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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瑾之,现下你信我了吧。我早说过只要你一个,你为何这般呆笨,会觉得我在外头有了新相好呢?若再这般叫我伤心,我就真找个来,当着你面儿与他一块儿参详参详,气死你这没良心的混人。”她在他发烫的耳边呢喃,还不依不饶的张开小口,重重的咬了口他的肩窝。
他忍着肩上丝丝紧入皮肉的疼痛,苦笑的摇了摇头,长发披散,双臂紧抱着怀中的秀美人儿,明知她故意说着气话,喉中却仍是呛出一股酸味。半眯起凤目的他面含霜色,心头越想越不是滋味,俊脸不禁拉下一沈。
瞥见他面色不善,她立马张口先声夺人:“你想骂就骂,千万别自个儿憋着闷火啊!但是先说好不准按我在你腿上打屁屁的。我保证由着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便是了。”
“你──!”他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俊颜一阵青一阵白,面色变换交替:“你这魔女,生生的将我磨到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今後不准再写些个这类通篇皆是淫词艳曲的话本儿,还有那乱七八糟的闺房春宫册也不准你再画了,另外那燕太清,你不准再跟着他胡闹瞎搞,那家夥摆明了对你另有所图!”
她撅着红唇瞪着他,半天不答话。气嘟嘟的小嘴儿高的能挂上好几个油瓶。
“唯一,答应我。”他唤她,目光紧紧的锁定她的小脸。
她依旧不肯应话,竟还推开了他,大大方方的从他身边举步下了榻去。
他一愣,不及拉着她,由着她走入舱房边上的那间小耳房。
他还有许多话欲同她说,揪在心里缠在舌尖,尚来不及吐露,这姑娘却径自走了。瞧都不瞧他一眼。她怎麽敢!她怎麽就真敢!
他虽气急,也早已习惯宠着她,举步跟在她身後。
她是父母老来得女,长姐大她不少,至小便将她当做亲生女儿般疼宠,更不提灵素宫中众女与玄乙城中那些以燕太清为首的男子了。
或许因着打小受宠,被众人宠溺呵爱,早将她养成的骄恣的性子更是坐大的无法无天了,想做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还好她还算有些分寸,平日里女儿家娇蛮的小性子发作起来,最多也就小打小闹而已,从不做那些伤天害理,胡乱夺人性命,仗势欺人之类的缺德事儿。
走在前头的她刚踏耳房,他便跟着进了来。“唯一……”他走进,欲同她好好谈谈。
“我要洗澡。若你肚饿,出了去左手边最後一间舱便是厨房,里头有食篮,那儿自有东西可以吃,自便。”她淡然道,根本不瞧他一眼。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满意,扯过一块干净的布巾丢入桶子里。
他不甘被忽视,走进居高临下的立着,身影笼着着她:“唯一,答应我。”
唇角一抿,她双手略顿,似在思索着一个难题,跟着,无力的叹了口气。
作家的话:
其实唯一是个很有思想的女孩纸~~~~~~擅长洗脑~与写小黄文vs画春宫图~~~~嘤嘤嘤~
、?第三十二话?
第三十二话
“玉瑾之,我可以答应你不再写那香艳话本儿,也不再画那春宫图册,全可以依得你……但是我这心里难受的紧。其实压根儿你心中还是不信我的吧。若是信任,何须这般严防死守,一副防着我随时爬墙的姿态。”
听了她这般说辞,他在胸前环抱的双臂陡然放下,双眉怒飞,目中流光迸裂,铁青着一张清雪玉容,下颚绷得死紧。
“瑾之……”她敛眸低叹一声,“不要说什麽我让你觉得没有安全感,安全感,这是种多麽虚无的东西啊……它只会来自於自己的内心,来自自由的精神和通达的智慧。而并不是凭借那自以为是的认知与镜花水月的人心的。”
她暖暖的吐息拂过他的周围,痒痒的,温温的,他身子不禁一颤,那些话儿像是一把火,点燃在体内,教他震荡的神魂骚动,似有了种醍醐灌顶的清醒,全身的毛孔都细细的渗出了一层细汗,瞬间竟有豁然开朗的舒畅之感。
“唯一……”他的姑娘果然是个冰雪聪明,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的剔透人儿。不愧能叫他月夜不寐,不惜流芳的只想一直一直独占着她,爱煞了她呢。
澄心若梦,遇见她,他才知原来只要碰着关於她的一切,他就变得不是聪明的了。
他脑中正忙着掠过一条条一句句想对她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说出的话儿时,她仍微垂脸容,慢条斯理的将乌亮的黑发掠向斜边,跟着大方的解开松垮的披着的晨褛,旁若无人的褪了去。她也没穿贴身的小衣小裤,全身白赤赤肉条条的,只有那头青丝勉强遮掩了些许春光。
要说她这会儿心里不臊,那是骗人的。
她悄悄抿唇,已不敢回想之前与他投身在那场狂狼欲海的混战。怕想多了那把火难以克制,她会‘自焚’起来。她可还得清醒着脑子,应付他接下来可能还会有的突发醋意呢。
伸开腿儿爬进浴桶,将自己泡在了暖热的水中,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你……你……”男人瞪着眼前的惑人景致,原本在脑中翻滚着想要诉说的那些全糊做作了一团,调不开头更撇不开眼。
他如被定身一般的硬在那儿,火热的目光随着她手中的布巾的移动而移动,喉中干渴冒烟,狠狠的咽了两口唾沫,恨不得将那在她肌肤上亲昵擦拭的布巾变成了自个儿的唇与手。
“你唤的那麽大声干啥,我、我又不是聋子,听得见的!”说着,她转过头,神态平静的真将他视若无睹一般的径自继续清洗着身子。
周遭的气氛缠绵在两人交错的气息中,安静的耳房中那水声便显得格外的暧昧了。她将长发搭在盆沿,胸前肩颈处的片片点点的红痕清楚的交错在白玉膏脂般的凝肌上,刺眼的叫他热烫的左胸猛然一震,终才抓回了思绪。
走进她,在浴盆旁蹲了下来,他探出大掌坚定地按住了那双随意搭在一旁的小手。
她心湖颤抖,可依旧敛眸不语,并未抬头望他。
紧盯了她片刻,他低低的叹了声,带着悔恨与自责:“对不起,我没想到当时会这般失控。是否有弄疼你?”
她猛地抬头一怔,随即又嗔又恼的用掌泼了一把水浇向他道:“现在才想到会不会弄疼我……之前干嘛去了!”咬着红唇,她见他被水淋得那狼狈模样儿又软了心肠,呐呐的补充着:“其实……其实我很喜爱你那般重力的……我、我挨得住……”嘎!她到底在说什麽呀!太不矜持了!叫她羞得快要将浴盆里的水都烧滚了。
作家的话:
谢谢烟爱的礼物~麽麽哒~
、?第三十三话?
第三十三话
男人优美的唇带出一抹轻笑,长指似有意又无意般的拂过她肌肤上的红痕,目光深深,语调暗哑。“唯一,你这般美好又神光灵耀,我何其有幸,能让你是我的。”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这个男人竟那种柔软低哑的嗓音同她说着肉麻话儿,还用那双漂亮幽深的凤眸注视着她,俊美武无俦的清雪俊颜上尽是满足怜宠,这根本就是色诱她啊!
可恶!他定是故意的!心跳快的就要从口喉中蹦出来般,脑子浑浑噩噩,莫非是水温太热将她泡晕了?该死的美色害人,她果真被勾的五迷三道,都要忘了今夕是何夕了。
“我……我……只有你才会那麽夸我,我没你说的那麽好的!”
见她不信,他也不再多说,巴不得她不看其他任何人,只与他亲近再亲近。
如此生猛的爱,叫他情动得那麽厉害,像是根本握不住的弹跳不止的剧烈脉动,让人根本不知该如何安慰,如何平息了。
她早已将自己当做了毒药,一口口的喂食他,让他成瘾了。他要的只是很简单的东西。她的爱,她的吻;与他日夜偎依,交颈而眠。仅此而已。
咦?为什麽他会一副看起来她把他玩弄的好生凄惨,吃干抹净後又不认账的表情?这该死的男妖精!为何看起来好可怜。他那落寞又忧郁的样子刺得她心口发疼,排山倒海而来的莫名情绪叫她有些手忙脚乱到不知所措了。
“玉瑾之……”她娇声唤着,食指试探性的戳了戳他的玉面。
见他似乎依旧沈浸在‘哀伤’的情绪中,没搭理人,她咬了咬唇,小声道:“好了啦,我们这样到底在干吗啊!不闹了好不好?”
他仿佛刚回过神,嗓音有些嘶哑道:“你说什麽?我刚没听清。”
“我说我们别闹了!我不生你气,你也别生我气了!”
“我没生你气啊!”
“玉瑾之!”她高声喊着他的名,继续嚷道:“你这人真是别扭的死性子!比我这暴躁脾气还要叫人闹心!你偏在外人面前儿永远装的一副温润如玉的死样儿!不过我喜爱你这副别扭的模样儿,喜爱的不得了啊!若是你对着别的姑娘有丁点儿好,我光想着就怒火中烧了!我……我……我真是讨厌死你这个祸害了!”
突地她一声惊呼,因着还浸在水中的身子猛地被一双臂膀紧紧困了住。贴着他早已衣襟大开的裸胸,男人胸膛中的心音清晰可闻,震荡着她的耳膜,跳热了她的灵魂。
“玉瑾之啊……我们别闹了……”软软的一声叹息,小手不紧不慢的爬到了他的腰处,环住了他。
哎……这男人,总是叫她不住的身子发软,心也跟着发软,乱七八糟的把她整个人都软作一滩烂泥,搅得她就算有点小脾气也最後变得烟消云散,不了了之了。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既然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到了我的心,那你定要将我这个祸害好好收着,收一辈子,免得放我出去又坑苦了别人!”他一语双关的低笑。
“嗯……那你要全依着我,有些事儿,偶尔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她反抱住他,蹭着小脸在他胸上撒娇耍赖。
“除了不许你之前那般用‘飘飘欲仙散’与‘风月露’对付我一样的,再去对付别人,其他事儿我什麽时候没依着你了?”
“那你发誓,永远不会叫我难受,不给我添堵,我就答应你也不会用春药去对付其他人。”坐地起价,讨价还价一向是她拿手的。
“那你也别存心叫我难受,给我添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