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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就在半年前,韩听从一位“圈子”里朋友的建议,交了女朋友。“我知道我这样做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我不能给她一个男人应该给她的东西,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为了将这种伤害“减小到最低程度”,韩对女孩几乎不加挑选,“只要对我父母好就行了。”这成为韩“减轻罪责”的说法。
婚期也是韩的家人订的,在这件事上,韩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具,作为他们的儿子或兄弟,韩满足着他们各自的愿望,扮演起了一生中他最重要的角色:为人夫。
婚期前,韩一个人跑到北戴河,这个北京人最爱去的度假胜地。在一个僻静的宾馆里韩关上房门昏昏地睡了一个星期,他想用这个仪式对自己告别。“我封上房间的门窗,完全与外界隔绝。我放肆地哭。谁也不会看见一个生命在这里的挣扎和妥协。”韩被生生扳回到“正常”生活中去。但是连他自己也不能保证,有一天他会脱离这个“正常”生活重新回到他原来的“圈子”。“那个‘圈子’里,同样有许多结了婚的同性恋者。”韩说。
婚筵上,人们欢庆和祝福这位腼腆的新娘。在外人眼里,这个女人能嫁给已是合资企业会计师的韩是她的福份。
然而,她的新婚丈夫拒绝与她同房。“我想跟她温存,我幻想着是在跟一个男人睡,可是做不到。触到她光滑的皮肤,总觉恶心。”韩不得不在外面的沙发上度过他的新婚之夜。
以后的几天,韩总是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麻木性情,以应付新婚妻子的各种要求。“我感觉我是被强奸了。我害怕夜晚的到来,可是躲不过去。”韩歪躺在沙发上,为怎么度过他新婚的第七个夜晚苦苦思索着。
已婚同志真相的力量(1)
冬日黄昏的余辉自这个十七层楼西窗的一角散落在这间屋子主人夏冬的脸上,由于屋子里光线很暗,这一点点偷窥而进的阳光在大部分灰暗的空间里显得多余而小心翼翼,于是,夏冬的影子,那个斜长的扭曲的影子映在他脑后的墙上。
我是95年结的婚,我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我结婚到底是为什么,现在,回过头想想,我结婚的理由似乎有迹可循。
我在上大学时没有谈过恋爱,全身心投入学习搞项目研究,指望毕业后分到一个好的单位。毕业后,如愿以偿,我从我们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分到省会事业单位,吃皇粮,这可是我们祖祖辈辈不敢想的事。这时候,觉得自己全身心得到解放,反而觉得生活一下子没得目的了,在这个城市里随波逐流。这样说,你不要认为我是个很高尚很有理想的人,我也特讨厌别人这样说,我骨子里是很龌龊的。工作那时很轻松,无所事事,“饱暖思淫欲”,咳、咳,嘿、嘿,不说你也明白,我不知道怎么搞的,那阵子,那个欲望特别强,我特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理所当然地释放我的压抑和饥渴。
其实早在大学时,我就是班上受追逐的那类,我长得也不帅,而且那些女生也没有让我动心的,我真是不明白,那时学校女生好纯洁的呀我就是动不了心,也没有感觉到那方面的渴望。但就是有好多人追我,有人追总比没有追光荣呀,我就接受了。有个女孩子还是我们的校花,是真爱我的,相处一段时间后,她主动给了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的第一次都是这样,反正我是没特别的幸福感觉,只是亢奋和害怕,事后还有些后悔,毁了自己和人家的清白。我是被动地接受了这份爱,但那个女孩子却将这份爱保留到现在,她毕业后留在上海,我回到石家庄。到现在,她还没结婚,我现在觉得我特亏欠她,不该骗了她,我对她有一个责任。
后来,单位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姑娘,看上去文静、内秀的那种,我那时刚参加工作小兵小卒一个,很穷,也没地位,每天办公室就是家,特想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归宿。我很满意地和她建立了恋爱关系。这个满意并不完全是指我对她的性格和容貌的满意,还有在外人看来,特别是在我老家亲戚朋友包括我的父母看来,这个姑娘能嫁到我们张家,是我们的荣耀,她是城里姑娘呀,将来,咱们的孩子不也顺里成章地成了城里人了吗?所以,我爸妈特别高兴,主张我们早点结婚。就在那年的国庆,我们举行了婚礼。
他从点燃手里烟时就以同一个姿势,用同一种缓慢而颤抖的语速迅速翻寻着五年前的那个夏冬,此刻房间里光阴的流动是滞重的,与他回忆着的时光之速很不协调,他很专注那些时光里偶然被指戳的痛楚,那烟静静地燃,循着他心胸的方向。燃过的灰白烟灰固执地停留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仍保持着烟的形态,一种重量让它们承受不起了,烟灰便一下子断裂,跌落在夏冬叠起的裤腿上。夏冬用另一只手弹去落在裤腿上的烟灰,站起身换了一支烟。
我没想到,婚姻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每天晚上,我总是借故拖到很晚很晚,直到她睡着,我才敢进屋上床。我对她没有什么感觉,刚结婚的时候,我勉力而为,尽一个丈夫的责任维护家庭主角的形象。可是那太难了,每次性生活都提不起我的兴趣,我是在应付,出于礼貌和尊重,如果最初我们之间还保持着礼貌的话。她当然不满意了,对于我的草草收场,她由最初的不解和关心到后来的嘲弄和斗气,我都忍着。她是可怜的,她是一个女人,她需要做女人的充实和快感。但是我无法给予,我对她有隐约的排斥和厌恶。
夜晚变得越来越难捱,她在我身边的每个翻身都令我惊悚,我害怕她伸过来的手,轻轻地往床外挪移着我的身子,小心翼翼将被子隔挡在我和她之间。一寸之外便是悬空。那一刻我仿佛就站在悬崖边上,脚下是万丈深渊,我正在往下掉,嘴里连“救命”都喊不出。总是在这样的恶梦里醒转,摸摸胸口,心“突突”地跳得历害。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原来浓密的头发变得稀疏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那时找关于性方面的书还是很容易的,但找一个能倾诉我内心隐情的人却难。有一段时间,我下班后不是回家,而是直
奔图书城,翻找这方面的书。
书中建议我做心理治疗,称性不和谐不但破坏夫妻感情,还会缩短人的寿命。但是书里仍然没有我要找的答案。
死在那时倒觉得可亲可爱起来,我自己死了倒没什么,但是我的父母,我哥哥离婚一下让他们老了十年,我的离去对他们来说有可能是致命的伤害,我坚决不能这样。活着,有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真的。
我和我老婆的吵架一天天频密,规模也一天天升级,有时候,我妈哪怕还在我家,她也不管不顾地和我吵起来,这让我更加受不了,我最不能忍受她当着我妈的面跟我吵架,将我们之间的不睦和矛盾暴露给我妈,无异于往我妈伤口上撒盐。而且,她的吵闹明显隐射我妈,这不是将我妈也卷入了我婚姻的不幸中了吗?我再受罪也不能让我妈跟着受累,这是我绝不能答应的。我终于忍不住了,提出和她离婚。
就在我提出离婚的第二天,她告诉我她有孕了。
已婚同志真相的力量(2)
唉,这个小生命来的是时候吗?
屋里光线已然全暗下来,该是掌灯时分了。窗外,离这间屋很远的地方,灯火妖娆,由此这个世界的夜空美丽十分,人也生出无限感动。如家般温馨。夏冬坐得累了,换了一个坐姿,那手里的红色烟头在黑暗中明明暗暗,闪烁不定。我们谁也没有开灯。
后来我干脆搬到单位办公室住了。
我单位权力很大,你知道“权”字后面隐含的价值。我所在的部门特有钱,属于有钱又有闲的那种吧,那时石家庄刚开始上网,我也去申请了一个帐号,自此开始了我的网上生活。
互联网真是一个无比神奇的东西,它让魔鬼变得温柔,让枯木生出新芽,嘿嘿,这是我对自己的比喻。我那时就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下子沉浸在网络中无法自拔,网上有游戏、聊天、论坛、新闻,只要你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钱我不用担心,这是公家的,就这样,网络让我远离了现实中的烦恼和空虚,我得以在互联网中继续我的岁月。
那时我使用的是东方网景的帐号,一次我输入它的网址在后面少敲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让我措手不及却让我兴奋不安,就像一种全新的生命力在我的身体里躁动起来。我甚至猜测,我的生命里其实是一直有另外一个我潜伏着的,那个我在此时被时空转换的互联网不经意地唤醒了。从此,戴上社会假面具的这个我就开始与那个真我冲突起来,我的生命中除了妻子、母亲、孩子,又多了真我这个对手。
后来的许多事实表明我是真我的败将,这个结果导致我现在,与你谈话的现在的一切后果:自卑、分裂、迷惘不堪。
少了“”的这个网址是一个黄色网站,那个里面呀,嗬,在当时的我看来,比我一辈子看过的场面还多,各种各样,男的女的俊的丑的,只差克林顿和莱温斯基了,呵呵。那些女人的身体跟我老婆很相似,西方的,没劲。我循着链接一级一级往下点,一个特别的画面闪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一幅男人的裸体照片,肌块恰到好处地突起,显示出强大的张力和粗犷的美。说实话,我以前是见过男人身体的,在学校澡堂、单位浴池,我并没有感觉异样,我还和他们一样暴露和炫耀自己的男人特征,开着男人们之间的玩笑,没觉得什么,因为在别人看来那是最正常不过的,男人就该这样,社会包括女人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