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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只有飞雷小筑门前风铃清脆的响。
楚山忽听背后有人叫了他一声:“施主。”他回过身,就看到一双几乎从太阳穴斜长到鬓边去的眼睛。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是名和尚。
楚山还未来得及说话,突然之间,两根钢锥,破桥板而出,自脚心穿透脚背。
楚山狂嚎一声,吊眼和尚平飞而起,双掌向他平平拍出。
楚山临危不乱,双掌平胸推出,接个结实,却觉对方掌力并不如何之际,突觉掌心俱是一痛,原来已给两根几近透明的锐刺穿破!
楚山狂嚎,忍痛长空拔起,吊眼僧人衣袖一扬,一蓬尖刺,全打入楚山体内。
楚山落人溪中。
他双脚刚沾上水,足踝已给水中两名僧人斩断;他还未及抵抗,双手又被戒刀砍去;他张口欲呼,吊眼僧人足尖倒钩,倒栽下来,,左手抓住他下颚一扳,右手一拔,把他的舌头抽拔了出来。
楚山的惨呼成了吞血的闷响。
就在这时,远处有人道:“刚才是楚山的叫声?”
“楚山?”“楚山?”“楚山,你在哪里?”三名僧人互觑一眼,把楚山按人溪中,再光头一伏,潜在水里,虎鲨般破浪而去。
来人有三个。
三人发现了破桥,跟着看见了血溪,接着有两个人飞掠下溪把楚山抱了上来。
这不过是刹那的功夫,楚山这时已变得没有手,没有脚,不复人形。
他有话,却说不出。写不出来。
但他心里却很清楚,甚至清楚这最后一线的清楚,快要永远消失了。
“楚山,谁把你弄成这样子的?”
“谁害你的,楚山?”
他们抱着楚山进屋。经过门榻时,楚山突然一张口,“格”地咬下门上一个风铃,含在溢血的嘴里,头一歪,终于断了气。
在门槛里外的三个人,怔住,看着楚山像地底温泉般涌溅着血液的嘴,以及挂在唇边染血的风铃。
二、风铃有什么秘窑
三个人,看着无声流着的血和无声的风铃,三个人都没有作声。
良久,岳起涩声道:“他死了。”
高晚息和林醉没有出声。
岳起激动地道:“他是给人害死的!”
他颤声吼道:“是谁害死他的?”
高晚息忽道:“风铃。”
岳起一怔,道:“风铃?”
高晚息道:“只要我找出风铃的意义,就能找出害他的人是谁。”
岳起诧异地问:“那风铃什么意思?”
高晚息无言,只叹了一口气。
林醉忽插口说话,只说了一个字:“钟。”然后补充道:“余音寺那口古钟。”
高晚息问:“为什么是余音寺的钟?”
林醉一直在负背的手递出一样东西,那是一只切断的手,掌心穿透,手指屈勾,其中拇。食二指,紧紧握住一枚念珠。
林醉清晰地道:“你们下桥去涝楚山上来的时候,我在河边捡了这只手。”
他的声音如风铃微响般的清:“楚山断手前,抓的是念珠,临死前,咬下一个钟形的风铃,你说,如果不是跟寺庙和尚有关。。。”
岳起怒喝:“我们去余音寺!”
高晚息喝止:“不可!”
岳起几乎跳了起来:“难道就让楚山白死吗?”
高晚息长叹道:“不是不去,而是不可以这样去。”他补充道:“这样去,余音寺的和尚一个甩手不认,只有打草惊蛇的份儿。”
林醉在这时候问了一句:“两位可知道这附近几个乡镇,最近发生耸人听闻的事?”
岳起摇道。
高晚息道:“这几个月来,失踪的正经妇人。黄花闺女,没有七十也有六十五名,报上县太爷,派了十几个衙差捕快,一点头绪都没有摸出来。”
岳起忿忿然道:“这些狗官,贪功不立功,爱钱不办事,真是王八!”
高晚息笑了一笑,由于他苦口苦脸,这一笑当真哭笑不分:“这贪官叫岳雨肪,外面的人都叫他‘鳄鱼王’,吃人不吐骨头,还跟你同宗哩!他那几个宝贝儿子也都不是东西!”
岳起气得什么似的:“我呸!居然跟我同姓!”
高晚息反问林醉:“你为什么要问起最近的妇女失踪案?”
林醉道:“我沿路几天来问过,那些女子失踪前,多给相师。乱童,术士指出灾劫临头,她们多数都到余音寺求神庇佑,结果,心诚者兔于难,其他都……”
他说话时神态清劲中带一抹爽朗的英姿。
高晚息接道:“结果,她们有的连家人一起失踪。”
林醉道:“我怀疑问题出在余音寺。”
高晚息道:“楚山死前,给人拔了舌头,敢情发现了秘密,有人不让他说出去。…
岳起怔怔地道:“难道……难道你们是说……余音寺就是掳劫良家妇女的主谋,楚山发现了这秘密,就……”
林醉打断道:“我们不知道。”
高晚息道:“要想知道,只有去查。”
林醉一笑道:“余音寺很有实力,从县衙到州府,他们都有不少捐献,上上下下都打通。”他这一笑,连艳丽女子看了会自嫌俗气,,清丽女子瞧了会自觉装作。“所以不能明查,只能暗访。。。”
高晚息也笑道:“暗访的人选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更恰当。”
林醉嫣然一笑道:“你看出来了?”
高晚息八字眉一捺,像舞狮舞龙的大头佛永远是那表情:“早就看出来了!”
岳起傻愣愣地间:“看出来什么?”
林醉撷上儒帽,一披长发,妩媚地一笑道:“看出来我是个女子。”这一笑之美,可以令人原谅烽火戏诸侯乃出自衷心,造酒池肉林摘星楼的情非得已。
三、庙遇
林醉挽着盛香烛的竹篓,细碎的莲步,丽挽的宫譬,低垂的娥眉,刚好阳光照在她秀气的鼻尖上,白玉似的一点,来烧香拜佛的人,男的不自禁以为诚心动了天与这女子有缘,女的妒羡为什么不生出来便有她三分的美。
林醉微止步,一抬头,看见石阶上高大矗立的余音寺,像一头巨兽正张着千年的大口。
她又低下头,轻细的碎步,走完石阶,走人神殿。
她奉置了铅宝,掏出了香烛,齐了齐香头,便去炉前点火,队所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她:“女施主。”
她一回眸,便看见一个和尚,年纪应已很老,但五官却给人一种艳丽的感觉,在他身旁,有两个小沙弥,瞧他服节,知道他在余音寺位份极高,便合十道:“大师有何指教?”
僧人道:“女施主脸上妖气满布。若不及时请求方丈师兄作贮除妖,只怕在劫难逃!”
林醉佯惊道:“那………”
艳色僧人正色道:“女施主大可放心,贫僧天刀,汞为余音寺副主持。”
林醉“喔”了一声道:“余音寺三名徽天忍,天刀,天心三位大师,是万家生佛,人所虔奉,得大师指点明路,小女子就不怕了。”
天刀大师道:“请随我来。”林醉跟天刀人了内殿,只见大殿的稠烟,攻到了此处,因为阴黯挤奎的关系,加上这里的灯火,变成一团一团墨汁化水似的,很难辩清事物。
天刀大师沉声道:“跪下。”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但又有一股飘忽的邪气,真如一只母鸡啼出雄鸡的声音一样突兀。
林醉依言跪下。
大刀道:“抬头。”
林醉抬首,烟雾浮沉。
天刀又喝令道:“直视神像。”
林醉只见浓烟处,是一振翅欲飞。长椽碧睛的怒禽,吃了一惊,忽然膝下一空,地下忽裂了一个洞。
林醉虽在惊疑之中,但早有准备,右手袖中霍地一声,射出一道剑光,“笃”地射人屋顶木梁上,林醉手腕一扯剑未所系的细长银练,乌发激扬,人己离地飞升。
天刀怒叱:“果然是来搞场的!”刷地拔出象鼻刀,刀尖向上一举。
林醉正要迎敌下击,忽听梁上轰然厉风,她急往下降,落在侧旁实地,未及闪躲,眼前一黑,“销”的一声,震耳欲聋,眼前什么也看不见。
她短剑一挥,“叮”的一响,知道刺中金属硬物,立刻明白此际自己已被梁上巨钟所罩。
巨钟落地发出巨响,外殿善男信女,以及庙外听到的行人游入,以为古神鸠又显灵降威,按余音寺和尚教导,凡巨钟自呜时候只要大声念沸,愈大声愈能多福,于是人人大声梵唱,听不见内殿的杂音。
大刀哈哈笑道:“什么大胆将军派来的女神捕,不过如此而已!”
只见一人飘然落地,双手空空,正是那吊眼和尚,后面跟有两个持戒刀的和尚,只听他也笑道:“二师兄,咱这一下放线。钓到了条美人鱼。”这吊眼和尚正是余音寺内第三号人物天心。
两人想顾而笑,忽听“喀啦”一声,窗梭破裂,两条人影飞跃而入,滚地而起,正是岳起和高晚息。
岳起抽拔出双铜,哈哈笑道:“你们也算作恶多端,机警过人,可惜算漏了一件事。…”
天刀冷冷地道:“什么事?…”
岳起一字一句地道:“‘大胆将军’派‘女神捕’来查案只是幌子的,我才是‘大胆将军’摩下的‘笑脸冷血’岳起!”“冷血”是昔年叱咤风云的“天下四大名捕”之一,岳起被称为“笑脸冷血”,在六扇门中诈傻扮癫,刺探情报,办案精厉,出手迅,确有过人之能,冷血之风。
天心怒道:“就算你是‘笑脸冷血’,又能怎样?”
岳起双锏一挥,道:“不怎样?人赃并获,捉拿归案而已!”话未说完,站在天心身旁的两名僧人,刀风陡起,刀光如电,岳起若退后就得背后中刀,岳起如前进则胸口中刀,不进不退则头腰中刀,纵高伏低也得断手伤脚。
只是岳起既没有断。也没有伤。
他的平棱双锏,打碎了刀光,也打碎了和尚的手,更打碎了和尚的头。
天刀吃惊地战栗道:“你,你敢杀人………”
岳起嘻笑道:“我是‘大胆将军’派出来的人,有金印令符,可先斩后奏,处决俊恶!”突然之间,乍觉背后有急风,原来天心趁天刀跟岳起对语之际,已潜至岳起背后,双掌劈出!
岳起的身子,突然俯倒下去,天心双掌击空,掌势一转,向下拍去!
岳起恨天心碎施暗算,忽听天心喝道:“有种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