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草!
蓝树才捶着地面,雨越下越大,无情、打在他的身上。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蓝树才仰头大吼,鹰一样的眸没有了铜色,被红色代替,手上的道字外的黑色气体,慢慢散开,一点一点,从手臂开始进到身躯里。
仰头大吼后,脖子歪了,硬着头盯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