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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辈,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席应喝道,口鼻之中鲜血流出,此刻他被剑气逼得狼狈不已。
陆无尘冷笑一声,说道:“你这是在求饶吗?可惜晚了!”
剑气如同流星一般射来,沿着刁钻的角度攻向席应,而席应所受的伤也越来越多,心中知道此次再也无法幸免,当即发狠,紫气天罗不要命地催运到了极致,“小子,想要本座的命,没有那么容易!”
“这话等会再说吧?”
一时剑气弥漫全场,席应完全落在下风守势,不但无法展开天罗气网,还要千方百计保著小命,在一个狭小的空间,被动的抵挡陆无尘那似虚似实,不著痕迹的霸道剑气。
劲气交击之声响个不绝,更添此战风云险恶的形势,但是此刻的席应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轰!”天罗气网再次被击破,陆无尘欺身抢进,一拳轰来,正中席应胸口,只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席应整个胸口凹陷下去,而席应厉吼一声,拚死力抗。
“砰!”人影倏分。
陆无尘挺立原地,稳如山岳,白色的衣袍猎猎作响。
而席应却飞出了数丈,委顿在地,气息全无,可怜一代高手,刚一出山便落得这般收场,真是可悲。
另一边,安隆已经没了身影,他看到席应落入下风,便已知不妙,早就逃之夭夭了。
这一战也是取巧,陆无尘知道紫气天罗的妙处,更知如何破去,而席应却是对陆无尘一无所知,如此之下,方才这么轻易地杀了席应。
“啪啪啪!”
一阵掌声传来,一道身影从一边的房顶之上跃下,白衣如雪,飘渺如仙子,身后背着名震天下的色空剑,“陆兄果然好身手,堂堂邪派八大高手之一便如此身陨,妃暄不得不道一声佩服!”
柔柔的嗓音,似是仙乐一般,陆无尘含笑点头,“静斋的仙子驾临巴蜀,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陆兄说笑了!”师妃暄也不着恼,妙目望向陆无尘,道:“陆兄可是瞒得妃暄紧啊!”
白衣飘飘,衣袂猎猎,直如仙子一般。
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再次出现。
第二七九章 静斋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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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如雪,长剑如虹。
一袭白衣的师妃暄静静地站在街道上,淡淡地望着陆无尘,皎洁的月华洒下,在她的身上披上了一层的轻纱,整个人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师仙子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指教呢?”陆无尘淡淡地问道,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师妃暄。
此刻的师妃暄看上去有些消瘦,一袭白衣,淡淡的愁绪,美得犹如九天仙女,但却带了几分人间烟火,再也不是当初那位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妃暄了。
陆无尘洒然一笑,朗声说道:“师仙子不像仙子了,不过却更加漂亮了!”
师妃暄沉默不语,良久幽幽叹息一声,道:“陆兄又开玩笑了,妃萱还是以前的妃萱,没有丝毫的变化!”
陆无尘哈哈一笑,道:“师仙子这般前来,不知所谓何事?莫非是长久不见,想念我了不成?”
“陆兄说笑了!”师妃暄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妙目望向陆无尘,淡淡地说道:“如今江湖谁人不知陆兄大名,而且陆兄从岭南而归,能够从天剑宋缺剑下活着走出来,陆兄确实是让妃暄佩服万分!”
“虽然明知道是高帽子,但是听到仙子金口称誉,我还是感到轻飘飘的!”陆无尘笑道,目光望着师妃暄,“仙子难道只想对陆某说些恭维的话?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陆兄多虑了,武林年轻一辈第一人,这就是妃暄心中话!”
师妃暄仰望虚空,满天星辰,淡淡光华,映于她璀璨如明星一般的明眸之中,清风微拂,拂动她白色的衣袍,有种单纯的美感。声音幽幽,透着一股疲倦的感觉,让人不由得生出了一种怜惜的感觉,“此番陆兄挟着无边威势来到巴蜀,只怕巴蜀从此多事了,妃暄为了苍生平静,希望陆兄可以跟妃暄到慈航静斋一趟。以消除巴蜀血光之灾!”
陆无尘挑了挑眉头,哂笑道:“到慈航静斋?我又不是和尚,为何要到静斋一趟?”
“陆兄莫非真的不顾念巴蜀百姓,要陷巴蜀于剑兵之中?”师妃暄悲天悯人的情怀无比的强烈,仿佛是圣女一般,当真是让人生出愧疚之心。
然而。对于师妃暄这种形象,陆无尘一向嗤之以鼻,嗤笑道:“陷巴蜀于剑兵之中?师仙子还真会给陆某带帽子!”
陆无尘呵呵一笑,负手而立,身上的气机随着心意流转,猛烈的劲风激荡而出,使得他白色的袍袖猎猎作响。此刻他立如山岳,让人生出了仰视的感觉,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是一阵大笑,笑得连眼泪也要留下来了。
师妃暄淡淡地说道:“陆兄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良久,陆无尘才止住了笑声,幽深的眼瞳如同秋水一般,望着师妃暄。带着三分嘲笑,二分失望,还有一份的怒意。
感受着陆无尘的眼神,师妃暄心中一抖,不知他为何这般。
“唉……”
陆无尘淡淡地叹了口气,仰望着苍穹,千百年前的月色也是如此。但是照的又是什么人呢?
“仙子可知周幽之事?”
淡淡的话音,复杂的感觉,让师妃暄心中产生了一阵异样的感觉。
点了点头,师妃暄淡淡地道:“昔年周幽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红颜一笑!待至犬戎攻来,再举烽火,天子既然失信诸侯,诸侯不至,镐京被破,遂是东周动乱,诸侯争霸,周室不兴!天子之名名存而实亡!”
师妃暄所猎颇多,除了佛经、道家之外,便是诸子史实也知道甚多,此番将周幽之事道来,语气之中颇有感慨,似周幽这等君王,确实是无道昏君。
瞅了一眼师妃暄,陆无尘淡淡地问道:“那么仙子可知道史家对褒姒的评价?”
“红颜祸水!”师妃暄心中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感觉,皱了皱眉头,这种感觉源于同为女子的褒姒落得这么一个评价!
陆无尘摇摇头,说道:“所谓红颜祸水不过是欲加之罪,若是没有周幽这等君王,何来烽火戏诸侯,桀纣亡国,也是自身不省,方有女子魅惑君王而已!仙子身为女子,想必有所感吧!”
师妃暄默默不语,心中咀嚼着陆无尘的一番,确实是很有道理。
陆无尘哂笑一声,道:“是非指责便如我刚才所言,欲加之罪啊!
“天下间谁人不觊觎着巴蜀一地,李密、宋阀、李阀,便是仙子的慈航静斋口口声声为了天下苍生,也不是为了让巴蜀投入李阀的怀中?仙子这般做的话,不也是让巴蜀百姓陷于剑兵之中?”
师妃暄淡淡地说道:“陆兄既然这么想,妃暄也是没有办法!只是希望陆兄能够与妃暄到静斋静修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一辈子么?”陆无尘笑道。
“到了天下一统,百姓安居,陆兄便可以离开了!”师妃暄说道,一副为了天下苍生的摸样。
陆无尘哈哈大笑,道:“仙子可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农夫将冻僵的蛇救回,蛇反是咬伤了农夫,仙子莫非是要我做那愚昧的农夫?还是你慈航静斋就将天下人都看作了你们的奴仆,任你差遣不成?”
陆无尘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嘲讽地看着师妃暄,仿佛在看白痴一边。
“陆兄就这般冥顽不明吗?”师妃暄皱着眉头说道。
闻言,陆无尘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劲气鼓动,衣袍作响,两人之间的空间突然间生出了凹陷的感觉。
瞧得这一幕,师妃暄心中一震,陡然生出了危险的感觉,眼前的男子突然如同处于迷雾中一般,她整个身心都被一股气机锁定。
“陆兄莫非真的不能够体会妃暄的难处么?”师妃暄暗暗咬牙,运气,身上自有一股气势生出气势,让人不敢轻视。
“师妃暄,你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你真以为全天下人都要给你慈航静斋面子不成?我陆无尘不是面团。任你慈航静斋随意揉捏!”陆无尘霸气侧漏地说道。
劲气外放,锐利无匹的剑气直卷而来,冲击着师妃暄的护身真气,地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直如蛛网一般,劲风吹动着两人衣袍猎猎作响,便是气机绷紧到了极致的时候。陆无尘突然一笑,“梵清慧斋主的身体现在不知道如何?陆某很是想念她!”
陆无尘露出了一个笑容,却让师妃暄心中一震,那破碎虚空一般的心境陡然出现了裂缝。
正待行动之时,陆无尘哈哈一笑,道:“仙子的跟班来了。这场架势打不成了。对了,提醒仙子一句,如果要在巴蜀做什么阴谋诡计,可要小心点!”
一声长笑,陆无尘袍袖一拂,转身离去,很快就消失在师妃暄的眼中。
身后脚步声传来。直如翩翩公子的侯希白已是来到,语带关心地问道:“师仙子没事吧!”
“多谢侯兄关心,妃暄一切无恙!”师妃暄淡淡地说道。
侯希白微微一笑,“如此甚好!”目光扫过了街边的席应,身子狂震,惊讶地说道:“天君席应?”
师妃暄目光复杂,叹息一声,说道:“妃暄还有要事。失陪了!”
痴痴地望着那仙子般的背影,侯希白的眼中满是迷恋,最后落得一声叹息,手中美人扇展开,上面丹青描画正是一个白衣女子,却是没有五官,仙子神韵绝代。又岂是如此容易画出?
……
夜色如水,已是月上中天时分,街上偶尔看到如烂泥般的醉汉,醉倒在地上。万家入眠的时候,陆无尘却走在街上,一袭白衣,袍袖飘飘,自有一股不凡的韵味。
“都给我滚,近日小爷我不想要大开杀戒!”淡淡的话音,却是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落在隐藏在暗处的探子来说却不啻于五雷轰顶一般。
感受着那些隐藏于暗处的气息,陆无尘微微冷笑,这条街上不知道有多少的探子,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势力,但是今夜的事情,他知道无须等到明天,整个成都就会知道,而过后,整个天下也会知道他击杀天君席应的事情。
巴蜀的水很深,且不说三大势力,就是天下其他势力,诸如李阀,李密之流在巴蜀也有行动的人。
有的探子离开了,也有的还再犹豫的,当然还有无动于衷的。
“哈哈……“陆无尘冷笑一声,“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