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你的剑收回去,就算它的鞘是琴也掩盖不了它是凶器的事实。”我伸出手挡在薇薇面前。薇薇后退了一步。
“哦——?原来晋助说的人就是你吗。”墨绿衣服的男人嘴角平平,看不出喜怒,“果然是和白夜叉一样……碍眼呢。”
“你的目标是我?”我抓住了他话中一闪即逝的讯息。
“在下听到了同样的旋律。在你心中,有着怀念的音符……在下的耳朵,是不会错认的……你就是晋助他……必须斩断的存在。”他说着又高高举起了长刀。
“切。”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不过看他的样子——不躲开,会死!
“薇薇快逃!”我推了一把上铺,她拉住我着急地喊:“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过——去人多的地方!”
“你以为在下会让你逃出去吗?”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瞪大眼望着近在眼前的细线。
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的细线,让人看着就不想用自己的脖子去试试它的韧性。
动不了!
“撒,那边那个小姐,现在没你的事了,在下的目标只是这个人罢了。”身后的声音依然云淡风轻。
“……我去叫人。”上铺一跺脚,飞快地跑远了。
“明智的选择。”身后的男人以赞叹的口吻说道。
“喂,把你的弦拿开。”
“知道这是弦呢……那么,对在下的事情也知道一点了?”
“谁知道啊这种东西!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盯上我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吧!”我莫名地烦躁,预感到这个人和那天出现的危险的男人有关。
他叫他——晋助。
虽然不相信在和平年代他真的敢在女生宿舍门口杀人,但赌一下总没有什么坏处。
我想知道真相。
“你刚刚说晋助,他怎么了?”我稳住自己的声音,“那天晚上之后就没见到他。”
“这是在下要问你的问题。之前的伪装高明得很,晋助的怀疑也被你的表演打消了。在下佩服得很。”
这完全不是夸人的口气啊!
不过我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这个人把我和“晋助”认识的人弄混了。
“那现在的情况是,你要杀了我?”我感到有些好笑。
——死亡离我一直是很远的,我以为她会在七八十年之后姗姗来迟。
“在下不在意染上任何人的鲜血,即使是晋助从前的……”
“从前的什么?”那天晚上听过的低沉声线再次响起,从前方楼道里缓缓走上的,是——
“什么啊,晋助,你来了啊。”身后的男人松了松手中的弦。
果然晋助指的就是这个人。
“高杉……晋助……”久远的名字在脑海中复苏,我只是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
久远的梦境。
“万齐,就是她吗?”完全不在意一般,名叫晋助的人站在走廊上,微微侧过脸,用仅剩的一只眼望向我的身后。
“在晋助面前下手好像不大好呢——真困扰啊。”被称作万齐的人收手了,走向晋助,“在下所认识的晋助大人,可是不会随随便便背上杀死同伴的黑锅——”
他没有说下去,稍稍有些惊讶地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我。
“我从来不会说谎。即使说了,也会将它变为真实。”晋助站在我面前一米远的地方,缓缓收回带血的刀,“说过的吧,这家伙要由我亲手杀死。”
我向后倒去,摔在地上发出无力的声响。
“为什么……”
面前的人明明绝不会向我挥刀——我是这样直觉的!
——“想要伤害她的话,就要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做错了什么……”
——“既然你已经有了觉悟的话……那么,就接受这个任务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你自己的要求,我可没有强迫你做任何事。”
声音在脑海中渐渐嘈杂。
——“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只能被当做弃子。”
冰冷的、低沉的声线。
——“是啊,这就是你最后的一点价值。”
疯狂的、如寒鸦的笑声。
“怎么回事……你说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懂!”
“你是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是啊,早在十年前——”晋助从怀里掏出烟杆,侧过身;仰望天空,“你就应该死了。”
我怔愣,血的流失让我眼前模糊,在最后仅存的印象里,只有他嘴角上扬的侧脸深深印刻。
“松平夜,难道说你是从地狱回来的亡灵吗?要将包括我在内,伤害了你的事物,全都毁灭吗……”
他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渐渐连声音都远去。
十年前……我就该死去?
可是十年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
极深、极深的黑暗……什么都感觉不到,连思维也停滞了下来。
我再也听不到了。
无论是这些天一直在我脑海里作怪的似曾相识的各种声音,还是晋助的声音,抑或我自己的声音……
不要……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懂……就算死,也不会安心!
可是,我要怎样走进他们的世界,怎样了解他们的过去——
我……
我能做到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只有完结完结欺诈和求评论那几章里留言量才会上去……OTZ我写文真失败。回家种红薯去吧,恩。
☆、第七十训 花言巧语的男人都应该死在战场上
在时间的罅隙里穿梭彷徨,在看不见尽头的黑夜里独自孤单,在没有终点的绝望里以你的笑容为支点——
以你的笑容为支点,撑起我一世的坚强。
你就是我的信仰。
红色的线断开没有声响,纤维细小伸出无法触及对方的手指。
无尽暗夜漫漫征途,蛾子以翼为桨却划不出墨一样的囹圄。困于时空罅隙中,连呐喊也化为泡沫,炸开也无声。
满地膏血是绝望的尽头,第一眼见的是透过苍白积云攀援而下的细长日光,在半空中摇曳着和积云同样的苍白。残肢断戟抓向苍穹,不甘心地想要连天幕也扯下,以遮掩他们丑陋的死状。
火烧云从西边蔓延,垂下凝重的色彩,舞台灯光打暗,雨水开始了祭典。鲜血染不红这片土地,兀自流淌,陷入焦黑泥土的危险怀抱,不再留恋曾经在其中奔流过的躯体——因那躯体也不再完整。
从胸腔里涌上强烈的感情,既然这种感情不叫悲伤,那大概就是厌恶了。连带着感情一起涌上的,是胃里的酸水,无视了地心引力地向上逃窜。
黑色的乌鸦抖落身上水珠,像胜者般蹲在尸上,低头啄食,耀武扬威,大块的腐肉被狠狠撕扯下来,不曾顾虑这骨血来自谁的身体,被谁牵挂。乌鸦不时大声叫唤,在被淅沥雨声覆盖的战场上传了很远很远,苍凉得犹如不知自己已经死去兀自圆睁的眼,尽管瞳孔早蒙上一层死灰。
大地只有黑白二色,焦黑的硝烟扎根于焦黑的土地扶摇直上,惨白的天空映着天空下惨白的寒刃,漆黑的乌鸦漆黑的瞳里刻着墨色绝望,咧开嘴嘲笑沾血的白色头带上绣着模糊不清的名字。
那是怎样的一种风景画,泼墨一样洒出惨烈凄厉的色彩。
“这里是哪里……”我迈开一步,却被脚下的腐尸绊了个踉跄,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放眼望去,都是残骸。
这里到底是……哪里?
修罗场?还是乱葬岗?
“喂!那边的!”不远处有人声,我抬头向声源处望去,一个浑身沾血的少年不一会儿就跑到了我面前,“你是谁?为什么没在队里见过你?说起来……你没穿队服……难道是敌人吗?但……”
“你在跟谁说话,假发?”尸堆的那边传来问话声。
“不是假发,是桂!这里发现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跑到我面前的少年转过头去喊。
熟悉的对话模式。
“你是桂?桂小太郎?”我试探着问。
确实,如果看头发的话……
“啊,是我。”少年回答完之后又转过头去喊,“银时!你看连我不认识的人都能叫对我的名字,为什么你总是记错!”
“啰嗦死了假发!是假发的话就给我好好把假发摘掉!话说回来,你找到的人是谁?”
“都说了身份不明了!”
“那个!”我插话道,“我叫步黎。”
“啊,原来是步黎啊。”桂双手拢在袖子里,“我叫桂小太郎,多多指教。”
这时,银时也从尸堆的另一边走了过来:“那么,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战场上?”
“女人?”桂转过身疑惑地打量了我几眼,重复了一遍,“女人?”
我感到莫名挫败。难道最接近女人的桂都没有发现我是女人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战场上。”我老实地回答。
在那之前我都一直在和平的年代过着和平的生活,直到被那个男人杀死——与生命一起被斩断的,还有别的什么我无法明白的东西。
“也就是说,你是空降过来的?怎么了,被外星人抓去做实验了?”银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挠了挠脖子。
“我……”
天人……实验……
“不是……我不知道……”
桂开口道:“步黎,你还是回家去吧,战场上很危险。”
“家?”家在哪里?
“喂喂,麻烦了啊,你不会连自己住哪里都不记得了?真的被改造了?”银时问。
“啊,严格来说也不是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那边的两个白痴,快点过来集合!再迟到的话就罚跑三十圈!”
“别啰嗦啊矮衫!这里有个失足少女啊!”银时扭过头去喊。
我望着向这边走来的声音的主人,不由自主地后退。
是他杀了我……
毫不犹豫地举刀……
“不要过来!”尖叫着,我不小心被绊倒,爬起来转身就逃。
阳光下扭曲的笑容,冬日寒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