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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菲薄的力量出点彩头。但他也并非完全是头脑发热的人,知道自己向来只是从兵书战策中了解战争。如今升到这个位置,能记载到官方档案上的,只有带兵训练的成绩。论实战,还远不及以抓贼为主的治安军,和秘密警察式的稽查队。所以他说过大话之后,便开始慎而又慎地让部下作战斗准备。所有的兵刃、器具都重新上一遍油,打磨光滑。所有船只昼夜待航。所有的海军将士分成三班,集中全部精神监视海面。
按照教会法律规定,抓捕海盗是各地治安军的份内事。护教军只用作平叛战争。但以海魔的势力,小小的治安军根本不堪一击,所以守岛重任才交到护教军头上。但岛上两千五百名治安军士兵也没闲着。他们平素只执行警察行动,根本没有进行大型战斗的装备。这时也尽可能武装齐备,与护教陆军协同布署在战略要地上。
与这些军队相比,全教区总数仅有五百人的稽查队显得非常不起眼。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优势。稽查队员受过最严格的搏击训练和野外生存训练,每一个人都能顶上两个护教军士兵或四个治安军士兵。由于一直执行类似特工活动的任务,稽查队员的应变能力极强,这在和并非正规军的海盗对仗时是个特殊优势。还有最特别的一点:一旦发现海魔的手下动用〃魔鬼武器〃,稽查队的经验就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由于主要军事首领都到了兄岛,苏吉拉纳就被派到了弟岛,成为那里教阶最高的军官,同时成为弟岛防御体系的临时总指挥。这样,苏吉拉纳不光要指挥自己的直系部队,还要兼职带领弟岛上留守的一千名护教陆军,五百名护教海军和五百名治安军。派苏吉拉纳来主要是考虑到弟岛贫困,海魔窜犯这里的可能性不大,而苏吉拉纳平时就不率领那些直接肩负守岛责任的部队。因此,苏吉拉纳在这里只是一个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
苏吉拉纳自然从心里欢喜这个指令。尽管不能因公循私,但毕竟在这个危机时刻,与自己心爱的人近一些。
正在这时,一个新入伍的稽查队员直接向他来报到,正是十八岁的梅里塞吉奥。他带着父亲的一封亲笔信,内容大意是,梅里塞吉奥本来已经应征入稽查队,因一些手续上的问题尚未报到。现在岛上情况危急,梅里塞吉奥应该尽自己的责任。
其实,佐尔塞吉奥的人品苏吉拉纳全无了解。任何一个人在当年那个时候娶了他的母亲,都会成为他仇恨的对象。此时,佐尔塞吉奥的行为立刻让他肃然起敬。他稍加思考,便把梅里塞吉奥安排在自己身边当亲兵。小伙子没有受过军事训练,派不上用场,苏吉拉纳要在战事之后将其平安地送到母亲和继父身边。
他来到一处渔村,亲自安排这里的巡逻。这里深入大海,是一个半岛,左右可以监视很大一片海区。护教军和治安军弟岛分队的指挥官站在他的左右。苏吉拉纳对正规战懂得不多,遂把直接的工作全权委托他们去进行。不过,苏吉拉纳已经干厌了抓捕异教徒的工作。因为他越来越不明白这个工作的意义。他很想实现父亲一生未尽的心愿:横刀跃马,驰骋疆场。与海盗作战毕竟是一种堂堂正正的军事行动,没有任何可以引起自我怀疑的因素。
苏吉拉纳站在海岸上,看着暮色渐重的海面。海魔或许会从什么地方一跃而出水面?不会,那样他真成了海魔了。不过苏吉拉纳的心情还是非常沉重,或者说非常别扭。他总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剿除海盗虽不是他份内的事,但他对海魔此人也并非全无了解。总觉得海魔此次攻击兄弟群岛并不寻常,岛上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把这个魔头吸引了来。
要是旋风在这多好。他想起来这个平时互相挑错的朋友。〃他一定能猜出些什么。〃
忽然,他又想起了另一个人。那是他的师傅,前任稽查队长安萨里。在苏吉拉纳眼里,此人是真正有智慧的人,深不可测。父亲教给了他虔诚,安萨里教给了他本事。可惜这样有智慧的人竟然为情所困。他同时爱上了两个女人,或者是两个女人同时爱上了他,大家谁也不清楚内情。总之有一天,年过五旬的师傅突然留下一封心灰意冷的信,挂印封官而去。弄得一向与之交好的全宁梓也无法保他,判了他个擅离职守之罪,施以永不录用之罚。
师傅踏遍三山五岳,经验丰富,一定会猜出海魔的心思!
第五章
第一节
换到世界其它地方,二十天光阴就象流星一样迅速划过人们的记忆。但在兄弟群岛,收到海盗入袭警报后的二十天则恰如此时的天气一样沉闷难熬。按航程计算,最快的海盗船从查塔姆岛出发,早已能抵达兄弟两岛东部的任何一个地方。但海军巡逻队每天都要在东部海面上往复搜巡,却连条海盗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二十天内,海魔就要入侵的消息已经传达到群岛最偏僻边远的地方。人们开始将家里的财产成箱成捆地整理出来,以备逃难时携带。小作坊突击干完手头的活计,大多停下业务,焦急地等待形势进一步发展。消息灵通的外地客商纷纷放弃生意,离岛而去。护教军和治安军的教官们深入一些大城镇,辅导那里临时组织起来的民团,对他们进行基本的军事训练。稽查队员们在苏吉拉纳的布置下,严密监视每一个岛上的可疑分子,防备海魔的密探在岛上收集情报。
但是,海魔迟迟不在严阵以待的群岛军民面前显露自己的凶相。
万匆懈怠!全宁梓给每一个军事部门下达了严格的命令,尤其是全铭真的护教海军。他深怕儿子不给自己露脸,犯下守岛战役的第一个错误。其实全铭真的心情也同样紧张。在联席会议上,他已经夸下海口。而且以兄弟群岛的地理形势而言,守岛的最大责任就落在他的肩上,其他几只军队都可以先看他的热闹。现在剑已拨出,却不知向哪里砍下去,这种滋味何其憋闷。他知道士气的重要性。包括自己在内,军队官兵很难把高度戒备的状态长时间保持下去,日久必生麻痹。虽然他还没有实际经验,但光是兵书记载就可以告诉他这一点,许许多多战例中,成功的一方都是利用另一方的松懈取胜。海魔更是特别会来这一手。随着时间的流逝,全铭真高昂的战意逐渐被无形的恐惧感代替。
〃是不是他们发现岛上戒备森严,自己放弃了?〃有一次,他小心翼翼地探问父亲。全宁梓白了儿子一眼。意思是,这个问题应该由你来回答,我又不是能掐会算,没有海军巡逻舰艇的情报,又从哪里晓得海盗们的动向。
没奈何,全铭真又披挂整齐,马不卸鞍地在兄岛沿海各处的防卫哨所来回奔走,倾听部下的所有汇报,想找出哪怕一条线索、一点痕迹。但最终还是令他失望了。此时,他突然深深感到兄弟群岛是多么地远离人烟,任何一个大陆对这里来说都遥不可及。危难当头的时候,他们几乎无法得到任何支援,哪怕仅仅是情报上的支援。
全铭真心情最紧张的时候,曾想主动出击,派几组精干船队到远离本岛的海域搜寻海魔的下落。但传说中海魔的凶狠却吓住了他的部下,他们用各种理由使全铭真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天清晨,临时宿在兄岛最东角一个哨所里的全铭真一觉醒来,发现海面上大雾迷漫。心里顿时〃突〃地颤了一下。
〃现在有多少舰船正在海面上?〃全铭真边穿衣边问部下,看到长官一派心急火燎的样子,侍立一旁的哨所指挥官都有些不知所措。全铭真的随从回答道:
〃按您的命令,三分之一在海面上巡逻,三分之二原地待命。〃
〃通知所有船长,所有哨所指挥官,海魔最有可能利用这样的天气发动进攻。严密戒备!〃全铭真已经穿好衣服,看到身边只有三名侍卫,便让哨所指挥官选几个哨兵一起去送信。片刻后,几匹快马驰出哨所。即使是〃快〃马,命令传达到兄岛上最远的海军哨所也将是次日上午,全铭真只盼着部下们能和自己一样充满警惕,辨得出大雾带来的凶险。
几分钟后,穿戴整齐的全铭真骑马向珊瑚城方向驰去。
在兄弟两岛之间,有一个西宽东窄的海峡,名叫兄弟海峡。在海峡的最东端,两岛相距只有十多公里,天气好的时候,两岸可以隐隐地隔海相望。兄弟两岛每一方都在此设置了几个小港口,每天有二十七八次航班从南到北,或从北返南,象缝衣针一样将兄弟两岛系在一起。〃魔鬼时代〃末期,当时新西兰交通技术方面的工程师曾设计了沟通南北两岛的海底隧道,洞址便选在这里,只是因无力筹资而作罢。
亚高是个在兄弟海峡上挣饭吃的行家。他子承父业,在这条水道上干了二十年,闭上眼睛可以将船带到对岸。当然他现在不需要闭上眼睛,只需睁开眼睛呆在船舱里享乐,让熟练的水手们操作。这些天海盗来袭的警报日甚一日,远至外海的航班都已经停驶,但亚高和许多水手一样,不相信海魔可以进入兄弟海峡,尤其是两岸间相距最近的海峡东段。真要入侵这里,护教海军和护教陆军随时可以从两岸各处进行支援。
亚高的客货两用船载上皮毛、木材和一些不嫌船舱拥挤的贫穷旅客,从兄岛启航,开始今天的第一班航程。如果赶得好,一天内他可以连驶两个航班。从早上开始,海上便被浓雾笼罩,水面上的能见度只有一百多米。大部分航班老板都把船停在港里。但亚高坚持让水手们拉起锚链,装起木桨。因为海面上没有风,他们要靠最原始的动力驶完这班船。在亚高心目中,甩开竞争对手的主要方法,就是能够在别人松懈的时候坚持下去。
亚高躺在休息室里,细细地咀嚼着恰特叶子,酸麻软胀的感觉象温暖的热流从嘴里渗向全身各处。这种东西是阿斯马拉大教区(附录三)的特产,具有轻微的麻醉作用。正陶醉间,大副走进舱里,向飘飘欲仙的船长陈述着天气的不利。
〃先生,什么都瞧不见呀。这样开,也许一会儿我们就漂到海湾里去