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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富贵趴在自己小妻妹的肉体上,慢慢泛上来的少女的体香沁入他的心肺,继续点燃着他的欲火。虽然说理智的龙头已经突然关闭了性欲的阀门,但是物质的惯性仍然像烈火一样燃烧着他的意识。在这种时候,他好像还没有头脑发昏,明白该怎么做。
自己是成年人,刘莉还是个孩子,并且自己还是她的姐夫,妻子和岳父岳母都这么信任我,我可怎么向他们交待?再说了,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公安战士,怎么能够做出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
但是,但是的但是,这不是已经做了吗?
做和没做的区别在哪里?
这还能够说清楚吗?
不管它说得清楚说不清楚,自己必须撤下来。
刘莉敏感地小声说:〃姐夫,你嫌我……〃
于富贵摇摇头。
他要下来,她却死死抱着他。
〃姐夫,你害怕?〃
于富贵点点头。
〃害怕也不行,我就是要你害怕!〃刘莉得意地小声说:〃你敢下来,我就给你闹个没完。我要跟姐姐说你强奸我!我还会,死给你看!〃
她像个成年人一样威胁他,于富贵做难了。
尽管小妻妹耍蛮,于富贵还是坚持着要撤下来。
在意识里他觉得自己分明已经从小妻妹身上撤下来了,但是肉体却还粘在她身上,两个人的肉体就像是焊在一起,越抱越紧合二为一了。他的意识已经从小妻妹身体里抽出来,但是那玩艺儿还死死地顶在小妻妹体内决不退缩。
理智和肉欲,就像在拔河,一个要退,一个要进,谁也不让谁,僵持在那里了。
只有钟表的秒针在那儿不紧不慢地嘀嘀嗒嗒走着……
慢慢地,他觉得自己的意志软弱下来,再也顶不住了,就想如果这时候刘伟回来就好了,只要门一响,就把问题解决了。可是刘伟已经上班去了,天亮才能够回来。他想如果这时候孩子醒来就好了,只要孩子一哭一闹,就把两个人的兴致冲散了。可是孩子一动不动正睡得香,并没有一点醒来的意思。
他趴在小妻妹的肉体上一动不动,坚持着挣扎着,强大的物质力量到底战胜了精神,他的意识在和肉体的抗争中终于败下来。
身体忽然就像是脱缰的马儿,冲出他的理智开始奔跑,不,是狂奔,竟然使他一下就忘我就疯狂起来,就像江河决堤势不可挡,一泻千里……
狂欢过后是后悔。
事后,于富贵满心的愧疚,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然而刘莉的激动却久久平息不下来,躺在他的怀里慢慢地蹭他亲他。
〃姐夫,〃她忍不住小声说:〃姐姐真有福。现在我才明白,男人和女人,真好。〃
于富贵却只有叹气的份儿了。
〃姐夫,谢谢你。〃刘莉又说,〃真的,我好感激你。〃
于富贵这才小声说:〃小妹,你真傻。你现在还不懂,总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我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我高兴还来不及哩,我不后悔。〃
〃你还小,等到你长大以后就会后悔的。到那时候你会恨死我。〃
〃我还小?我都二十岁了还小?〃
〃唉,我怎么说你才明白呀。〃
〃你唉声叹气什么?〃
于富贵长长地叹口气说:〃小妹,你说,我怎么向你姐姐交待?〃
〃不说不就得了?你那么傻?你不说,谁也不知道。〃
〃但是,我自己知道。〃
刘莉想了想,好像也有点听明白了,就劝他:〃自己知道怕什么?你可以这么想,是我惹你的,不是你惹我的。这不就行了吗?〃
于富贵仍然摇摇头。
〃是我强奸你,这还不行吗?〃刘莉的话把自己也吓住了,接下来她忽然顽皮地说:〃哎呀,真让人兴奋,一想到我强奸了姐夫,女人强奸了男人,就激动得我受不了。〃
〃你胡说些什么呀,姐夫再不好,还不是那种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人。〃
〃谁让你瞎认什么账?这个社会兴男人睡女人,为什么就不兴女人睡男人?〃
于富贵也笑了:〃女人睡男人,我还没听说过。〃
〃连你也没有听说过?那就太好了。那就从我开始。姐夫,我还想要你哩。〃
〃不行,我再也不干这种事儿了。〃
〃太好了!那我正好强奸你。〃
刘莉说完,真的一下子反欺到他身上来……
于是,从那以后于富贵越是躲,刘莉就越是上劲,发展到后来,从表面上看,真有点女人强奸男人的意味了。这使于富贵感到很痛苦,心里也很矛盾,说到底责任在自己,他觉得自己很虚伪,甚至也很卑鄙。不过,认识到是认识到了,却没有勇气站出来,向妻子坦白。
家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开始发生变化,虽然刘伟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已经敏感到他们几个人之间的感情发生了转移和错位。其实,家里发生了这种事情,只能够隐瞒住事实真相,并不能够隐瞒住心理反应。在这种时候,迅速发生的心理环境的变化,最能够说明问题了。只是一般来说,人们大都看重事实的真实,对于这种心理上的真实却不情愿正视。
一直等到有一天夜里夫妻两个又在里屋做爱,刘伟忽然听到外间妹妹刘莉的抽泣声,这才在意识上警觉起来,她小声地说:
〃你听,小莉在哭哩。〃
〃是做梦吧?〃
〃不像。〃
于富贵没话说,他清楚小莉为什么,却没法讲。
〃唉,小莉是长大了。〃刘伟想了想说:〃富贵,咱们以后注意点吧。〃
外间的哭泣声能够传进来,里屋的说话声自然也能够传出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三个人都明白,刘莉再也不能够在郑州住了。
〃姐夫,我走了。〃
〃怎么,说走就走?〃
〃说走就走。〃
〃和你姐说了吗?〃
〃说过了。姐夫,我这一走,就再也不会来郑州了。〃
于富贵想想,只好说:〃小妹,姐夫实在对不起你。〃
〃你真逗,到现在你还说这种话。你记着,我对你说,不是你对不起我,是你对我非常好。如果说对不起的话,是我对不起我姐姐。〃
〃还是姐夫不好。〃
〃得了,我今天走哩,你别这么说好不好?〃
于富贵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姐夫,别忘了我。〃刘莉眼泪汪汪地久久地看着于富贵,最后说:〃姐夫,今后我有了男人,你还是我好姐夫。如果,如果我老是想不开,我就回来咱们三个人一块儿过。〃
〃小莉,你……〃
〃姐夫,你放心,到时候我真是回来了,我不会让你为难,我自己去和姐姐说。〃
刘莉说完掉头就走,连回头看一下也没有……
八年了。
八年来,于富贵一直想和妻子坦白,却一直拖着拖着,没能够说出口。开始,他觉得简直没脸见岳父岳母。后来两个老人相继去世,多少减轻了一些他的心理负担。但是,对不起妻子,这成了他的一块心病,这心病慢慢地愈结成疤痕,囚在了他的心灵深处,永远无法消失……
9
于富贵在杨光的饭馆早早吃过午饭,和王海分手以后就往家赶。刘莉这么远来了,却进不去家门,他有点着急,就把车骑得很快。中午十二点时候,他赶到了家。他连忙打开家门,将刘莉领进屋,却找不到话说。八年没见,小妻妹让他感到很陌生。
他给她冲茶。
〃姐夫,别倒水。〃
他张罗着给她做饭。
〃什么也不吃。你先坐那儿别动好不好?〃
〃那好,那好。等你姐回来再做饭也行。〃
〃不忙,你先坐下。我想,好好看看你。〃
于富贵只好坐下来。这时候女儿苗苗还没有放学回来,刘伟出摊儿也没有回来,只有他们两个人默默坐下来,四目相望,就使于富贵感到很别扭。久别重逢,于富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刘莉先开口说:〃你没变,一点儿也没变。〃
〃怎么没变?姐夫老了。〃
〃比原来更有味道了。〃
〃你蒙我哩。〃于富贵忍不住说:〃你的变化可是太大了。〃
〃是吗?认不出了?〃
〃刚才在门外,我看到你就愣了,还真是有点儿认不出了。〃
〃是不是现在还觉得别扭?〃
于富贵坦白地点点头,笑着说:〃是哩。〃
刘莉也笑了:〃怎么认不出了?〃
于富贵说:〃咋看,都不像你了。〃
〃不像我像谁?〃
〃像广州人,像香港人,就像从国外回来的阔小姐。〃
刘莉格格地笑起来:〃不就是穿得好一点吗?〃
〃还不是。是气质,是漂亮,第一眼就把我震住了。〃
〃帅呆了是吗?〃刘莉得意地笑笑说:〃现在看着像你妹子了吧?〃
于富贵只笑着不说话。
刘莉站起来,在屋子里转着看看说:〃姐夫,真好,咱们家还住在这儿。〃
〃这还好呀?应该说,你姐夫还这么穷。〃
〃这有什么?这才是你嘛。〃刘莉张望着屋子里熟悉的摆设,边看边说:〃闻名全国的反扒专家,还住在这破平房里,这才真实。〃
〃小莉,刚一下车,就什么都知道了?〃
刘莉又坐回到破沙发里说:〃早知道了。你整天上电视上报纸的,妹子也高兴呀。〃
〃说那些干啥?那都是虚名,那都是假的,你回来也看到了,姐夫还是破警察一个。〃
〃很忙?还是整天破案不沾家?〃
〃瞎忙。你怎么样?〃于富贵小心地问她:〃到郑州是专程,还是路过?〃
刘莉顽皮地说:〃姐夫,你说我专程好?还是路过好呀?〃
于富贵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都好,都好。〃
〃那就也专程,也路过吧。〃刘莉笑着撇撇嘴,〃看把你吓的,害怕我不走了是吗?〃
〃那倒不是。〃
〃我要真不走了呢?〃
于富贵笑笑说:〃你不会。〃
〃我怎么不会?八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了。〃
〃现在你不会了。〃
〃为什么?〃
〃也不知为什么,本来我也这么想过,自从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会了。〃
接下来是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