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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世姻缘传-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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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话短说,叫他快写状罢。”狄希陈道:“不说个来历明白,这状怎么写?”单完道:“写状不用这个,待我替你说罢。赵兄弟,你老实听着:狄爷来京听选,娶的是咱京里的女儿。一个十五岁丫头,为没给他做衣裳赌气的,这四月十七日吊杀了。一个邻舍家刘芳名,欺他是外处人,诈了他四十两,抬材的诈了八两,丫头的娘子诈了二十五两,领来的汉子老婆诈了七两,打发了事。刘芳名说这块肉没骨头,好尽着啃,挑唆丫头的老子韩芦不告男人,单告狄奶奶童氏一个;刘芳名就做证见。或是童氏自己诉,或是狄爷出名诉,你见的透,该怎么样就是。” 
  赵哑子道:“这没叉路,劈头诉着刘芳名,说他诈财无餍,挑唆韩芦单告女人,因察院爷不拘妇女,所以不告上男人,好叫女人出官,尽力诈骗。就是本夫出名代诉,写上诈去银子数目。”狄希陈道:“虽是他诈了银去,只怕问官说是行财,不大稳便?”赵哑子道:“这位察院爷只喜人说实话,这上头不大追求你。情管我这状递上去,只是叫他吃了亏就是。狄爷,你要三两银子谢我。”单完道:“察院待中上堂,你快着写罢。先给你五钱银,官司果然赢了,我保着叫狄爷再给你二两。官司若平和,没帐,就只这五钱拱手。” 
  赵哑子铺开格眼,研墨操笔,不加思索,往上就写。刚才写完,察院三声云板,冲堂开门。惠希仁忙忙的跑来问说:“状写完不曾?”单完道:“方才写了,只没得读一遍,不知说的不曾?”赵哑子道:“没帐,快赶上递罢!我写字自来不差,差了我管!”狄希陈换了青衣,单完、惠希仁拥簇着,跟进投文牌去。 
  “一纸入公门,九牛拔不出”。官断十条路,输赢何似,胜败难期。专听下回再说。 

  
   


第八十二回 童寄姐丧婢经官 刘振白失银走妾



  为人知足,梦稳神清。无烦恼,菜根多味;少争竟,茅屋安宁。直睡到 
  三竿红日,与世无营。  口贪心攫搏如鹰,溪壑难盈。四十金,肚肠 
  无厌;一夹棍,神鬼多灵。子拐妾奔仍卖屋,三十才丁。 

                    ——右调《两同心》 

  狄希陈跟了投文,将状沓在桌上,跪在丹墀,听候逐个点名发放。点到狄希陈跟前,察院看那状上写道: 

    告状人狄希陈,年三十一岁,山东人,告为朋诈事:陈在京候选, 
  有十四岁使女,因嗔不与伊更换夏衣,于本月十二日暗缢身死。恶邻刘 
  芳名,欺陈异乡孤弱,诈银四十两,唆使使女父韩芦等诈银二十五两, 
  抬材人诈银八两。贪心无餍,唆韩芦单告陈妾童氏,希再诈财。伏乞察 
  院老爷详状施行。 

  察院看了状,道:“你这是诉状,准了,出去。”狄希陈准出状去,单完对惠希仁道:“亏了咱哥儿两个都没敢难为狄爷,原来是工部相爷的表兄!”惠希仁道:“原来如此!前日表兄陆好善往芦沟桥上送的,就是狄爷的夫人狄奶奶么?”狄希陈道:“那就是房下。原来陆长班是惠爷的表兄哩?”惠希仁道:“相爷合察院爷是同门同年,察院爷没曾散馆的时节,没有一日不在一处的。就是如今也时常往来,书柬没有两三日不来往的。这事怎么不则相爷要个字儿?”狄希陈道:“我料着也是有理没帐的事,又去搅扰一番?合他见见罢了。”惠希仁道:“察院爷凡事虽甚精明,倒也从来没有屈了官司事;但只有个字儿恃着,稳当些。狄爷,你回家合童奶奶商议,没有多了的。我们等诉状票子出来,再合狄爷说去。”大家作别走散。 
  正好陆好善从庙上替相主事买了十二个椅垫,雇了一个人抗了走来,撞见惠希仁、单完两个,作揖叙了寒温。惠希仁问道:“相爷有一位表兄狄希陈,是么?”陆好善道:“果是至亲。贤弟,你怎么认的?”惠希仁道:“有件事在我们察院里,正是我合单老哥的首尾。因看相爷合哥的分上,绝没敢难为他,凭他送了我们十来两银子,俺争也没敢争。刚才撺掇着他递过诉状去了。”陆好善道:“甚么事情?我通没听见说,就是相爷也没见提起。嗔道这们几日通没见往宅里去。为的是甚么事儿?”惠希仁道:“家里吊杀了个丫头,那丫头的老子告着哩。”陆好善道:“没要紧的!既是吊杀了个丫头,悄悄的追点子甚么给他娘老子罢了,叫他告甚么!”惠希仁道:“追点子甚么!诈了八九十两银子了,还告状哩!”陆好善道:“这事情管有人挑唆?”惠希仁道:“哥就神猜!可不是个紧邻刘芳名唆的怎么!诈了四十两银还不足哩!”陆好善道:“再有这人没良心!你只被他欺负下来了,他待有个收煞哩!”说完,拱手散去。 
  到了相主事宅内,相主事正陪客待茶。送出客去回来,陆好善交了椅垫,相主事道:“从正月里叫你买几个椅垫子使,这待中五月了,还坐着这杭杭子做甚么?拿到后边去罢。”陆好善道:“狄大爷这向没来么?”相主事道:“正是呢。他这们几日通没到宅里,有甚么事么?”陆好善道:“爷没闻的呀?小的风闻得一似吊杀了个丫头,被丫头的老子在南城察院里告着哩!”相主事道:“我通不晓的。这也古怪,为甚么倒瞒着我呢?”相主事回到宅里,对着父母道:“怪道狄大哥这们几日不来,原来家里吊杀了个丫头,叫人诈了许多银子,还被丫头的老子告在南城察院里。”相栋宇道:“你看这不是怪孩子!有事可该来商议,怎么越发不上门了!”相大妗子道:“他的小见识,我知道,家里遭着这们个母大虫,为受不的躲到这里,听说寻的这个,在那一个的头上垒窝儿。他家没有第二个丫头,就是小珍珠,情管不知有甚么撕挠帐,家反宅乱的把个丫头吊杀了,怕咱笑话他,没敢对咱说。这不是傻孩子,有瞒得人的?快使人请了他来,去!”相主事即时差了相旺前去,正见狄希陈递了诉状,正从南城来家,走的通身是汗,坐着吃冰拔的窝儿白酒。童奶奶合调羹没颜落色的坐着,寄姐在旁里也谷都着嘴奶小京哥。 
  童奶奶见了相旺,问相太太、大爷、大奶奶安,相旺也回问了起居,又道:“太爷太太问狄大爷这向甚么事忙,通没到宅里?请就过去说甚么哩。”狄希陈道:“这向有件小事,穷忙没得去。你多拜上太爷、太太合你爷,我过两日,就到那里。”相旺道:“太爷合俺爷听见狄大爷有点事儿,才叫我来请狄大爷快着过去,趁早儿商议哩。”狄希陈道:“你爷知道我有点甚么事儿,叫你请我?”相旺道:“知道狄大爷家吊杀了丫头,叫他老子告着哩。”狄希陈道:“你爷这也就是钻天!我没工夫合他说去,他从那里就知道了?” 
  童奶奶道:“这天热,旺官儿,你也到前头厅上脱了衣裳,吃碗冰拔白酒,凉快会子,可合你狄大爷同走。”待了一会,打发相旺吃了酒饭;因他是好争嘴的人,敬意买的点心熟食,让他饱餐。吃毕,同狄希陈到了相主事宅内,见了母舅妗子合相主事已毕,你问我对,说了前后始末根由,不必再为详叙。 
  相主事道:“李年兄合我极厚的同年,不问我要个字儿给他,冒冒失失的就合人打官司,这事当顽的哩!”留狄希陈吃午饭,许过临审的先一日与他出书。狄希陈辞了回家,说知所以。 
  寄姐那几日虽然嘴里挺硬,心里也十分害怕。一个女人被人独名告着,拿出见官,强着说,破着捱一拶,捱一百撺,捱二百撺,那莹白嫩嫩的细指头,使那大粗的檀木棍子,用绳子杀将拢来,使木板子东一下,西一下,撺这一二百下子,说不怕,毕竟是咬牙瞪眼的瞎话!听见相主事要出书与察院,口里支着架子,说:“有理的帐,我希罕他的那书么?”不由的鼻子揸呀揸的,嘴裂呀裂的,心里喜欢,口里止不住只是待笑。倒是童奶奶说道:“你胡说甚么哩!你求也没求他求,他请将你去,要给你出书,你不希罕他!你要不是至亲,你不得一百两银,你寻的出这分上来么?”寄姐方才回嗔作喜,说道:“我说是这们说,谁就当真的说不希罕来?”调羹道:“我是这们个直性子,希罕就说希罕,不是这们心口不一的。” 
  再说惠希仁、单完次日领出狄希陈诉状的票来,上面首名就是刘振白,其次才是韩芦、韩辉、戴氏这一班人。先到狄希陈家与狄希陈票子看了,二人分头去拿一干人犯。都已叫齐,伺候投文听审。 
  再说刘振白从那日起更天气被单完送到铺里,原来城上的差人走到本管地方,那些铺里的总甲火夫,就是小鬼见了阎罗大王,也没有这等怕惧。只因单完分付了一声,说道:“要紧人犯,好生看守,走了不当顽耍!”所以这铺里总甲,分付花子们,把这刘振白短短的一根铁索,一头扣在脖项,一头锁在个大大的石墩;又怕他使手拧开逃走了开去,将手也使铁靠子靠住,丝毫不能动转。四月将尽的天气,正是那虼蚤臭虫盛行的时候,不免的供备这些东西的食用。在铺里锁到次日,不见家中有一个人出头,只得央了一个坐铺的花子到家里说知。 
  谁知这刘振白不止在那亲戚朋友街坊邻舍身上嘴尖薄舌,作歹使低,人人痛恨;就在自己老婆儿子身上,没有一点情义,都是那人干不的来的刻薄营生。那日晚上,家中止知他在自己门口探望狄家的动静,等了更许,不见他进去。他儿子刘敏出来打听,只见门是开的,父亲刘振白不知去向。次日早晨,方知被差人吊在铺里。刘敏跑到那里,看见刘振白象猢狲拔橛一样,锁在一块石上。刘敏问道:“这是为何被人吊在铺里?”刘振白道:“你看!昨日我见狄家的小厮使手势,把差人支到外头,递了话进来,狄家送了一两银子,争也没争就罢了。我道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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